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影站在在窗子外面。從月光下映照出輪廓來判斷,應(yīng)該是個女的。不會是夢西離的鬼魂找上來了吧?我感覺到頭皮一陣陣發(fā)麻,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影子在窗前仁立了一陣,發(fā)出一聲悲涼的低嘆。
“你是誰?是人還是鬼?在那裡做什麼?”我被她突如其來的一聲嘆息給驚嚇到了,聲音都發(fā)抖了。
“哈哈哈……你害怕了是嗎?”她狂笑了一陣,在寂靜的夜空中顯得清晰得嚇人。
聲音好熟悉,但絕不是夢西離,那她肯定是人,而且還是我認(rèn)識的人,不然的話,她不會無緣無故地找上我。這樣一想,心裡的恐懼少了,我嗯了一下口水,說:“你少在那裡裝神弄鬼了,我不怕你,你找我有什麼事?”
“你出來吧,我有話想要跟你說。放心,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她說。
我無奈地從牀上起來,披了件外衣,打開門。門外站著的人是我意想不到的,我感到詫異。沒想到會是她,綠笛!她已經(jīng)不再化妝成小淵而是恢復(fù)她本來的樣子。幾個月沒見,她的樣子卻好像比往日少了幾分囂張撥扈,反而多了幾分悽楚。
桑曉天不是已經(jīng)保證過了她不會再來找我了嗎?難道他騙了我?不,不會的,他不會騙我的,他也沒理由會騙我。可是她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太不可思議了。
“是你。這麼晚了,你怎麼會出現(xiàn)在這裡?你是怎麼進(jìn)來的?”我驚訝地問。
“我是怎麼進(jìn)來的,這你就不用管了,你要明白一件事,就是你無法擺脫我的糾纏。”她神情冷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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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wèi)什麼,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現(xiàn)在我跟周家已經(jīng)一點關(guān)係都沒有了,你還不能放過我嗎?”我問。
“你說得對,但只是你自以爲(wèi)跟周家沒有關(guān)係,可是在周落風(fēng)心裡,不一定是這樣認(rèn)爲(wèi)。”
“夠了,周落風(fēng)他心裡怎麼想跟我一點關(guān)係都沒有。”我恨恨地說。
“是嗎?你還真是絕情啊。不過我一直都很奇怪,爲(wèi)什麼你就有那麼大的本事,把
所有的男人都迷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你既沒有傾城傾國的容貌,也沒有魅惑人心的手段,偏偏他們怎麼就都吃你這一套呢?”
“對不起,如果你是想要問我這些問題,恕我難以相告,你直接去問他們好了,他們男人最清楚自己的心裡在想什麼,相信他們會給你滿意的答案。”我說完就回房關(guān)門,下逐客令。
她卻一個箭步跨了進(jìn)來,把門擋住,冷笑著說:“你真覺得他們都是真心待你嗎?你就真的以爲(wèi)你瞭解他們嗎?難道你就不會有一絲絲懷疑他們?”
“對不起,我沒有心思聽你來審問我,而你也沒有資格,你走吧。”
“哼,哼,看來,你還真是單純,不過,可惜了。豬就是因爲(wèi)太愚蠢,纔會死得太快,我來是想要提醒你一句,你很快,就會死得很難看,非常難看。”她此時的表情絕對稱得上陰狠毒辣。
“不用你提醒,我知道,我不是豬。而你也許會是屠夫。”我說。
“說得對。”她點頭,冷不防地手裡舉起一把匕首,寒光映在她臉上,陰森森的白。我臉色一變,本能地往後退。她一步步向我逼近,嘴裡還在說:“我要把你臉上的肉,一寸一寸地割下來,然後再把你的手腳跺掉,我不會讓你死,我要你親眼看著自己支離破碎的樣子。哈哈哈……”
她像一個瘋子一樣狂笑,身體劇烈地抖動著。
我敢肯定她是瘋了,不然不會無緣無故地來找我碴,還要對我痛下殺手,而且還是這麼毒辣的方式。我縮到牆角,已經(jīng)無路可退了。
刀子在逼近,已經(jīng)貼到了肌膚上,寒意徹骨。我把心一橫,別過臉,閉上眼睛等死。
奇怪的是,很久,很久,都沒有動靜,房間裡靜得像沒人一樣,太詭異了。我睜開眼睛,看到綠笛若有所思的看著我,然後面無表情地轉(zhuǎn)身走了。死裡逃生的我,無力地癱倒在地上,手心裡竟然全是汗,原來我也是怕死的。
一夜無眠。
由於綠笛莫名其妙地出現(xiàn),又莫明其妙地離開,令我百思不得其解。她對
我說那番話的意思到底是什麼?她這麼做一定隱藏著一些我不知道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呢?究竟這背後還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這些會對我的未來造成多少的災(zāi)難?
吃飯的時候我問桑曉天:“曉天,昨天晚上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沒有啊?你聽到了什麼?”他奇怪地問。
“哦,沒有什麼,可能是我做惡夢了,以爲(wèi)自己見鬼了。”我說。既然他不知道,那就不要讓他知道,多一個人擔(dān)心。
“你晚上要是害怕,我陪你睡也行,我不介意跟你擠一擠的。”他壞笑著。
“呸,我纔不要跟你擠呢。”
“那我睡牀上,你睡地上好了。”
“滾!”我罵,想了想正色說,“不如我們換個地方住吧,我不喜歡這裡。”
其實我是擔(dān)心綠笛還會再來,她肯定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過我,可能她更喜歡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我不能坐以待斃,唯今之計,不能反抗,只好躲。
“嗯,那等過兩天我傷好了就去找房子。”他爽快地說。
一陣沉默,我咬著筷子,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開口。
“小漫,你是不是有心事?”
“嘵天,你能不能告訴我,綠笛她……”
“綠笛?我不是說過了嗎?她的事,你以後都不用管,她不會回來的。”
他回答的速度快點有點異常,不知道爲(wèi)什麼,我總覺得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有點閃爍,像是在逃避什麼。
“爲(wèi)什麼這麼肯定?”我問。
“你如果真的要知道真相的話,我只能說,她已經(jīng)死了,不過你別誤會,不是我殺的,是她自己服毒自盡的。以前我不肯說,就是怕你誤會我。”
“啊?那……”我說不出話來了,難道我昨天晚上真的見鬼了?她是來找我索命的嗎?可是爲(wèi)什麼又走了?
“你到底怎麼了?好端端地問這些幹嘛呀?”
“沒……沒什麼。”我說,勉強(qiáng)給他一個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