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紙上報出的是蔣笙率領(lǐng)的考察團離開湘江的新聞,自然不會把燕回也帶在上面,那個版塊是作爲(wèi)社會新聞存在的,展小憐對這種新聞其實沒什麼興趣,她是在蔣笙帶人離開的兩天後在一張過期報紙看到這個消息的,很顯而易見,蔣笙離開燕回自然也被帶走,展小憐就大概掃了一眼,然後她抿著嘴,一臉猙獰的把報紙揉成一團,直接扔到了垃圾桶,臨走的時候,還一腳踢翻了垃圾桶。
龍家兄弟就跟說好似的,在展小憐面前絕口不提這事,龍美優(yōu)對這些事完全不懂,也輪不到她操心,自然也沒有什麼敏感話題是她不能說,要說龍美優(yōu)知道的一件事,就卿犬,有天吃飯的時候無意中說起了展小憐有一個很帥的小男朋友,她聽展小憐一直喊那她的小男朋友叫“犬”,龍美優(yōu)特別好奇的追著展小憐問了一句:“你爲(wèi)什麼一直喊他犬啊?”
展小憐的時候目不斜視,聽了龍美優(yōu)的話就用眼珠子夾了龍美優(yōu)一眼,乾巴巴的說:“他的名就叫這個。”
龍美優(yōu)一臉驚奇:“還有人給自己起名字就起叫犬的,好奇怪啊!”
展小憐真想回她一嘴,奇怪你妹,好奇心那麼重幹什麼啊?果然不管是千金大小姐還是農(nóng)家長舌婦,都是八卦至上的。
龍宴當(dāng)時是看到,那年輕人說起來除了脾氣臭了點,人模樣什麼的確實不錯,最起碼還送了小憐一個手鐲,看他眼皮子都不擡一下的樣子,不算家庭條件,最起碼手裡是不差錢,或者說,對錢不是死摳門的那種男人,本來他都忘了,結(jié)果聽龍美優(yōu)問起來也跟著問展小憐:“對了小憐,三哥要是沒記錯,那天那小子是擺宴過來的旅遊的?”
展小憐擡頭看了龍宴一眼,勺子往嘴裡一擱,含含糊糊的說:“算是吧,反正……是跟那人有關(guān)的。”
展小憐嘴裡的這個那人,龍家三兄弟都知道,就是燕回,那就是說那小子是跟燕回有關(guān)的,龍谷皺眉:“老三怎麼不早說?”
展小憐頭也沒擡的說了句:“放心吧,他不會亂說話的。”
龍湛急了:“他們來湘江不就是找麻煩的?”
展小憐淡定的喝粥:“確切的說,只有那人是來找麻煩的,其他就是來旅遊的。卿犬大哥見過,不是長舌婦,而且,”展小憐擡頭掃了三個哥哥一眼:“他一直都是反對派,曾經(jīng)千方百計想把我從樓頂上踹下去,所以他會一直裝死的。”
龍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還有這事?這些小兔崽子是不是覺得我們家小憐好欺負?竟然要我可愛的小憐踹樓下?!”
展小憐翻白眼:“大哥,你說話的時候能不能不要說‘我可愛的小憐’?我聽著可起雞皮疙瘩了。還有,那事是很早之前的事,都過去了,大哥你就別計較了,再說,後來他也遭了我不少罪,算是扯平了吧。我跟卿犬,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兩廂安好,挺好。”然後展小憐擡起手脖子晃了晃,顯擺似的說:“二哥,你看,你那個商城還賺了他兩萬多塊錢,我還免費的了個玉鐲子,多好!”
龍谷哭笑不得:“小憐,那商城可是你的,當(dāng)初大哥是以小憐的名義買下來的。”
展媽正事不關(guān)己的吃著飯呢,突然聽到龍谷這麼一句,手裡的筷子直接掉桌子上了,“老二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啊?那麼大的商城你們就這樣給小憐?她一個小丫頭懂什麼啊?你們可別亂來啊!她就喜歡這些東西,你們真給她了,她能給你們敗光了。”
龍湛眼睛一亮:“真的?小憐,你喜歡這些?”
展小憐自動屏蔽展媽的話,漠視龍湛的問題,啃著筷子,“那爲(wèi)什麼……我去我自己的商城買東西,還得花錢呢?”展小憐睜著她毛茸茸黑漆漆的大眼睛瞪著龍谷:“二哥,我能不能把我前兩天買的那些貨款要回來?哪有我去我自己地方拿東西還要付錢的?”
龍谷真是沒轍了,“小憐,現(xiàn)在才說是不是有點晚了啊?”
展小憐抓狂:“那你說的時候,就是說是龍氏的,沒說是我的啊?”
龍谷嘆氣:“待會二哥給你拿點現(xiàn)金行不行?”
展小憐立刻伸手對著龍谷招:“拿來!”
展媽伸手拍了展小憐的肩膀一下:“你還當(dāng)真了你?”
展小憐嘟著嘴縮回手,低頭吃飯,龍湛眼巴巴的看著展小憐:“小憐,要不大哥明天去把商場裡收你錢的人全給開除了,給你解氣好不好?”
展小憐:“……”乾笑著說:“我鬧著玩呢,這跟他們有什麼關(guān)係啊?”
龍湛見這個討好不了展小憐,想了想又說:“對了小憐,你喜歡玉器?大哥剛好像打算投資有關(guān)玉器開採加工這塊的,到時候?qū)iT挑好玩的給小憐玩……”
展媽都服了龍湛了,看看討好的樣,忍不住提醒:“哎喲龍湛啊,你做什麼跟小憐商量什麼啊?她懂什麼?別光想著她,你們應(yīng)該考慮的是市場吧?”
龍湛擺手:“展嬸你這就不懂了吧?我可愛的小憐都不喜歡了,那我搞著還有什麼意思?”
展小憐暗自翻著白眼,快速的扒飯,她都懶的跟她大哥說話了,要不是怕打擊他大哥,她老早就噴他了。
龍谷趕緊拉住龍湛:“大哥,小憐挺喜歡的,你要是想搞,完全可以,我跟小憐都支持。對吧小憐?”
