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功夫小子,老子執(zhí)行了上千次的任務(wù),遇見的指揮官也無數(shù),但今天我就服你,你是第一個敢讓自己的部下衝著自己開炮的男人。”
與此同時,約翰也從後面跑過來,笑著將我從地面攙扶起來。
由於經(jīng)歷了剛剛?cè)缤植榔愕膭∏椋灾领段椰F(xiàn)在的兩條腿還在不停的發(fā)抖。
顫顫巍巍的扭過頭,衝著安妮詢問道:“獅羣怎麼樣?”
“boss,敵方全軍覆沒。”安東內(nèi)拉笑道。
“好,命令部隊,抓緊時間度過草原,一路向北絕不回頭。”
說完這句話,我顫顫巍巍的從安東內(nèi)拉的手中滑了出來,尷尬的摔在地面。
全身上下跟沒有了骨頭似的。
但還是得掙扎著站起來,帶頭拄著石斧向前走著。
我自己心裡清楚,現(xiàn)在唯一的重點就是趕緊找到下一個遺蹟,詢問如何將身上的遮神粉擦掉。
否則如果遲遲使用不了神力,等到高晨浩找到擁有神力的遺蹟之後,事情就變得很麻煩了。
“臥槽,老大,不行不行,我要吐了。”
一行人快速的穿越著草叢,當(dāng)然還是不可避免的穿過屠殺現(xiàn)場。
畢竟如果不是需要穿過去,我也沒有理由去費那麼大的心機去幹掉它們。
但當(dāng)真正走到現(xiàn)場的時候,楊劍的樣子直接代表了我們的情緒。
他就地伏著身子,整個人吐得天昏地暗。
“快點走吧,沒辦法的。”
我安慰的捂住邵思晴的眼睛,剛打算繼續(xù)向前走,但接下來看見的一幕,直接將我釘在了原地,久久無法動彈。
就在獅羣的正中央,一根老枯樹屹立在那。
關(guān)鍵是重要的並不是樹幹,而是枯樹的樹幹上,掛著很多的羚羊肉。
用藤蔓一串又一串的掛著羚羊肉,懸在樹幹跟地面之間。
獅羣被這些肉吸引在這裡,所以纔在此地構(gòu)築地盤。
“是誰用這種方法試圖堵住我們?”
我站在原地,沉思道:“譚超,將上面的肉都挑下來,看看時間。”
“我勒個去老大,這裡怎麼會有肉吊在上面?”
驚訝的用樹枝將一串串羚羊肉挑下來,譚超俯身聞著肉質(zhì)。
等了幾分鐘,衝著我回複道:“老大,這肉剛過一天,現(xiàn)在是秋季,還能食用。”
一天?
譚超給我的答覆著實驚呆了我。
本以爲(wèi)最少也會三天的我,真的沒想到當(dāng)初我們趕到這裡的時候,那人應(yīng)該是剛剛將這些東西處理好離開。
換句話來說,當(dāng)時只要我們提前幾分鐘趕到這,或許能看見段樹上掛肉的現(xiàn)場直播。
不過也好,錯過未免不好。
畢竟他的陷阱可以說是兩全其美吧。
首先拖住了我們一天的時間,其次我也通過這個陷阱弄清楚前面大致的情況。
遺蹟,至少是個對那人非常重要的遺蹟,就在前面。
並且那人跟我之間的差距,也就一天的距離。
“所有人還能跑嗎?將不重要的東西都扔掉,譚超撿幾塊品質(zhì)比較好的羊肉,咱們急行軍,快點、快點,急行軍。”
意識到兩邊人簡直近在咫尺後,我瘋狂的將所有不重要的東西都扔掉。
帶著身邊僅剩的九個人,拼命地向前追趕著。
穿過草原,鑽進森林,我眼見著安東內(nèi)拉幾次想要問我爲(wèi)什麼突然那麼著急,但我此時已經(jīng)顧不得任何事情。
倉促的跑在最前面開路,約翰受傷,譚超揹負著糧食,斷後的任務(wù)只能交給王旭巖去辦。
但讓兩個經(jīng)常在前面開路的人躲到後面,弊端很快就浮現(xiàn)出來了。
我的奔跑速度實在是太快,再加上心急如焚,雙腳幾乎都要離開地面了。
身後的隊員怎麼可能追的上,紛紛累倒在地面。
沒辦法,我也必須迫不得已的停下來,焦急地靠在樹幹邊,望著已經(jīng)疲憊到極限的人們,唉!
一聲嘆氣,道出心聲。
“譚超,分給我塊羊肉。”
擡起頭示意譚超分給自己塊生肉,我將它塞進揹包裡,扭頭從邵思晴腰間抽出那把石斧。
衝著她交代:“我先在前面等你們,每五百米會留個信號,記住,如果沒有看見我信號的時候直接往北走。我會在自己停下來的時候,做最詳細的信號。”
“啊,你又要走啊,自己乖乖的,別撞樹上。”
呃呃呃,這小妞的智商咋總不在點子上,我搖搖頭,毅然決然的扔下其他的人,單獨追趕前面的人。
任憑前面有多少困難,一個人的我,無所畏懼——劉軒。
獨行者,用來描述此時的我簡直再適合不過。
明明此刻豔陽高照,我卻覺得如黎明前的曉般,漆暗的可怕。
冷靜,唯有冷靜才能讓我在如此複雜交錯的環(huán)境中生存下來。
“泥土?這麼騷,看來方向沒錯。”
隨手用木棍挑起眼前的泥土,我蹲著身子聞了聞,又將木棍插在泥土上,用匕首在樹幹上畫了個Zz。
繼續(xù)向前摸索著。
等到穿過有一片森林後,我終於看到成羣的巨石佇立在面前。
如此宏偉的巨石羣,簡直就是天生爲(wèi)遺蹟所準備的。
“這麼大的排場,裡面會是誰的遺蹟呢?”
下意識的,我又想到當(dāng)初在黃金遺蹟中得到的線索:幡然醒悟回從前。
青銅遺蹟,難道這裡是個青銅遺蹟?
忐忑的往裡面走進去,我發(fā)覺這裡,跟剛纔想的一模一樣。
是真他媽的大啊。
山中有潭,旁邊有林,水屹立於林不倒,人在裡面看著都覺得風(fēng)水好。
要說這裡面沒有什麼秘密,我死都不相信。
但自己並沒有急於一時,立馬追進去,反倒是在最大的那塊聚巨石上,先給邵思晴他們留下個記號。
那就是:劉軒到此一遊!
“罰款、罰款、罰款,這麼玩在文明社會裡兩百起步好不好。”
隨手扔到石頭,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提筆,我這才衝著那片水潭走過去。
風(fēng)塵僕僕的追過來,喉嚨裡可渴的難受。
既然這裡有譚,肯定是淡水無疑。
“艸,這你媽……”
結(jié)果淡水確實是淡水,可整個潭裡簡直連一片乾淨(jìng)的地方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