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e day, in retrospect, the years of struggle will strike you as the most beautiful.——(Sigmund Freud)。
我一直都在努力地爲我和紫暄同一個夢想而奮鬥。我們彼此都深深的知道,這輩子能遇到對方是多麼的不易。彼此經歷的重重的艱難險阻,現在終於有機會創(chuàng)造一個共同美好的幸福生活,這是多麼來之不易的機會。
“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紫暄說道。
“嗯,姐妹之情大於天。”我說道。
“當你某天再回首時,你會發(fā)現那些奮鬥的日子最美好。”
進入了正式奮鬥的階段。我終於開始要尋找自己的第一份工作了。每天盯著報紙上登的招聘廣告,看著小區(qū)門口公告欄裡的招工信息,卻始終找不到一份適合自己的工作。“好苦惱哦。”我攤著報紙,“都沒有什麼滿意的工作嘛。”
難道我們這種夾雜在80年代和90年代中間的女生就那麼悲慘的被社會淘汰了嗎?
我拿起一片吐司,狠狠的咬了一口,然後又打開一份報紙,靠在椅背上。
“別看了,都看了幾天了你。你看的都快鑽進去了吧。我覺得你天天這麼累,我都心疼了。”末一端著一杯牛奶,放在我面前,把我的報紙抽走了,“找不到就不找了,我給你說我養(yǎng)得起你,大小姐。以後你大可放心的在家裡好好呆著,想一想給我做個什麼好飯菜犒勞犒勞我,閒的沒事就去逛逛街買些漂亮衣服,我覺得這些纔是你們女生該乾的事吧……”
“我纔不要呢!”我搶回我的報紙,“我這輩子都不想做個全職家庭主婦!哼,我也要過我的白領生活!這個時代已經不是‘男耕女織’的時代了,想要我呆家裡的這種念頭你就放棄吧。”
“呵呵,瞧你那傻樣。”他笑話著我。
末一比我幸運,早在一週前,他就憑著俊美的臉蛋和一身頂級的才華,在我們小城有名的公司——Chris?M裡找到了一份待遇豐厚的好工作,雖然是新人,不過他的月薪讓人看著就眼紅。
他還不知道的是,那個企業(yè)能憑藉著小小的力量就能撐起這整個城市的繁榮。
其實讓我很不滿的是,我和他一起去應聘的,在第一輪面試,我就被刷了。顯而易見,那個公司是有多麼的重男輕女。直到現在這個都令我憤憤不平,雖然我的男朋友被錄用了。
不過值得安慰的是,把他束縛在這個小小的城市其實是一種埋沒。我想他如果在一個更大的城市,或者是國外,一定會發(fā)揮出他更大的潛力的。在我看來,他一直都是不可測量的個潛力股。可是還是追隨了我,哎,這點還是讓我心裡平衡了一些。
天哪,我是不是邪惡的種子啊……惡魔的化身?
我是不是該爲自己能留住這麼一個奇才而感到榮幸呢?黃沙下的金石——他這個金子願意跟一個平凡的沒有任何光彩並且未來也不會有光彩的石頭在一起,他瘋了。我很驕傲的承認我是個山頂的石頭,雖然我比他多露出半個腦袋,可是人們就算遇到了我,也不願意去開採吧。他們寧願去找那種深埋土裡極其難尋的金子。
不過有時候想想,或許世界上也就只有他這麼一塊金子願意和我這個破石頭相依爲命了吧。
我埋頭繼續(xù)挖掘著屬於我的飯碗。
“你這麼操心,小心會變老的哦。”末一套上正式的西裝,打著領帶,從全身鏡裡面看著我,“想想頭髮花白,戴著老花鏡,眼角都有魚尾紋的樣子……哈哈。”他走到門
口穿上鞋,打算上班去。
“我寧願醜到別緻,也不願美的雷同。”說完然後我就轉頭看著末一俊俏的臉蛋。
“我跟別人的美又很雷同嗎?”末一在門口伸了個頭問著我。
“都是一副男人的虛榮樣!”我順手抽了擺在桌子上的一根筷子朝他扔去,可惜被他靈敏的躲開了。
“Oh,No!你謀殺親夫啊!”他說完這句就快速的關上門長揚而去了。
時間肆無忌憚的在這個平靜又巨大的時空貫穿著,流淌到我們不知道的方向。
“無名花,絕不會因爲榜上無名而自暴自棄。”我用手指著手機屏幕裡那個傲氣凜然的美男子,然後把手機狠狠的翻了個面蓋了下去。
Every thing means nothing to me!
此時,手機嗡嗡的震動起來,還把我嚇了一跳。我拿起來,看了看液晶屏,兩個清晰又巨大的字眼——子伊。
“喂?”我先開口道。
“綠嗎綠嗎?嘿嘿,你猜我在哪裡。”話筒那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呃……有你這麼大清早打電話來就吊人家胃口的嘛。”平日裡我最討厭人家叫我猜來猜去的,我們又不是玩猜字謎的遊戲,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多省事啊。猜來猜去浪費時間還浪費腦細胞,打電話猜更是浪費電話費啊,遭天譴呀。
“你猜猜嘛。”她在那邊發(fā)出了嬉笑的聲音。
“你難道去那個快要淹沒的馬爾代夫度假去了?還是去泰國看人妖表演了?不然你怎麼這麼興奮……”我端起熱乎乎的牛奶,準備喝。
“不是不是。你怎麼這麼笨……”還沒說完然後就是一陣的鳴笛,等到安靜下來了,她又繼續(xù)說道,“我來找你玩了。哈哈!”
