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純陽道變的如何不堪。可是與明玉玄陰真人無數(shù)建立起的交情還未消失。明玉倒也罷了,玄陰真人卻有些擔(dān)心。純陽宮得到的大羅尊位也不少,可他立宮蓬萊山,這大羅尊位也算有蓬萊山一分,不可能讓他一家全得。
玄陰真人這點看的分明,因此分出將近半數(shù),以此增加小北極實力。聽到明玉關(guān)於純陽宮與蓬萊山的狀況後,玄陰真人也覺不是滋味。
“還未真正融入蓬萊山修行界,就被完全排斥。純陽道友是如何想的,當(dāng)真搞不懂。道友乃海外領(lǐng)袖,爲(wèi)何出手相助一二,難道要眼盯盯的看著純陽宮再重上劫運(yùn)後塵?”玄陰真人對明玉不作爲(wèi)極有意見,忍不住埋怨起來。
相助一二,說的好聽,純陽宮能有今天,未償不是因爲(wèi)純陽道人與自己有一分交情,才這般肆無忌憚。自己佔了瀛臺山,他們就把蓬萊山當(dāng)做了自家的一畝三分地。再要相助,怕是要絕了蓬萊山億萬修士的性命了。明玉哪裡會幹出這等愚事,區(qū)區(qū)純陽宮與整個海外修行界相比,不過淪海一粟。明玉都生出了要打壓純陽宮的想法了。
玄陰真人的話不可取,明玉搖搖頭,“純陽宮不過是蓬萊山一家宗派,與億萬修士相比,貧道已經(jīng)仁至義盡。純陽道友怕是對貧道也生出了戒心,順其自然吧。”
“哎!”明玉這樣說,分明是任由純陽宮越走越遠(yuǎn)了。玄陰真人哎了一口氣,也理解明玉行爲(wèi)。他玄陰洞一脈隱隱已經(jīng)小北第一宗派,可玄陰真人也不敢太過放肆。北氓山大小宗派墳市多不勝數(shù),玄陰真人不光沒有打壓,在其初期發(fā)展時還暗中支持出力。這纔有現(xiàn)在這般興盛,日後若有外來者打主意,也的掂量掂量。數(shù)十位大羅金仙可不是好惹的,再者玄陰洞弟子品性仁厚,根本不會因爲(wèi)玄陰一脈勢大驕狂,行走小北極時,也不會亮明身份。故而玄陰真人在小北極威望極高。
純陽宮在蓬萊山乃是最大的宗派,四相劍陣威力無匹,整個門派固若金湯。加之門下四位大羅金仙,這等實力放在洪荒也是一等一,對於純陽宮作風(fēng)知基根底者都能理解。
一是純陽道人走入迷途,二是門派新建底蘊(yùn)不深。
“不說這些掃興的話了,道友在洪荒遊歷,想必也知道有靈寶出世的消息吧?”玄陰真人突然轉(zhuǎn)變話題,嚮明玉問道。
“嗯?”明玉眉頭一擰,目光異樣的看著玄陰真人,“道友怎的問起這個事情。說起貧道還曾生出爭奪之心。可惜敗於誅仙劍陣之中。被太清道人所得。”
聽到明玉敗於通天道人誅仙劍陣之中,玄陰真人心神一跳。誅仙劍陣的威力,紫霄宮三次聽道者都知道。正因此如此大殺器懸在頭頂,這些大神通才開始底調(diào)起來。玄陰真人道行雖然不差,自忖還勝不過通天道人,也不想跟通天道人起什麼齷齪。
一聽到是太清道人得了靈寶,玄陰真人並不覺得意外。“不知是何靈寶,三清道人的實力又增不少!”
明玉聽到玄陰真人話中分明帶著一股酸味兒,也理解他的心思。玄陰真人也算是少有的大神通,正是在小北極稱尊做祖,卻沒有一件先天靈寶。
“此寶乃是離地焰光旗,三清氣運(yùn)太盛,加之神通不凡,洪荒中還真找不出能與之相較的同道。”對於明玉的話,玄**人極是贊成。別說三清,其門下也有幾位道行不俗的弟子。
“貧道本想著去洪荒內(nèi)陸走走,如今聽道友一番話後,還是不要去了。水太渾,哪如我小北極平和自在。”
聽到此話,明玉不由呵呵笑了起來,玄陰真人倒是光棍的很。倒也是一個明智之舉。如玄陰這般大神通者開創(chuàng)一番基業(yè)也者極其低調(diào)。現(xiàn)在的洪荒,還不是他們真正出世的時機(jī),只能佔據(jù)一片天地,自得其樂。
明玉也沒有與玄**人論道說法,二道坐於太陰洞東拉西扯,隨便什麼話題都能說了半天。
看到玄陰真人還算不錯,明玉終於放下心來。其實自他在紫霄宮道行大進(jìn)後,隱隱之中便明悟了自己前途。不光是海外修行界,玄陰真人這一方勢力對他也有不少幫助。雖然明玉也不知道爲(wèi)何這般緊要這些散修勢力,心有所兆,明玉只能探察一番。
玄陰真人不出小北極,讓明玉安心不少。洪荒此後數(shù)次大劫只要玄陰真人能夠渡過,日後也算得上是一大勢力。明玉拜別了玄陰真人後,本想回返瀛臺山,誰知剛越過一座大山,一位道人迎而來。
