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菲把寒露弄到牀上，解衣睡在寒露的身旁。

一輪明月掛在樹梢上，散發著銀色的清光輝，使鬱鬱蔥蔥樹蔭更加清幽宜人。

寒露今晚怎麼也睡不著覺，兩隻眼睛仰望著屋頂。

“小菲，你不該讓石豔跟你回來。”寒露輕輕攏住她的肩膀：“爲什麼不攆她走？我媽被她害死了，我不想再看到她。”

“媽不是石豔弄死的，這一點你很清楚，你只是想找個藉口罷了。我讓石豔走，石豔說什麼也要回來一趟！寒露，我想與你商量，怎樣可以讓她走。”學菲兩手環抱在腦後說：“石豔對媽也盡了全力，石豔找你有話說。”

寒露輕輕說：“我不想聽她的嘮叨，我倆共同對付石豔，說媽是她害死的，攆她走。”

學菲的黑眼珠在黑暗中閃閃發光，望著寒露異樣的神色，他卻避開了學菲專注的目光，若有所思地盯著窗外的夜空。

寒露突然發現自己摟住學菲，而學菲的目光看著他，他放開了學菲，一時間有些尷尬起來。

學菲默默地注視著他，他彷彿看看欲睡又好象陷入沉思。

學菲覺察到，寒露自從石豔回來，神色從來沒有如此異樣和冷漠。

“寒露，”學菲輕輕叫了一聲，“你不該這樣對待石豔。”

寒露一動也不動，似乎根本不知道，也沒有聽到一樣。

學菲：“你不該忘記她與你過去的一段情，雖然不能做夫妻了，但朋友總可以做的。”

寒露微微動彈了一下，但他並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答話。

“你與石豔過去的關係肯定不一般！”學菲凝視著寒露，緩緩地說，看似很輕鬆一般。

“她……是的。”寒露無力地垂下目光，困難地吐出每一個字：“我倆發過誓言，生生死死永相依。”

“是這樣。”學菲觸動了自己的那一撮情感。

不知沉寂了多久，學菲才深深嘆息一聲，無限感慨地說：“寒露，她一片癡情，你不該這樣冷酷，拒人於千里之外。”

寒露沒有吭聲，但他伸出火熱的手，緊緊抓住學菲的左手。學菲感到寒露的脈膊在激烈地跳動。

“石豔離開了你幾年，等了你幾年，現在，不知她費了多少周折，纔來到咱們家……

寒露的心臟被猛擊了一下，他抓住學菲的兩隻手，緊壓在自己胸前，吃力地說：“學菲，你知道嗎？你嫁給了我，你就是錯了，我娶你也是錯了，我對你已經犯下了不可原諒的錯誤，一直虐待你，欺負你，想攆你走，又沒有辦法攆你走，我對你是愧疚的。我心裡有石豔，可我不能娶石豔爲妻。你現在是我的老婆，我不能讓你跟著我受罪，你爲什麼這樣傻，爲什麼盯著殘廢人不放？苦了你，我的心裡好難受。我和你處了這麼漫長的歲月，你對我的媽媽好，對我好，對我有著一顆美好善良的心啊，你對我越好，我的心越不安，會對你不起，對你懷有深深的歉疚，所以我不能再對石豔捲進來。不能讓石豔再爲我陷入痛苦，小菲，幫幫我，攆她走吧。我不能對兩個女人做出愧疚之事，對，不能同時害了兩個女人。”

“寒露，你沒有坑我，既然我倆有緣分走到了一起，彼此珍愛吧。”學菲說著，動了感情，胸脯急劇地起伏著：“寒露，請你把我當著老婆看，不要再讓那些不純的想法侵犯我倆彼此的愛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