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老大們的寵妻 092◆ 洛小少爺?shù)膽n傷
黑色的森林裡,奇怪的鳥鳴聲不斷,怪獸被劈成兩半而散發(fā)出的惡臭令許多魔獸都紛紛逃散,而嗅覺靈敏的魏央抽搐了幾下後,壓下了憤怒的情緒,揮揮手帶著傑克兩人想立馬離開森林了。
“臭死啦,女人!”一聲略帶虛弱的低吼聲從一塊巖石後頭傳來,將傑克和奧羅拉都嚇了一跳。
兩人驚訝地互相望望,憑他們倆的實力,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巖石後面有人?!那這人就算不是比他們強的人,也是極善於掩藏的人!
而魏央聽了這聲音後,就知道了他是誰,提著裙襬,越過惡臭陣陣的怪獸屍體,跑到了巖石的後面。
“小姐慢一點!”奧羅拉反應過來的時候,魏央已經(jīng)跑了過去,嚇得兩人忙瞬移到了她身邊去。
靠在巖石上的少年面色依然蒼白,原本紅潤的嘴脣也變得乾燥,他的右臂上有許多猙獰的傷口,血液也凝固在了傷口上。
洛未棲在這裡躺很久了。這段時間,海帝在衆(zhòng)人的面前表現(xiàn)得好像很中意他這個兒子,使得他遭到了不少明裡暗裡的其他兄弟的攻擊。
這一回更是在他去母后那裡的路上鋪下了天羅地網(wǎng),意圖置他於死地。雖然不想承認,但幽冥族的身體的確讓他的生命力提高了不少,功力也比從前更甚。所以他再次成功地脫逃了,只是這回的傷比較重,去海後那裡已經(jīng)不安全,這才忍著厭惡來了幽冥界的魔獸森林,想著養(yǎng)好了傷再走。卻不想,竟然會在這裡碰上了魏央。
說不高興是假的,但他還是極爲討厭讓自己虛弱的模樣再次給魏央看見。本來是想忍著不出現(xiàn)的,但是!該死的,怪獸的屍體實在是太臭了!
魏央看著臉色極爲不好的洛未棲,想起上次他差點死掉的情況,心一緊,忙蹲下了身體,抓住他的手腕,好半響才鬆了口氣,還好,這次傷不輕,但沒有影響生命力。
“洛大少爺,怎麼又受傷了?”魏央放下心後,便不遺餘力地諷刺起了他來。
“自然比不過魏大小姐你混得如魚得水,我可是被處處排擠?!贝蟾攀且驙懴肫疬@段時間來,海帝莫名其妙地給他過多關注和讚賞的緣故,洛未棲的口氣和臉色都變得不好起來,他冷哼著扭過了頭,卻牽動了右臂的傷。
“嘖,受了傷還亂動,你以爲自己很厲害?”魏央罵了一句,手下卻是將自己裙襬的最外層撕了下來,扭頭問目瞪口呆的奧羅拉拿了清水後,爲彆扭的洛小少爺處理起了傷口來。
“本少自然厲害!”雖然右臂疼得不行,但洛未棲硬是昂起了下巴,十分傲慢地回道。
“哦……?是嗎?”魏央包紮好了他的右臂後,陰森森一笑,一巴掌拍在了那纏著白布的手臂上。
“嗷……嗚……”洛未棲冷不防被打到了傷處,立馬痛得大喊了出來,額上也冒了冷汗。
“喊什麼?痛?”魏央呵呵笑,小手摸上了他的右臂,瞇著美眸問著,見對面小雞似得點頭,又道:“可剛剛不是喊得很中氣十足麼?”
“沒、沒有?!弊R時務者爲俊傑,洛未棲見魏央眼中威脅神色漸濃,立馬放棄了節(jié)操,可憐兮兮地臣服在了魏央的白裙下。
“知道痛就好?!蔽貉牒吡撕?,然後正色道:“這次又是誰傷了你?你也太容易被攻擊了吧?”
魏央的口氣再一次激怒了洛少爺,他挑著眉擡著下巴,倨傲地說道:“我這是從五個比我大好幾輪的兄弟手中跑出來的。只傷了右手,就是我厲害了。換做你,我都不知道去哪裡給你收屍了!”這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
“呦,這麼說,還是我小看您洛少爺了?”魏央溫柔地笑。
洛未棲抖了抖,瞥見站一旁的兩個幽冥族,又覺得不能落了面子,於是梗著脖子道:“那是!”
