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還是妖。”終於有個人忍不住問了出來。

蘇安一愣，轉眼就明白了過來。

大夏雖然一直以來都教導人民這世界沒有鬼怪仙神，但是生活的大山裡的人，時常會聽到一些傳說中林裡動物成仙成神成妖的傳說，他們一直認爲這是存在於世間的。那些動物修煉到了一定的境界能化成人形，口吐人言，與人一樣的生活。

開始的時候他們沒有注意到蘇安，只是以爲他是一個迷失在山林裡的人，但是現在從蘇安表現的種種讓他們想起，蘇安是從山林裡走過來的，他們不相信在這場災難人會有人活著從山林走出來，蘇安能隔著物體看清裡面的東西，讓他們一瞬間認爲蘇安是林子中修煉成人的妖。

“我當然是人了。”蘇安說。

“我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人呢？”

“我真的是人，我怎麼不可能是人呢。”

“算了，就算你是妖也是好妖，我們信你。”剛開始和蘇安一起挖的那個男人說：“我叫張滿倉，不論你是妖還人，你一定是好人，我信你。”

蘇安有得哭笑不得。但還是感激的看了看張滿倉，張滿倉是農村人常用的名字，蘇安以前的村子裡就有很多人用這個名字，蘇安只是並沒有太意，只是覺得他是個好人，但是他現在永遠也想不到就是這個叫張滿倉的人以後救了他好幾次。

“滿倉叔。”謝謝你。

“沒什麼的，是我們該謝謝你纔對，要不是你，這個孩子可能就死在我們手裡了。幹活了。”滿倉大喝一聲。

這一整天的時間裡蘇安就陪在這羣人的周圍幫忙，喬喬一直就跟在他的身邊，好像怕他跑了一樣。

在蘇安的幫助下，人一個一個的被挖了出來，除了那一個小孩子，再也沒有挖出過什麼活人，有了蘇安的加入他們的動作比以前更快了，蘇安總是能很正確的指出那裡有人，那裡沒有人，讓他們少費了很多的力。

整整的一天才把所有死人的挖完，這還是在蘇安的幫忙下。村子裡本來就沒有多少人，又走了很多，一下子死去了這麼多人讓村子一下子空蕩蕩的，倖存下來的老人再墳上一家一家的燒著紙，嘴裡還不時的唸叨著。

蘇安都不忍心看下來，張滿倉走過來說：“明天就要走了，都一天沒吃東西了，吃了飯明天和喬喬一起走吧，村子裡什麼都沒有了。”

聽到吃東西蘇安的肚子才感到一點點的餓，他點了點頭和村子裡的人走向了廢墟旁搭建的簡陋的帳蓬裡。

吃過東西，蘇安躺在滿倉爲他安排的帳篷裡，聽著周圍的呼吸聲怎麼也不能入睡。直到快要天明的時候他讓有了微微的睡意。

不知道是清醒還是在睡夢中，蘇安感覺到很多的東西在追趕自己，有自己村子山中的狼，還有那個差點讓自己死在裡面的山林裡風月宗曾追趕自己的人，好多好多的狼好多好多的人，都在憑命的追趕著自己，蘇安感到無處呼吸，然後就是大片大片的森林山川毀滅。彷彿天上有一隻巨大的眼睛在看著自己。

天地彷彿倒塌，一片混亂，哭聲叫聲，什麼地方都是，充斥在蘇安的胸腔，讓他無法呼吸他在這一時彷彿看到了整個世界，難道這個世界都在開始毀滅，蘇安在這一時突然有了這樣的想法。可是天空之中總是有雙眼睛彷彿在看著他，這讓他很不舒服，那雙眼睛一直都靜靜的，沒有一點反應，有點好奇的看著他，這讓蘇安有點異樣的感覺。在天地塌陷的時候，他覺得這又眼睛讓他有種很安全的感覺，有一種從來也沒有過的溫暖，但是這種感覺仍然讓他覺得一切彷彿都在別人的注視之下，他討厭被別人注視的感覺。

突然之間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那雙眼睛也消失了，這讓蘇安一下子感到心裡空空的，有點難過，突然之間一切都消失，蘇安猛的睜開了雙眼。

原來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