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夏凝,季喬恩就一肚子的氣。本來還想著看在敏之的份上幫她照顧一下女兒,卻沒想到,這丫頭竟然就是個禍簍子,一點(diǎn)兒都不讓人省心。
一想起自己兒子的後半生,她的心裡就像是紮了一根刺,更加的憤恨,拍著桌子就說道:“不能放了這丫頭!”
路兆霆頓了頓,眼中的疑惑一閃而過。
聽自己的夫人如此說,他大致也猜到了,抿了抿嘴,看著她道:“明天把項(xiàng)寒鬆給叫來,談?wù)剝蓚€孩子的事情。”
兩個孩子的事情?
季喬恩突然瞪大了眼睛,驚訝的看著自己的丈夫,表示不敢相信。
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自己的兒子跟那個夏凝嗎?
她都把自己兒子害成這樣了,怎麼還……
季喬恩剛想打住丈夫的話,可又轉(zhuǎn)念一想,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忍耐的撇了撇嘴,不太服氣的說道:“那丫頭把我們浩辰害的這麼慘,絕對不能輕易就放過了她!”
既然她親手毀了浩辰的後半輩子,那就讓她奉陪到底吧!這樣的懲罰,纔夠公平!
一想起自己的兒子今後無法人道,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她心裡就越加的堵。
一定要慢慢收拾這個夏凝,方纔能解了這心頭之恨。
路兆霆伸出手來拍了拍自己夫人的手,似是安慰,也似是提醒。
然後對著路浩辰說道:“明天帶著那個丫頭一起來。”
其實(shí)他倒是很好奇,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子,能讓自己的兒子亂了分寸?還有他這個病,到底是不是真的?
可是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已經(jīng)達(dá)到了目的,明家人主動退了婚,而對於路家來說,夏家雖然家事不如明家,可是夏凝的身份卻是不爭的事實(shí),這一點(diǎn)兒明依依可比不了。
因爲(wèi)以他對明邵江的瞭解,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把家業(yè)傳給一個丫頭的,特別是,他還有那麼一個兒子存在。
所以,有的時候,意外所導(dǎo)致的不一定都是壞事,說不定是驚喜呢?
他瞇了瞇眼睛,輕輕打了個哈欠,對著自己的兒子說道:“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明天,我會親自會會項(xiàng)寒鬆。”
路兆霆說著,心裡卻已經(jīng)盤算了起來,要如何說,才能促成這一樁事情,還有獲取最大的利益。
而季喬恩還是一副憤憤的樣子,心裡想著一定要讓這個夏凝對自己的兒子負(fù)責(zé)!
路浩辰自始至終都很少發(fā)言,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直到父親下逐客令,他才淡淡的笑了下,點(diǎn)點(diǎn)頭,瞟了一眼顧安,便被推著離開了。
看著兒子離開,路兆霆早早的上了樓,而季喬恩還是放心不下,一直送兒子到了門口。還不停的提醒他,這次不能對夏凝心軟,一定要項(xiàng)家給個說法。
可是她在說這些的時候,卻故意忽略了一個事實(shí),那就是,是自己的兒子,先非禮了人家姑娘。
其實(shí)季喬恩也知道,可是一想起兒子的痛苦代價過高,她就忍不住的記恨。
她原本不是這樣不明事理的人,可是在這圈子裡呆的久了,自然而然,就沾染上了這些闊太太們勾心鬥角的自私本性,有的時候,她都覺得自己已經(jīng)快要精神分裂,受不了現(xiàn)在的自己了。
終於送走了兒子,季喬恩才緩緩的走上了樓去。
回到了房間,看到丈夫還在浴室,便什麼也沒說,去換了睡衣獨(dú)自在牀上躺下。
她努力的讓自己儘快的睡著,好不去胡思亂想,這樣,她就不會一直對現(xiàn)在的生活,還有自己不斷的發(fā)出質(zhì)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