“啪--”一聲,魏央笑嘻嘻地再一次拍上了他的傷處,然後在他的嚎叫聲中,拍拍裙子轉(zhuǎn)身要走。
“嗷--痛!等等,你要去哪裡?”洛未棲捂著自己疼得顫抖的手臂,哼唧著問道。
“王……宮?!蔽貉爰傩χD(zhuǎn)身,奧羅拉兩人暈暈乎乎地跟上,那個人,的確是海帝的小兒子沒錯吧,那爲什麼,他有了幽冥族的氣息……?這世界,果真玄幻了。
洛未棲咬了咬牙,道:“我也要去!”
“我憑什麼要帶你去?偉大的洛少爺?”魏央雖是這樣說,但還是停住了腳步,背對著洛未棲的小臉一片燦爛。
“嗷……我受了傷,要是被扔在這裡,我會被野獸吃掉的……而且,這裡好臭,薰死人了……”洛未棲瞬間改變了戰(zhàn)術,秉持著大丈夫能屈能伸的精神,裝出了一臉的脆弱與可憐……
“捂錯地方了?!蔽貉霙鰶龅乜粗逦礂淖笫治嬷约旱男乜凇?
洛未棲尷尬地笑了笑,放下了手,也不好意思去捂住對的地方了。說實話,他這輩子就沒裝幾次可憐過,全用在這女人身上了,她還不領情,這讓他很惱火,卻又忍不住喜歡她,這真是該死的,令他鬱悶的感情!
“能走?”魏央挑著眉,看著洛未棲。
“能?!睂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表情,洛未棲只能咬牙切齒,該死的,爲什麼要學自己!
傑克和奧羅拉看著並排走在前面的男女,疑惑地對視著,這都是什麼事兒啊,人類不像人類,海族成了幽冥族……果然是他們都老了,跟不上時代了嗎?
王宮的門前,總是很悠閒的霍華德站在了紅毯邊,看著多出來的洛未棲,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疑惑,然後彎腰對著魏央行了個禮,右手一擺,道:“小姐,陛下在您的房間?!?
“哦?!蔽貉朦c點頭,扯著洛未棲的袖子就往裡走。
“嗷……痛痛痛……你這個女人,會不會溫柔的?!”洛未棲被扯著的袖子正好是右邊的,疼得他又是一陣抽搐。
“你有本事受傷,沒本事不喊疼?”魏央不理他,繼續(xù)走。
“這是兩回事好不好?輕點輕點!嗷!你這個無情的女人!”
“有情也不對著你啊親!”
……
霍華德三人看著遠去的兩人,一時間無語凝咽。
半響,奧羅拉才嚥了咽口水,問道:“霍華德大人,那少年,的確是海帝的小兒子,洛未棲無疑吧?”她希望是自己看錯了。
“沒錯?!被羧A德也有些愣,他說道:“一個海族王室成員,成了幽冥族,這真是個不錯的玩笑?!?
“設身處地給洛未棲想想,他倒挺‘偉大’的啊,是我的話,打死我我都不願意變成海族。”傑克撇撇嘴,總算說了句中肯的話。
“你估計說到他心坎裡去了?!被羧A德這樣點評。
“還有一件事,小姐似乎,有很不一樣的力量,她竟然徒手劈開了一個怪獸!”傑克又說道。
這回霍華德沒什麼反應,他木木地點頭,然後說道:“小姐在修習人類可以修煉的功法。你們別管小姐的事情。只要注意她的安全就可以了,少了一根頭髮,陛下都會讓你們?nèi)ナ氐乩蔚?。?
地牢是幽冥族關押違反幽冥界秩序的人的地方。它位於幽冥界最北面,氣候極爲惡劣,生活條件很差,看守的人也只能吃爛菜葉子和爛水果,更別說喝杯咖啡小資一把了。在那裡,張口就是黃沙的滿嘴,一出門回來,滿鼻子就都是黃沙了,用靈力也擋不住那些肆虐的,無孔不入的,還質(zhì)地極爲堅硬的黃沙!
