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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間除了通天教主,聖人自然還有不少,遠的不說,光長耳定光仙見過的,就還有老君、原始兩位師伯。
長耳定光仙現在是不爲人選愁了,可卻苦於沒有門路。聖人可不是他的師兄、師弟,隨便糊弄幾句就可以糊弄過去,他們一個個都是能掐會算的主,任自己就是口燦蓮花,假話肯定還是行不通。
“我能拿什麼去打動他們呢?”現在天地大劫之期,闡教和截教對上,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長耳定光仙仙想到的就是去投靠自己的這個二師伯,不過他的修爲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高不可及,但在原始的眼中也是與螻蟻無異。
再說,天下人都知道,原始最是看重出身,以長耳定光仙這等妖族出身的,想在他面前討到什麼好,難絕對是癡人說夢。
長耳定光仙也明白這一點,在房子裡來回踱步,想了半天也沒有像出個所以然。他身上是有幾樣不錯的寶物,可這不錯也只是針對普通修道之人而言,死定是入不了原始的法眼的。
剛剛纔看到一絲希望,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這扇希望的大門就又要對自己關閉,長耳定光仙心裡這個恨啊簡直找不到語言來表達,或者用欲哭無淚來形容可能會沾上那麼一點邊。
就在他坐立難安的時候,隱約聽到自己房間外邊有人說話。
截教所有門人的居所都是圍繞演武場修建的,因爲個人都會佈置隔絕陣法,所以隔音的效果都不是很好。本來如果長耳定光仙是真的閉關的話,那肯定已經佈置了陣法,外邊就是打雷,他在裡邊也是一點動靜都聽不到。
但他心神不安,根本就沒有打坐靜修的心思,時常把元神釋放出去聽其他門人的家長裡短,自然沒有佈置陣法的必要,這才導致外邊有人說話稍微大聲一點他在裡邊都聽的見。
這幾年偷聽別人談話幾乎已經成了長耳定光仙的習慣,大腦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他的人已經站了起來,躡手躡腳的走到了房門口,把耳朵緊緊的貼了上去。
不是長耳定光仙不願意用元神窺探或者其他什麼神通,而是他實在拿不定外邊幾人的修爲。如果修爲比自己低那一切都好說,但萬一修爲比自己高,他這元神還沒有完全釋放出去呢,別人可能早就已經察覺了。
所謂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有時候如同普通人一樣的行事也並不是一點作用沒有。
當然,這次長耳定光仙也不是完全就和普通人一樣,至少他走路的時候就用了些許神通,只不過範圍控制的很小,看似踩地走過去的,實際上卻是踏空而行,因此一點聲響都沒有,甚至地面不會有些許的震動。
“你說大教主爲什麼這麼看重二教主呢?二教主又沒有聖人的修爲,怎麼咱們截教天地大劫期間的事務都還給他打理了?”一個沙啞的男聲問道。
另一個嫵媚的女聲接道:“這還用問?二教主雖然沒有聖人的修爲,可對於咱們來說也已經是遙不可及了,有句話說的好,殺雞焉用牛刀?對付闡教十二金仙和燃燈之流怎麼可能還用得上咱們教主出馬?”
“和咱們比修爲高深有什麼用?我可是聽上次回來的師兄弟們說了,這次連西方的聖人都參合進來了。上次爲什麼會死那麼多師兄弟?就是因爲二教主鬥不過聖人所至。”最先開口的男聲好像對劉峰也有什麼不滿,語氣中所隱含的不喜之情溢於言表。
“別人都說跟你們倆說話累得很,爲什麼?就是因爲你們倆說話沒有譜。”第三個開口的也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不過相比於第一個顯得有氣度了很多。
不等另外兩個人反駁,就聽這個男聲繼續說道:“剛纔不是還在說二教主爲什麼受大教主器重麼?你看看你們倆這都扯到哪裡去了?”
沙啞的男聲可能爲人比較憨厚,一聽第二個男聲的話,很不好意思的乾笑了兩聲。
那女的則比較不服氣,辯解道:“你裝什麼嘛裝?幾天不見你倒是學會訓斥人了?難道你知道爲什麼大教主這麼器重二教主?”
第二個開口的男子得意的笑了兩聲,說道:“嘿嘿,這個我還真知道一點內幕。”
他話說到這裡故意一停,就聽第一個開口的男子很聽話的接口道:“什麼內幕?”
