爲什麼?葉念惜撓撓頭,“大概是因爲我拿走了他的銀子,那窮山僻壤之地,他如何生存?所以著急了吧。”
沈奕一頭黑線,“放著好好的文瑾瑜不要,跑這麼遠來找駱寒做什麼?你以爲真能被他封個嬪妃什麼的?衣食無憂?”
“文瑾瑜有什麼好?”葉念惜睏乏了,坐在地上,正好將頭靠在**邊休息。
“是沒什麼好的,不過這做面具的手藝是他教給我的。你若是在他身邊,這面具想要多少個,他應該就能給你多少個。”沈奕將軟皮面具仔細收好。
看來是沒戲了,葉念惜也不給他捶腿,“楊青竹呢?”
“她帶著望舒回紫胤國了。”沈奕從包袱裡揀出幾片軟皮,“這個送給你,免得說我小氣。”
“什麼?”葉念惜捏在手裡,拼湊到一起,不過是巴掌大小吧。
沈奕拿了一片兒貼在自己手背處,那軟皮的顏色較淺,就好像是沈奕的手白了一塊兒,不過看不到任何貼上去的痕跡。這很神奇!
“這後宮不好呆,尤其是女人多了是非多。難免哪天毀個容,破個相的,用這軟皮貼上遮擋一下。你要是不想要就算了。”沈奕說著就要收回去。
葉念惜哪裡肯給他,急忙收到了口袋裡,“多謝小侯爺。”
“乖,這幾天聽小爺?shù)脑挘澊涣四恪!鄙蜣鹊靡庋笱蟆?
葉念惜汗顏,低頭繼續(xù)捶腿。只要不侍寢,什麼都好說。
天色黑了下來,葉念惜的心也漸漸提了起來,沈奕在宮裡呆三天,全程要自己陪著,這晚上是最危險的時刻,怎麼睡覺呢?
正自發(fā)愁著,看到小侯爺寬衣解帶了,葉念惜望著外面月亮剛剛升起來,這也太早了吧?“小侯爺,我給您打洗腳水?”
“不用了,過來,幫小爺鋪**。”沈奕招了招手。
望著小侯爺將上衣脫去,露出結(jié)實肌肉,葉念惜嚥了嚥唾沫,這身材也太完美了吧?妥妥的八塊腹肌,沒有一絲贅肉。這纔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而且那蜜色肌膚在燭光下發(fā)出瑩瑩光彩,沒有一點兒疤痕瑕疵。
顏好,身材好,高貴,多金,這樣的男子應該一出現(xiàn)就撲倒!葉念惜的心跳漏了幾拍,直勾勾的看著沈奕那完美比例的身材。
一個媚眼兒拋來,沈奕露出了標準笑容,“小葉子,看夠沒?”
“沒呢!”葉念惜一擡眼,看到沈奕笑容燦爛,驚覺失言,“看,看夠了。”
“沒看夠也沒事兒,咱們在一起的時間多的是,哪天小爺讓你看個夠。不過今晚可沒工夫,去那櫃子裡給小爺拿套黑色短衫過來。”
沈奕是什麼人?自幼粉雕玉砌,被這個摸那個親的早已經(jīng)習慣,長大後經(jīng)常去羣芳閣,對於女子的傾慕與花癡早就修煉的習以爲常。若是哪個女人看到他視若無睹,那才叫有問題呢。小侯爺也該反省一下,是不是魅力不夠了?
穿上幹練衣衫,沈奕又從包袱裡拿出藥粉等物裝在身上。葉念惜這纔看出來,他是要出門兒。“去哪裡?我跟你一起去?”
沈奕眼珠冒靈光,“**,去不去?你這幅模樣,應該能個好價錢!”
“去!”葉念惜比小侯爺?shù)难劬Ω粒┰降焦糯蟊厝サ膭俚亍蕦m,江湖,**。葉念惜怎能錯過這好機會?
沈奕爲難了,這一趟哪裡是去**啊,“丫頭,不怕我了你?”
“我好歹也算是皇上的女人,你敢?”葉念惜問他。
沈奕發(fā)愁,這可怎麼辦呢?“這樣吧,你若是能抵擋我三招,小爺就帶你去如何?”
這不是成心不想帶自己去嗎?小侯爺?shù)奈涔θ~念惜見識過,別說三招,就是一招也擋不住,不被小侯爺打死,就是萬幸了。
剛要抗議,沈奕一拳打了過來,“當心了!”
葉念惜急忙躲閃。幸好這一拳的速度不快,沈奕也未用全力,擦著葉念惜的臉頰過去了。
沈奕伸腿絆去,葉念惜起身跳,一個轉(zhuǎn)身險些摔到地上,“小侯爺,手下留情。”
“已經(jīng)留情了。”沈奕笑道,再留情,自己就要帶她一起去辦事兒了,這可不行,揣摩著第三招將她放倒,小侯爺胸有成竹。
躲過了兩招,葉念惜覺得自己的身子比以前靈活,眼看第三招過來,她一個轉(zhuǎn)身,同時那本來該收回去躲避的雙手趁著沈奕踢腳過來,一把抓住他的腿,向後扯去。
沈奕哪裡防備她偷襲,啊呀一聲,急忙運氣站穩(wěn),葉念惜用胳膊肘頂他胸口,這一招十分驚險,沈奕暗暗叫苦,低估了這丫頭,可是爲時已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小葉子,你太陰險了!”沈奕表示不服氣。
葉念惜站定身子,爲自己方纔那一招暗暗喝彩,怎麼這麼有才?竟然能想出這種招式。卻不知道,這是文瑾瑜一招一式教給她的防身武功,取名踏雪尋梅。
文瑾瑜苦心研究了許多年才創(chuàng)出這麼一套適合葉念惜的武功,攻守皆可,招數(shù)精妙,這套武功若是由他打出來,沈奕也要費些勁兒才能應付。所以,在毫無防備之下,被葉念惜打倒在地,也沒什麼懸念。
“原來你會武功,咱們再打!”沈奕從地上跳起來。
見好不收做什麼?葉念惜坐在椅子上,“小侯爺,你不會耍賴吧?”