估計是回味了一邊地牢的環(huán)境,傑克和奧羅拉兩人均是抖了抖,然後對著霍華德連連保證,一定會好好保護魏央。
魏央推門進房間的時候,哈德斯正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書,微光灑在他黑色的頭髮上,浮出一圈燦芒,平時陰沉的氣場也變得明朗起來,配上英俊的臉龐,像是高貴冷漠的神祗,而事實是,他在這個位面的地位,和神祗相差無幾。
“坐?!惫滤箶E頭,瞥了洛未棲一眼,然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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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棲的右手受傷了,哈德斯可以治好他麼?”魏央問道。
“可以。”哈德斯很大方地點頭,揮手之間就讓洛未棲的手臂恢復如初,他按著包紮得像是被狗啃過似的的手臂,挑眉道反諷道:“包得不錯?!?
“那是!”魏央笑,擡高了下巴。
“你可以不用爲這種事情臭屁。”哈德斯回擊。
“可我就是想臭屁!”魏央摸著下巴點點頭,似乎是在肯定自己,惹來哈德斯兩人一臉的黑線,這女人可以再無恥一點嗎?可以嗎?!
洛未棲的傷也痊癒了,皮膚嫩滑得一點痕跡都沒有,所以哈德斯毫不留情地揮了揮手,讓他可以回海里跟他兄弟們窩裡鬥去了。
“魏央……我有事和你說……”魏央被洛未棲硬扯著出了王宮的大門,被他美其名曰送送他這個可憐的,受傷初痊的男人。
“說。”魏央揮手,給他機會跟她吐苦水。
對於她這大爺們的手勢,洛未棲的眉頭擰了好幾下才忍住沒有吐槽,他將魏央拉到了角落處,漲紅了臉,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問道:“幽冥族的人,真的不能生育嗎……”他的聲音很輕,輕的像是蚊子在嗡嗡叫一樣。
“嗯……?”魏央挑起了好看的細眉,脣角似笑非笑,在小少爺想要爆發(fā)之前,她慢吞吞地說道:“你不說我還忘了,如今作爲幽冥族的你,似乎……”說著,她看向了某人的下身,嘖嘖搖頭,似是惋惜。
在她詭異的注視下,洛未棲終於耷拉下了腦袋,憂傷了……這可怎麼辦,傳宗接代的能力沒有了,雖然還能用,可生育能力沒了……就是有了永生也讓他很憂傷啊魂淡……
“噗……哈哈哈……”魏央再也忍不住,她看著小狗兒似的歪著腦袋扮憂鬱的少年,捂著肚子哈哈地大笑了起來,她想捶地。
“洛未棲,我從來不知道,你還能這麼搞笑的?!蔽貉氩亮瞬裂蹨I,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放心吧,如果真的很想很想要孩子的話,可以等你活膩了的時候生,有了孩子以後,你的壽命就只有大概三百年了?!闭f完,她將《幽冥歷史·上冊》和《幽冥歷史·下冊》遞給了洛未棲,“你自己去看看這個吧,我也沒有看全,因爲實在太無聊了。”
洛未棲咬著牙將兩本厚重的書收下,然後抽著嘴角在魏央的“問我吧問我吧”眼神中,如她所願地問道:“你這兩本書,剛纔裝在了哪裡?”
“嘿嘿!”魏央得意地笑,然後從裙子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個白色的袋子,像一個大一點的香囊,她甩了甩袋子說道:“這是簡裝版乾坤袋。我從書上看來的製作方法哦,只是空間有點小,一個平方都不到。”這書也是哈德斯在其他星球上一併帶來的,只要修煉到先天以上,製作方法又正確的話,就能做出來。
洛未棲知道這是空間儲物的東西,他自己也有,不過魏央說是她自己做的,這倒是讓他有些詫異了,他想了一會兒後,說道:“我知道你在修習一些東西,但不要傷害了自己?!?
