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郭幕郭師弟,你的名字我自然能夠記住,這不過是開個玩笑,無傷大雅,無傷大雅嘛!”
季風(fēng)見風(fēng)使舵,變臉的速度堪稱一絕,見到來人正是才被他確定爲棘手人物的郭幕,馬上就打了一個拐彎,反而暗中嘲諷郭幕有些小題大做了。
像季風(fēng)這種人,郭幕早不知道見識過多少了,論實力,可能那些人連給他提鞋都不夠資格,但是論厚臉皮跟勾心鬥角,每個宗族中都少不了這一類人羣的。
郭幕沒有理會他,徑直的越過他的身旁,朝重劍的方向走去了。
在與季風(fēng)擦身而過的時候,外人彷彿看到了倆人之間碰撞出了熾烈的火花般,而季風(fēng)背對衆(zhòng)人的眼眸深處更是閃爍著滲人的寒意。
“重劍師兄。”郭幕拱手尊敬的道了一聲,這不是示弱,只是對同等級的對手一種尊重。
“郭師弟,喝酒!”
見到郭幕前來,重劍直接在自己喝酒的瓷碗上倒?jié)M了烈酒,舉杯遞給了郭幕。
看著似乎還沾有對方口水的瓷碗,郭幕忽然嘴角翹起,沒有絲毫的猶豫,伸手接過重劍手中的酒碗,猛地一口喝乾了。見到他這般豪邁的作風(fēng),當即重劍大喝了一聲好,緊接著自己猛灌了一口。
倆人是英雄惜英雄,強者重強者,一時間那粗礦的豪氣肆意的張揚著,看的現(xiàn)場其他弟子面面相窺,甚至有個別對自己之前的做爲有些懊悔。
重劍與郭幕,兩個沭陽宗重量級的強者,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出季風(fēng)被狠狠的擠壓了下去了。
“哦!宴會這麼快就開始了嗎?”忽然一道身穿白色長袍的身影在酒席出現(xiàn),“既然喝酒,怎麼可以少了我的呢!你說呢!郭師弟。”
“哼!姓白的,我的酒可不夠三個人。”
見到來人,重劍不喜反怒,竟然把自己的酒罈給攬了去,其真性情看的郭幕哭笑不得。
出現(xiàn)的不是他人,正是一貫白色打扮的白秋風(fēng),只見他毫不介意重劍的排擠,反而十分大方的說道:“無妨,我這有自備的薄酒,雖然不是什麼好酒,不過也算湊合。”
白秋風(fēng)剛一打開酒封,當即一股異香在整個酒席上飄散,一下子就把所有人的目光給吸引了過去,好酒之人更是猛嚥了一下唾液。而重劍更是眼饞的直瞪著。
“白師兄,有禮了。”郭幕無奈的笑著搖頭,隨即恭敬的朝白秋風(fēng)作揖道。
此時其他衆(zhòng)多弟子也紛紛向白秋風(fēng)打招呼,在年輕一代的弟子中,白秋風(fēng)不管到了哪,始終是人們視線的集中處。
在一一打過招呼後,他似乎才發(fā)現(xiàn)了一旁的晴心。只見他來到晴心身前,問道:“晴師妹,傷勢無礙吧!”
晴心擡頭看了他一眼,頷首道:“無大礙,多謝白師兄關(guān)心了。”
“那就好,其實比武切磋,無需那麼認真的。”白秋風(fēng)的言外之意十分明顯,分明是指責(zé)晴心比個武罷
了,竟然出動到了禁招,實在太過了些。
晴心沒有迴應(yīng),只是淡然的繼續(xù)坐著,似乎一下子沒了說話的興致,直接就把白秋風(fēng)給晾在一邊了。
眼看在場兩個最引人矚目的人陷入了沉悶,現(xiàn)場氣氛一時間顯得十分的僵硬,這讓其他弟子面面相窺,有些不知所措了。
就在氣氛陷入僵持的時候,從門外走進來了三人,郭幕一看,不由得跳動了一下眉頭,只見當頭的是葉雨,後面的不是別人,竟然是傳經(jīng)閣被郭幕打敗的倆名弟子冷力跟凌承思。
三人一到場,當即氣氛融洽了許多,有了這一緩衝,衆(zhòng)人也沒有那麼僵持,而靈慧也在郭幕的招呼下,坐到了重劍那邊,這不禁讓他感嘆不已,當初郭幕帶著大批人馬,打上紀律院的時候,他可是喊得最大聲的。
“呵呵!人都來了麼?看來我是老了,腿腳慢了。”
這時,從廳堂的後方傳出一陣爽朗的笑聲,緊接著晴柱天的身影走了出來,見到宗主所有弟子起身恭敬的朝晴柱天敬道:“拜見宗主。”
“嗯,免禮了,請宗門的許長老。”
話音剛落,從後面又繼續(xù)走出了一名灰袍的老者,老者一出現(xiàn),當即白秋風(fēng),重劍、葉雨、晴心幾人頓時起身,神情十分敬重,而他們的異常舉動,一下子使得人們對這名老者身份的猜想。什麼樣的人物才能讓他們?nèi)绱耸B(tài)呢?