“嗯,”展小憐含含糊糊應(yīng)了一聲,繼續(xù)吃飯,吃了一半,展小憐突然擡頭問了句:“對了三哥,你是不是說打算調(diào)去擺宴的?”
龍宴一愣,下意識的看了龍美優(yōu)一眼,然後點點頭:“之前因爲(wèi)小憐一直在擺宴,所以我想過去照應(yīng)下小憐,沒想到現(xiàn)在要出去,我在猶豫要不要過去了。”
展小憐放下筷子,伸手擦擦嘴,說:“你要是方便,就過去唄,擺宴離湘江也近一點,”然後展小憐對著龍宴齜牙笑,討好的說:“而且,我爸我媽不是在擺宴嗎?三哥要是過去,我就不用擔(dān)心我爸我媽被人欺負,有三哥罩著呢。是不是啊,小白花?”
龍美優(yōu)本來是低著頭不說話的,結(jié)果展小憐突然一下問她,龍美優(yōu)被嚇了一跳:“哎?”慢慢回味展小憐剛剛的話,重重的點了下頭:“嗯!”
龍谷擡眸看了龍宴和龍美優(yōu)一眼,跟著也說了句:“小憐說的有點道理,反正家裡也關(guān)不住你,既然要出去,就去個有意義的地方,剛好還能照應(yīng)下,展叔展嬸把小憐養(yǎng)大不容易,你過去了,展叔展嬸家有什麼事你還能搭把手,對你也好,這樣美優(yōu)在湘江也能放心點。”
龍美優(yōu)扭頭看著龍宴,龍宴只是點了點頭:“我知道。”
展小憐就跟討好龍宴似的,伸手拿筷子夾了兩片海魚的肉放到龍宴面前:“三哥,吃魚吃魚,特別好吃的魚!我聞著味可喜歡了,不過我暫時還不敢吃,怕過敏,三哥幫我把我那塊給吃了。”
龍宴笑了笑:“好。”
龍湛對著龍宴噴毒液,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個跟他搶小憐的弟弟,結(jié)果因爲(wèi)龍宴一直低著頭,龍湛兇狠的、帶著殺氣的視線沒有傳送到龍宴的眼裡,龍湛只好掉頭看向展小憐,眼巴巴的模樣,盯著展小憐的筷子等著她下一塊是不是會夾給他,結(jié)果展小憐夾了兩塊展媽做的五花肉到自己碗裡,低頭繼續(xù)吃。
龍湛無比的幽怨,那表情快趕得上被人拋棄的寵物狗了,龍谷坐在龍湛旁邊,忍不住嘆口氣,想要小憐給他夾一塊子,說一聲不就行了嗎?非得擺怨婦臉,也不知道跟他哪個情人學(xué)的。龍谷猛的伸出碗到展小憐面前:“小憐偏心,二哥也要!你要是不給我夾一塊,你三哥今晚就慘了,他絕對看不到第二天早上的太陽。”
龍湛順勢也把碗伸出去,一本正經(jīng)的附和:“就是,大哥絕對要把他活活打死。”
龍宴伸手扶額,要人命了,就一塊魚,有必要嗎這麼爭嗎?
爭!一定要爭,這兩人就是紅果果的在爭寵!自打出現(xiàn)在展小憐面前的第一天,龍湛龍谷就開始用各自的法子爭寵,雖然每次都是龍谷勝的多,不過龍大少爺從來沒有放棄過努力。
展小憐伸手拿筷子往兩人碗裡一人丟了一棵青綠的蔬菜,笑嘻嘻的說:“大哥二哥,吃蔬菜有營養(yǎng)。”
龍谷很高興的吃了,龍湛拖著碗,盯著碗裡綠油油的蔬菜感動的眼淚鼻涕一起往下掉,等龍谷和龍宴都吃完了,他在兩弟弟面前晃了下碗,“你們吃完了吧?我還有,這是小憐幫我夾的!”
龍谷龍宴想找塊豆腐撞死,這人幼不幼稚啊?
展小憐懶的理他們,自己快速的吃完了,放下筷子總結(jié)剛剛纔話:“好了,這下我就不用擔(dān)心我爸我媽會被人欺負了。”
龍美優(yōu)糾結(jié)著眉頭看看這個的碗,又看看那個的碗,最終她什麼都沒說,只是低下頭繼續(xù)安靜的用餐。
展媽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放下筷子說道:“這個老三啊,我跟你們展叔還真不需要人照顧什麼的,你展叔那個人人緣好,也有不少朋友,我們到哪都很少被人欺負,真碰到刺頭的我們躲著點就行,你們千萬別因爲(wèi)我們的耽誤老三的前途,孩子在外頭本來就不容易,還要強求,這就多委屈孩子啊?”
龍宴笑著搖搖頭:“展嬸,這還真沒有,我本來也是打算去擺宴的,只不過因爲(wèi)公司人員調(diào)配的原因,老闆一直拖著,等新人上手了,我就可以直接回國。頂多今年年底,我就可以直接去擺宴報道。剛剛二哥說的,我只能說順便,畢竟有熟人好辦事,我去了擺宴以後,不定就會有點什麼事,還要經(jīng)常去麻煩展叔展嬸呢。”
“都跟自家孩子似的,有什麼麻煩的?你有事,就儘管來找我跟你叔,能幫上忙的肯定會搭把手,幫不上忙你別怪我們就行。”展媽聽龍宴這樣說以後,這心裡總算好受點了,最起碼不用那麼耽誤了龍宴。
展爸展媽人緣都好,得罪人的事很少做,這麼長時間以來跟人紅臉的情況都少。如果說唯一讓人擔(dān)心的,那估計就是因爲(wèi)展小憐的這一場戀愛談的,多了個瘟神隔三差五的過來找麻煩。
想到這個,展小憐這腸子都打結(jié)了,她手托腮把思緒理了下,她怎麼就好端端的惹到他了呢?她明明就是個一心向往圓滿生活的良家小民女,怎麼會跟那樣的人扯上關(guān)係了?她都那麼努力的掰了,怎麼掰到現(xiàn)在還是被他給纏著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展小憐嘆口氣,真的,她只能說她的命就是這樣,盡招奇人怪事,看看眼前這幾個奇葩哥哥,特別是那個正對著自己冒星星眼的大哥……展小憐默默的伸手擋住眼,不想看龍湛那張大臉,看了她就想對著她大哥的臉忽悠一巴掌。
展小憐翻個白眼站起來:“我先上樓了歇著了哈,大哥二哥三哥老媽美優(yōu)你們繼續(xù)!”
