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求援
百名鹽丁之中分出了一半進入寺廟,開始清理寺廟,另一半來到了寺廟後,就看到了滿地的屍體。
寺廟中傳來了戰(zhàn)鬥聲,不過很快就結(jié)束了。
五十名鹽丁的戰(zhàn)鬥力雖不強,但寺廟中的強手早就被賈薔殺了,餘下的就算還有些實力,也無法面對五十名鹽丁組成戰(zhàn)陣廝殺。
“分出人手,清理貨船!”賈薔沉聲指揮著有些發(fā)呆的五十名鹽丁。
五十名鹽丁用敬畏的目光看向他,一個個聽令行事。
沒有多久,從寺廟那邊押來了大小十餘名和尚,一名老和尚不斷誦著經(jīng)文,其餘的和尚被眼前如同修羅場般的戰(zhàn)場給驚的面如土色。
另一邊,貨船上的活口也被押了出來,躲起來的都是膽小的,他們就算知道身爲(wèi)私鹽販子被抓住是要被殺頭的,但相比起立即被殺,他們更想活的長一些。
“大人,很多私鹽!”一名鹽丁來到賈薔面前報告道。
賈薔開始還以爲(wèi)碼頭堆著的私鹽數(shù)量就不少了,這裡堆的成包私鹽,壘成了一座小山。
他在鹽丁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寺廟朝著碼頭的這邊,這邊開了十個大門。
十個大門被一一打開,裡面是巨大的倉庫,以倉庫的大小來算,怕是寺廟有一半都被倉庫給佔據(jù)了,這寺廟更像是個掩飾。
十座倉庫內(nèi)堆滿了一包包的私鹽,這個數(shù)量之多,賈薔都無法估算出數(shù)量,只知道這個數(shù)字一定極其龐大。
他哪裡知道,最近一段時間,數(shù)大鹽場將要出鹽,正是鹽價最高之時。
三大鹽商將囤的私鹽全部堆放在此處,就等著開放鹽引期間,在鹽價最高之時,將所有的私鹽放出去。
“派幾人回去通知林大人!”賈薔掃了一眼鹽丁,他這一路上觀察過這些鹽丁,有些鹽丁的心跳異常被他記下。
他指的幾人中,大半都是心跳異常,有著很大機率是眼線的鹽丁。
他還指望著這些眼線可以吸引來更多的敵人,讓他更多的獲得經(jīng)驗。
不過他沒有想到一件事,那就是他的手段讓這批鹽丁都產(chǎn)生了敬畏,是一種如同看到天人般的敬畏。
就算是眼線,在數(shù)百人被殺的刺激下,也暫時沒了出賣情報的想法。
天黑之前,林如海帶著大隊人馬趕了過來,讓賈薔很是失望。
“大人,私鹽販子全部斬殺,私鹽全在此處!”賈薔上前報告道。
“你先休息吧!”林如海看到鋪滿一片區(qū)域的屍體,長嘆了一口氣說道。
他並不是爲(wèi)私鹽販子的死而嘆氣,而是爲(wèi)了賈薔的殺心太大而嘆氣。
以後一段時間,他並不希望賈薔過多出手殺人,在鹽引發(fā)放結(jié)束,他就每日找時間指導(dǎo)賈薔讀書。
林如海帶來的人員很全,多位賬房著手計算私鹽的數(shù)量。
林如海帶著賈薔來到了一旁,其餘人識趣的閃避開來,留給他們單獨說道。
“這批私鹽的功勞是你的,會配上鹽引重新發(fā)賣出去,因爲(wèi)私鹽數(shù)量會上報,這銀子你就不用分了,全部送聖上那裡,算是伱第一階段的成績!”林如海輕聲說道。
正因爲(wèi)賈薔是自己的弟子,更是還有著深層次的想法,所以林如海對於賈薔是極盡照顧。
生怕這個弟子無法做出成績,將自己好不容易獲得的情報,全部轉(zhuǎn)化爲(wèi)賈薔的成績。
當(dāng)然了,要不是有賈薔的武力打底,這種成績也無法獲得。
這裡可是有著六七百的私鹽販子,配合上三門佛郎機火炮,就算鹽運使衙門能夠拿下此處,怕是損失也會極其巨大。
哪裡像現(xiàn)在,不損一人就全殲私鹽販子。
另外,賈薔的成績,也是林如海的成績,這一點誰也無法否定。
“也不能讓你白做,那三艘貨船不會被登記,我會與衙門那邊提一句,以後登記在你的名下,這樣三艘貨船每年至少能收入萬兩銀子!”林如海接著說道。
他都沒有說三艘貨船的價值,這三艘貨船的價值可不低,三艘貨船的總價超過了十萬兩銀子。
“老師,您給的太多了!”賈薔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躬身說道。
“給你就拿著,好不容易來一趟揚州,京城那地方能賺什麼銀子!”林如海大氣的揮手說道。
賈薔看著一臉霸氣的林如海,銀子對於林如海而言,真真就是揮手如雨。
“聽老師的!”賈薔笑著應(yīng)道。
他想著之後回京,看來可以爲(wèi)自己購買個更好的宅子了。
之前還以爲(wèi)金魚衚衕的宅子足夠了,誰知道目前小妾就有了雲(yún)菲與竹君,以後還有正妻,加上翡翠與琴兒,那個宅子怕是不夠大。
賈薔也並不是想要娶多少女人,而是這個時代由不得你。
要是不多生孩子,無法保證下一代會不會有人才出現(xiàn),只要家中人口足夠,出人才的機率就會更大,家族就不會沒落。
而且象雲(yún)菲與竹君這等身份的女子,送過來後難道還要轉(zhuǎn)送出去?
