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過後,景謙與黛玉辭別明老伯前往下一站,一行人一路到了揚州有名的風景聖地瘦西湖,景謙扶著黛玉上了一條早已準備好的小船,船家是個青壯漢子初見到二人時,因第一次見到如此出衆的少年男女不禁有些呆怔,被凌峰不客氣的聲音驚醒。方知失了禮數,尷尬的笑笑,景謙早已見慣了這場面倒是黛玉有些不自在,景謙與黛玉上了小船,凌峰等則上了另一隻小船,船行緩慢,可以讓人細細欣賞兩岸風景,曾有 杭州詩人汪沆慕名來到揚州,在飽覽了這裡的美景後,與家鄉的西湖作比較,賦詩道:“垂楊不斷接殘蕪,雁齒虹橋儼畫圖。也是銷金一鍋子,故應喚作瘦西湖。”詩中描述了瘦西湖一帶的景緻與繁華。
遊覽完瘦西湖,景謙又帶著黛玉去吃了揚州的特色小吃,黛玉真不知景謙一個初來揚州是如何找到那一個個表面無甚出奇,食物卻異常好吃的小店,只可惜黛玉腸胃不好,每樣都不敢多吃。
到了下午景謙才帶著黛玉去了番國人表演雜耍的地方,這些番國人是租用了一個戲班子的場地,黛玉等到時,臺下已經坐滿了人,黛玉看著嘈雜的環境忍不住皺了皺眉,景謙似是知道她的不喜,在黛玉身前護著,免得她被人衝撞了,牽起黛玉的手向樓上最裡面的一間屋子走去,當景謙牽起黛玉時黛玉一怔,愣愣的看著相牽的兩隻手,無意識的跟著景謙往前走,景謙帶著黛玉一至到了最裡面的一間包廂,才扭頭對黛玉說道“林妹妹,你看”卻方現黛玉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順著黛玉的視線下移,才方現剛剛一時急於離開竟牽了黛玉的手,連忙鬆開手,面色如常,耳朵卻有些泛紅只是無人發現,景謙輕咳了一聲道。
“妹妹看這裡如何,我們坐在這裡清靜些,而且從這裡往外看也看得清楚明白”
黛玉現在的心跳得極快,臉也燒得歷害,她也不知爲何在景謙的面前,往日的歷嘴竟都沒了作用,聽到景謙的話只是頭也不擡的輕聲嗯了一聲,聲如蚊音不細聽都聽不到,景謙卻聽到了,嘴角勾起一絲淺淺的笑意,他一直以爲黛玉年齡小,怕還沒開竅,不過如今看黛玉的樣子,他對自己又自信了些。
屋內的氣氛一時有些尷尬,主子氣氛詭異,三個下人也心思各異,凌峰雪雁正在眼神交流,紫鵑則暗自觀察著二人互動,不知心中所想。
正在屋內一時無言之際,門外傳敲門聲,凌峰打開門是一個小二模樣的人端著茶點上來,黛玉看著桌上擺得精緻的點心,觀外形竟是比賈府見過的還要精緻些,看著甚是討喜,景謙看黛玉的雙眼放在糕點上若無其事的說,這些是番國的食物,然後一一介紹這些的名稱用料,說得頭頭事道,讓一旁的雪雁連連驚歎說,公子懂得真多,有了雪雁這個靜不住的人還有凌峰時不時逗她幾句,屋內的氣氛一時又熱絡了起來。
在表演過程中,雜耍班的番國班主,說著一口不太正宗的漢話前來拜見,景謙沒讓他進來,只是在門口與那長相怪異的人聊了起來,雖聽不清他們說了什麼但黛玉還是發現,那老闆在與景謙說話時態度異常恭敬。
景謙進來便對上黛玉疑惑好奇的雙眼,笑了笑卻是對凌峰說道。
“你們跟著跑了一天也累了,去外面叫些吃的,都算在爺的帳上,這裡不用你們伺候了”
雪雁一聽歡呼一聲,拉著紫鵑便往外走,紫鵑看著黛玉猶豫了一下,又看了看景謙還是跟著出去了,凌峰對景謙的吩咐自是遵從,行了一禮,關上房門便也離開了。
一時屋內只有景黛二人,黛玉感覺有些不自在,景謙卻好似不知道她的不自在,爲黛玉面前的茶杯倒上一杯水,又爲自己的杯中緒上水,狀似隨意的說道。
“我的名字叫做景謙,是當朝皇叔成親王的嫡子也是成王一世子,言姓是當年父王遊歷時所用這件事林伯父是知道的,父王因爲我的緣故來到揚州又不想讓此地的官員知道身份所以就用了當年遊歷時的名字”
景謙說的隨意,卻讓黛玉一振,一絲苦澀失落在心中劃過,快的讓她來不及抓住,只是乾澀的開口道。
“既是決定保密,今日又爲何告訴我”
景謙藏在衣袖下的手緊了緊,聲音平靜道“我本已沒打算瞞你,那個番國老闆曾在都中見過我知道我的身份,近來朝中關於禁海的事吵得沸沸揚揚,皇上卻一直不表態,如果禁海這些番人只怕是沒有辦法在此停留了,自然急著尋找門路”
這些事黛玉並不懂,只是聽景謙說從未想過隱瞞自己時,心中劃過一絲喜悅,景謙見黛玉沒有在聽到他的身份後表現異常,景謙既決定要與黛玉偕老自然不會隱瞞身份,他與黛玉的相處時間雖然不長,卻也知道黛玉是一個極敏感的人,他不想因此二人之後心有芥蒂,另外此次未嘗不是一種試探,他雖相信黛玉的品性,可是還是想確定一下,黛玉會不會如京中貴女一般,因他的身份便對他趨之若鶩,還好黛玉沒讓他失望。
之後節目開始,兩人的注意力便全被樓下的表演吸引,景謙一邊看一邊爲黛玉講解,景謙早就已經看過加之他本身的博學,講起來十分生動,二人一個說一個問,之間的氣氛越發融洽。黛玉自恃才高,又活了兩世本以爲自己的學問比之男子還要強些,之前聽父親誇獎景謙還有些不服氣,如今經過相處卻不禁心聲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