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張鬆巖年過五十，但娛樂圈依仗作品知名度，在柯凡面前，前者像只搖尾的哈巴狗，極盡諂媚。

“張導，我並沒有糾纏柯導，”何念恩被當衆侮辱，氣的滿臉通紅：“是柯導叫住我的。”

何念恩的指甲幾乎鑽到手心裡，一忍再忍，換來的，竟是變本加厲的辱罵。

他不僅沒有一點職業道德，連人格都是爛的。

怎麼居然還好意思說別人不要臉？明明活了一大把年紀，可張口閉口就知道罵人，文明兩個字，像是在他的世界裡被封印了。

“你要是再不滾，我可就要打你了，沒臉沒皮的東西，這可是柯導啊！如此知名的導演，會主動找你這樣不入流的演員？你當柯導腦袋有病啊！”張鬆巖狠狠剜了何念恩一眼。

隨即，他笑臉轉向柯凡，熱絡伸手去拽後者的胳膊：“來來來柯導，那邊坐，咱們是老朋友了，我讓人買了魚翅羹……”

“不必了，我不和人品有問題的人交朋友，”柯凡抽手冷冷拒絕，語氣冰冷，視線落在何念恩臉上，意有所指：“居然讓我新戲的演員滾，真有你的。”

張鬆巖‘嘶’的吸了口涼氣，聲音發顫：“柯、柯導，你開什麼玩笑啊？就她，是你新戲的女演員？”

這麼說，不是何念恩糾纏柯凡，兩人本來就認識的呀。

怎麼會呢？這個何念恩，不是求爺爺告奶奶沒有戲拍麼。

柯凡不稀搭理張鬆巖，笑著對何念恩做了個請的手勢：“何小姐，我找了你好久，我們新戲的試鏡棚就在不遠，你要是現在有時間，試一下戲吧。”

雖然是高層親自關照的人，柯凡還是要看看她的功底。

何念恩有點懵，覺得其中可能有什麼誤會，掃到張鬆巖那張令人厭惡的肥臉，搖頭道：“謝謝柯導，雖然我很想去試戲，但是張導說了，只要看到我在攝影棚，就要打斷我的腿，所以……”

柯凡聽了皺了皺眉，他最恨圈子裡這種事，狠狠瞪向張鬆巖：“張導，你膽子挺肥啊，居然威脅演員，我看該從這裡消失的人是你，從今天起，你再也別進攝影棚了。”

柯凡是入股簽約，頗有話語權，他這麼說，等於斷了張鬆巖的職業生涯。

張鬆巖當下臉都綠了，油膩膩的肥臉閃爍綠油油的顏色。

他怎麼也想不到，柯凡居然會爲何念恩出頭，甭管因爲什麼，他胳膊也擰不過人家的大腿，神色慌亂去抓柯凡的胳膊：“別介啊柯導，我那是同何小姐開玩笑呢，都是我嘴賤，我亂說話，我自己掌嘴，掌嘴。”

‘啪、啪、啪、啪……’

當著衆人的面，張鬆巖也顧不得臉面，他再不濟還是個三流導演，離了這個圈子，就什麼都不是。

人羣鴉雀無聲，誰也不曾料到事情如此急轉直下，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當時，大家的表情是這樣的，щ（???）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