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完顏慕凡,既然你要自尋死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東方若雨不屑的看著完顏慕凡,眼裡兇光畢‘露’。
“隨時奉陪!”完顏慕凡傲然而立,金‘色’的暖日揮灑,映襯在她‘陰’冷的臉龐上,綻出一種嗜殺的戾氣。寒眸似劍,說話的同時,她寒冷的眸子不著痕跡地掃過在場所有的人。
看著她的模樣,東方若雨更是怒火中燒,腰間的軟劍倏地亮出,一瞬間,劍光劃破了虛空,深邃而鋒銳的眼中漸漸涌起戰(zhàn)意。招招殺機(jī),洶涌的向著完顏慕凡刺來。
完顏慕凡身形未動,冷冷的看著東方若雨,這一次,她不會在忍讓,即便是要她付出代。手中的鮮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看似平常,實(shí)則,慢慢的形成一個五芒星的召喚陣法、。
這種陣法,若是前世的身體,她可以隨意的使用,而這一世,這具身體的能量還太少,強(qiáng)行使用這中陣法,她也不知道後果是怎麼樣的,但是,如果不這樣,她必定會死在東方若雨的手下,或許,還會連累了剛剛重逢的好友。
她的完顏慕凡,是鬼族傳人,是驕傲的代言詞,她的驕傲,不容許任何人三番兩次的踐踏。
見完顏慕凡沒有任何動作,臺下,扶蘇畫骨節(jié)捏的泛白,隨時準(zhǔn)備著上前就她的準(zhǔn)備,軒轅離更是坐立難安,滿面鐵青之‘色’。
東方若雨見完顏慕凡沒有動作,只是這樣站著,不由的不屑一笑,果真是草包,連逃都不會了,莫不是,害怕了?
劍‘波’帶著強(qiáng)大的殺氣,直接完顏慕凡面頰。
霎時,風(fēng)雲(yún)變‘色’,完顏慕凡懶懶的睜開雙眸,寒芒薈萃,眼睛幻化爲(wèi)鮮‘豔’的紅‘色’,‘惑’人,危險,卻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只見她不躲不避,冷冷的看著向自己刺來的東方若雨,人羣中屏住呼吸,有些不忍心的閉起了眼睛,似乎看見了她即將被刺成刺蝟的慘狀。
然而,現(xiàn)實(shí)卻是,她冷冷的凝視著前方,朱‘脣’親啓:“無盡的魔力將化爲(wèi)無盡的希望,風(fēng)之‘精’靈請圍繞在我身旁,構(gòu)成風(fēng)的屏障。”隨著她的話落,腳邊鮮血匯聚而成的五芒星陣猛然泛起一陣白光,阻隔在倆人之間,東方若雨的長劍就這樣刺在了屏障之上,嘴角原本的笑意漸漸凝固,轉(zhuǎn)爲(wèi)錯愕,驚訝。
“你做了什麼?”東方若雨一張臉怒道扭曲,本以爲(wèi),這一劍下去她一定會沒命的,哪隻,卻是這樣的。
完顏慕凡沒有看她一眼,仍然迎風(fēng)而立。
紫瓔珞一臉的擔(dān)憂,淡漠出塵的臉上盡是寒‘色’,她看得出,她的修爲(wèi)還不到原來的三分之一。
啓用如此強(qiáng)大的召喚術(shù),後遺癥怕會……
見她不答,東方若雨一怒,一個轉(zhuǎn)身收回劍,冷笑道:“不過是雕蟲小技。”她就不信,她堂堂狐仙一族,會連一個低賤的凡人都對抗不了。
再次發(fā)動攻擊,比之前的更加強(qiáng)烈。
“水的‘精’靈請化爲(wèi)柔順的‘波’動,凝爲(wèi)圓潤之鏡,延在大氣中的火焰‘精’靈,請回應(yīng)我的請求,發(fā)出無盡的憤怒,將弱小化爲(wèi)強(qiáng)大,解除心靈之束縛。”
“啊……”東方若雨身子猛然被釘住,前進(jìn)不得,後退無路,身子的力量逐漸被‘抽’幹,怒吼道:“你做了什麼?你這個妖‘精’,你對我使了什麼魔法?啊?”
完顏慕凡面‘色’逐漸蒼白,整個身體也搖搖‘欲’墜,眼裡迸發(fā)出一股強(qiáng)烈的恨意,沉聲道:“讓無限的‘波’動共鳴,創(chuàng)造出永恆的力量,爆風(fēng)鳴音!”
“啊——”隨著東方若雨一聲極致的慘叫,整個人被一道強(qiáng)大的氣流彈出數(shù)丈遠(yuǎn),口吐鮮血。
全場譁然——
“從虛無的開始到‘混’沌的終結(jié),封印吧!”完顏慕凡的聲音好似來自遙遠(yuǎn)的虛空,虛無縹緲,卻又帶著不容忽視的氣勢,勢不可擋。
慢慢的,一道紅‘色’的光芒迎著倒在一邊的東方若雨而去,抹蜜的,東方若雨竟然感覺到了害怕,忍住劇痛,身子不停的往後縮去,這是類似與天劫一般的封印,是他們狐族的天敵,她只是一個低賤的凡人而已,怎麼能,怎麼能差遣上神呢?
這,這不可能!
“若雨!”就在那道紅光即將把東方若雨罩住的時候,東方千雨翩然而至,舉起雙手,以紅光對抗,不一會,紅光褪去,完顏慕凡倒下,一切歸於平靜。
可衆(zhòng)人的心卻久久無法平靜?
