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旗閃著灼灼焰光,燃燈與畢方以法力相互壓制,竟是誰也無法得手,鬧了足有半天光景,畢方已經急了,暗道:“這老道莫非是算準了我二人得不了此寶,因此前來搶奪?”心裡就把天悲給恨上了。
燃燈也是暗怒,暗道:“天悲這廝上次就搶我法寶,這次又是明目張膽地來搶,回去之後定要讓聖人出面,收拾他一頓,才能消我心中惡氣!”
天悲見二人誰也奈何不得誰,無奈嘆息一聲,道:“看來二位與這寶旗都沒有緣份哪!”
二人大急,互看一眼,一齊點頭,猛地一收手,齊向天悲撲了上來。
天悲沒料到弄巧成拙,這兩個仇深似海的傢伙一塊對付起自己來了,這哪行,三十六計走爲上吧,慘叫一聲,掉頭就跑,跑了幾步便借土遁走了。
看到天悲上人如此表現,二人齊齊一愣,一齊收了腳步,猛回身去搶那離地焰光旗,那反應是一等一的快速。
卻說天悲一走,那離地焰光旗依然閃著光,燃燈眼看著就要撲到了,忽覺身邊涌出一股大力,卻是那畢方伸出翅膀,一下把他扇飛了。
燃燈一聲怒吼,“畢方!”心裡這個氣啊,自己怎麼就沒想到這一招,這下寶旗沒了。
畢方一把把寶旗搶到手裡,恨恨一指燃燈,怒道:“燃燈,可敢與我一戰(zhàn)!”
燃燈被他一翅膀拍走,見失了寶旗,心知再想搶過來已經是不可能了,這寶旗是畢方本命法寶,自己留在旗上的神識被畢方舉手間便破了個乾淨,除非聖人出手,不然沒人能在他手裡搶過來。
如今畢方寶旗在手,法力又深厚無比,便是雲霄有混元金斗在手,也不能打敗他,自己沒有那麼逆天的先天靈寶,就更別提了,因此灑然一笑,道:“畢方道友,你我之因果已然結清,從此以後,再無牽扯,一路走好,不送不送!”
畢方被燃燈說得一愣,想動手,覺得一時間又沒有勝望,不動手吧,這燃燈著實可恨,就犯了合計。
燃燈心裡也著急呢,三隻鼎只找回來兩個,還有一個向東去了,不知道落到什麼地方了,須得趕快找回來才行,不然又不知要出什麼幺蛾子了。
畢方一見他果然要走,怒道:“燃燈,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再來打過!”
燃燈依然笑道:“道友何必如此,你我因果已清,如今你又得了自由身,還不快去救你幾個兄弟,何苦與我在此糾纏?”
畢方一愣,暗道:“對了,幾個兄弟還被困著呢,算了,先讓這燃燈逍遙幾天,總有收拾他的時候!”當下恨恨道:“這事沒完,燃燈,咱們走著瞧!告辭!”
燃燈嘴角抽了抽,咬了咬牙,“當然沒完!要不是天悲橫插一手,這寶旗我早到手了!可惡,又讓這廝壞了好事!”
燃燈直接向東,找尋寶鼎,畢方卻是尋找那些爲惡的妖魔去了。
那鼎一直奔著東海就去了,眼看著就要沉入東海,突然在海上飛來一個少女,少女一身白衣,腳踏一朵白雲,一雙烏黑的眸子看著寶光落向東海,面上現出一絲喜色,“呀,什麼東西!”
一溜光便向那道寶光追去,她追得倒快,那寶光未落入海中便被她給截住了。
少女把小鼎舉起來,輕輕彈指敲了敲,發(fā)出清脆的響聲,不由大喜,“嘻嘻,爺爺還不讓我出來,這下看他還有什麼話說!”
