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光劍芒照耀天宇,如一道驚雷半當空劈落下來,震動長空,嗡嗡的破空聲十分刺耳。
這道劍芒實在太快了,快得肉眼無法撲捉,當空劈落下來,使得空間都被撕裂開來。
秦立亡魂皆冒,他臉色蒼白的幾近沒有血色,催動大勢神兵抵禦,神光萬道沖天而起。
“砰!”劍芒猶如水銀一般垂落,大勢神兵頓時被劈得光華黯淡,險些破損,但秦立就沒那麼幸運了,血霧橫飛,半條腿硬生生的被劈得炸開。
天蜀城內,各玄宗強者遠遠觀望著秦立痛失一手一腳,而後發(fā)出悲憤的怒號聲,駕馭神兵遠遁,他們雙眼之內陰晴不定,但沒有一人出手相助。
“天澤山莊果然沒想象中那麼簡單,即使觸動大勢神兵,也無法避免隕落的可能。”
“迴音谷內究竟隱藏著什麼樣的存在,心狠手辣,出手毫不留情,真不怕破雲(yún)莊舉全宗之力抹平天澤山莊嗎?他憑什麼有這種底氣欲殺破雲(yún)莊的太上長老。”
儘管他們對天澤山莊的煉丹師念念不忘,此刻卻不得有所顧忌,眼光中多了幾分凝重。
“任何人都不準進入迴音谷,侵犯天澤山莊者格殺勿論,只要你們敢來,我就敢殺!”
李文博的聲音充滿殺氣,他借殺陣之勢怒吼,聲音宛如驚雷,在半空炸開,久久不息。
各玄宗強者歷來身居高位,言出法隨,頤指氣使,何曾被人如此怒斥過?
他們雖有怒氣,但未敢多言,秦立百年前就踏入返虛之境,如今已是返虛小圓滿境界。
這種高手在天玄大陸簡直無敵,但卻被天澤山莊之主砍掉一手一腳,從此淪爲廢人。
換作他們,恐怕下場比秦立還要悽慘,甚至他們根本沒有把握抵禦那道璀璨的劍芒。
“莫非之前邪君封路,就是和天澤山莊之主拼殺?”不少人暗自猜測,越想越心驚。
天澤山莊的強勢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砍殺返虛強者毫不手軟,破雲(yún)莊太上長老攜大勢神兵強行攻伐,最終慘淡收場,在天玄大陸中颳起一場狂風驟雨,天下震驚。
天蜀城之內,各玄宗強者沉默,對天澤山莊顧忌極深,大多人都在觀望。
“天澤山莊狂妄得無邊無際了,挑釁我破雲(yún)莊,傷我太上長老,其罪該誅!”
破雲(yún)莊大大震怒,發(fā)出要抹平天澤山莊的怒吼,殺氣溢野,宛若驚雷炸響。
這是一場大劫,使許多人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破雲(yún)莊身爲老牌巔峰勢力,底蘊深厚,這場動亂勝負實難預料。
但天澤山莊同樣深不可測,手段極爲強硬,兩者碰撞,鹿死誰手還是未知之數(shù)。
許多人都在猜測,短期之內破雲(yún)莊強者必定降臨天蜀城,和天澤山莊決一死戰(zhàn)。
此時,在天澤拍賣商行裡面,毒霧谷一干強者坐在會議室商討,氣氛極爲沉悶。
“萬萬不可,少莊主理應明白,這是一場大劫,這個時候不宜介入天澤山莊的戰(zhàn)爭,這對毒霧谷百害而無一利,最終得溢的還是東陵玄宗。”一名長老喘著粗氣,苦口婆心規(guī)勸。
“不要說了,我心已決,富貴險中求,毒霧谷雖然並列天玄十
大巔峰勢力,但一直位居末座,這是一場大劫,但又何嘗不是一場天大的機緣?”胡戈沉聲迴應。
而後他冷冷的掃了一眼在座的強者,語氣鏗鏘:“從今日起,毒霧谷全力支持天澤山莊。”
胡戈的決定,讓在座的兩名長老微微皺起眉頭,他們長身而起,語氣冷淡:“少谷主剛愎自用,把毒霧谷處於不利之地,今日事,本尊自會向谷主彙報,告辭!”
