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歆翻個白眼:“少爺,你以爲(wèi)我跟你一樣上面有個大姐罩著?我可是很忙的,明天還要飛芝加哥出差。”
“嘖,真不可靠,算了算了我自己找!”莫懷崢嫌棄道。
華歆笑了笑,目光轉(zhuǎn)到天真身上,友善道:“你好,我是錦煌的老闆,華歆。”
天真對他微微一笑:“你好,我是段天真。”
“段小姐真是天生麗質(zhì),敢問芳齡?”霍殷權(quán)那傢伙不會招惹了一個未成年吧?他和藹目光的背後閃動著不明的光。
“十八。”
“多麼青春的年紀,”華歆感嘆一句,“二爺最近都在幹嘛?好久沒見到他了。”
“他似乎也出國了,明天才回,”天真笑道,“華老闆可以等他回來後,找時間約他來你這裡喝酒呀。”
最好醉死在這裡不要回去,這樣她就不用去伺候他了。
華歆“呵呵”笑著:“一定會的。”
時間不早了,天真和陳萌兩個姑娘家要早點回去休息了,莫懷崢如願以償?shù)刈屘煺孀纤捻橈L(fēng)車。
然而他坐在她右手邊的座位裡,卻沒能再聞見一絲任何氣味。
他以爲(wèi)是他隔得有點遠,等天真到家了下車時彎腰經(jīng)過他身邊時,他特意坐直了身子往前湊了湊,又突然身子一僵,一瞬間覺得自己的行爲(wèi)有點……猥瑣。
當(dāng)天真柔軟的髮絲從他鼻尖滑過時,他深吸一口氣,卻只有淡淡的洗髮水的清香。
他微微一愣,有點懷疑之前的那股香氣是自己的錯覺。
等陳萌下了車,天真將門關(guān)上,對莫懷崢揮手,車子飛馳而去。
他仰頭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心裡亂糟糟的。
天真和陳萌回到家裡一番洗漱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陳萌的鬧鐘就咋咋呼呼在牀頭叫了起來,天真睜著迷離的雙眼去推陳萌。
“恩?怎麼了?”陳萌整個人還沒有清醒。
“你鬧鐘響了,定這麼早的鬧鐘準(zhǔn)備幹嘛?”天真意識朦朧的去摸手機。
陳萌卻想到什麼似的精神一振,她抓著天真的胳膊搖了搖:“下午我就回家了,上午我們一起去打耳洞吧!”
“耳洞?”
“對啊!我們不是說好了考完試一起打耳洞的嗎?”她雙眼亮晶晶的。
天真慢慢彎起脣角:“好哇。”
“那就快起來!”陳萌一把掀了被子,跳下牀套上拖鞋奔去洗手間。
兩人吃完早飯,將之前的兩對一模一樣的耳釘帶上,坐車去步行街,那裡有一家專門賣耳環(huán)打耳洞的店鋪。
“你說痛不痛啊?”陳萌坐在公交上有些緊張。
“恩……聽說有一點點痛,不過也還好吧,一下就過去了。”
“恩!爲(wèi)了帶這對耳釘,爲(wèi)了變漂亮,我豁出去了!”陳萌一握拳。
到了店門口,陳萌爲(wèi)了展示決心,自告奮勇要第一個,於是天真看著老闆給她耳垂上消毒,然後一番按摩揉捏後,將穿耳器對準(zhǔn)位置。
“啪”地一聲,陳萌的耳垂上多了個洞,同時一個簡單的釘穿在她的耳洞裡。
“痛嗎?”天真問。
陳萌想了想:“有點痛,但是能忍,不過……怎麼上了這個東西?我們的耳釘怎麼辦?老闆,我們想換上自己的耳釘。”
溫柔的女老闆笑了笑:“現(xiàn)在耳洞纔剛打,先不要換自己的,等一個星期後再換上吧,否則耳洞容易發(fā)炎。”
“哦,”陳萌有點失望,“原來要一個星期後啊。”
她跑到鏡子前左右看了看,又摸了摸發(fā)紅的耳朵,倒是挺有新鮮感的。
很快天真也坐到了椅子前,老闆給她消毒、按摩,陳萌從鏡子前轉(zhuǎn)回來,笑道:“忍一忍,只痛那一下子。”
“啪”地一聲,天真覺得有尖銳的疼痛從耳垂上一閃而過,接著火辣辣的熱感升騰而起。
“怎麼樣,還好吧?”陳萌笑道。
“恩,還好。”
另一邊也順利打完後,天真也起身到鏡子前,雖然只是耳朵上多了小小一個洞,帶著不起眼的耳釘,但她就是覺得有什麼東西變得不一樣了。
陳萌嬉笑著從背後伸過來一串長長的耳墜,對著鏡子在天真耳垂邊比著。
這串垂釣款耳環(huán)大方優(yōu)雅,垂下的線條性銀絲上鑲嵌著點點小鑽石,像天空中劃過的流星。
天真看著鏡中,突然覺得換上一對耳環(huán),她就變得不像自己了。
“嘖嘖,真漂亮,”陳萌在她耳邊笑著,“換個禮服就可以走紅毯了。”
“試試這個風(fēng)格?”女店主從旁邊伸過來一隻手,將一個拇指指甲蓋大小的耳環(huán)比在天真耳垂上。
這是一款造型簡單的耳環(huán),銀質(zhì)的穗型,既不誇張也不內(nèi)斂,略有些復(fù)古風(fēng),戴在天真精緻的面孔邊,莫名讓人覺得有些嫵媚性感。
“這個果然很漂亮。”女店主微微一笑。
“這個呢這個呢,”陳萌湊過來一對造型有點誇張的大耳環(huán)。
“好了好了,”天真哭笑不得,趕緊付了打耳洞的錢,拉著陳萌出來了。
重要的事已經(jīng)做完了,既然來到了步行街,兩人索性沿街逛了起來。
之前一直關(guān)在學(xué)校裡學(xué)習(xí),她們都快忘了逛街是什麼感覺了。
陳萌覺得自己像是一匹脫繮的野馬,拽著天真一家店一家店的逛過去,遇上喜歡的衣服,二話不說叫店員取下來試,試完一件又一件,也不嫌麻煩。
“呵呵呵——她臉都綠了,試了這麼多,人家以爲(wèi)我們要買,結(jié)果一件都沒買。”陳萌出了店鋪,笑趴在天真耳邊。
“幹嘛不買呢?其實有兩件穿著挺好的。”天真無奈看她。
“這不是還沒緩過來嘛,這個時候我逛街試衣服的樂趣遠大於買它的樂趣,買衣服我可以慢慢買,明天后天都可以過來買下它們,但是現(xiàn)在心中的這種自由的感覺,我不想打斷。”
她瞇著眼站在路中間,感受這股都市之風(fēng)從她的頭頂吹過,她張開手臂,不顧左右路人的目光,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
天真站在她身後,靜靜地看著她的背影,伸手觸了一下耳垂,也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