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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烯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她深愛的丈夫爲了前女友,竟然狠心騙她簽字手術,不顧她的死活。
然後她就在夢中遇到了一個神秘的男人,那個人自稱是她的夫君,一連數(shù)日,他們在夢中糾纏不休。
直到後來她又夢到女鬼殺人,那個女鬼還跟著她回了家,殺了好多人讓她成了嫌疑犯,更詭異的是她昏過去後,在夢裡爲那個神秘男人找回了盒子。
這樣的事情實在匪夷所思,她覺得自己肯定睡了很久纔會夢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只要醒來,一切都會回到從前那樣美好的日子裡。
儘管心底有個聲音再告訴她,這並不是夢。
密長的睫毛輕微浮動,她睜了睜,緩緩掀起眼瞼,刺目的光亮耀眼睛一陣發(fā)疼,連眼淚都流了出來。
林烯擡手想要擋一下那光芒,卻發(fā)現(xiàn)手很無力,渾身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
就在這個時候,門突然開了,蕭熙睿一身西裝筆挺的走了進來,看到林烯甦醒,臉上揚起欣喜的目光,加快腳步走到牀沿坐下,彎下腰,伸手輕撫林烯的臉頰,聲音更是低柔寵溺到了極點。
“小烯,你終於醒了,你一睡不醒,都快嚇死我了。現(xiàn)在的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告訴我,我去叫醫(yī)生。”
“我——”林烯想要說話,嗓子眼也幹疼的厲害,發(fā)出的聲音像機械一樣難聽。
“要喝水嗎?”蕭熙睿會意,“你等一下。”
然後就走到桌邊,在涼卻的水中加了點熱水,一屁股坐在牀沿,扶起林烯靠在自己身上給她喂水。
水的溼潤滑入乾渴的嗓子裡,林烯覺得好受多了,輕微掙扎了一下,搖了搖頭,“不要了。”
“好。”蕭熙睿沒有像之前那樣推開林烯,還一臉嫌棄的樣子,反而很親暱的對她,摟著她滿目擔憂,“小烯你知道嗎?你昏迷不醒,我都快急死了,幸好你沒事。”
林烯眨眨眼,有些迷茫的看著自己的丈夫,只覺得鼻子發(fā)酸,他已經(jīng)多久沒有用這樣寵溺的語氣和她講話了?又有多久不曾這樣擁抱著她了?
她以爲那些都會遠去,最後的結(jié)果是失去所有離婚,又或者成爲一個傀儡,但現(xiàn)在似乎又有轉(zhuǎn)變了。
“那雲(yún)紫怎麼辦?你不是很愛很愛她嗎?”
“雲(yún)紫?”蕭熙睿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林烯,疑惑的說,“我和你結(jié)婚前就和她分手了,怎麼現(xiàn)在突然提起了她?她不是出國了嗎?”
雲(yún)紫的確在林烯和蕭熙睿結(jié)婚的時候在國外,這點並沒有錯,可蕭熙睿聽到這個名字的樣子似乎很驚訝,彷彿沒料到她會突然說出這個名字。
“現(xiàn)在提起?”林烯一陣冷哼。
“蕭熙睿,你當初騙我籤腎移植同意書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對我說的,她和你不僅早就複合還有過一個孩子,那個孩子流掉了,你很傷心,現(xiàn)在雲(yún)紫腎衰需要近親腎移植換取存活的機會,你爲了她騙了我,更視我爲仇人,
這些你難道都忘了?”
林烯的一番話說完,蕭熙睿臉上的驚訝更加大了,他拼命搖著頭,甩著雙手保證,“我哪裡做過這些?雲(yún)紫現(xiàn)在在哪裡我都不知道,我和她分手後再也沒有過聯(lián)繫又哪裡有過孩子?更何況,她腎衰與我何干?你是我的妻子,我這輩子最愛的人,我怎麼可能爲了那個女人針對你傷害你的?林烯,你是不是這一跤給摔糊塗了?不然怎麼一直都在說胡話?”
“摔跤?你是說我昏睡這幾天是因爲摔跤造成的?”
“是的。”蕭熙睿肯定的說,“你從樓梯上滾了下來,撞擊了頭部,已經(jīng)昏睡一個多月了。”
“什麼?!”林烯萬分驚訝,她明明記得的不是這樣的,蕭熙睿爲了雲(yún)紫連她的死活都不顧,她也是因爲吳媽的死才昏倒的,怎麼了能從樓梯上摔下來一睡一個多月呢?
“小烯,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不舒服的話我去叫醫(yī)生。”
蕭熙睿滿眼擔憂,立刻要放下林烯去叫醫(yī)生,卻被林烯喊住。
她想過了,只有一個辦法能證明蕭熙睿講的是不是真的,她那些經(jīng)歷到底是不是一個夢。
“熙睿,吳媽呢?我想見吳媽,想喝她親手煮的湯。”
蕭熙睿站起來的身影高大矗立在林烯的眼前,遮住了外面燦爛的陽光,形成一團陰影。
林烯只覺得心一晃,覺得有什麼東西正在接近,東張西望時忽略了蕭熙睿嘴角一閃而過的笑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