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憶暖卻詫異道:“大姐,妹妹還年輕,還不想那麼早出嫁,再說太子妃的位置,妹妹也沒興趣。”但這位置跟你也無緣,她在心中暗暗補充。
隔了一張桌子的百里流情將這話聽得清清楚楚,一旁的百里流風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相府二小姐恐怕是這麼多年來第一個沒有被二弟你迷倒的姑娘吧?”眼底滿是揶揄之色。
百里流情只是搖頭笑笑說道:“本太子的魅力在她面前似乎一向不管用,若是大皇兄有什麼高招,可千萬別吝嗇賜教,本太子的志向你是知道的。”
一旁的百里流毅卻忍不住開口:“二哥,你可別忘了,誰纔是母后中意的人選。”顏如玉已經告訴他江憶暖就是和她合作的那個“公子”,作爲新好男盆友,百里流毅自然要暗地裡幫襯著江憶暖,博得顏如玉的開心。
百里流情睨了他一眼,打開摺扇,依舊風流淺笑道:“母后的選擇自然是對的……”但娶誰,是他自己決定。
聞言,百里流風眼底閃過一絲暗芒,百里流情這話說得很有技巧了,他贊同皇后的話,卻沒說自己是否不會對江憶暖下手,顧懷璧雖然不是江憶暖的親姐姐,但畢竟名義上都是丞相女兒,想兩個姐妹都娶,在西辰國是最爲忌諱的,那百里流情的心思可就值得他玩味了,但不管怎樣,只要百里流情喜歡的,他都不會放過,就好像他當年被立爲太子,摧毀了自己多年來的努力一樣!
另一桌,顧懷璧沒想到江憶暖竟然會這麼說,於是疑惑的問道:“你不喜歡流情哥哥?那你想嫁給誰,難不成全西辰還有比流情哥哥更優秀的男子嗎?”
江憶暖看著顧懷璧認真的表情,似乎真的開始思索起除了百里流情還有誰更優秀,心中不禁冷笑,白馥雅啊白馥雅,你怎麼會養出這麼一個蠢笨如豬的女兒呢?
“哦,我知道了!”顧懷璧忽然出聲道:“你喜歡的人莫非是錦衣衛大都督,風七雪!”
江憶暖此刻對顧懷璧的思維模式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簡直要跪了,百里流情和風七雪,這倆沒一個是好鳥,嫁給她們?拜託,她還不想死那麼快!
“我對……”風七雪也沒興趣,江憶暖還沒說完後面的話,武馨兒突然站起身走過來,打斷了她說的話。
“聽說相府二小姐在賞蘭會上表現出衆,想必跳舞也難不倒二小姐,所以本郡主想與二小姐好好切磋一番舞技,不知二小姐敢不敢答應。”武馨兒脣角含笑,嘴上豔紅的胭脂,配上今日一身大紅色衣裙,讓她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妖冶張揚的美感。
顧懷璧和江清兒對視一眼,當下便明白了武馨兒的意思,她的鞭舞之兇悍可是全辰都出了名的,曾經有多少武將世家千金都敗在她的鞭下,就連江邀月聞言嘴角也扯出一抹陰毒的笑容,彷彿已經看到了江憶暖毀容的養子。
江元城在另一張桌上,對這邊的動靜卻十分關注,武馨兒的鞭舞就連一些上過沙場的男人都甘拜下風,她又是來者不善,姐姐萬一傷到怎麼辦?就在他坐不住要上前阻止的時候,江玉楓卻突然在桌下出手拉住了他,低聲說道:“你一過去,別人便知道你的眼睛好了,難道你要讓暖兒的心思白費?”
“父親你知道了……”江元城沒想到自己的父親也知道了這件事,但他還是擔心江憶暖。
江玉楓卻眸光一閃開口道:“你二姐可不像看起來那麼簡單。”說這話的時候,江玉楓也是有些擔心的,畢竟江憶暖那張傾城的臉若是真毀了,對他而言沒有半分好處。
但是不知爲何,他想先看看江憶暖是否會坦然接受,再做決定是否插手此事,畢竟武馨兒只是個郡主,就算是她父親,也不敢輕易在他丞相府的壽宴上囂張。
江憶暖看著武馨兒挑釁的嘴臉,心中好笑,這女人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啊,於是緩緩起身說道:“既然郡主有如此雅興,今兒個又是祖母的六十大壽,本小姐自
然奉陪。”
這回,下面公子哥們看江憶暖的眼神兒頓時變了,這江憶暖莫非臉變美了,才情也有了,但腦子依舊不好使?答應和武郡主切磋舞技,這和自願捱打搞不好還要被毀容有什麼區別?
武馨兒見江憶暖,嘴角的笑意才越發惡毒的說道:“那這隻舞蹈一結束,本郡主便上臺等你,二小姐可別臨陣逃脫哦。”說完,眼帶蔑視的轉身,回到了座位。
只是不知她和李燁說了什麼,便見他十分解恨而且暗爽的看了江憶暖一眼,便自顧自的喝酒吃菜,只是眼神兒時不時的從江清兒身上掃過,江憶暖見此,脣畔的笑意更濃。
很快,一支舞便結束了,武馨兒已經上了臺,並且告訴樂師一會兒演奏什麼曲子做背景音樂,當江憶暖上臺時,公子哥們簡直不願繼續看下去,好似已經想到江憶暖被人擡下來的模樣慘不忍睹。
“啪、啪!”兩聲,武馨兒已經拿出了自己新定製的鞭子,這鞭子雖然不是三棱的,無法做到讓人皮開肉綻之後不好癒合,但鞭身上卻佈滿了極爲細小的軟刺,一旦接觸上皮膚,摩擦出來的傷口不但疼到難以忍受,血肉也好似被攪爛一般,慘不忍睹!
“二小姐,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只要你當衆跪下給本郡主磕個頭,本郡主就放了你。”武馨兒挑釁的勾起脣畔,同時看了一眼百里流毅的方向,卻見對方根本無視自己,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可是一想到前兩天自己臥病在牀時,德妃娘娘專程讓人從宮裡給自己送來的補品,小小失落頓時一掃而空,三皇子就算再喜歡顏如玉,到時候德妃娘娘不同意也沒轍。
“武郡主,我想你可能搞錯了吧,暖兒答應你是給你面子,也爲了給祖母添些興致,所以即便我現在下臺去,也無可厚非,可你竟然讓壽宴主人家的小姐對你磕頭,敢問這是武郡主拿頭銜在壓暖兒呢,還是武郡主覺得我們丞相府的子女就好欺負呢?”江憶暖說的字字珠璣,卻始終含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