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鐘過去的很快。
白胖胖正在偷窺,看著白老道已經(jīng)在那黑板上進行板書,寫著一大串,自己都認不識的文字。
當下興奮的指手畫腳:“快快快,兄弟們,他現(xiàn)在在黑板上寫字,我們趁此機會躡手躡腳的溜進去。”
“不然的話被他抓住可就不好了?!?
白林也在旁邊暗道:“說不準聽他一席話,我們就能再突破一尾,到時候自然有額外的機會上藏經(jīng)閣二樓去借閱一本書。”
“那是自然,雖然這些規(guī)矩有些嚴厲,但是對於我們來說還是有些好處的。”
蘇暮躡手躡腳的跟著兩個人開始從後門溜進去。
整個學堂佔地面積大約有三畝左右。
裡面燈光照亮,大多地方都有夜明珠,相互襯托,更是許多地方治香爐案,桌子亦是上好的木材打造打造。
反觀前面幾乎都是人頭攢動,後面所在的學生卻是寥寥無幾。
細細看去,不是在走神,就是在暗自的翻閱自己所喜歡的書籍,或是提筆繪畫,又或者是在眼神交流。
目光再向前方投去。
那裡正有著一個穿著白色道袍的老人。
高高的白髮,隨意的披在肩上。
頭上只是隨意的插在一木簪,順便將幾縷頭髮挽在上方。
看著滿頭銀絲,並不稀疏。
反而頗有一些神采奕奕。
蘇暮望著這老者精氣神全在,忍不住有些嘖嘖稱讚:“果不其然能有此名者,自不是凡人,這修爲有準聖的實力了?!?
白胖胖在一邊搭茬說道:“只可惜白老道他運氣有些差了,如若不然的話,說不準實力還能更進一步?!?
“聽老人所說,他的天賦可是冠絕整個青丘狐族,古往今來,除了那個記不清名字的那個女人之外。”
“好像也只有他的天賦最佳!”
白林幽幽的吐出一個人名來:“那天賦第一的不就是蘇……”
“是誰在下方聒噪?”
白林的話還沒說完,瞬間就聽到一聲蒼老低沉的聲音,從上方傳來,這道聲音裡面攜帶的七分靈力,附帶著三分神通。
前方一衆(zhòng)狐族小輩,忽然的見到白老道發(fā)飆,立馬噤若寒蟬停下手中的活,目光低著看著桌面。
沒有人敢絲毫擡頭。
白清一本來正在偷吃烤魚,忽然見到白老道就此發(fā)飆,烤魚還沒來得及全部吞完,就被那白老道瞅個正著。
“這是誰在下面說廢話?”白清靈趁機想將那壇酒給收起來,可是白老道的目光炯炯的盯著她們。
那雙銳利的雙眸,似乎攜帶著萬千言語。
若是她們稍有異動,裡面就會射出萬千金光。
將他們所有人給殺的不稱分毫!
前面的一羣狐族小輩都心裡忍不住罵開了娘。
本來他們距離此節(jié)課下課僅僅只有半個時辰,現(xiàn)在忽然有人惹出如此禍端,看來白六長老的課他們是享受不到了。
白胖胖聽到發(fā)怒的聲音,立馬低頭裝作在勤懇的記東西的模樣,白林和蘇暮兩人正在交頭接耳。
此時也不敢有絲毫異動。
“話說兄弟我們兩個要涼了吧?”
蘇暮看著整個課堂上鴉雀無聲,目光微微的向著前方飄去,那個蒼老的身影好像不見了。
微微鼓動的脣角,小聲的在白林耳邊說了一聲。
白林確實連眼皮子都不敢動一下,更別說是傳音過去,整個人就如同墮入了冰窟裡面一樣。
要是他的眼神會說話的話,估計就已經(jīng)將蘇暮罵了十七八遍。
“你他喵的別說了,看身後,看身後,看身後!”
“現(xiàn)在還敢說話?難道是真的不怕死?!”
只可惜白林的實力還是有些太菜,同時蘇暮也並不曉得什麼是眼語,看著這課堂確實寂靜的有些可怕。
當下彎了彎腰。
“這人都走了,你們一個兩個還怕成這樣,真是…”
蓬蓬。
雙臂還沒舒展開,就好像打到了什麼東西。
白胖胖趁此時機戳了戳他,再提示他不要再多說下去了。
前面一羣人見到有人居然敢如此大膽,現(xiàn)在白老道可是沒有走,剛纔你要是能夠安靜下去的話,頂多就會臭罵一頓。
現(xiàn)在看來。
臭罵一頓解決不了任何麻煩了。
白清一本以爲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在吃魚,可是目光看著白老道從自己身邊走過去,並沒有管自己。
心中暗自鬆了口氣:“總算是逃過了一劫?!?
白清靈亦是如此想到。
可是聽著蘇暮那聲音,總覺得有幾分耳熟。
在回頭時,就見著最後面有三個倒黴的老幾,正被著白老道以死亡凝視盯著,其中有一人好死不死的,正在彎腰搭背。
而且雙手各自碰到了白老道。
其中一雙手險些將他的木簪給打飛。
“完蛋,這傢伙鐵定要歇菜。”
白清一忍不住的爲蘇暮進行哀嘆。
其他人可不敢像他這般大膽,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半分,只能挺直腰板,生怕他再找自己幾人的麻煩。
“小子,我的課堂可曾舒服?”
白老道的聲音不似之前那般宏偉蒼老,反而夾雜著幾分寵溺的模樣,好像就是鄰家老爺爺以普通的口吻說出來一樣。
若是在別的地方聽到這話,蘇暮覺得這老頭和藹可親。
可是這裡是哪裡?!
這裡是人家青丘宮的學堂!
站在他身後的也不是什麼鄰家老爺爺。
反而是有著兇名遠洋的白老道。
白老道一改常態(tài),事出反常即爲妖!
“玩犢子了,居然讓白老道如此溫和的說出這話,今天你要是能活著走出這間學堂,我立馬認你做大哥!”
白清一已經(jīng)開始給蘇暮唱起了回魂咒,希望他死的不要太慘,同時一路好走,不要怪罪別人。
其中有不少人都閃爍著如此同病相憐的模樣。
“這位兄弟果真是聖人也,居然捨棄自己爲我們排雷,下回我們一定要坐前排,安安靜靜,若是再這樣的話?!?
“估計我們都去執(zhí)法堂了,這麼下去的話,就是不死也能被他嚇出心臟病來?!?
前面的人心中都如此念想,想要轉頭去看好戲,可是又不敢,在這課堂之上使用靈氣,那接受的懲罰也是他們無法承受的。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心癢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