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嚇小櫻了。”劉敏就差給林月一個爆慄了。
一天天的,成事不足,就知道拱火。
小櫻好奇地看著背對衆人側躺的楊明,對他愈發有興趣。
這個男人到底什麼樣,爲什麼會出現兩種極端的評價?
她相信劉敏姐絕對不是蒙自己。
但咋咋呼呼的林月,似乎也不像撒謊。
氣氛一時間有些僵硬。
牀上的楊明無奈了。
他是真的躺著也中槍啊。
不過也沒出聲。
他現在渾身痠痛,還四肢乏力。
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還是乖乖躺著,安靜當個背景板吧。
至於林月……
總之這筆潑髒水的賬先記下。
“等老子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楊明氣得牙癢癢。
“嗯?有殺氣!”林月突然感覺脖子一涼,一蹦三尺高。
韓雪看得一陣頭疼。
劉敏也是無語。
她抱歉地看了看小櫻,低聲說道:“別理她,她跟你一樣,腦袋受過傷。”
“不過沒有你這麼幸運,所以有點傻了……”
原來是這樣。
小櫻頓時用同情的眼神,看向了林月,“小姐姐也是個可憐人啊。”
林月:“?”
“對了,小櫻是怎麼來到荒島的?有船嗎?”
韓雪冷不丁問道。
顯然,她和之前的林月想到一起去了。
如果有船,就有出海的希望。
不過林月遺憾地搖了搖頭,“船是有,但已經損毀了,估計出海沒啥希望。”
不過說到這裡,她頓了頓,將自己和小櫻懷裡的物資全部放下來,“看,小櫻帶的行李裡面,有不少即食食物。”
“嗷!罐頭啊,是罐頭!”
林月瞬間雙眼發綠,一把撲到了食物堆裡面,滿地打滾。
她熱淚盈眶。
這麼多的罐頭,肉乾……
太好了太好了。
終於不用再吃光有鹹味的獵物了。
韓雪和劉敏不忍直視。
林月這樣子,很容易讓人誤解她是哈士奇成精了。
不過小櫻已經認爲她是腦袋撞傻了,所以看著她人來瘋,也沒什麼驚奇的。
傻子做什麼都不奇怪呢!
這也多虧林月不知道小櫻的想法,不然指定會掐架。
“醫療箱,這可是個好東西啊。”韓雪看到了旁邊的醫療箱,頓時笑了。
“對啊,楊明的傷口感染,有這個就有救了。”
林月感慨道。
小小的感染,本來去趟醫院,掛個號就能解決。
可在這荒島上,卻讓她們束手無策。
只能讓楊明自生自滅。
醫療箱的出現,無疑是雪中送炭。
“小櫻,你出現得太及時了。”韓雪看著小櫻的眼神,愈發溫和。
這個醫療箱,不僅能救楊明,還能讓她們以後的健康提供最基礎的保障。
“是吧,我就說小櫻是福星。”劉敏得意地笑了笑。
小櫻可是她找到的。
小櫻是福星,她也不差啊!
韓雪對著二女豎起大拇指,然後找到消炎藥,煮開水後攪拌進去。
最後端給了楊明,“大郎,起來喝藥了~”
韓雪心情不錯,難得開了個玩笑。
不過這玩笑,讓楊明卻有點吃不消。
他勉強撐起來上半身,苦笑道:“你要這麼說,我還真不敢喝了。”
“不喝就等死吧。”
韓雪皺了皺瓊鼻,“等你死了,我就把你解剖,當教學素材用,教劉敏她們學習人體結構。”
聽得楊明一陣毛骨悚然。
學醫的妹子惹不起啊。
楊明連忙接過碗,把發苦的藥一飲而盡。
“你們先出去,我給楊明的傷口重新處理一下。”
韓雪看他喝完藥,又對劉敏說道。
小櫻正好奇地看著楊明的側臉,冷不丁被劉敏一拉,差點摔倒。
“小心,地上不太平。”楊明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他雖然面容憔悴,但眼神銳利而清澈。
小櫻完全沒有看出楊明“色”在哪裡。
頓時,她對林月是傻子這點深信不疑。
也對,傻子的話,怎麼能當真呢?
衆人出去後。
韓雪查看楊明的傷口。
傷口已經流膿,她取來酒精和紗布,說道:“我要消毒,你最好忍著點。”
楊明點頭。
隨後,就是慘絕人寰的叫聲。
酒精淋傷口有多疼,誰試過誰知道。
半晌後。
楊明慘叫得嗓子都快啞了,消毒纔算完了。
韓雪也累得夠嗆。
她替楊明綁好紗布,衝門外說道:“行了,你們可以進來了。”
楊明重新躺好,歉疚地對韓雪說道:“謝謝,多虧了你。”
“以前是你照顧我們,偶爾輪到我們照顧你也沒什麼,好好休息吧。”
韓雪笑了笑。
由於藥物的作用,楊明很快睡著。
這時,劉敏三女走進木屋。
酒精和血腥味混合,有種奇特的味道。
林月撅了撅嘴,“這味道也太難聞了,楊明是不是尿牀了?”
韓雪翻了翻白眼,“我勸你長點記性。”
“楊明要是痊癒了,沒你的好果子吃。”
“但現在,敢惹我,他就沒有好果子吃。”
林月雙手叉腰,輕蔑地看著睡著的楊明,完全詮釋了什麼叫小人得志。
衆人懶得理她,開始動手準備晚飯。
看著罐頭,大家也就沒再吃原先的肉乾。
架起鍋後,倒水把罐頭加熱,然後準備大快朵頤。
倒是因爲沒有刀子,罐頭不太好解,還是小櫻出主意纔打開了罐頭。
四女圍著篝火,將罐頭吃了個乾淨。
甚至還有點意猶未盡。
林月還想吃,卻被劉敏瞪了一眼,“吃什麼吃,這些食物先留著。”
韓雪也點了點頭,“確實該留著。”
畢竟這些食物的保質期挺長的,可以儲存。
而之前剩下的肉,可放不了多久。
要是不吃等變質,那就等於浪費!
浪費不可取。
想到這裡,劉敏又記起來之前被她們抓住的幾隻野兔,“對了,那幾只野兔怎麼辦?”
“起碼要想辦法把皮毛內臟這些清理乾淨吧?”
“就這麼擱置,肯定是會腐爛的。”
這可是她們第一次抓到的獵物,就這麼浪費了可不行。
但除了躺在牀上休息的楊明,她們三個女人似乎都不敢清洗野兔。
是個棘手的問題啊。
劉敏看了看不遠處的幾隻野兔,滿臉愁容。
這可咋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