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情?
龍雪瞪著他,等著他再進(jìn)一步的解釋。
黑曜目光閃爍,如流光閃耀,看著他這樣的眼神,龍雪就有一種被算計的感覺。傾過身子來,黑曜沉沉地說著:“賭一下你會不會對我動情,愛上我。”
皺眉,龍雪推開他,拿著消毒水站起來就走,把消毒水放回了原處,她才轉(zhuǎn)身瞟了一眼還在灼灼地看著自己的黑曜,淡冷地說著:“不用賭了,我不會對你動情,更不可能愛上你。”哪怕他態(tài)度有所改變,有時候她也覺得他在寵她,但一想到他軟禁她,讓她失去了正常的自由,她就心生憤怒。試問在這種情況下,她怎麼可能對他動情?怎麼可能會愛上他?不恨死他纔怪呢。
黑曜嘴角微微地往上翹著,浮現(xiàn)出一抹淡淡的笑,身子往後一靠,靠著沙發(fā),溫沉的聲音帶著刺激:“小矮人,既然你堅信你自己不會對我情,不會愛上我,爲(wèi)什麼不敢和我賭。分明就是害怕自己輸了。”
龍雪又瞟了他一眼,黑曜眸子微沉,真的不喜歡她老用瞟的眼神看他,換作一個星期以前,他保證又霸道地警告她了。“別使激將法,對我沒用。”
這丫頭還真是淡定。
黑曜在心裡腹誹著,她越是淡定,他越想和她賭,很想看到她愛上自己的時候,是否還會如此的淡定。
“你怎麼不問問打賭的條件呢?”黑曜似笑非笑,烏黑如同黑珍珠一般耀眼的眸子,老是不同地閃爍著,算計的精光隨著閃爍在他的眼裡劃過,此刻的他看上去像一隻狡猾的狐貍。
龍雪走過來,坐在他的對面,隨口問著:“什麼條件?”他那般的專制,條件由他定,肯定都是對他有利的。看看茶幾,沒有什麼吃的,龍雪顯得有點(diǎn)無聊,腹中也空空的,忍不住環(huán)視著房間,嘴裡嘀咕著:“能吃飯了嗎?我腹中大唱空城計了。對了,我爸怎樣了?我還得回醫(yī)院陪我爸呢。”音落,她人就跟著站起來。
黑曜一頭都是黑線。
他和她談著賭情的事,她則神遊太虛,想著她的肚子,想著她父親,唯獨(dú)就是沒有想到他。
黑曜的心裡極不是滋味,很想又把她扒個精光,衝進(jìn)她的體內(nèi),狠狠地要她千百回。只有和她融爲(wèi)一體的時候,他纔會心滿意足,纔會覺得她是他的,只是他一個人的。
“龍雪!”
不想發(fā)火的黑曜還是未能忍住,咬牙切齒地低吼起來。
“我在說條件!”
龍雪回過神來,看看他鐵青的棺材臉,呶呶嘴,好吧,先聽聽他說什麼條件。
再次坐下來,龍雪還是沒有看他,視線依舊在房裡飄移,那心不在焉的樣子,讓黑曜有一種抓狂的衝動。
身子一移,黑曜迅速地坐到了沙發(fā)的另一端去,抄起擺放在沙發(fā)旁邊的內(nèi)線電話話筒,按下了一樓大廳的內(nèi)線電話,有人接聽之後,他陰寒地擠出一句吩咐的話來:“把我和小姐的晚飯都送上來。”
聞言,龍雪兩眼放光。
沒辦法,她受不了餓,一餓就頭暈眼花,四肢無力,手腳還會顫抖,醫(yī)生說她患有低血糖,和高血糖一樣,餓不得。
此刻能讓她吃東西,就算黑曜的條件說到明天,她也無所謂了。哦,不是,她還要去醫(yī)院陪侍父親,雖說父親可以下牀走動了,但在這裡,父親只有她一個親人,她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