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憶暖和無雪一起走進茅屋,饒是身爲策劃人的江憶暖也不禁嚇了一跳,心想這三個變態(tài)果然夠狠,還好自己說了下手輕點,否則說不定真會把劉鶯鶯給整死。
只見牆角的破棉被上,滿是豔紅血跡與白色的混合污漬,看上去十分噁心,而劉鶯鶯如同破敗的布偶,不著寸縷的團縮著靠在牆角,脖子以下滿是觸目驚心的青紫痕跡,一雙杏目哭的紅腫的像個桃子,渾身輕顫,虛弱的好像快死掉,而原本身上的衣裙早已碎成了布片散落周圍。
“不錯,脖子和臉果然還能看。”江憶暖滿意的說完,示意無雪給錢,按照之前的約定,他們只要折騰完劉鶯鶯之後,她是活的,並且臉和脖子沒有明顯傷痕就能得到一百兩銀子,打個巴掌什麼的無所謂。
無雪將一袋銀子扔給三人,那三人掂了掂,見分量很足,便笑著離開了。
“啪……”又是一盆冷水潑向了劉鶯鶯,讓她一下子清醒了不少,於是下意識抱著胸前低頭拼命的哭喊道:“求你們……我真的受不了啦……再這樣我會死的……嗚嗚嗚……求你們了……”聲音已經(jīng)沙啞。
“無雪,看著她現(xiàn)在的樣子,覺得我殘忍嗎?”江憶暖忽然開口。
“屬下不覺得主子殘忍,因爲是她先害主子的,如果主子不這麼做,最後這幅慘狀的就是主子,這樣的女人不需要同情。”無雪難得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看著劉鶯鶯此刻的模樣,只覺十分解氣!
劉鶯鶯此刻似乎也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是她幻聽嗎?怎麼有女人的聲音?難道是來救她的嗎?越想越有可能,於是抽搭著鼻子緩緩擡起腦袋,在看到一身男裝“帥氣非凡”的江憶暖時,她腦子瞬間便想到一個詞……英雄救美!可是卻不看看自己都被人糟蹋成這個德性了,哪裡美了?
“公子……是你和你的奴才救了我嗎?”劉鶯鶯問道,明顯把蒙面的無雪當成了江憶暖的跟班。
江憶暖一聽到“奴才”這個詞,很牴觸的蹙了蹙眉頭說道:“她不是本小姐的奴才,是能夠生死相托的夥伴。”
一旁的無雪雖然一直沒有開口,心中某個角落卻再次因爲江憶暖而融化了一角,這個還沒有自己大的少女,總是這般考慮到自己的感受。
劉鶯鶯頓時一愣:“小姐?”
“怎麼,鶯鶯表姐這麼快就不認得暖兒了?咱們可是前兩天在我祖母壽宴上剛見過呢……”江憶暖抽出腰間那把樓子夜爲她特別定製的銀絲鎏金摺扇,儼然一副風流紈絝公子哥形象。
劉鶯鶯越看,臉上的表情越是精彩,配上五指山一般的巴掌印,簡直絕了!
“你……你是……江憶暖!”劉鶯鶯說完,舌頭險些打了結(jié),原本就紅腫不堪的眼睛,頓時瞪的像個死魚眼,那樣子十分滑稽。
“聽說表姐給母親出了一個好主意,要將暖兒許給工部尚書大人,還說他老人家十分注重夫妻牀事的趣味性,暖兒若是嫁過去想必會過的很‘幸福’……作爲表姐這麼操心表妹終身大事的回禮,這不,表妹好心的讓表姐你先體會一下,怎麼樣,好玩麼?刺激麼?酸爽麼?”江憶暖搖著銀絲鎏金扇,笑的賤賤的。
劉鶯鶯就算再傻,此刻也能肯定,自己落得這般田地全是拜江憶暖所賜,她的幸福全被這個賤人給毀了,讓她如何甘心!前一秒,她還因爲身份的改變而飄飄然,後一秒?yún)s已身在地獄!
這般想著,劉鶯鶯頓時忍不住了,如同瘋狗一般對著江憶暖大聲的吼叫:“江憶暖!你個賤人!你心狠手辣不得好死!你……額……”
“嗖!”一根銀針自江憶暖指尖飛速彈出,銀芒一閃,消失在劉鶯鶯的脖子側(cè)方,將她還未說完的話生生掐斷。
江憶暖此刻已是一臉冷色,眼底殺氣凜然的幽幽說道:“首先,本小姐並不覺得自己心狠手辣,因爲這是你自找的!其次,本小姐其實還是
很善良的,因爲已經(jīng)給你想好了出路,馬上,你就能嫁給朝中二品大員,而且還是正妻之位,所以你不用覺得出身低賤又失了身,便天塌下來一般哭喪個臉!”頓了頓又笑道:“搞不好你以後還會謝謝本小姐呢……”某女笑的痞痞的,而且十分陰險。
劉鶯鶯聞言一楞,腦子顯然有些繞不過來,自己就算被老夫人認做幹孫女,以自己的出身,能給五品官做正妻就算祖上燒香了,更何況如今自己已是殘花敗柳之身,怎麼可能有二品大官願意娶自己呢?
這隻能說,劉鶯鶯對江憶暖報復(fù)人的手段還不是太瞭解,否則她絕不會以爲僅僅是被人輪了和虐了,這麼簡單就算完事兒了。
“看來表姐的記性不太好,那表妹就提醒你一下,表姐如今想必已經(jīng)體會到了這些‘器具’的‘樂趣’,所以表妹打算把工部尚書大人讓給表姐你……”江憶暖笑容曖昧的說道,瞧,我這個表妹很大方吧?
“我不要!求你……我不要嫁給那個噁心的老頭子!是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你放過我吧……嗚嗚……求你了……”劉鶯鶯此刻是真的怕了,她若是嫁過去,還有自己活得嗎?
江憶暖聞言,剎那間寒光凜冽的說道:“表姐也知道那是個噁心的老頭子?當初推表妹去火坑的時候,你怎麼說的那麼開心呢?”
“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讓我做牛做馬都可以,就是求你不要讓我嫁給那老頭子,求你……啊!”劉鶯鶯想爬過去抱緊江憶暖大腿,希望看在自己這麼低三下四的份兒上,就算了,卻被一旁十分嫌棄她的無雪一腳踹翻在地,痛苦的哼唧,同時也在心中疑惑,到底是誰出賣了她,否則江憶暖怎麼會知道此事?
“最下等的窯子和工部尚書府夫人,你選一個吧?”江憶暖溫柔的說道,只是眼底已經(jīng)透著些許不耐,後天回春堂就要開張了,她還有事要做,不想在這個女人身上浪費時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