“嗯嗯,我明白的,未棲放心好了,不用擔心我?!蔽貉胄Σ[瞇地說道。
“誰會擔心你!”洛未棲紅著臉,轉(zhuǎn)身消失在了空氣中。
“切!真不誠實,變扭受……”魏央撇著小嘴將洛未棲YY了一把後,踱著步子回了王宮。
哈德斯的藏書室很無聊,但他的兵器庫卻讓魏央流連忘返,常常是留著口水在摸著那些兵器,每每到要哈德斯將她拎出來才罷休。
“你又用不了,看一百遍也是浪費時間。”晚餐時間,哈德斯果然在兵器庫找到了魏央。
“那你倒是拿出個我用得了的??!”魏央氣呼呼地說道。
“不是給了你一把劍?”哈德斯俯身,擰住了她的小鼻子,罵道:“小強盜還要什麼?”
“可是那把劍很普通啊,一點也不好玩!”魏央指了指正在架子邊上飛得很歡實的長劍說道:“你看那把,就會自己動來動去的,多好玩啊!”
“它身上附帶了魔力,你不是幽冥族的人,用它只會被反噬?!惫滤箵犷~,這句話他都不知道說過多少遍了!
“哼!”魏央不高興地扭頭,然後還嫌心裡不爽快,賭氣地一把推到了兵器架。
見著魏央這胡鬧的樣子,哈德斯也不惱,只是揚手要將兵器架弄好,卻被女孩的一聲尖叫頓住了動作。
“怎麼了?手傷了?”想到剛剛魏央推倒了笨重的兵器架,哈德斯不禁以爲是這個冒失的女孩傷了自己,忙將她的雙手拉了過來,檢查了個仔細。
“不是不是!”魏央抽回毫髮未傷的雙手,指向了兵器架後面,一個布上了灰塵的東西。
哈德斯皺著眉定睛看去,他也看不出那是什麼,但能放在這種地方的,估計也不是什麼特別好的兵器。
魏央從地上爬起來,跨過兵器架,走到了滿布灰塵的角落,然後將髒兮兮的那團東西拿在了手裡。
甩了甩,她也就知道了這是什麼,一條鞭子,很普通的鞭子,沒什麼裝飾,也沒什麼增大殺傷力的設置。不過這還是她第一次在兵器庫裡面看到鞭子,所以拿在手裡有些愛不釋手了。
“走吧,吃飯?!惫滤箮缀醪挥眠M食,但魏央需要,所以他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也不再慣著她,出聲要她走了。
“哈德斯……”魏央將鞭子收好,然後轉(zhuǎn)身,笑得很諂媚。
“說。”哈德斯皺眉加了一句:“這裡的東西你不能拿,想要會飛的劍,我明天給你做?!边@裡有不少連他都不清楚性能的兵器,要是傷到了魏央,到最後心疼還是自己。
聞言,魏央癟嘴道:“不要這麼小氣嘛!而且你看!”她將手中的鞭子扯直了給哈德斯看,繼續(xù)道:“它看起來很普通啊,也不會動,應該不會有危險的!”
“普通的東西我不可能收在這裡,它可能還有其他不知道的性能,別碰。”哈德斯皺著眉揮手,將那鞭子弄乾淨了。
“不嘛!我就要!”魏央耍無賴,抱著鞭子蹲在地上就不肯走了。
“這招對我沒用?!惫滤估浜撸m然沒離開,但也沒答應她的要求。
“啊啊??!哈德斯欺負人!”魏央大喊了起來。
“你可以再大聲點,讓人來看看你的樣子。”哈德斯不爲所動。
“嗚嗚嗚……你欺負我……”魏央抽噎起來,淚光閃閃的,特別可憐:“哈德斯,你不能這麼小氣,嗚嗚嗚,小氣鬼,喝涼水,討個老婆,四條腿的!你想以後的老婆是四條腿?”
哈德斯下意識地看著賴在地上不走的女人,說道:“要真是四條腿,我也認了?!?
“啊……我不管,我就要這個,就要!”魏央哼唧著,這回是真的鬧定了。
“爲什麼?”哈德斯皺眉,要理由。
“我喜歡它!而且,我會鞭子,比起劍,我更會鞭子!”魏央摸了摸暗紅色的鞭子,笑道:“那個人也會鞭子,我夢到過,她使得很好呢。”
哈德斯知道魏央說的那個人,就是她畫在紙上的女人,爲此,他又有些吃味了。
“拿來?!背聊艘幌?,哈德斯伸出了手。
“不給!它是我的了!我拿別的東西和你換好不好?”