展媽擡頭看著展小憐背影嘀咕一句:“這孩子今晚吃的怎麼沒之前多?肉都沒吃幾塊,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龍美優(yōu)氣鼓鼓的說了句:“她的心思就是想著明天怎麼欺負我。”
龍宴忍不住低笑出聲,扭頭看了眼龍美優(yōu),龍美優(yōu)擡眼也看了龍宴一眼,突然鼓起勇氣,筷子頭微微顫顫的夾了一隻肉丸子,小心的放到龍宴面前的餐盤裡,“三哥你吃這個!”
龍湛和龍谷都愣了下,龍宴擡頭看了他們倆人一眼,然後淡定的點點頭:“好。”
龍美優(yōu)夾完了,自己低著頭不擡起來,半響她又分別夾了三個放到龍湛龍谷還有展媽的面前,小心的說了句:“媽媽,大哥二哥吃肉丸子……”
“啊!……好好!”龍湛和龍谷都快石化了,美優(yōu)什麼時候突然會這個了?難不成是剛剛跟小憐學(xué)的?這種給人夾菜的膝蓋,在湘江並不流行,特別是在龍家就更不會有人做,從清潔上來說,用自己吃過的筷子給別人夾菜感覺上有點不衛(wèi)生,春秋季節(jié)還容易傳染疾病,龍家人一直注重養(yǎng)身,特別是龍美優(yōu)的身體,都是儘量不讓她接觸外面的人以免感染上不必要的病菌,所以龍家三兄弟在一起這麼多年,都沒這樣的習(xí)慣。
結(jié)果小憐剛剛就夾了這麼一筷子,美優(yōu)也學(xué)會了。
龍美優(yōu)低著頭不敢擡頭,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對,也不知道會不會讓三個哥哥高興,她只是因爲(wèi)看到展小憐那樣做了,大家都那麼高興,所以她也想讓大家高興一下。再一個,龍美優(yōu)一直記著當(dāng)初展媽給展小憐夾菜的場景。
展媽這眼圈裡當(dāng)時就紅了,她這也是吃到親閨女夾的菜了是不是啊?想起當(dāng)初,她因爲(wèi)美優(yōu)的眼神和言行那種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心情,她想像對小憐那樣對美優(yōu)好時猶豫的心態(tài),她甚至擔(dān)心美優(yōu)回嫌棄她筷子是不是不乾淨(jìng)的,她有會那麼多顧慮,卻從來沒想過美優(yōu)真正到底要的是什麼,原來,美優(yōu)有那種渴望,原來她向前推動的小碗也是渴望當(dāng)母親的能給她夾一筷子菜,原來她也會因爲(wèi)差別上的待遇而失落和傷心。
展媽吸了下鼻涕,哭著把那隻肉丸子吃了下去。
龍美優(yōu)低著頭不敢擡頭,直到龍宴突然放下手裡的刀叉,輕聲說了句:“我吃完了,很可口。”
龍美優(yōu)擡頭看了他一眼,快速的垂下眼,然後匆匆忙忙站起來說了句:“我吃飽了。”急急忙忙的跑自己房間去了。
龍湛和龍谷都沒說話,展媽吃完了也沒想之前那樣想幫忙洗碗,而是低著頭也說了句吃好了就走了。龍家三兄弟坐在客廳,相互看了一眼,龍湛伸手放下刀叉,指著龍宴問:“你是不是又揹著我們跟美優(yōu)說了什麼?”
龍宴擡頭:“大哥,我不會再害美優(yōu)第二次。”
龍湛指了指半空,暗指剛剛的事:“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解釋?”
龍宴一臉爲(wèi)難的表情:“這個……我也不知道啊!”
龍湛指著龍宴的臉:“你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有數(shù),你最好別讓我知道什麼!”
龍谷趕緊擡手把龍湛的手按下去:“大哥冷靜!這個,龍宴不是孩子,他要是真喜歡美優(yōu),我相信他不會害美優(yōu)。難得他回來,美優(yōu)的心態(tài)也這麼平和,我想美優(yōu)適應(yīng)了是不是就會好一點?”
龍湛站起來直接擡腳往樓上走,一臉的怒氣,別的不怕,就怕龍宴和龍美優(yōu)舊情復(fù)燃,然後死一對。龍湛不用想也知道,美優(yōu)要是真被龍宴害死了,龍宴絕對能跟著美優(yōu)殉情一起死了算了。
龍谷對龍宴笑笑,“別多心,大哥是擔(dān)心你和美優(yōu),我相信你。”
龍宴點點頭:“我知道大哥是爲(wèi)了我和美優(yōu)好,二哥,你放心,我知道處理我和美優(yōu)的關(guān)係,我絕對不會讓她再受到一點傷害了,我保證。”
展小憐在被家庭醫(yī)生例行檢查身體以後,被允許上了十分鐘網(wǎng),展小憐爲(wèi)了這十分鐘興高采烈了半天,網(wǎng)上因爲(wèi)地震的事報道了將近一個月,如今地震過去這麼多天,總算冷卻下來,展小憐就專門搜索穆曦的消息,總算看到了一點好消息,之前傳聞的那家醫(yī)院裡的美人,正是穆曦。報道說穆曦腦部受到重創(chuàng),可能要二次手術(shù),手術(shù)成功率只有50,展小憐這心肝肺又開始疼了,50,啊,真夠愁人的。
正看著報道呢,外面有人敲門,展小憐隨口說了句:“進來!”