許長老巡視了一週,隨即朝晴柱天緩緩點頭道:“柱天,宗門弟子人才濟濟,你功不可沒呀!”
晴柱天對於對方直呼其名竟然無一絲反感,反而相當自然的頷首笑道:“師伯誇獎了,來,心兒,來見見你的許爺爺。”
“許爺爺!”晴心乖巧的來到許長老面前,神情竟然有點小興奮。
“哈哈!柱天,你的寶貝女兒越來越水靈了,長的可真快。”許長老爽朗的大笑著。
師伯二字一出,其餘弟子包括郭幕,腦海頓時就蒙了,宗主的師伯,那不就是宗門的太上長老了嗎?這可是傳說級別的人物呀!一時間整個現(xiàn)場都躁動了起來,但是相比較下,郭幕卻是整個神經(jīng)都繃緊了。
他的體內(nèi)蘊含著衆(zhòng)多的秘密,其中以藍鬼和元靈力的存在最爲隱秘,雖然其他人無法察覺,但是不能保證這個太上長老也不能發(fā)覺,要知道,人老而精,同樣修煉到這個地步的,那絕對是翻手爲雲(yún)覆手爲雨的強悍人物。
突然就在這時,許長老奇異的問道:“對了,你讚不絕口的那個郭幕在哪!讓老夫瞧瞧。”
此話一出,當即整個現(xiàn)場頓時一僵,旋即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投向了一直安靜站在角落裡的郭幕,不少人眼神中透露出羨慕嫉妒的神色。
轟!可是此時郭幕的腦海彷彿響起一記驚雷,瞬間身體都發(fā)麻了。
“完了!”
現(xiàn)場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郭幕的身上,這些目光中,羨慕嫉妒恨
都有,但是這些目光都比不上此時正在打量著自己的許長老讓他揪心。
“嗯!”
許長老第一眼看到郭幕時,眼神微亮,隨即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後,最後緩緩點頭道:“是有幾分資質(zhì),不過……”
原本稍微放鬆的郭幕頓時全身肌肉瞬間繃緊了。
“不過本宗是以武立宗的,只會修道可不行,難免會落得他人的話柄,柱天,要好好栽培。”許長老朝晴柱天點頭緩道。
“是的,我會的。”晴柱天沒有宗主的架子,點頭應(yīng)道,顯然在他心裡,這個許長老的份量極其重要。
一時間,郭幕感覺到其他弟子看向自己的目光更加熾熱了,這讓郭幕不由得在心裡呻吟了一聲。
這個絕對有陰謀,一定是故意這麼做的。
郭幕立刻在心裡猜想著,論實力,白秋風(fēng)的實力絕對在自己的之上,縱使是自己在修道上取得了一些許成果,但是絕對還不用勞煩到太上長老的出馬。
突然,郭幕腦海靈光一閃,一個猜想從他的腦海中閃現(xiàn)了出來。
難道這個是晴柱天爲了將我口中的那個神秘高人逼出來,才故意請出太上長老來提前遏制,亦或是,想要來一個‘同級別’對話?
這個想法一出現(xiàn)就佔據(jù)了郭幕整個腦海。
此時此刻,郭幕的內(nèi)心七上八下,不斷快速轉(zhuǎn)著腦筋。
隨後的時間裡,郭幕一直過的渾渾噩噩,有些不在狀態(tài),尤其是每當許長老的目光掃過他的方位時,他忍不住一陣緊張。
也許只過了一會兒,也許過了很久,郭幕只知道他此時的後背早已經(jīng)將內(nèi)衣給浸溼了。
“郭師兄,你不舒服嗎?”
這時,身旁一直表現(xiàn)興奮的靈慧湊過來低聲問道。他知道,此時自己的臉色一定很難看。
“沒事,只是不喜歡這樣的氛圍。”郭幕隨便找了一個藉口搪塞過去。
“呵呵,郭兄弟真是有見地,這樣的宴會我也同樣不喜歡,如果不是因爲那件事,我也不會來參加什麼狗屁宴會。”
重劍在一旁深有所感的贊同道,仰頭大口喝了一口烈酒。
經(jīng)過剛纔短短的一陣敬酒之後,藉著幾分酒意,重劍很是自來熟的跟郭幕稱兄道弟了起來,本來他就對郭幕很有好感。
“那件事?”郭幕十分敏感的捕捉到了這點。
重劍擦了一下嘴角,疑惑道:“你不知道來這裡所爲何事?”
郭幕搖頭,同樣的一旁的靈慧也是急忙搖頭。
“呵呵,也對,你倆人在本門的時間還短,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郭幕眉頭微皺:“重劍兄,還請指點一下。”
“也不算什麼,反正待會就要說了,提前告訴你們一下罷了!”重劍擡頭看了一下許長老,隨即眼神收斂,沒有一絲醉態(tài)。“不知道你們聽過‘傳功塔’的名字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