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
它磅礴偉岸，壯闊無邊，衛凡從未見過如此磅礴的大道，哪怕是無上的刀道、劍道、鯤鵬大道，四象神獸大道等，都不能與之相比。
它有無數的枝丫，與萬道都有糾纏，彷彿萬道都是因他而生。
衛凡目光掃去，他的道和人道其實早已經有了聯接，但他此前卻從未感受到人道的存在。
“轟隆隆……”
隨著人道浮現，人道之力順著秩序鏈條洶涌，倒灌入他的道之中，一時間，衛凡的道流光溢彩，變得更加粗壯凝實。
“調動不了！”
他嘗試主動吸取人道之力，但是他發現與其他的大道不同，他無法自主吸取人道之力，只能被動被灌輸人道之力。
他的元神在發光，風雷雙翅舒展，大道紋路在快速清晰，像是有無形的手在銘刻一樣。
“看來皇甫納蘭說的沒錯，唯有成皇之後，才能調動人道之力！”
人道代表的是天地間的一種無上大道，乃是人族衆生凝聚而成，一旦他能調動人道之力，也就可以調動人族蒼生之力。
這一次身份的曝光，好處很大，讓他和人道真正有了鏈接，一旦成皇，他便可以調動人道之力進行殺敵。
【三皇經（聖境圓滿）】
【九九真功（第六十幅）】
【神蠶九變（第四變）】
……
【普通功力：1189萬年】
【武聖功力：171000年】
“開始吧！”
衛凡很快收斂心思，沒再管人道之力的事情他將面板喚了出來。
如今已經過去了一天多的時間，他的事情差不多在東域傳開，該信仰崇拜他的人已經差不多，可以開始修煉了。
很快面板閃爍起來，九九真功印記浮現，裡面道音陣陣，電閃雷鳴。
“不枉費我等了這麼久的時間！”
功力添加一會，他就發現同等的功力，提升超過了以往，人道之力的激增，不只是提升了他的實力，還在某種程度上改變了他的資質。
而且修煉之時，人道之力也會參與進入他的修煉。
“神通要孕育出來了！”
渾身大道符文燦爛，一直在演化，不知道過了多久，衛凡終於感覺胸膛的地方開始發熱，出現一股可怕的吸力。
剎那間，他身上的大道符號道蘊激盪，灌入孕育神通的地方，人道也在此刻震動，大道之力流動起來。
衛凡知道這是神通孕育的最後一步，需要吸收大量的能量。
沒有猶豫，他直接將最近獲得的所有靈晶取出來，掃出一股意志威能將之一一粉碎。
他的胸膛發光，猶如黑洞一般快速吞噬起來。
“這要多少纔夠！”
很快，衛凡發現那裡宛如無底洞一般，已經吞噬了上億靈晶的能量，卻還是沒有任何停止的意思。
要知道一億靈晶，在那些大勢力裡都能培養出一兩尊聖境了。
還好的是他並不缺靈晶，他最近殺戮太多，斬殺的聖境高手都有數十個，差不多有一半的儲物葫蘆都被他收集到手，手上的靈晶最起碼有四五個億。
吞得越多，證明他這即將孕育出來的神通越強。
“轟！”
在所有的靈晶都被吞噬之後，衛凡終於渾身一震，胸前宛如一輪恆星爆發，亮出無量之光。
下一刻，一片大道符文從胸前衝了出來，轟得虛空不停震動。
這些大道符號極盡奧妙，渾然天成，始一出現，便勾動了天地大道，與天地法則交織起來。
“砰砰砰……”
下一刻，這些大道符文像是炮彈一般，一個接一個的轟在衛凡的身上，烙印進他的血肉，元神之中。
九九真功的印記在咆哮，涌出更加霸道的力量來，衛凡肉身昇華，各種先天精氣開始噴涌。
法則與他身體交織，一股恐怖的氣息在他的體內新生。
當然，此刻的他已經沒心思關注這些東西。
在第一個大道符號烙印在他血肉之上的時候，他已經進入一種悟道的狀態，心神之中有奧妙的天音響徹，一種神術雛形在他的腦海之中漸漸清晰。
“六道涅盤……”
等衛凡再回過神來，一切異象已經消失，唯有身上多了更多的大道符號，九九真功已經突破第六十一幅。
六道涅盤，這是他神通的名字，不是他取的，而是“道”告訴他的，至於威力如何，暫時他也不知道。
而且神通也只是初具雛形，纔剛剛孕育出來，並不是最強狀態，後續隨著他煉體修爲的提升，神通的威力還會跟著增長，只有突破武皇，神通才算真正的成長結束。
【十六萬年武聖功力，九九真功第六十三幅圓滿】
【九九真功（第六十三幅）】
【武聖功力：11000年】