龍谷推門而入,“小憐。”
展小憐一看龍谷進來,緊張了,急忙解釋:“醫(yī)生說我可以上十分鐘網(wǎng)的。”
龍谷在她旁邊坐下來,點點頭說:“我知道,剛剛醫(yī)生跟我說了,所以我知道你肯定在上網(wǎng),過來看看。這不是你那位美人朋友嗎?她是不是沒事了?”
展小憐點頭:“是啊,沒事了呢,我是不是應(yīng)該給她打個電話啊?”
龍谷伸手一彈她的耳垂:“你不是說你這位美人朋友和他是認的兄妹倆?你要是不擔(dān)心她經(jīng)不住告訴他,你就給她打電話!”
展小憐低下頭,半響嘆口氣,“二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要這一個電話打了,估計你就前功盡棄了,之前做的那麼多,都是白做了。”
龍谷笑著說:“知道就好。這什麼表情?高興點,你只要知道她好好的,不就行了?”
展小憐想想也是,“二哥,我聽你的,知道她消息就行了,她在媒體都有消息了,說明她老公肯定也找到她了,要是她老公都沒辦法,那我肯定就更沒辦法了。”
“對,”龍谷點頭:“李晉揚是個很有手段的男人,你要相信一個愛妻子的男人的心意。”
展小憐伸手關(guān)了穆曦的新聞,然後把電腦給關(guān)了:“我就知道你是過來監(jiān)督我,不讓我超時上網(wǎng)的,我自動自覺提前給關(guān)了,好了吧?”
龍谷看著她不情不願的表情,笑了笑,伸手捧著她的臉輕輕搖了搖:“我們家小憐,真的是值得人愛的好姑娘,記不記得上次大哥幫小憐辦的相親宴?裡面有很多人後來都希望能和小憐進一步交往呢。小憐,二哥知道,那個人不是完全對小憐沒有影響,但是二哥更希望,小憐能找到值得小憐去珍惜的男人。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也沒有忘不掉的人,只要時間夠了,再清晰的畫面都會模糊。”
展小憐的眼睛直直的盯著龍谷,“二哥……我沒說什麼……”
龍谷點頭:“我知道,小憐什麼都沒說。二哥也什麼都沒說,二哥是想告訴小憐,如果想忘掉一個男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走進一段新的戀情,當(dāng)你幸福了,你就忘記曾經(jīng)的痛苦。”
展小憐忍不住笑起來,小臉因爲(wèi)她的笑容變的突然有了生機,“二哥,你是不是打算跟大哥一樣,要給我辦相親宴?”
龍谷嘆氣:“看來大哥的相親宴給小憐造成了很大的心裡壓力啊!”
“是不是啊?”展小憐笑嘻嘻的問:“二哥要是給我辦了,我還參加。”
龍谷搖頭:“二哥沒打算給小憐辦這個,二哥是希望小憐有重新開始戀情的想法。”
展小憐低著頭,半天沒說話,龍谷笑著說:“小憐,二哥不是給你施加壓力,二哥是覺得,我們沒有必要非要記得過去的一些人和事,特別是,不能給你美好回憶的人和事,你說是不是?”龍谷伸手指了指前方,說:“我們只有向前看,才能走的更遠,否則,只會永遠陷在回憶裡。”
展小憐抿著嘴,然後慢吞吞的擡頭:“二哥,你別擔(dān)心我,我這個人,其實是個適應(yīng)能力特別強的人,哪怕現(xiàn)在我是在山溝溝裡,我也能活的逍遙自在,我知道你是爲(wèi)我好,也知道你不願意我再跟燕回有瓜葛,我跟燕回,”展小憐搖搖頭,說:“到了今天的這個地步,我不會回頭。他跟我說他會改,其實我信他,但是我一直覺得這是他的天性和習(xí)慣,他會努力去改,但是不會那麼快,和所有習(xí)慣一樣,那會是一個過程,這個過程,我承受不了。很多人都說,好男人是女人調(diào)教出來的,但是對燕回,我沒有調(diào)教好的決心,或者說,我從來沒有打算調(diào)教過他,我給他的機會,對我來說是一次賭博,而賭局結(jié)束了,我認輸了。”
展小憐舔了舔舌頭,擡頭看著龍湛笑著說:“所以二哥,你放心,我不會回頭,只會勇往直前。我相信我會像你說的那樣,終會有一個愛我的和我愛的男人出現(xiàn),沒有記憶不可磨滅,也沒有傷痕不會痊癒,我會向前,會幸福,所以二哥,你不要擔(dān)心我,不要因爲(wèi)我情緒的一點波動就覺得我要回頭,我不會那麼傻的。”
龍谷鬆手,看著展小憐說:“怎麼辦,我們家小憐這麼聰明這麼明白,二哥突然覺得二哥沒有用武之地的怎麼辦?”他微微偏著頭,眼睛含笑說道:“小憐,二哥很高興聽到你這樣積極正面的話,這樣就意味著我們家小憐真的長大了,是個完全具有獨立思考能力的大姑娘了,這樣小憐出去的話,二哥就不用擔(dān)心小憐這樣不懂那樣不會。小憐看的這麼明白,二哥更加不會擔(dān)心小憐會碰到壞男人,小憐,二哥很高興。”
展小憐對著龍谷蹙鼻子:“我一直很聰明的。”
龍谷笑:“小憐,你得留給二哥誇。”
兄妹倆正說著話呢,扮演的門被人推開一條縫,龍湛露了一對眼睛站在門口,對著龍谷幽幽的說:“老二,我可愛的小憐的閨房,你怎麼一隻待在裡面?”
龍谷擦汗:“大哥,我馬上就走了。”
展小憐回頭:“大哥你要進來坐坐嘛?”
龍湛一聽,高興了,然後坐到離展小憐有點遠的地方,看看距離,又試探著把凳子往展小憐那邊拖了拖,“小憐,你們在聊什麼啊?”
結(jié)果,龍谷和展小憐異口同聲的說了句:“沒什麼。”
多敷衍的說法的,龍湛瞬間內(nèi)傷了,“跟大哥還有什麼好隱瞞的啊?”