剛喝一口牛奶我差點沒噴出來,“啊?什麼!你現在在我目前的所在地嗎?”
“你難道在火星嗎?幹嘛反應那麼劇烈……”她說道。
“噢噢,真沒想到你回來嘛……”我放下杯子,抽了一張紙擦了擦嘴角的殘留物。
“嘁嘁嘁,我這不想你了嘛。再說我們倆的城市隔得這麼近,對我來說‘小尅死’。”
“得了吧你。”我打破她的自戀。
“喂喂喂,我大老遠跑來你就這麼對待我啊……難不成你就是想把我這個擱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瞎走啊。”
“我沒你那麼沒良心。你在哪,我去接你。”
“嗯……我也不知道這裡是那裡呀,不過我身後有間店,是‘gucci’。”
“哦,我知道那裡,你就在那裡等著我,不要亂跑哦。我馬上就過去。”這個小城還是太小,只有一件gucci的店,在最繁華的城中心。我從櫃子裡拿出一件外套穿上了。
“好吧,我等你哦。”她答應著。
我知道的,子伊的家還是挺遠的,我不知道她是哪根筋燒著了,還是腦子進水都養(yǎng)魚了,怎麼會突然跑到我這裡來。不過後來想想,以她的性格和資金物質方面來看,她的確有想到哪就到哪的資本。
因爲怕她等急了,所以我又破費的搭了一輛出租車。等我到了那裡,只從‘gucci’的櫥窗裡看到了一個模特跟子伊穿著一模一樣的衣服,而子伊這個活靈活現的真人版模特就站在那家店前的紅地毯上,提著個黑色的紙製袋子。這簡直就是在給那家店做廣告嘛。
全都是名牌衣服呀。血淋淋的價格戰(zhàn)的。我看著就心痛,更別說穿在身上了。
我還是很愧疚自己來的這麼晚,沒有能阻止她的金錢統統掉進了水坑裡。
“來了
呀。”她看見我朝我小跑過來。然後秀著她身上的新衣服,“別看你們這裡不算大,這些品牌店吃的還怪多的,哪裡有什麼生意呀,這樣做下去都賠本了。幸虧姐姐我來接濟他們了,哈哈。”她抖著大袋子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在我看來,那些都是吃錢的袋子呀。
“子伊,我都不知道說你什麼好。我就晚來了一小會……”我嘆著氣,“你也不怕被騙噢……有些地方都是水貨,摻到一起你都認不出來。”
“沒有啊。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都摸過的,這些東西我害死能分清的好不好!”她反駁著我。“而且都有單子單子的。”
“是嗎?火眼金睛?”我打心眼裡知道,那些錢都算是子伊扔給乞討的一樣,就算買了假貨她也不會捨不得扔。當然,她絕對不會感到心疼。
“走,你帶路。我請你吃飯去,今個老百姓,真呀真高興。”她唱著。“到你們這裡最貴的地方去哦,我請客你不用擔心。嘿嘿。”她挽著我的胳膊。
“沒必要吧……”
“當然有。”她堅決到我沒有意思反抗的機會。
當我說我真不知道哪裡最貴的時候,子伊果斷的撥出了118114人工查詢。可能電話那頭的接聽員從來都沒有接過這種一開口就問“這裡最貴的飯店是哪裡。”的電話吧。
我崩潰。
於是在118114接聽員的幫助下,我們走進了這個小城最貴的酒店,真不愧是裝潢最富貴的大飯店啊,一進去就感覺到裡面金碧輝煌的,都有刺眼的感覺。
當子伊坐下來點完菜等服務員走了便冷冰冰的冒出一句,“這裡也不過如此嘛。”
我徹底崩潰。
子伊坐在我的對面,優(yōu)雅的拿著西式的餐具,切著盤子裡那塊牛排,然後往嘴裡送。看著她合上口慢慢的咀嚼,我都要急死了,如果是我這樣吃飯,絕對會餓死。
“味道還不錯,你嚐嚐。”子伊拿起旁邊的餐巾擦了擦嘴,然後喝了一口飲料。“怎麼沒胃口嗎?我好不容易請你吃一頓大餐呢。”
“你也不看看現在這個早上不算早上中午不算中午的時間,我怎麼能吃下去呀。”我揉揉肚子,裡面還有早上沒消化完的吐司和牛奶。
“哦。那我就結賬了,我是吃了頓飽飽的早晨,嘿嘿。”她喊著服務員結賬,然後轉頭補充道,“別後悔沒宰到我哦。”
“等等,你就這樣了?”我指著滿滿一桌子的豐盛的菜餚,“你就吃了個牛排誒,那你還點這麼多!”
“嗯……那些都是點給你的,誰叫你不吃。”
“天哪。”我看著進來的服務員,說道,“給我們打包。”
那個服務員看了看子伊,子伊沒有表示。天哪這是什麼世道,難道子伊身上的金錢之光在招魂嗎?
“我要打包。”我對子伊說道。
那個服務員又看了看子伊,子伊點點頭,她纔有所動。
對一個窮光蛋而言,爲什麼連打包的權利都沒有了……
There are only two ways to live your life. One is as though nothing is a miracle. The other is as though everything is a miracle. ——Albert Einstein
愛因斯坦說過“你只有兩種方式度過你的人生:一種是把什麼都不當奇蹟,另一種是把什麼都當作奇蹟。”現在我才發(fā)現,窮人不是這個世界的奇蹟了,而是這個世界創(chuàng)造的奇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