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兵谷,機遇之地,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機遇,沒有人的機遇是一樣的。但凡是從兵谷走出的強者,所描述的兵谷見聞也不盡一致。
一句話形容葬兵谷甚爲合適,人類有千般機緣,兵谷就有萬般機遇。意思就是葬兵谷的神秘,根本無法揣摩,每個人見到的都不相同,根本無法確認真僞。
涌進葬兵谷的衆人,皆是在最初的一片廣闊地域,紛紛消失。衆人並未驚慌,根據歷代強者的經驗,一般只要不觸及兵谷禁忌,很少有人在葬兵谷大開之際傷亡。每個人都在尋找自己的機遇。
不消片刻,近千人的隊伍,盡數消失在淡淡的迷霧之中,只剩下幾人駐留在外。
“我們也分開吧,各自去尋找機緣。”慕容凝珊說道。見衆人不說話,拉起一臉心事的幽清瑤緩步踏進迷霧之中,淡淡的迷霧很快吞噬了兩條曼妙的身影。
“切,有什麼好碰的,還不如在這裡等著看美女呢!”東方烈似乎對神兵之流並不以爲意,獨自走到一旁,麻利的掏出幾碟小菜,一壺好酒,自斟自飲起來。
“是啊,就算葬兵谷藏有神兵,也比不過你們家的軒轅劍,你當然不在意了!我可不行,我的花兒太嬌嫩了,必須換一朵結實的!”南宮玉嗅了嗅手中的薔薇,對東方烈投以鄙視。
“你也就別裝了,難道你們南宮家就沒有?這話說給三歲孩童都不會有人信,過來陪我喝酒!”東方烈的厚臉皮堪比城牆,豈是南宮玉幾句話就能攻破的。面對南宮玉的嘲諷,非但沒有惱怒,還一臉熱情的招呼其共飲。
“既然來了,就不能白來一趟,你自己慢慢喝吧!”話音未落,南宮玉已然消失在淡淡的迷霧中。對此東方烈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著一旁說道“司徒不要總是板著個臉,過來喝幾杯,讓哥們傳授你幾招泡妞的絕技!”
“哼,果然當得起流氓之名”谷口中緩緩步入一條挺拔的身影,一臉嚴肅的司徒傲雲步履沉穩,懷抱黑色長槍出現在東方烈面前。
“嘖嘖,挺帥的一張臉,雖然跟我比還差一些,但是你總是繃著個臉怎麼泡妞啊?難道你等著妞來泡你?”東方烈輕輕押了一口小酒。
“少給我貧嘴,有本事拔出你的軒轅劍跟我比試一場!”說罷。司徒傲雲單手提槍上前一步,漆黑森然的槍刃距離東方烈的咽喉僅差毫釐。
東方烈並未躲閃,豎起手中的筷子,將槍刃撥到一旁,說道“夷武山的天才,我可不敢與你動手,外面的大好河山,無數悽苦孤獨的美女等著我去營救呢,豈能在這裡丟了小命?”
“你爲何不進去,別跟我說你害怕神兵多!”司徒傲雲做到東方烈的對面,抓起酒壺一頓暴飲。
“喂喂,那可是上好的仙人醉,你竟然這麼糟蹋,嘖嘖真讓我心寒!”東方烈一把奪下了司徒傲雲手中的酒壺,爲自己斟滿。再度開口說道“我當然不怕神兵多了,不過我總是覺得有些不對的地方,卻又說不出爲什麼。你就當我是怕死吧,不敢進去!”說完,杯酒下肚。
“呵呵,世人皆說東方家出了個敗類,我看世人皆長了一副豬眼。你要是敗類,那其他人算什麼?”司徒傲雲臉色越加陰鬱,似有心事。
東方烈自然看得出,並未詢問,而是再度拿出了三罈好酒,獨自拍開一攤,豪飲起來。司徒傲雲同樣抱起一罈,咕咚咕咚一通豪飲。
“哈,果然身負遠古血脈,靈根更勝他人,確實葬兵谷不再平靜。記得十年前,我進入之時,就現了一些異狀……”二人侃侃而談,暢飲美酒。
葬兵谷之中,際遇不同,每個人看到的景象也不盡相同。
最早進入的葉然,漫步在無邊的竹林,遠處傳來陣陣琴聲。飄渺空靈,洗滌靈魂的音律,如春風拂面,瞬間平息了葉然心中的焦急之情。
“叮咚,叮咚”
幽幽琴聲,環繞竹林,似近而遠,飄渺無蹤。葉然不斷在竹林中徘徊環繞,始終不得琴音所處之地。翠綠的竹林似乎無邊無際,遮天蔽日的竹葉根本無法辨別方向,只能循著琴音找尋。
時間已經過了一日,葉然神情愈加焦急,悠揚的琴聲,如頑皮的精靈一般,在周圍跳躍。時而來自東方,時而來自北方,時而又好似來自南方……飄渺無蹤,根本無法把握。
憤怒的葉然,決定認準一個方向找尋下去,一定要找的這個奏曲之人。
“小寶貝,你在哪兒,快出來!”北堂玉霜行走在茂密的灌木叢中,揮舞著手中的裂天神戟,拍打著周圍的草叢,一臉焦急。
“明明是這個方向,到底是在哪兒?”北堂玉霜緊隨在小獸獸身後,追尋到此,卻不料親眼目睹小獸獸鑽進一片樹林,消失不見。等她追過來的時候,竟然現已經置身於低矮的灌木叢中,哪裡還有樹林,哪裡還有小獸獸的蹤影。