“我檢查一下?!惫滤箾]有收回手。
T聽此,魏央知道有戲了!她忙笑嘻嘻地站起了身,蹭到了哈德斯的身邊,討好地笑道:“給你……說好了啊,你要給我的,不然我跟你急?!?
哈德斯瞥了她一眼,不理會,只是將鞭子拿在手裡,上上下下地檢查了一邊,確定沒有任何魔力或者靈力俯身後,才皺著眉交給了魏央,看來,這條鞭子的確是條普通的鞭子,估計是年代太久,所以身上的魔力消耗光了。
“真想要?”哈德斯還是有些不放心,但魏央又這樣想要,他也只能讓步。
“想想想!”魏央點頭,蹙著柳葉眉,好像不給她鞭子的人,就是世界上最混蛋的人,這個想法令哈德斯特別無語。
“今天把晚餐都吃掉就給你?!惫滤挂蟮?。
“啊……?”
“不願意?”哈德斯挑眉。
“願意……”魏央說得有氣無力,將鞭子扯回了手裡,轉(zhuǎn)而又笑了,只是多吃點東西,值了。
吃過了晚餐,魏央被強制著休息了一小時後,她就拿著鞭子去了修煉室,在那裡玩了好幾個小時,直到哈德斯無奈地將她拖回了房間,扔進了浴室。
“雖然,我也很想和它每時每刻待在一起,但是還是不要把它沾溼了好?!蔽貉氪蜷_了門縫,笑呵呵地將鞭子遞給哈德斯,還加了一句:“小心點哦,它好像真的年代有點遠了,可經(jīng)不起你的力氣。”
哈德斯的腦門上霍然出現(xiàn)一個十字架,他惡狠狠地捏著手中的鞭子,然後僵硬著身體走到了沙發(fā)上,泄憤似的將它扔在了上面。鞭子鞭子,一晚上滿口都是鞭子!才這麼一會兒就這樣了,要是讓你和這該死的鞭子多待幾天,你是不是就忘記了我這個人了?!
於是,糾結的冥王陛下又吃醋了,因爲一條舊鞭子。
許是玩了一整天,魏央也累壞了,她穿著淡粉色的睡裙就撲進了柔軟的大牀上,發(fā)出滿足的低吟。
睡覺的時候,魏央還是半個身體爬上了哈德斯的手臂,纏著他的臂膀,女孩呢喃著進入了夢鄉(xiāng):“好舒服……睡覺了……”
哈德斯沒有什麼睡意,他也幾乎不用睡覺,所以和魏央在一起的夜晚,他總是閉著眼睛,清醒著直到天明的。
又是舒服?到底是哪裡舒服?牀,還是他的身體?這個問題,他依然在糾結。
一連半個多月過去了,魏央對於每天每天的修煉有些厭煩了。這天早上,她趴在大牀上,怎樣都不肯翻身起牀。
“起來,今天練習飛劍?!惫滤拱櫭迹瑢⑽貉肷砩系谋蛔映堕_。
“不要,不去……又是飛劍,我站不穩(wěn)啊……”魏央連手指頭都不想動,更何況是睜開眼睛了,她的口齒都有些不清楚,嗯嗯著說道。
“那就試著去結成金丹,你不是說自己丹田裡面只有盤旋的氣,沒有實體嗎?那就弄出個金丹來?!惫滤苟酱僦胸i,不過懶豬不再理會他了。
“啪--”輕脆脆的一聲在魏央的屁股上響起,哈德斯面無表情地收回了大掌,說道:“起不起來?”
“嗷……你幹嘛打我屁屁……痛……”魏央說著,人卻不肯動一動。
哈德斯對於這個頑固派,眉頭都要擰成蝴蝶結了,他威脅道:“再不起來我還打你。”
“如果你再打我一下,能讓我好好睡覺的話,來吧,你打吧。”魏央不在乎地說道。
“……”面對無恥的頑固派,哈德斯徹底無語了。
最終,他割地賠款,讓人做出了一個大大的,放了三十七顆草莓的蛋糕引誘著女孩從牀上爬了起來。
只不過,吃完以後,她就拍著小肚子躺到了牀上,“啊……好舒服……”
哈德斯眉頭一沉,果然,還是牀舒服,而不是他的身體舒服嗎……?