龍谷扭頭看著龍湛,突然說了句:“大哥,小憐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正商量去哪幾個國家。”
龍湛一聽,突然有點抓狂了:“啊?出去轉(zhuǎn)轉(zhuǎn)?轉(zhuǎn)多久?是長期旅行還是短期旅行?湘江不好嗎?爲(wèi)什麼不在湘江啊?湘江有大哥啊,出去有什麼?”
展小憐笑瞇瞇的看著龍湛:“我才二十多歲,到現(xiàn)在都沒出過國,好歹讓我出去鍍鍍金,回來隨便乾點什麼底氣也足了嘛,要是能當(dāng)個翻譯什麼的,不是更好?”
龍湛的火氣沒了,又把小凳子往前挪了挪:“可是小憐,大哥不在身邊,沒人照顧你啊?”
展小憐直接說了句:“大哥不在身邊,我能把自己照顧的更好,大哥二哥還有三哥和我爸我媽都在了,我就會犯懶,老依仗著你們,腦子會生鏽,這不是好事,所以,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也是好事啊,大哥你說是不是?”
攻克龍湛對展小憐來說真是輕而易舉,換個人肯定就不行,只要龍湛反對,龍谷勸不通,就完了,啥事都做不成,不過展小憐只要搖頭晃腦的對著龍湛笑笑,再說兩句溫柔點的話,龍湛就會一邊流著鼻血一邊小雞啄米似的的點頭,小憐說什麼都是對的。
這個簡短的家庭會議瞬間就結(jié)束了,展小憐指著門:“大哥二哥,我要早點休息了,你們也趕緊休息去,你們明天還要上班呢。”
兩個哥哥被趕出去,展小憐關(guān)了門往牀上一坐,撇嘴小嘴嘆氣,她不就想出個國嗎?人家出國拍拍屁股就走了,她還要這麼艱難,展小憐伸手試試心口被紗布牢牢纏著的傷口,自言自語的說了句:“還是有點疼,啥時才能完全不疼呢?”
當(dāng)初那一槍打的後不後悔?展小憐自己在回想起來的時候就一直問這個問題,後悔嗎?應(yīng)該不會吧。人這一輩子總會做些後悔事,展小憐的後悔事裡肯定不會包含這件事,就當(dāng)是,她做了一件善事,救了一條人命,迫不得已的舉動吧。展小憐一直都是個怕死的人,很怕死,所以她只能強行告訴自己,她那不怕死的一槍是因爲(wèi)她想救人。
按在心口的手鬆開,展小憐去衛(wèi)生間洗浴一番,然後伸手拉上窗簾,滿眼的小粉紅,大哥還真是惡趣味啊。
展小憐躺在牀上睡覺,其實去哪個國家龍谷已經(jīng)定了,也跟展小憐說好,只要她的傷好了,就出去,翻個身,展小憐咬著手指頭髮呆,頭腦清醒的閉上眼睛,腦子裡驀然出現(xiàn)一張男人的臉,展小憐嘴裡不由自主“嚇”了一聲,然後睜開眼睛抱著自己的腦袋揉啊揉,好好的人類沒想到,怎麼就想到他了呢?想想犬那張傲嬌的小臉也不錯啊?就這樣糾糾結(jié)結(jié),不知在什麼時候睡著了。
再說燕大爺,睜眼就看到熟悉的房頂,當(dāng)時就炸毛了,嗷嗷嗷的就打算把醫(yī)院給拆掉。
現(xiàn)在燕回周圍的人,蔣老頭在燕回重傷的情況下,是完全壓不住燕回的,那就是走寵路的,燕回做了天大的壞事都不捨得罵他一句,蔣老頭想認真訓(xùn)燕回的時候,是有前提的,必須是在燕回身體好好的情況下,一旦燕回病了傷了痛了,蔣老頭那就是換了個人,他貫徹的一直都是他跟蔣笙說的那樣,他是希望燕回能好好聽話,但是前提是他的身體也是好好的。
這社會有不少因爲(wèi)跟父母犯倔的孩子因爲(wèi)達不到自己的目的就鬧死鬧活的,有些父母堅持了,孩子也就認了,有些父母妥協(xié),孩子也就得逞,甚至?xí)儽炯訁枺行└改笀猿郑⒆訁s在鬧騰的過程中控制不住節(jié)奏,連命都丟了,傷人傷己,最痛苦的莫過於他們的父母。
而燕回,他的言行在蔣老頭眼中就是鬧騰,只是蔣老頭自己也知道燕回的這些鬧騰並不是爲(wèi)了逼他妥協(xié),而是他在用他自己的辦法爭取他的東西,比如那個叫展小憐的女生。
蔣老頭也恨啊,這女生到底是怎麼想的?他的子歸都傷成那樣了,怎麼就不知道遷就下子歸呢?蔣老頭自己都想好了,子歸喜歡,那就留著,頂多孩子找個身體健康的女人生,領(lǐng)養(yǎng)總行了吧?結(jié)果,那女孩子竟然就這樣躲起來了!
蔣老頭看著比走的時候傷情還要嚴重的燕回,這心都在滴血了,子歸啊,你可千萬別有什麼事啊!
關(guān)鍵燕回也不配合治療,蔣老頭還怕他這些傷給他留下後遺癥,這年紀輕輕的要是一到陰雨天就這疼那疼,燕回這性子還不把他自己的腿給卸了?
燕回被蔣笙帶走的時候是被醫(yī)生偷偷打了一針,他就是在昏睡中被蔣笙帶回去的,睜眼以後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就睡了一覺就回到青城了,燕回差點起來殺人,他還沒到龍家找到他的妞,怎麼就這麼回來了呢?誰把他帶回來的?他要弄死這人!