把小鼎一收,便回家去了。
等燃燈追來以後,掐指一算,算出那鼎往東邊去了,便又向下追了過去,遠遠地感覺到了寶鼎所在,燃燈面色微微一變,暗道:“莫非這鼎落到東海了?不會吧?祖龍那廝可是不好惹,要是落在他手裡……我豈不白忙一場!上次的因果還沒結清呢!”
燃燈是提心吊膽便向東海追了過去,一直追過了東海,燃燈才鬆了口氣,“終於沒落到祖龍手裡,要不然就要不回來了。”
燃燈卻又發(fā)愁了,這東海之外,方圓廣闊,那鼎怎麼會往這地方飛,別飛到哪個大神通者那裡去了吧,那也挺麻煩的,還不如窩在山溝裡好找呢。
卻說那少女得了寶鼎,一溜光往回趕,要在爺爺那裡獻獻寶,怎麼也得讓老爺子答應下來,自己不能總困在山裡不是。
尚未趕到家裡,便聞得後面有人喊,“那妖女,停一下!”
少女眼看著就要到家了,在家門口被人喊妖女,心裡老大不痛快,回過頭來便罵,“哪個長雞眼的看姑奶奶是妖女!”
那一聲是燃燈喊的,燃燈發(fā)現了寶鼎就踩在少女腳下,便喊了一聲,飛快地追了上來,那少女飛得慢,他飛得快,一時就要趕上了,這一喊,那小丫頭直接停下了。
真是橫眉立目,瞪著燃燈鼓著腮幫子,怒道:“是你這老頭,長的什麼眼,居然叫我妖女,太過份了吧你!”
燃燈笑道:“小丫頭,你腳下那東西……”
少女順著他眼光一看,小鼎在腳上踩著呢,怒道:“幹什麼!這是我的!”一把把小鼎抱了起來,死命抱住,防備地看著燃燈。
燃燈道:“這鼎……”
“是我的!”非常之乾脆,少女道,“你一把年紀了,難道想搶我小姑娘的東西嗎?要不要臉!”
燃燈臉色一綠,暗道:“什麼跟什麼,我話都沒說呢!”便道:“這鼎是貧道的!”
“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沒命地喊了起來。
燃燈被這一連串的聲音震得身子骨都發(fā)麻了,猛喝一聲:“別喊了!”
“哇——”小姑娘直接祭出最大法寶,哭上了。
小姑娘一邊哭,一邊向家裡飛去,“老頭欺負人,嗚——”
燃燈氣得直髮抖,暗道:“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這丫頭太不經嚇了,怎麼我稍大點聲音就給嚇哭了……”
“爺爺……若若讓人欺負了,嗚嗚……”
若若一邊飛著,一邊哭著,鬧得燃燈心裡直髮悶,是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連忙跟著上去,哄道:“沒有沒有,我沒欺負你,小姑娘,你別哭嘛,哎呀呀,是老道的不是,老道給你道歉了。”
若若哪是真哭,一邊哭一邊往回趕,心裡知道自己不可能是這老道的對手,還是得趕回家讓爺爺給自己撐腰,卻是在爭取時間逃跑呢,只不過這丫頭真不愧是水做的,那眼淚是眨眼就來,如同山洪暴發(fā),止都止不住。
燃燈真是被她弄得沒招了,扭頭就走,暗道:“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等燃燈走了一段,忽然醒悟過來,“不對呀!我是來找寶鼎的,怎麼讓一小丫頭給耍了!可惡!這丫頭是故意的!”
打定了強搶的主意,回過頭來便追了上來。
若若哭了一陣,見燃燈老頭跑了,輕輕哼了一聲,抱著小鼎道:“臭老頭,居然敢搶本姑娘的寶貝!太可恨了!來!親一個!”也不嫌那鼎髒,剛纔還踩上面來著,這會就親了一口。
若若一邊加緊趕路,一邊暗道:“那老頭一會就要回來了,不知道能不能在他來之前逃回去,爺爺,快點出來救命啊!”
“臭丫頭休走,給我留下寶鼎!”燃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