“吃完了?”哈德斯的口氣變得很不好,不過魏央自動免疫了他的強冷空氣。
“是的,我要繼續(xù)睡覺了?!蔽貉朕D(zhuǎn)身,把狗熊抱在了懷裡。
“……”哈德斯深深地吸了口氣,終是沒有再說話,粗魯?shù)貙⒈蛔咏o她拉上後,走出了房間。
晚上,在魏央抱著哈德斯又說好舒服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問道:“你是說,哪裡舒服?”他糾結於這個問題很久了!
“啊?”魏央不明所以地睜開了眼睛,不知道哈德斯在說什麼。
哈德斯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咳嗽了一聲,重複道:“我說,你剛剛說的舒服,是哪裡舒服?”
“舒服?”魏央歪了歪小腦袋,然後說道:“哦,那個啊,都舒服啊?!?
“不能都舒服!”哈德斯說完,就覺得自己似乎孩子氣了點,於是閉上了眼睛準備睡覺算了。
“有時候哈德斯也是很霸道的啊?!蔽貉朊掳瓦@樣點點頭,然後說道:“當然是睡在牀上好舒服啊!”
“那……我呢?”哈德斯覺得臉有點燙,只希望這個燙沒有表現(xiàn)出來,不然他就糗大了。
魏央眨眨眼,再眨眨眼,然後看看自己,看看哈德斯,微微倒抽了一口氣,眉頭抽搐了幾下後,輕聲問道:“哈德斯……你……”不會也喜歡我吧……?她沒能問出口,因爲她覺得自己會得到哈德斯的白眼兩枚,他一定會說自己自視太高的!
“我說,難道你躺在我身上,不舒服嗎?”大概是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哈德斯干脆睜開了黑眸,他坐起身,連帶著抱著他手臂的女孩也被拖了起來。
“額,這個,這個……”魏央嚇了一跳似的鬆開了雙手,然後吱吱唔唔地說道:“很、很舒服啊。嗯,哈德斯很暖和。”
“那是牀舒服,還是我舒服?”這個問題,哈德斯一定要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啊,這個怎麼做比較?。 蔽貉胛⑽⒋舐暳它c,然後發(fā)現(xiàn)哈德斯的黑眸耀眼得讓她有些心慌,便抿著脣說道:“好吧,是你比較舒服點?!?
話音一落,魏央就覺得天旋地轉(zhuǎn),然後定睛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躺在了哈德斯的懷裡,她驚呼起來:“哈德斯!你在幹什麼?!”
“你知道我在幹什麼?!惫滤褂X得,擇日不如撞日,還是把自己對她的感覺早點坦白出來得好,不然以她那根粗神經(jīng),恐怕就算整個幽冥界的人都知道冥王對人類女孩有意思,她這個當事人也會疑惑地問著,是哪個人類女孩,她也要去看看。這樣的情景絕對不是虛構的,他敢打賭,要是今天自己不說出來,以後就會出現(xiàn)這樣讓他想殺人的場景!
“……咳!”魏央冷靜了一下,掙扎了一番後,終於成功退出了哈德斯的懷抱,不過也沒能離他太遠,她清了清嗓子,說道:“關於這個問題,我覺得比較嚴肅,所以還是別在睡覺的時候談比較好,傷胃。”
“我覺得現(xiàn)在談很好?!惫滤估鹨氵M被子裡的女孩,說道。
“你很霸道誒!”魏央抗議。
“你知道就好。”抗議看來是無效的。
魏央雙肩一耷,嘆氣道:“說說,我有什麼好,值得你喜歡的。”
“……”哈德斯嘴角微微抽搐,然後還真的仔仔細細地想了一遍,又將女孩從頭到腳看了一遍,最後面色有些複雜地說道:“我也覺得神奇了,你身上有什麼好值得我喜歡的?!?
聞言,魏央頓時瞪大了眼睛,倒抽了一口涼氣,然後突然上前,以猛虎下山之勢撲向了哈德斯,坐在他的身上,惡狠狠地扯著他的衣領說道:“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見,再說一遍!”
