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怎麼跟個魔修一樣,連煉屍的法門都會。”葉九朝有些看不懂這些散修的發展路線。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這場鬥爭也是時候該結束了。
葉九朝有些吃力的擡起頭來,看向焚寂上人的眼光中已經沒有了剛纔的凝重,反而還帶有著一絲戲謔。
焚寂上人被這道眼神看得渾身不自然,但是現在大局已定,自己也只當是葉九朝想要噁心自己一把,也就不曾在意,擡手就要將他擒拿。
突然間,有一陣異樣的感覺襲來,焚寂上人心中一突,頓時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這是!鎖在我丹田中的火毒何時...”
感受著自己身體中異樣的來源,焚寂上人突然臉色大變,就彷彿世界末日到來了一樣。
隨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一點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葉九朝,用手指著他,擡起的手臂哆嗦個不停,嘴中硬是吐不出半個字來。
葉九朝冷笑一聲,就像走臺階一般緩緩早上半空,與焚寂上人保持在同一高度。
“你可是在疑惑爲何我可以將你體內的火毒擴散到你的身體各處?”葉九朝說。
焚寂上人沉默不語,但是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卻是死死盯住葉九朝,就彷彿暗示自己死也要死個明白。
葉九朝當然不會這麼貼心的爲他解惑,這種低級錯誤所造成的下場就在眼前,他怎麼會在這種場合下說多了話呢?
於是,葉九朝再次提起白虹劍,竭盡全力又施展出了剛纔的那一劍,因爲一身法力已經十不存一,他這次甚至燃燒了自己身上的精血!
噗嗤!
咕嚕嚕嚕嚕。
沒有任何懸念,一顆仍然帶有不甘之色的腦袋落在了小島的沙灘上,如同一顆小皮球一般滾的老遠。
半空中的無頭屍體在因爲失去了生機的緣故,再也無法抵禦內部的火毒,沒過多久便自燃起火,化作了一捧黑灰。
不過葉九朝現在可還沒有放鬆警惕,要知道化神期修士之所以福壽綿長就是因爲已經凝聚了自身的元神,在肉身消亡後,還可以離體而出,奪舍重生。
虛空中傳來一陣波動,葉九朝迅速轉身,連連打出一道道劍氣,將周圍所有可疑的地方全都攻擊了一遍,但還是沒有找到焚寂上人的元神。
葉九朝沒有辦法,若是再不能將其找到的話,知道元神很有可能就會逃出中央海域,奪舍一位散修,再度活過來。
想到這裡,葉九朝吞下含在嘴中的一顆極品培元丹,在藥力的激發下,他強行榨出了一縷微弱的法力,用單手掐了一個印決。
地煞七十二術——【通幽】!
在一瞬間,葉九朝的雙眼閃過一道幽光,這方地界中的所有魂體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不到片刻,他便發現了正在向外逃竄的焚寂上人的元神。
在葉九朝的眼中,焚寂上人的元神全身上下都在冒著刺眼的金光,即便隔了老遠也照的他十分難受,想不發現都難。
因此,葉九朝飛身追上,藉著【通幽】的便利,一劍就將這道元神斬成了兩半,任其在痛苦的哀嚎中消散於天地之間。
“呼!”
葉九朝重重的呼出一口氣,這場戰鬥實在是他經歷過的最慘烈的戰鬥。
回身返回剛剛那座小島,毫無形象的一屁股坐在沙灘上,癱軟的躺好,整個人呈“奆”字狀,眼神放空的看著天空。
這次的程度雖然擊殺了一尊化神,但是這並不代表葉九朝有了化神的戰力。
事實上,這次之所以能夠勝利其實還是取了巧,而且對方的運氣實在是不好,一頭撞在了自己的槍口上,在如此巧合之下才將命送到了自己手上。
如果不是焚寂上人本身就中了火毒,那麼中央海域的環境根本無法對它造成什麼影響;如果不是自己自始至終都在尋找機會一擊必殺,那麼焚寂上人也不會將自己的破綻泄露給自己;如果不是自己領悟了五行大道之一的火行,那麼這次就不是他反殺焚寂上人,而是自己被煉成了殭屍。
“看來以後還得好好鑽研一下五行大道了,俗話說天地萬物皆源於五行,果然沒有說錯!”
葉九朝十分滿意這次生死決鬥中所收穫的領悟,這可比他打坐修煉閉關要強多了。
又休息了片刻,葉九朝稍微恢復了一下狀態,感覺已經不影響自身的戰力後,才施展輕身之法腳踩海面,快速的脫離了這片充斥著火毒的地方。
再一次回到了古修遺蹟的外圍,葉九朝回憶起當時對這個如同烏龜殼一般的陣法無可奈何的場景,腦袋又開始疼起來。
“這個陣法能夠存在這麼久,顯然是有著一套完整的聚靈體系,才能維持陣法不會因爲靈氣不足而停止運行,而要想破解這種陣法,除了暴力破陣以外就只有找尋陣眼這一種方法,可是現在也擺明了,陣眼此時被那個大腦殼把握在手中,這豈不是無解?!”
葉九朝越想越覺得這件事已經超出他的知識儲備範圍,他寧願再次和焚寂上人打一場,也不想被裡面那一位竊取了他神聖的私人財產的卑劣盜賊用這種噁心的方式噁心他!
是的,在解決了焚寂上人後,葉九朝很自然的就將寒鴉火視作了自己的私人財產,只不過是暫時寄存在那別人那裡......
血祭大陣中。
此時一屁股坐在陣眼上的安迷修完全不知道自己視作希望的焚寂上人此時已經化作了飛灰,他現在只想在焚寂上人回來時快速的煉化寒鴉火,然後以此再多加幾個條件,爲自己多要一些好處,纔是正事。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安迷修倒豎的眉毛微微舒展,就好像是凡人做夢夢到了自己和仙女春風一度時的場景,嘴角歪在了一邊,一串噁心的哈喇子緩緩滴落,將自己屁股底下的陣眼都給浸溼了。
然而安迷修可絲毫沒有察覺,就是因爲自己掉落了這一滴口水,居然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將陣眼上的某一個符文給擦掉了一部分,導致陣法的整體出現了一絲不穩。
此時的他還在呢喃:“什麼時候回來呀?我等的都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