沈奕打架很少輸,從未輸給女子過,今日竟然輸給了葉念惜,這臉面跌大了,“行,只要你不將今天咱們比武之事說出去,小爺就帶你去。”
自己能說給誰聽?葉念惜點頭答應,沈奕找了套夜行衣讓她換上。
有沈奕帶路,兩個人離開玄國皇宮不是問題。沈奕外面穿上長袍,依然是小侯爺打扮,而葉念惜則套上侍衛(wèi)的衣服,女扮男裝,戴了一張軟皮面具,外人根本看不出破綻。
兩個人大搖大擺出了皇宮,找了個僻靜地方,脫下外套藏起來,悄悄繞到王爺府的後門處,葉念惜才知道沈奕並非去什麼**,而是來王爺府找公良鶴。
“你這個騙子!”早知道這樣就不來了。
沈奕巴不得少個累贅呢,“要不你回去?只要提小爺?shù)拿郑瑢m門侍衛(wèi)會放你進去。”
“好,那就告辭。”這個時候不溜走,何時走?葉念惜當然把握住這難得的機會。
“回來!”沈奕從身後喊了一聲,“天黑,路途遙遠,你迷路了怎麼辦?所以,小爺決定帶你進去,或者點了你的穴道留在這裡放哨。”
“我跟你進去。”葉念惜可不想被點穴道。
沈奕看了看高牆,飛身躍起,三步並兩步到了上面,從懷裡取出一條繩索扔了下去,示意葉念惜抓住,拉她上來。
從高牆上跳下去,葉念惜也需要沈奕相助,這讓沈奕的腸子都悔青了,怎麼帶了這麼個笨蛋呢?
王爺府裡守備森嚴,沈奕一邊要提防侍衛(wèi)巡邏,一邊要照顧葉念惜不被發(fā)現(xiàn),十分的辛苦。
“你說公良鶴是個易容高手?那麼我們這些人裡面一定有他的作品。”葉念惜認真分析。
“那是當然,你知道是誰嗎?”沈奕拉著葉念惜躲在陰暗地方,眼睛四處巡視府內(nèi)的情況。
葉念惜仔細想,“我們平日裡住在一起,若是有人易容,應該很快知道。可是大家朝夕相處,並未有異常。如果真有個易容的,那就可能是憐惜。”
“她住在哪裡?”沈奕問道。
葉念惜搖搖頭,“你怎麼不問皇上啊?他不是見過公良鶴嗎?”
沈奕投了個大大的白目,“我問他?小爺纔不丟這個人呢!”
好面子,那就註定要多費勁兒,兩個人悄悄去了後院,決定從那裡開始搜尋。越是偏僻的地方越是重點嫌疑,這一搜就到了大半夜。
巡邏的侍衛(wèi)明顯鬆懈了許多,多半時候沈奕去查看,葉念惜放哨,兩個人配合的還算默契。
這**,漆黑朦朧,天空中雖有點點星辰閃爍,卻無法穿透黑暗的籠罩,就連月亮也像是害怕了這幽靜,在烏雲(yún)之後若隱若現(xiàn)。這讓葉念惜和沈奕更加不易被看到。實在是個適合作案的好日子。
兩個人終於找到了一個十分隱蔽的院子,大門鎖著,可是沒有侍衛(wèi)。憑直覺,沈奕和葉念惜同時認爲這地方最爲可疑。
若是裡面沒有關(guān)著人,無須用鎖子。而公良鶴不會武功,所以無須侍衛(wèi)守備。若是有侍衛(wèi)守著,反而惹起嫌疑。
這院子的牆不是很高,沈奕抱起葉念惜飛身入了院子裡,兩個人沒敢亂動,先仔細打量了一番這院子。
是個廢棄的院落,堆放著木柴一堆又一堆,不過這木柴堆的時間好像有些長了,經(jīng)過風吹雨打,有的已經(jīng)腐爛了。看樣子是個柴房,可是這柴房上鎖子,就更不合適了吧?
看到院落北牆根兒有一排房子,兩個人悄悄走了過去。
“等著,我進去瞧瞧!”沈奕低聲。
葉念惜扯住了他,“這裡面應該沒住著人。”
“何以見得?”
“瞧這窗紙破的,還有這房頂漏了。”方纔葉念惜跟著沈奕跳牆,正好看到房頂一個大洞。
透過窗戶上的破紙,看到裡面果然空無一人,連個**都沒有。沈奕十分喪氣,折騰一晚上,什麼收穫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