雷震被喊進來一頓罵,燕大爺?shù)瓜氪蛉耍上虿涣耍淙奶嶙h一直使用到現(xiàn)在,卿犬在湘江的時候就很篤定的說了:“你們要是不捆著他,他不但會砸了VIP病房,還會想方設(shè)法的往外跑……”
果然,燕大爺醒了以後就掙扎著砸了周邊他能碰到的東西,最關(guān)鍵的是,不吃藥,不讓打點滴,不讓扎針,誰靠近他踹誰,最後蔣笙投降了,捆,不捆這混蛋是打算把他自己折騰死的。
然後,燕回一直被捆到現(xiàn)在。
燕回醒了,想打算拆了醫(yī)院,但是手腳不能動。
雷震現(xiàn)在是有多遠躲多遠,被爺喊進去就是被要求鬆綁,雷震不敢,他敢說,他這邊給爺鬆綁了,爺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卸成好幾塊,他就站在門外,但是假裝沒聽到。
卿犬是連醫(yī)院的邊都不會沾,什麼多勞多得,都是狗屁,現(xiàn)在這情況就是誰去醫(yī)院輕一點,誰以後的日子難捱一點,他寧肯躲的遠遠的。
二貨雷過客倒是提了一堆水果喜滋滋的跑來看望燕爺,還要跟燕爺報喜,說他媳婦答應(yīng)明年就嫁給他,結(jié)果沒進門就被雷震給趕回去了,現(xiàn)在進去是刺激燕爺?shù)氖前桑垦酄斶@個老光棍正爲(wèi)跑掉的女人要死要活的,這傻小子還不知死活的往燕爺槍口上衝,這不是找死嗎?
雷過客比大哥攔下了見不得燕爺,沒辦法,把水果留下來,自己人屁顛屁顛的跑了,還是他的小笨可愛,大哥一點都不可愛。
燕大爺?shù)哪橇t美人成羣結(jié)隊哭哭啼啼的來看望燕爺,結(jié)果還沒進門就被燕回給罵走了,那女人爲(wèi)什麼跟他鬧啊,不就是這些賤人老晃她眼前的緣故,這些蠢女人一點眼色都沒有。
被捆著的燕大爺一點都不老實,誰都不敢給他解繩子,他就堅決不吃藥,什麼藥都不吃,每次蔣老頭都要哄半天,結(jié)果每次都被燕回噴一臉水,就不吃,怎麼著?
這不吃藥也不說回事,蔣笙抽時間過來看了下,雷震跑過去把當(dāng)初卿犬在飛機上說的話跑去跟蔣笙說了一遍,蔣笙又去找醫(yī)生,醫(yī)生聽說病人打死都不吃藥,沒辦法,只好把那些藥丸都改成同等效果要液體藥水,一起放到點滴瓶裡打點滴。
雷震累的跟狗似的回去找卿犬誇他的辦法好,卿犬捧著湘江的法典,斜著眼睛看了雷震一眼,“我可沒說這話,雷哥自己的主意別往我身上推,我怎麼不記得我說過這話?”
雷震奇怪:“不就是你說的?”
卿犬打死不承認,“我什麼都沒說。”然後回頭看了雷震一眼,說:“誰說不打緊,到時候爺捉住醫(yī)生問一句誰的主意,雷哥肯定要脫成皮。”
“……”雷震伸手掐卿犬的脖子:“你這陰險的小兔崽子!虧我平時對你還不錯……”
卿犬被他掐的晃著身體,嘴裡說道:“這是你自己的事,怪我?guī)质颤N?我可什麼都沒說……我要死了!”
雷震鬆手,抓狂:“爺要是扒我的皮,看我不先扒了你的皮!”
卿犬揉著脖子淡定的說:“你急什麼?你推給蔣笙不就行了?主意和決定權(quán)都在他,別人誰敢?”
雷震託下巴點頭:“這主意好。”
卿犬冷哼一聲,捧著法典擡腳走了。
因爲(wèi)蔣笙的高壓政策,燕回的被捆了將近一個半月,這傷還真慢慢好了,蔣老頭還整天叮囑醫(yī)院,子歸年輕,千萬別讓他留什麼後遺癥什麼的,醫(yī)生真是敢怒不敢言,這位爺自己要作,他們有什麼辦法啊?
燕回的一個半月傷有轉(zhuǎn),而展小憐這個超級怕死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各種後遺癥的病人已經(jīng)活蹦亂跳的能下地走路了,足足養(yǎng)了三個月,被展媽養(yǎng)的還胖了兩圈。
那真是兩圈,小臉好不容易出來的尖下巴又圓潤了回去,展小憐就是那種一胖,小圓臉就出來的類型,有點嬰兒肥的感覺,腰上的肉也長了一圈,反正之前按照她最瘦時候身材訂做的衣服,有的塞不進去了。
確切的說,其實是圓潤了兩圈,展小憐有一陣瘦的特別厲害,就是過年流產(chǎn)的那一陣,那就是跟小麻桿似的,人家一看就覺得這姑娘看著像似遭了大罪似的,有種大病初癒的感覺,現(xiàn)在這模樣就正常多,雖然不是骨感美,不過離真正的腿粗腰圓的大胖子肯定是差了一大截。
展小憐把一件衣服往身上套的時候被胸圍卡住,她嗷嗷了半天,纔在展媽的幫助下把那裙子給脫了,展小憐傷心的哭倒在牀上:“我竟然胖了!胖了胖了胖了……我穿不下這件裙子了!”
展媽白了她一眼:“胖了不少挺好,要那麼瘦幹什麼?好歹這小臉上也有肉了,多好看。”
展小憐捶牀:“我不想胖啊!我可恨人家喊我肥妞了!我從小就被人喊到大的,真是氣死我了……”
龍美優(yōu)站在展小憐房間的門口,半個身體露在外面,嘴裡安慰道:“不胖啊,我覺得挺好看啊!”
展小憐繼續(xù)捶牀:“那是因爲(wèi)你怎麼都吃不胖,你這個瘦女人怎麼能瞭解我一個胖子的悲傷?”
龍美優(yōu)鼓著嘴:“身體健康就好啊。”
“健康毛線!”展小憐一抹眼淚,“我要苗條!我要穿很多漂亮的衣服!”
龍美優(yōu)瞪眼睛:“你怎麼還罵人呢?”