胡戈看著兩人緩緩走出會議室,眼中掠過淡淡的失望,而嘴角噙著一抹譏諷的冷笑。
一道璀璨的劍芒把秦立劈成殘廢,震懾天下,此時已經(jīng)沒人敢隨意進入迴音谷了。
但此時天澤山莊的氣氛卻變得愈發(fā)凝重了,李文博並沒有閒下來,吩咐朱賢等人儘快轉移天澤山莊的主要人員後,他再度化身成翩翩公子,進入天蜀城當中。
天蜀城的氣氛,顯然沒有想象中那麼輕鬆,充滿一種風雨欲來前夕的緊張氣氛。
“破雲(yún)莊放言,要抹平天澤山莊,這是一場大動盪,迴音谷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可不是,連天玄巔峰勢力的太上長老都敢砍殺,天澤山莊真的是膽子長毛了。”
“天澤山莊此舉太不明智,砍殺巔峰勢力的太上長老,已經(jīng)觸動了玄宗的痛處了。”
很懂人都在議論,語氣中充滿可惜、冷笑、譏諷等等,各自看法不同。
但不管他們保持那種態(tài)度,破雲(yún)莊這種巔峰超級大派,都如山似嶽一般,不可撼動。
面對這種底蘊深不可測的巔峰勢力,他們都有種無力感,沒人對天澤山莊保持樂觀。
“據(jù)說天澤山莊不單有能煉製出紫靈丹的煉丹師,而且歷代莊主都喜歡收集各種上古寶物典籍,上次擊敗破雲(yún)莊的就是天澤山莊收集來的上古玄陣,威力恐怖絕倫。”
突然,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道到驚詫的目光匯聚到那說話的武士身上。
這是一個體形削瘦的武士,兩眼陰霾無比,李文博瞥了他一眼,嘴上多了幾分冷笑。
真是犯困就有人送枕頭,他正煩惱如何調查幕後黑手,他就急不及待的跳出來了。
“這位臺兄,天澤山莊一向隱蔽,外人很少知道他們來自何方,何時建立,你這消息如何得知的?所說恐怕有所不實吧?”一武士上前說道。
“不錯,天澤山莊從不和外人接觸,根本無法得知他們的消息,你不要信口開河。”也有人冷笑迴應,根本不相信。
“各位有所不知,我家三代都是天澤山莊的的僕從,直到我這一代,犯下小錯,被天澤山莊之主趕了出來,在下句句屬實。”那武士臉上浮起一絲感嘆,表現(xiàn)十分到位。
這使他看起來多了幾分可信度,一時間,天澤山莊變成了香餑餑的天然寶庫。
“天澤山莊真的蘊藏這麼驚人寶物,得之一莊,等於得到一個巔峰玄宗的全部傳承!”
很多人議論紛紛,如此龐大的寶庫,還有能煉製出紫靈丹的煉藥師,沒人不心動的。
破雲(yún)莊和天澤山莊終有一戰(zhàn),那時大亂,大多數(shù)人打著溜入天澤山莊搜刮寶物的打算。
只是沒人看到就在不
遠處,一個手持白玉摺扇的翩翩公子,冷眼看著這一幕,一雙眼睛中,有一縷縷不可察覺的殺氣在旋繞。
待那人離開之後,李文博不近不遠的跟在他身後,準備出手擒下。
讓李文博有些心寒的是,這人前後進入數(shù)間酒樓食肆,大放玄詞,把天澤山莊渲染成一個極其誘人的寶庫,堪比天玄巔峰勢力的底蘊,一時間挑起無數(shù)人的貪念。
“真夠陰毒,先是鼓動東陵玄宗的何飛劫持煉丹師,後有散佈天澤山莊的位置,用心歹毒,背後的人一日不除,天澤山莊就一日不安。”李文博心中暗暗鼓動。
到了中午,李文博終於尋到機會,擒下那人,什麼都不問,直接用精神力灌輸進他的腦海當中,讀取記憶。
“和上次一樣,這些人都是棋子,被人利用而已,他們根本就沒機會看到那人的臉目。”
李文博皺眉,這人隱藏得太深了,明明知道背後有人操縱一切,對天澤山莊不利,可現(xiàn)在卻讓他有種無法下手的感覺。
“難道真的是毒霧谷的人?”李文博輕聲嘆道。
李文博施展循土術,悄然進入關家,除了毒霧谷,關中州是嫌疑最大的一個。
進入關家,李文博頓時傻眼了,關家所有人都撤走了,只有一些打掃的僕從居住而已。
“難道是關中州?這人雖然很辣,可並沒有這般細膩的心思,關中州的可能性不大。”
雖然無法得知關家去向,但李文博打心眼裡並不希望躲藏在背後的人是關中州。
因爲這種差異實在太大了,如果真的是他,那關中州的心性實在太恐怖了一些。
一無所獲,李文博只得暫時退出天蜀城,趕回天澤山莊,因爲他剛剛接到楊極的傳信。
“少爺,胡戈少谷主帶著大批毒霧谷的長老和強者來訪。”剛回到天澤山莊楊極就迎了上來,他的臉色看起來十分凝重,低聲對李文博說道。
“嗯?帶著大批毒霧谷強者?”李文博閃過一絲凝重,隨後走進天澤山莊。
“兄弟,可等到你了。”胡戈見到李文博,咧嘴一笑,給了李文博一個熊抱。
“天澤山莊和破雲(yún)莊不死不休,你這時侯帶著毒霧谷的長老進入迴音谷,不怕東陵玄宗和破雲(yún)莊聯(lián)手,把你們毒霧谷給平了?”李文博帶著一絲訝異的問道。
“怕,非常怕,自家兄弟,我也不怕和你說,兄弟我這是在投資,把毒霧谷和天澤山莊綁在一起,只要我們熬過這一關,你總不能虧待我毒霧谷吧?”胡戈也不矯情,直接言明。
李文博咧嘴一笑,這傢伙還真夠直白,天澤山莊此時風雲(yún)搖晃,胡戈此舉著實難得。
他眼睛一掃,只見坐在大廳之中的毒霧谷長老臉色平和,顯然都是支持胡戈的人。
李文博暗中點了點頭,微笑起來:“好說,只要我渡過這次難關,自然不會過河拆橋。”
“我就知道兄弟是重情義之人”胡戈哈哈大笑,而後有些侷促的說道:“隨隨便便送我三五十顆紫靈丹得了,兄弟我不貪心。”
“滾!當我的紫靈丹是地裡面長出來的不成?”李文博恨不得一腳把他踢出迴音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