“機遇之地,全憑個人機緣……這麼說,我已經進入了完全不同的地方。”北堂玉霜被譽爲北海才女,絕非虛傳。僅僅是盞茶時間就讓她覺了自己現在的境地。確定了自己現在的情況,北堂玉霜反倒是靜了下來,草草吃了一點食物,認準一個方向走去。她相信自己如果真的有機緣一定會出現在自己的路上,而不是自己盲目的尋找。
“嗖”紫光劃過,北堂玉霜頓時一驚。
“好快的度,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什麼東西!”說罷,兩條結實的大腿猛然放開,更是留下一路殘影,直追紫色光影而去……
“你到底找不找得到回去的路?”彥爾有些不耐煩了,一天了無論她怎樣逗弄小獸獸,都無法讓它對自己流露一點好感,暗自埋怨自己當時不該動殺意,卻更加痛恨眼前的男子。盲目的領著自己兜兜轉轉的一天,仍然沒有找到出去的路。
“不對啊。我明明記得在這裡有一塊破舊的石碑來著,怎麼現在會沒有了?”昊天百思不得其解,爲了躲避暴虐的能力,他可是忘乎所以的狂奔,卻唯獨注意到了一旁的石碑。因爲斑駁的石碑上面篆刻著幾個模糊的大字,卻不明其意,沒想到再回來石碑竟然不翼而飛。
“你若是敢騙我,小心你的腦袋!”彥爾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在這個時候顯然不適合動手。未知的世界,太詭異了,讓她不得不以保存實力爲先。
昊天並沒因爲彥爾的威脅生氣,在他不多的人生路上,比這難聽的話他聽的太多了。這種程度的話根本不能讓他生氣。
找尋良久,依舊毫無所獲,昊天心中鬱悶不已。忽然他想到了一個辦法“不知道能不能行,試試看!”。
彥爾一直坐在一旁,注視著昊天的一舉一動。只見昊天竟然在搜尋了一圈後,端坐在地上,心中火氣大盛。正欲開口質問,卻不料昊天身上突然傳來一股奇異的力量。不由握緊手中長劍,銀色劍芒不斷吞吐,準備給昊天致命一擊。
“刷刷”
靜坐的昊天突然睜開雙目,兩道血光爆射而出,彥爾適時出手,裹帶著致命寒氣的冰魄,瞬間刺向昊天的胸膛。剛剛睜開眼的昊天就看到一柄寒氣逼人的長劍在眼前不斷放大,驚訝萬分,顧不得其他,就地一滾,鋒利的劍刃擦著左臂刺過,頓時整個左臂被冰封起來。
“停!爲什麼要對我動手?”昊天一臉怒容。他最憤恨的就是背叛,兩人共同進退理應,互相照樣。卻不料在睜開眼的霎那面對的竟然是她的長劍,一股怒火熊熊燃燒起來。
“,,”彥爾爲之語塞,總不能說自己看到他的血瞳才進攻他的吧。一時羞愧不已,絕美的臉頰也不知是生氣還是羞澀,酡紅一片,甚是迷人。
昊天謹慎的戒備著彥爾,雙目環顧四周。果然,在血瞳的作用之下,他隱約看到在彥爾背後那塊時隱時現的破敗石碑,正是先前自己看到的那塊。“我找到了!”
“找到什麼?”正在找尋藉口的彥爾,順口問道。問完又覺得兩人現在的關係有些尷尬,慌忙的低下了頭,粉頸泛著淡淡的紅光。
“出去的路!”昊天一步步朝著彥爾背後的山壁走去。
心思慌亂的彥爾根本沒有注意到昊天,待現他的時候,兩人已經相距不過一臂長度,冰魄再度揚起,卻現昊天的目標根本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後的山壁。
“啪,啪”死寂的山谷迴盪著昊天的腳步聲。
彥爾心中沒來由的升起一股懼意,詭異的山谷,不尋常的昊天,令人恐怖的血瞳,形同呆傻的作爲,令她不寒而慄,不由後退了幾步。雖然被譽爲冰宮天才,卻沒有老煉的經驗,面對如此詭異的情況,那顆女人心不由泛起陣陣波瀾,握住冰魄的雙手輕顫不已。
在她的注視下,昊天一步步的走近山壁,彥爾不忍的閉上了眼睛。許久仍聽不到痛呼聲,再度睜開眼,哪裡還有那個男人的影子,空蕩蕩的山壁,薄霧繚繞。
“該不會是丟下自己,一個人走了吧?”彥爾心中一陣後悔,壯著膽子朝著昊天消失的山壁走去。心中想著“這是幻象,這是幻象,幻象……”秀步輕移,一步步靠近山壁,心跳逐漸加快。
“砰砰”
“砰砰”
逐漸靠近山壁,彥爾的心跳愈加快,手中的冰魄緩緩遞出,毫無阻礙的穿過了山壁。不由一陣欣喜,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突然,從巖石中伸出了一條手臂,向她手腕抓來,驚恐的彥爾舉劍便砍。卻不料石壁中再度伸出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她用劍的手臂,頓覺一股大力襲來,整個人瞬間撞進了山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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