他可沒有將女子當(dāng)成禮物送人的觀念,只能夠以後善待她們。
在那邊碼頭一直忙到了第三天,就住在寺廟中。
賈薔唯一可惜的,就是沒有能夠從抓住的人中找到釘死大鹽商的證據(jù),這次的收穫也就是數(shù)量龐大的私鹽,以及三艘貨船。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大鹽商做事還是非常謹慎的,想要抓住把柄並不容易。
否則他們也無法逍遙如此之久,一般情況下,只要他們背後的勢力沒有倒臺,他們都可以一直逍遙下去。
賈薔是憑藉著超強的武力,強行撕開大鹽商的口子,但想要直達命脈卻還遠遠不夠。
回到林府,連續(xù)忙碌了三天的林如海,並沒有休息,而是又開始了其它工作。
也就是有著賈薔的‘治癒術(shù)【中級】’支撐,要不然以他的這種狀態(tài),就是沒有得病那也是在消耗生命。
三艘貨船在沒有回林府前,就轉(zhuǎn)到了賈薔的名下。
林如海通過私下的關(guān)係,爲(wèi)三艘貨船找到了三名經(jīng)驗豐富的管事,之後的事就不用賈薔操心了。
有著鹽運使衙門的關(guān)係,貨運的生意根本不用愁。 就算林如海離開了鹽運使衙門,這項生意也不可能受到絲毫影響,除非林如海在京城出了事,丟了官。
這就是大幹官面上的規(guī)矩,沒有誰會破壞規(guī)矩。
還六七天時間就是鹽引發(fā)放的日子,賈薔接受了林如海的吩咐,會在那一日再次充當(dāng)護衛(wèi)角色。
他以爲(wèi)之後就沒有什麼事了,誰知道才過了一天,張知州就找上門來。
“張大人,你注意身子!”林如海一見到張知州,不由吃了一驚,主要還是張知州的臉色極爲(wèi)難看,就像是大病了一場般。
“我是來求援的!”張知州苦澀的說道。
林如海一怔,要知道張知州手中可是有著一支規(guī)模超過鹽丁的軍隊,在官職上張知州是五品,不涉及鹽務(wù)的話,如果張知州都無法搞定的事,他也同樣沒有辦法。
“這是如何說的?”他神色微凝問道。
“犬子昨日去遊湖,被人擄走了,要我拿銀子贖人!”張知州知道要將情況說清楚,他說明了事情的經(jīng)過。
“好大的膽子,是何人所爲(wèi)?”林如海都不由爲(wèi)之駭然,連忙追問道。
張知州是揚州的次官,掌握著揚州府內(nèi)的兵權(quán),可謂是要權(quán)有權(quán),要兵有兵,有誰敢於捋他的虎鬚!
張知州的情況與林如海不同,林如海掌控著海量的銀子分配,其利益足以讓鹽商瘋狂。
但得罪了張知州,其付出與收穫並不相符。
“沒有查出來,只查出那是鹽幫的船!”張知州眼中帶著寒意回道。
“鹽幫真是過份了,這次鹽運使衙門清繳了大批私鹽,同樣有鹽幫的存在!”林如海聽聞鹽幫,同樣忿忿,他接著問道:“你是想讓鹽運使衙門出動對付鹽幫嗎?”