展小憐嗷嗷叫:“你說風(fēng)涼話,我高興罵……嗚嗚嗚,我胖了……”
就因爲(wèi)說自己胖了,展小憐晚飯都沒吃幾口,龍谷看著她吃那麼點東西就說飽了,隨口問了句:“小憐下午是不是吃零食了?怎麼就吃這麼一點?”
展小憐哀怨的看了龍谷一眼,說:“我要減肥。我有的衣服已經(jīng)穿不上了。”
龍谷一聽,就不樂意了:“誰說我們小憐胖了?我們小憐現(xiàn)在這樣剛剛好,最好是在稍微胖一點纔剛好,哪裡胖?不胖啊!”
龍湛急忙點頭附和:“就是啊小憐,一點都不胖,大哥就喜歡看小憐肉嘟嘟的樣子……”
展小憐的臉都扭曲了,“我不喜歡看我肉嘟嘟的樣子!”
龍宴呵呵笑著說:“小憐不需要減肥,三哥也覺得小憐現(xiàn)在這樣剛剛好。”
龍美優(yōu)立刻點頭附和:“就是就是!”
展媽斜了展小憐一眼,嘴裡跟龍家兄弟說了句:“你們別理她,她要減肥就讓她減!來來來,美優(yōu),五花肉特別好吃,今天的五花肉還特別香,來來來,老三,別說了,吃肉吃肉,本來是專門爲(wèi)她做的,她不吃剛好,你們多吃一點……”
展小憐本來就強忍著了,結(jié)果一看她媽把肉給大家分了,急了:“哎!你們平時不是不喜歡吃這個的嘛?小白花你不是說這個太膩人嗎?哎,你們別搶我的肉啊……”
然後,展小憐捧著她圓滾滾的肚子上樓,傷心死了,又要胖了!
因爲(wèi)展小憐的傷逐漸好了,各種情況複查都很好,展媽打算收拾收拾東西回去,龍谷讓人給龍美優(yōu)做了個全面的身體檢查,然後又打聽了擺宴的醫(yī)療機構(gòu),然後跟龍美優(yōu)說:“美優(yōu),你想不想去擺宴住一個月?”
龍美優(yōu)的眼睛瞬間睜的老大:“哎?可以嗎?”
龍谷點點頭,連帶著把龍美優(yōu)的病歷複印件一起交給展媽,“這個上面是沒有從小到大的病歷資料,第一張上的手機號碼是擺宴醫(yī)院一家副院長的手機號,是‘絕地’方總經(jīng)理提供的,萬一美優(yōu)不舒服了,他們醫(yī)院對美優(yōu)的病有能力做應(yīng)急和治療,美優(yōu)過去住一個月,一個月以後我會讓人把她接回來。”
展媽的眼淚當(dāng)時就在眼眶裡打轉(zhuǎn):“老二,這個……展嬸也不知道說什麼,你該想到的都想到了,展嬸代表你展叔一起謝謝你,我們一定會把美優(yōu)照顧好的……”
龍谷點頭:“我相信,所以大哥才同意美優(yōu)跟著你一起回去。老三剛好要去擺宴,所以,他會和你們同行,我就不送你們了。”
然後龍谷把展媽拉到一邊叮囑:“美優(yōu)回去除了讓展叔看看她的狀態(tài),還有一個原因展嬸要記得和展叔說清楚,所有人問你,不管怎麼問,你都要堅持說你離開擺宴不是爲(wèi)了照顧小憐,而是爲(wèi)了照顧美優(yōu)。本來我沒打算讓美優(yōu)回去,不過體檢報告很理想,所以我讓她跟你回去,美優(yōu)跟你一起回去,會讓你來湘江的理由更加讓人信服。展嬸,你別有想法,美優(yōu)是我們看著長大的,有感情,我不會害她,我是從小憐的角度出發(fā)了,但是讓美優(yōu)去擺宴,這也是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我才讓她離開,否則我不會讓她離開湘江一步。”
展媽點頭,眼眶裡都是眼淚:“我懂,你是爲(wèi)了我們好,也是爲(wèi)了小憐好,她們倆都是我的孩子,一個我是生的,一個是我養(yǎng)的,爲(wèi)了她們兩個,我怎麼著都願意,展嬸謝你還來不及,怎麼會有想法呢?你這孩子別多想,展嬸都活這麼大了,這點還看不透,我還怎麼教書育人?”
龍谷點頭笑了笑:“那就好。”
因爲(wèi)航線的緣故,龍宴直接帶著展媽和龍美優(yōu)乘飛機去的,只有展小憐一個人沒去送,龍谷不讓她露面,展小憐一個人很幽怨的給展爸打電話告狀。
展爸只能在電話裡安慰,他心裡就想著,要是小憐能和美優(yōu)一起回去就好了,他兩個閨女就都到齊了,不過想想也不可能,一想到燕回那個神經(jīng)病,展爸就想著還是讓小憐出去吧,省的哪天小憐被那死小子給逼死。展小憐在電話裡抱怨,展爸就安慰,要不然能怎麼著啊?他就怕他說一句要不也回來吧,小憐真的回去了,這不是害了她嗎?