這位迎面而來的道人身穿一件灰色道袍,雙臉枯瘦如營養(yǎng)不良,一道慘白色的神光卷著身體飛行的速度極快。明玉看到這位道人時,神識透體察探,不過一位大羅成道境的修士,也不多加理會。
洪荒之中如此道人般雖不多見,但也不少。明玉對他一點兒興奮都沒有,雲(yún)光突然一轉(zhuǎn)折向另一方向。
這位灰袍道人看到明玉向著自己迎而飛來,也如明玉一般神識探察過來,沒想到明玉根本不與他照面,雲(yún)光方向一變,朝另一個方飛走。感應(yīng)到明玉身上全然沒有一點法力,心中一驚。
“洪荒何時出了這等道行深不可測的修士,怎的我都沒有見過?”灰袍道人回憶著自己入洪荒以來打聽到的所有成名修士的樣子。沒有一點與明玉相像。看著明玉遠(yuǎn)去的雲(yún)光,逐漸化爲(wèi)一點金光。
“難道是他?”灰袍道人渾身不由一震,有些不可思議。以他如今的道行神通,對洪荒各種隱秘知之甚多,一想到自己竟然與這等大神通擦肩而過,灰袍道人不由暗自懊悔。
狠狠一跺腳,喑自罵起自己來,“燃燈啊燃燈,虧你還要拜訪高人,自忖心思慎密,沒想到今日遇到真正高人都擦肩而過。”
原來這位道人道號叫做燃燈,居於靈鷲山圓覺洞,乃是一具靈柩化形得道。也曾在紫霄宮聽過鴻鈞講道,只可惜機(jī)緣不佳,第三次講道時,錯過了時辰。如今億萬年修行,終於突破到成道之境,卻停在這個境界,道行一直沒有寸進(jìn)。故纔出行洪荒,尋找高人。
不過三次講道後,大神通全都抵調(diào)行事,燃燈哪裡尋的到。這會無意間遇到明玉,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看不透明玉的道行。這纔想到明玉的身份。洪荒之中只要是燃燈看不透的修士上,一定是超脫大羅境的大神通。
“時也命也苦也!”燃燈道人突然嘆息一聲說道。看著明玉消失的雲(yún)光,臉上神情一凝,再次狠狠跺腳,“不能就這麼失之交肩,機(jī)緣也不是等來的。我得追上去!”想到這裡,燃燈伸手一揮,一道神光捲住身體,嗖的一聲自原地消失,向著明玉飛走的方向追過去。
明玉沒有見過燃燈道人,雖然對於半途遇到一位成道境的大羅金仙有些意外。但也沒有放在心上。雲(yún)路方向一折,向著東南方飛去。他倒不急著回瀛臺山,因此雲(yún)光速度並不快。一邊飛行,一邊神識透體而出,探索著千里之內(nèi)所有一切。看到秀麗的山川景觀,便落不來,欣賞片刻再次離去。
燃燈道人打定主意追趕明玉,速度快如電弛,一息間數(shù)千裡而過。小半日纔看到明玉飛行的雲(yún)光。暗自咬牙,再次加快速度。跟著片刻後,與明玉的距離已經(jīng)不足萬里,此時明玉雲(yún)光一按,竟然在一座山峰上降下。燃燈心中不由大喜。
“當(dāng)真天助我也!”說完後,自己也降下了速度,開始整現(xiàn)儀容。明玉身份非同一般,燃燈自是不敢輕慢,在明玉面前失了禮儀。
行到明玉所降山峰數(shù)裡,燃燈突然停下來,向山峰上游覽的明玉拱手作揖,恭聲問道:“對面山峰,可是明玉真人?貧道靈鷲山圓覺洞燃燈特來拜訪!”
明玉早就注意到燃燈,不過卻沒放在心上。此時聽到燃燈自報家門,臉上表情一怔,有些不敢相信。他當(dāng)然知道燃燈道人的名號,雖然不是在洪荒中聽說,但也足讓明玉刮目相看。
燃燈也爲(wèi)紫霄宮聽道者,雖只是二次聽道進(jìn)入紫霄宮。可終究不同一般仙神之流,與明玉等只差半個輩份,既然被他認(rèn)了出來,明玉倒是要看看這位大神是何風(fēng)采。
燃燈著人見明玉沒有回絕,等於是默認(rèn)。不由大喜,向山峰飛去,數(shù)息時間降在明玉身前。看到眼前這位身著淡金色道袍的道人,燃燈道人不敢馬虎,連忙拱手行禮,極爲(wèi)恭敬的說道:“貧道燃燈見過真人,打擾真人興至。實在罪過!”
打量著燃燈道人,明玉不由暗自讚歎一句,“難怪會被準(zhǔn)提道人看中,成一方大能。確實非同尋常。”想必是卡在成道境已經(jīng)無數(shù)年,燃燈道人身上法力波動極爲(wèi)強(qiáng)烈,法則之力更是隨著一言一行溢出體外,根基深厚,只差一步便是超脫之境。可惜,這一步可不是好邁的,洪荒中能有此造化者,不過區(qū)區(qū)十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