“不是對付鹽幫,對付鹽幫之事等救出希明再議,我想問林大人借人!”張知州搖頭說道。
他目光懇切的看著林如海,希望林如海能夠看在往日的交情面上同意。
“借誰?”林如海心中已有答案,他還是問道。
“你隱藏的護衛(wèi),也就是賈薔!”張知州沉聲回答道。
林如海笑了笑,賈薔就是那名護衛(wèi)之事,或許能夠隱瞞其他人,但當(dāng)初賈薔斬殺悍將級神箭手鄭老將軍之事,張知州是知曉的。
只要前後對比思考一番,就會判斷出賈薔就是隱藏身份的護衛(wèi)。
“放心,我就是借用賈薔的神箭手實力,利用贖銀引出人來,只要見到希明的身影,相信神箭手就可以解決一切!”張知州生怕林如海不同意,又多解釋了一番。
“說實話,我真心不希望賈薔再動殺心,你知道他最近一段時間殺了多少人嗎?足足一千多人,他才十四歲!”林如海搖頭說道,在看到張知州神色焦急時,他擺了擺手接著說道:“不過張大人有求,就讓賈薔去一趟吧!”
“多謝林大人,這份恩情我記下了!”張知州鄭重行了一禮道。
當(dāng)林如海帶著張知州去找賈薔時,賈薔正在書房中寫著文章。
透過書房的窗戶,張知州看到了賈薔,要不是他深知其底細,真無法想象他的強大。
“老師,張大人,是我打擾你們了嗎?”賈薔感知到有人到來,他看到了林如海與張知州,以爲(wèi)兩人要到書房交談,忙站起來抱歉道。
“張大人是來找你的,張希明被擄,需要你出手相助!”林如海開口說道。
“還請賈世侄出手相助,張某自有厚謝!”張知州接著躬身請求道。
“不敢當(dāng),希明兄也是我的朋友,朋友有難我自會出力的!”賈薔連忙還禮說道。
“你還是以我的護衛(wèi)身份跟過去,不要暴露了身份!”林如海提醒道。
賈薔殺的人太多,這種兇名有可能會影響到以後賈薔的仕途,文人並不喜歡這種衝鋒在戰(zhàn)場上的莽漢,甚至有些排斥。
在張知州離開林府時,身後多了一名身穿鎧甲,以面甲遮面的護衛(wèi)。
這次張知州有意帶了數(shù)名身穿鎧甲的護衛(wèi),雖然說鎧甲的樣式不同,但混在一起還真不起眼。
賈薔沒有參與張知州救子的計劃,張知州多年處置這種案件,經(jīng)驗還是非常豐富的。
轉(zhuǎn)天,瘦西湖畔,張知州帶著兩百兵丁,以及一位陳捕頭。
陳捕頭負責(zé)與綁匪交接,賈薔則是跟在陳捕頭身後隨時接應(yīng)。
“小的見過大人,有人給您一封信!”一人來到張知州跟前,將一封信交給了張知州。
張知州打開信,看了一眼後用力將信捏成了團。
片刻後他又將信展開,交給了一旁的陳捕頭。
“到水面上交接,看來對方有可能是水匪!”陳捕頭沉聲說道。
“水匪,鹽幫不也是水上混生活的嗎?”張知州眼露殺機說道。
他已經(jīng)決定了,等到救回兒子,立即聯(lián)繫幾方勢力,將鹽幫徹底毀滅。
“大人,還是我上船去交接,只是不知這一位在船上是否能夠與陸地上一樣的準(zhǔn)確?”陳捕頭說著話看向了一直沒有說過話的賈薔。
他只知道賈薔是張知州請來的,並不知道其身份,這讓他非常擔(dān)心賈薔拖累了自己。
“你不用擔(dān)心,只要希明露面,他就會出手解決一切!”對於賈薔,張知州信心十足。
能夠正面斬殺一位悍將級神箭手,自身也同樣是神箭手的恐怖實力,對付一些水匪可謂是輕而易舉。
“將那艘船召來,就說衙門徵用了!”張知州指著岸邊不遠的一艘小船說道,他又取出了一隻木盒遞給了陳捕頭交待道:“真要沒有任何辦法的話,就將銀票交出去,一定要保住希明!”
“大人放心,我必然要提出先看到張公子纔會再提交接之事的!”陳捕頭點頭回道。
這時那條小船到了岸邊,陳捕頭首先上了小船,賈薔跟著跳上小船。
小船並不大,也上不了幾人,另外,在信上說了,最多隻能兩人前往,多了就不會談判直接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