又過一天，衛凡體內轟鳴聲平息，九九真功印記隱去，九九真功聖境的修煉已經圓滿。
十七萬年武聖功力，還剩下一萬一千年沒有用掉。
衛凡也沒有留著，耐著性質全部添加下去，不過實力並沒有任何提升。
“真正的圓滿了！”
元神和肉身都達到聖境極致，他有種內外如一的奇妙感覺，心靈意志與肉身完美契合，本源更加雄渾，身體宛如絕世寶藥，散發陣陣清香。
若是全力攻殺，他感覺幾招之內就能打爆之前的自己。
“不，還沒有真正的圓滿！”
【神蠶九變（第四變）】
【普通功力：1189萬年】
【武聖功力：無】
衛凡看向面板，只有完成第五次元神蛻變，他聖境的修煉纔算真正的圓滿。
“一千多萬年功力，應該足夠完成第五次蛻變了！”
他記得第四次蛻變的時候，花了三百多萬年功力，一千多萬年功力，應該夠完成第五次蛻變，只是剩下的功力，不夠用來衝擊武皇境界。
“先完成蛻變，等蛻變結束，再去斬一批敵人獲取衝擊武皇境界的功力。”
不過他沒有接著閉關，他離開山腹，易容進入附近一座小城打聽目前的狀況。
如今武皇大戰已經過去了四五天，但他不認爲事情就會如此結束，哪怕他殺了那麼多的妖聖，妖族也不可能被殺怕，必然是更加瘋狂的逼他出來。
他不死，沒有任何一個妖魔能安心，現在哪怕妖皇都坐不住。
“撼天聖皇、紫須龍皇、白鶴妖皇發出妖皇令，如今東域人族和妖族已經爆發真正的全面大戰……”
這是他打聽到的第一條消息，三大妖皇重新結集了一羣妖聖，繼續攻打人族疆域，東域各州加起來，已經有數十座人族城市被攻破，戰鬥比之前還激烈。
當然也是有好消息的，這幾天的時間，人族武聖差不多斬了十尊妖聖。
得益於他的功勞，人族在聖境戰場勝仗連連。
第二條消息是昨天又爆發了一次皇級大戰，據說是白鶴妖皇想偷偷潛入人族疆域被凌霄宇發現，兩大皇級高手打進了天外戰場，最終以白鶴妖皇不敵而敗逃。
“周家可曾參戰了？”
他問出了這個問題。
周家和他的恩怨，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總的來說不是他吃虧，若是周家在這種關鍵時刻，能有強者站出來爲人族征戰，他可以不再主動找周家麻煩。
“倒是聽說有強者出山，不過不曾聽說他們參戰了！”
酒樓裡的食客一齊搖頭，表示沒有聽說周家有高手參戰的事情。
“或許是我等消息滯後，畢竟東域這麼大，不是每一個參戰的人大家都知道。”
有人補充道，但是很快被人否決。
“他們參戰個屁，我聽一個朋友說，周家下山的強者有部分來了瑤洲，還有一些去了北鼎洲。
北鼎洲的荒原是衛凡的家鄉，瑤洲是衛凡最後消失的地方，他們顯然是趁機搜索衛凡的蹤跡，或者想使一些骯髒的手段。”
此話一出，立即就有人痛罵起來。
“衛凡爲我人族征戰，這些畜生關鍵時刻不護衛人族便罷了，竟然還想趁機除掉我人族天驕，真是該死！”
“衛凡這樣的天驕豈能輕易死，他們等著吧，衛凡早晚拔出人族這顆毒瘤。”
“武帝世家的人就這麼點本事嗎，奈何不了衛凡，要對他的親朋下手！”
“噓……別給自己惹禍，說不定周家搜尋衛凡的人就在附近。”
……
趕去衛凡的家鄉，明顯是要對他的親朋下手，以此脅迫衛凡出來。
衛凡眼中閃過厲芒，記下了周家的債，等突破武皇再去清算。
至於周家趕去北鼎洲的事情，他並沒有什麼擔心的地方，龍劍鷹等人早就知道他會攪動天下風雲，他還沒有離開北鼎洲的時候，龍劍鷹已經帶著和他關係密切的人隱居，不是想找就能找到。
而且幾天前他就通知過周深，讓周深幫忙提醒荒原的故人隱蔽。
這些消息可能不準，所以他親自趕去聖城找到已經返回聖城的路順安。
當然，並不只是爲了求證周家的事情，若只是因爲周家的事情，完全可以在傳訊玉牌裡過問，之所以不閉關也趕來聖城，乃是因爲這麼長的時間，軒轅家已經打造出了他定製的人皇神甲。
他主要是來取人皇神甲，如今他已和人道產生聯繫，又要準備衝擊武皇境界，正是淬鍊人皇神甲的最佳時機。
神甲和神兵一般，鑄造出來之後也是需要慢慢淬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