“慕凡——”
四道聲音同時響起,分別是東方千雨,紫瓔珞,軒轅離,扶蘇畫。
東方千雨把東方若雨‘交’給湳簫,一個瞬閃來到完顏慕凡跟前,將她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裡,一臉的心疼之‘色’,她知道若雨這次做的過分了,但是,她始終是他的妹妹,他不能見死不救。
扶蘇畫收回那隻想要去攙扶著完顏慕凡的手,看見她被其他的男子抱在懷裡,心裡一陣陣的苦澀襲來。
軒轅離皺了皺眉,飛身上臺,伸手就去觸碰完顏慕凡,卻被東方千雨一個閃身躲過了,倆人視線‘交’匯,火‘花’四濺,東方千雨卻是不敢在耽擱,直接抱起完顏慕凡,身子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
直到當(dāng)事人已經(jīng)不再了,衆(zhòng)人依舊無法從剛纔的震驚中回神,想不到,一直讓人所不恥的草包,竟然會是這麼一個強(qiáng)大的人,那個叫東方若雨的‘女’子,一看就是很厲害的人物,卻被她打敗了。
她所用的招數(shù),竟是從來不曾見過的!
白鸞見完顏慕凡倒下,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想要去叫南宮夜;看見的卻是那消失在角落的衣角,原來,是去追少主了。
“穆青,傳令下去,去把慕凡帶回來。”那個男人看慕凡的眼神叫他不安,慕凡跟他在一起,一定會失了清白的,更何況,他很擔(dān)心她的身體。
扶蘇畫掩去臉上的失落,淡然一笑,宣佈了今晚的贏家。
人羣盡散,只有一人未曾挪動腳步分毫。
上官唯跌跌撞撞的雙腳並用的爬上擂臺,看著靠在公子羽懷中的紫瓔珞,眼淚不住的流了下來,喝了完顏慕凡的鮮血,紫瓔珞身子好了大半,起身,想要離開公子羽的懷抱,卻被他一把揪了回來,“受傷了還要‘亂’動,就知道你想著那個男子,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紫瓔珞無奈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公子羽,冷冷的‘抽’回手,“我說了,我不認(rèn)識你。”
聞言,公子羽立即冷下了臉:象徵‘性’的揚(yáng)起鞭子:“無恥‘女’人,你有本事在說一遍。”
“公主,我呢,那我呢你認(rèn)識麼?”耳邊陡然想起一聲哀思十足的聲音,滿是怨念,紫瓔珞聞聲看去,竟是一個柔柔弱弱的男子,看著他眼裡如此正確的情誼,紫瓔珞忽然覺得一陣心痛,腦子裡有什麼東西正要呼之‘欲’出,卻找不到宣泄的出口,最終,只得抱歉一笑,“我不認(rèn)識你。”
上官唯狼狽的低下頭,雖然早就知道公主忘記了他,可,親耳聽她這般說來,心裡還是‘抽’痛的厲害。
見紫瓔珞不認(rèn)識的不止他一人,公子羽臉‘色’總算緩和了一眼,仔細(xì)看去,頗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味道,把鞭子纏在腰間,不顧紫瓔珞的掙扎一把把她抱在懷裡,強(qiáng)勢道:“我想,本皇子應(yīng)該找個地方,讓你好好的想想。”
看著他似笑非笑的面容,紫瓔珞忽然覺得後背一涼,連自己都不知道,爲(wèi)何她會三番兩次的寵著這個男人。
溪邊的木屋裡
東方千雨給完顏慕凡療了傷,一下子損失了過多的修爲(wèi),加上幾日來都沒有好好的休息,臉‘色’更加的蒼白,即便如此,卻仍然妖媚未減。
月光如水,自木屋的窗口傾瀉而下,夾雜著柔和的燈火,照亮了木屋內(nèi)昏暗的空間。‘女’子髮絲散落,柔順的垂落在‘牀’榻之上,正睡得香甜。
月光溫柔地輕撫著恬睡中的‘女’子,她微撅著嘴,如初生的嬰兒般安靜祥和,哪裡還有白日裡見到的凌厲和煞氣?
這一幕是那樣的溫馨和祥和,讓他不忍心驚擾。
原來,幾日未見,他竟是這般的想念她,那麼一瞬間,天地沉寂,時間定格。彷彿有一種魔力,將東方千雨的視線牢牢地吸引住,再也無法將視線從上邊挪開。
雙眼細(xì)細(xì)的描繪著她的眉眼,雙手忍不住的撫上完顏慕凡‘精’致的臉龐,她面上帶著絲絲的涼意,東方千雨卻一下子就被這縷縷的涼意撩撥了心絃,心臟不由自主地跳動起了,跳得狂‘亂’!
她的側(cè)臉如幻似夢,讓他‘迷’離的眸光又?jǐn)n上了一層雲(yún)霧,他自認(rèn)不是好美‘色’之人,可是今日,他卻無力地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無法抵擋她的‘誘’‘惑’。只是這樣看著她,他的心海就漾起了層層的海‘浪’,不能自已。
本來只是聽從父命隨便敷衍而已,他‘弄’不懂,不知從何時開始,對著她的時候,心一點(diǎn)點(diǎn)地在淪陷,毫無理由可言……
此刻,他終於明白了那句話的真正含義,愛如繁‘花’,只需一眼,便是天涯。
目光偏移,漸漸往下,停留在她粉嫩的‘脣’瓣之上,再往下,是‘精’致的鎖骨,東方千雨吞了吞口水,忽然有些口乾舌燥,有多久了,自從那日之後,他就再沒有碰過她,不見她的那幾日想的厲害,現(xiàn)在,她就在自己面前,他好像,有些剋制不住的想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