“咳!沒,我什麼都沒說?!眱嵐芩勤ね醮笕耍怯内そ绲闹髟祝鎸χ磳l(fā)飆的女孩,他還是選擇了沉默,惹不得啊。
“哼!”魏央滿意地鬆開了手,從容地走下了哈德斯的身體,然後蓋上了被子,死死地抓著被角,在黑暗中,扯開了脣角,無聲地哈哈笑,終於擺脫這個尷尬的問題了!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冥王大人怎麼可能就這樣被騙過去?那他也真是白活了這麼多年。
“行了,別裝了?!惫滤棺鹕恚砹艘幌乱路?,然後皺著眉戳了戳被子,說道:“我喜歡你,你現(xiàn)在知道了?!?
“……哦,我知道了?!蔽貉胩匠鲱^,然後抱著被子縮到了牀邊的角落裡,眨著眼睛,無辜地說道:“現(xiàn)在,我們可以睡覺了吧,明天我還要練劍呢?!?
“對一個早上賴牀的人來說,這個藉口太爛?!惫滤购敛涣羟榈卮疗屏宋貉肽窍駳馇蛞粯拥闹e言。
“好吧好吧,那你到底想怎樣。”魏央嘆氣,然後坐起了身。
“?。蔽貉腚S後就是一身慘叫,因爲她差點摔下了牀!
哈德斯將魏央抱回懷裡後,擰眉看著瞪大了眼睛的女孩,道:“你的反應能力太差了。要真摔下了牀,你的腦殼還要不要了?”
“要……”魏央小聲地撇嘴道。
哈德斯看魏央的小臉有些發(fā)白,知道她可能真是嚇到了,心中一軟,將她好好地摟進了懷裡,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道:“別怕,我在,你傷不著。”
“……嗯?!蔽貉朊蛎?,她不否認,哈德斯給她的感覺,也是安穩(wěn)的,這和對凌嶽等人的感覺一樣,只是,一個人哪能喜歡那麼多人?
“我喜歡你,做我的妻子吧?!惫滤拐f道:“我們可以一起修煉,一起去別的位面,慢慢地找你想找的那個人?!?
魏央沒說話,半響才抿著小嘴兒,說道:“哈德斯,你很奸詐,我差點動心了。”
“那真是可惜?!惫滤箾]有太大的失望,反正結果如何,他都不會放棄就是了。
“結婚那天,你也在,你看到了,我已經(jīng)是凌嶽的妻子,雖然還有名無實,但我也決定了試著去愛他,所以,只能說,你遲了一步。”魏央離開哈德斯的懷抱,鑽進了一邊的被子裡。
“如果沒有凌嶽,你就會成爲我的妻子嗎?”哈德斯沉默了一會兒,認真地問道。好像魏央的一個點頭,他就會立馬去人間界殺了凌嶽。 шωш.тт kǎn.¢ Ο
“你不要亂來,沒有了凌嶽也還有夏侯玄,他們都在你之前告訴我,他們喜歡我?!蔽貉胱プ」滤沟氖直郏f道。
“那就全部殺了?!惫滤沟难凵窈鼙?,讓魏央沒來由地有些心慌。
“你不能那麼做,我會恨你的。”魏央知道,這句話對哈德斯來說可能太嚴重了,但她只能這麼說,否則,他真的做出什麼事情的時候,她也不知道該怎樣面對他了。
“我知道?!惫滤褂行┢v地閉上了雙眼,再睜開的時候,殺意已經(jīng)消失,重回了往日的平靜無波。
“但是,你不能這樣肯定地否定我。否則,我不能保證會做出其他的什麼來?!惫滤沟目跉庋e有威脅,有懇求,也有其他的什麼,這讓魏央不能說一個不字。
“何必呢?我並不是最好的?!?
“沒有試過,你怎麼肯定呢?”哈德斯不顧她的掙扎,將她抱進了懷裡,下巴抵在了她的頭頂,說道:“魏央,給我一個機會。爲什麼你可以給凌嶽,就不能給我?你應該公平地對待我們。”
“可是--”魏央想說什麼,卻被打斷。
“沒有可是,不是嗎。我們已經(jīng)在你這裡失了心,得到了不公平,那麼我和他們之間,爲什麼不能有公平?凌嶽可以,我也可以?!惫滤沟穆曇粑⑽⒌统?,帶著些許的魅惑,讓魏央再也說不出反駁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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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最後幾段有些匆忙,因爲要斷網(wǎng)了==明天來仔細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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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謀、陷阱、危難不斷,連番登場,剪不斷理還亂,是牽扯,是羈絆,還是早已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