虛榮心得到了滿足,第二個開口的男子纔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和趙公明師兄走的比較近,這些你們都知道?”
“快說重點,哪來那麼多的廢話?”三人中唯一的女性有點不耐煩了。
說話的男子好像有點怕這個女的,連連應聲道:“就說,就說。定海珠原本是趙公明師兄的寶物,有二十四顆,這些你們都知道?”
“你還有完沒完了?你再賣關子我可要走了。”這女的耐心確實少的可憐,此時已經有了暴走的趨勢。
“這不正說呢嘛你一個勁的打斷我,還叫我怎麼說?”氣度男被這女的一而再的打斷,現在也有了火氣,說這些話的時候早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氣度。
“你們倆怎麼一到一起就吵架?你們好意思吵,我都不好意思聽了。”一號開口男本來脾氣就不好,被這麼一吵吵,火氣竄的比之前二人還要高,他這麼一呵斥,其他兩個人還都不敢吭聲了。
“麻五你繼續,夜貓子你耐心的聽著,不要再插話了。”
麻五和夜貓子二人好像挺服氣剛纔說話的漢子,等他說完了,就聽麻五繼續說道:“其實定海珠不止二十四顆,這我也是聽趙公明師兄講的,總共有二十八顆,另外的四顆就在二教主的手上。知道爲什麼不是把二教主的四顆給趙公明師兄,而是趙公明師兄把自己的二十四顆給二教主不?”
剛說到這裡,好像意識到自己又犯了賣關子的老毛病,麻五趕忙繼續道:“據說啊,這二十八顆定海珠是當年二教主和帝俊妖皇一起全七星天數而生,因此要把這二十八顆定海珠凝聚成七顆纔能有鎮壓氣運的效果。好像整個洪荒現在就只有二教主一個人能夠做到,連大教主也做不到,你說大教主能不器重二教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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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邊三人說的其他的話長耳定光仙已經沒有了偷聽的心情了,因爲他的心已經徹底的涼了。劉峰有了這個依仗,爲了截教的氣運,通天教主還不得死命的頂他啊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的蒲團之上,長耳定光仙已經絕望了。
“世事無常、福禍難定啊一步走錯,全盤皆輸。想我長耳定光仙之前是如何的得寵,現在就因爲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落得個被打入‘冷宮’的下場,這種日子要過到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啊?”
心灰意冷的長耳定光仙仰面朝天躺倒在低上,目無焦距的看著屋頂,嘴裡呢喃道:“希望我還能等到否極泰來的一天。否極泰來、否極泰來……到底什麼時候我才能否極泰來啊?”
翻來覆去的把“否極泰來”這四個字唸了十幾遍,長耳定光仙如同詐屍一樣的從地上直接站了起來,“否極泰來?既然否極了就能泰來,那誰又能保證最大的依仗就不是最大的破綻?他流風既然對截教的氣運來說大大有利,那麼換個說法則是:對其他教的氣運大大不利。”
自言自語到這裡,原本還苦於沒有門路不能打動其他聖人爲自己報仇的長耳定光仙,突然現自己面前多了一條康莊大道。只要自己踩著這條康莊大道走下去,別說把劉峰給自己的羞辱全部還回去,就是額完成任務,也不是不可能。
眼中因爲激動而產生的火焰連續閃動,長耳定光仙牙一咬,神情突然由興奮轉爲猙獰,切齒道:“你們不要怪我,這都是你們逼我的。”
碧遊宮的防禦力主要是對外的,對內並沒有什麼陣法和禁制。畢竟聖人的威嚴還沒有人敢冒犯,通天教主既然已經下了禁足令,便絕對不會掉價到再去佈置什麼陣法,因爲還沒有人敢於違背聖人的意願。不過今天有人開了先河,長耳定光仙就偷偷的溜出了碧遊宮。
正坐在碧遊宮內宮裡的九龍沉香輦上打坐的通天教主第一個知道了長耳定光仙的離去,因爲他根本就沒有真的入定,而是一直在關注長耳定光仙的舉動。
雖然早已經知道是這個結果,但通天教主心中多少還是有點難受,畢竟剛纔叛教的可是他曾經最喜愛和器重的弟子之一。
“該走的終究是要走的。唉長耳啊你真是太讓爲師失望了。”通天教主臉上有掩飾不住的落寞,又長嘆了一口氣,才真正開始閉關打坐,卻不知爲何,並沒有去理會逃離碧遊宮的長耳定光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