少了小白花,展小憐突然覺得沒意思了,大哥二哥要上班,她的身體要鞏固,龍谷說了,等小憐徹底好了,醫(yī)生說不會有什麼後遺癥了,就出去,現(xiàn)在也不是不能出去,現(xiàn)在出去就是怕被人推了碰了二次創(chuàng)傷,醫(yī)生的意思就是保險起見,多養(yǎng)一陣子不會有錯。
展小憐就忍不住想了,小白花去她家了,是住酒店還是住他們家?難不成是要住在她房間裡?就一個月喲,住客房吧,氣死小白花。
其實想想也知道不會讓龍美優(yōu)住客房的,這不是傷孩子的心嘛?好不容易纔回來一趟,兩個保姆擠客房,四個保鏢住小區(qū)旁邊的一家酒店,龍美優(yōu)就住在了展小憐的房間。
展媽回去以後就把牀單給全拆了換洗乾淨(jìng)的新牀單,別的東西都沒動,展小憐的衣服展媽都是按照季節(jié)給她整理的,衣櫃裡有很大空位置,龍美優(yōu)的衣服直接給掛進去了。
這要說以前,展媽覺得自己心虛,龍美優(yōu)那兩個保姆說什麼她都忍,現(xiàn)在可不一樣了,這閨女是自己的,不管是龍家還是閨女自己本身都認的,她們再敢多嘴展媽能讓她們滾蛋,在她家裡因爲(wèi)她的女兒她們還敢嘰歪,有多遠死多遠。
展媽這是完全找到了當(dāng)家做主的氣魄,展爸這個人吧,他心裡是高興,可是龍美優(yōu)跟展爸畢竟有隔閡,還沒有這兩個多月的相處,她還是跟展媽親一點,展爸是真的喜歡孩子,要不然他一個大男人,也不會把展小憐從一隻小肉球給帶到這麼大,還這麼寵,這種感情的隔膜不是一天兩天能消除的,他沒辦法把美優(yōu)當(dāng)成學(xué)校裡的女孩子,因爲(wèi)她比她們要親近,他也沒辦法把美優(yōu)當(dāng)成小憐,因爲(wèi)美優(yōu)的態(tài)度有點冷淡,展爸好歹是個男人,跟展媽又不一樣,只能試探著跟美優(yōu)沒話找話說。
總體來說,展家還是很高興的,龍宴把母女倆送回展家以後他就直接回了“絕地”。
看似無心的舉行,卻快速的傳到了有心人的耳朵裡,要不是他現(xiàn)在還是被人捆著,燕回絕對已經(jīng)殺到了展小姐的家裡。這幾天的燕大爺有點衆(zhòng)叛親離的感覺,他身邊的那幫傢伙因爲(wèi)蔣笙和蔣老頭的關(guān)係,都是儘量躲的遠遠的,說是躲,其實也是蔣老頭看不慣這幫滿身戾氣的保鏢護衛(wèi),直接給趕的遠遠的。所以燕大爺要找個人去查都不容易。
燕大爺很苦逼,躺醫(yī)院挨針,而雷震那幫子傢伙每天在家裡吃香的喝辣的,還沒有燕大爺騷擾,日子好過的不得了,什麼是幸福?幸福就是吃飯睡覺賺錢罵燕爺。
因爲(wèi)一直被捆著,燕爺也沒力氣鬧騰了,總算消停了一陣子,這傷好了,人精神自然也就好了,人精神好了,他折騰的勁頭也就跟足了,負責(zé)他病房的醫(yī)生護士提起這人就罵,什麼帥哥?什麼鑽石王老五?那就是個大變態(tài)。
燕回開始還對著給他打針的小護士說黃話,直接把小護士從第一次聽到委屈的直哭,到現(xiàn)在扎一針就走的境地,人家完全練出來了。
蔣老頭爲(wèi)了燕回真是下了大血本,一直不回去也不是回事啊?他能有那麼閒?蔣老頭直接彙報上去,養(yǎng)病了,三個月以後才能正常,就是爲(wèi)了燕回,三個月,誰知道這高層什麼的是不是就會有個人事波動?哪個地方是清淨(jìng)地?越高端,這斗的就越厲害,還不就是爲(wèi)了燕回這小兔崽子?
燕回的傷一天天的好轉(zhuǎn),蔣老頭這就跟著鬆了口氣,這樣就好,最起碼不用擔(dān)心生命危險了,唉,這孩子怎麼從出生到現(xiàn)在就沒安生過啊?唉!
蔣老頭從病房外面走進去,燕回的四肢都被那種專業(yè)的警用捆帶捆著,每天掙扎一番是他的必修課程,蔣老頭在他旁邊的藤椅上坐下來:“子歸啊,你別掙了,要是能掙開,早就掙開了是不是?好不容易養(yǎng)好了傷,別把傷口弄開了呀。”
燕回慢吞吞的扭頭看向蔣老頭,開口:“爺要那個妞,你去把她給爺找回來!”
蔣老頭嘆氣:“人家都把你打成這樣了,你怎麼還惦記啊?”
“爺就要她!你去把她找回來!”燕回掙著胳膊,掙不動,繼續(xù)說:“你就跟她說,爺以後都不找女人了,你讓她回來。”
蔣老頭看著燕回,試探著問:“子歸,知道你喜歡她,但是子歸,她都躲著你了,她能回來嗎?我要是去了,萬一她不回來呢?子歸,咱能不能換個姑娘啊?”
結(jié)果燕回就怒了:“老不死給爺滾遠點!爺都說就要她了!滾!”
這天過後,燕回對著蔣老頭又開始惡言惡語,蔣笙要是敢來說話,他能把蔣笙罵的狗血淋頭。
蔣老頭私底下對蔣笙嘆氣:“這孩子怎麼這麼倔啊!”
蔣笙想了想:“燕回是還抱著指望,要是蔣老真的能讓他沒了這份指望,估計也能消停點。”
蔣老頭聽了沒吭聲,字只是重重的嘆了口氣。
展媽跟小白花走了有一週,展小憐正盤腿坐在桌子上看一些國外的風(fēng)景圖片,這是龍谷給她打發(fā)時間用的,到時候她出去了,有時間就可以逛逛這些景區(qū),就是讓她有個印象什麼的。
晚上的時候,突然有保姆過來跟她打個了關(guān)照,說家裡有個不受歡迎的客人上門,龍家少爺似乎有顧忌,所以就答應(yīng)這人上門了,讓展小憐在客人離開之前別出去,展小憐皺皺眉頭,也沒多問,晚飯前的半個小時,龍谷過來交給展小憐一個電話機一樣的東西,說待會要是想聽,就聽聽,不想聽就放著,免得鬧心。
說著龍谷關(guān)門出去了,展小憐瞪著那電話機一樣的東西,伸手拿起來放到耳邊,這才發(fā)現(xiàn)是個類似竊聽器之類的東西,她把那東西放到耳邊,可以聽得到樓下客廳裡的一切動靜,就跟她是站在現(xiàn)場似的,除了她看不到以爲(wèi)。
展小憐心裡有點疑惑,幹什麼啊?咋還給她這個讓她偷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