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時髦女郎如此擔(dān)心的說話,王笑又想到了昨晚的情形。當(dāng)時他在酒吧老闆的陪同下查看酒吧包間,這位時髦女郎就跑上前來告訴他警察來了,讓他趕快離開酒吧。當(dāng)時他立刻就離開了酒吧,想來時髦女郎以爲(wèi)他是怕警察的,所以想到今天警察可能會來,便又在擔(dān)心的想要讓他離開。
那份緊張之情,真讓人心裡溫暖,感到寬慰。
但其實(shí)他並不是怕警察,當(dāng)時他選擇離開酒吧,只是不想讓極品飛車落到警察手中。極品飛車是他兌換出來的特殊交通工具,集合了世上最頂級的功能和配置,如果被警察看到的話,就會暴露他的實(shí)力。特別是,一款極品飛車只能存在24小時。在經(jīng)過24小時之後,無論他是否讓極品飛車憑空消失,極品飛車都會憑空消失。極品飛車如果落到了警察手中,在警察的監(jiān)控下憑空消失,那就暴露他最大的秘密。到了那時候他的處境就危險了,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知道他有如此神奇的能耐,很多勢力肯定會打他主意。因此,他一定要保護(hù)好這個秘密,正如他不能讓人知道他有神奇的好人卡一樣,當(dāng)時他不得不出去把極品飛車開走。
另外,他離開酒吧,是爲(wèi)方便警察做事,免得節(jié)外生枝反而不妙。警察雖然能力低微,但畢竟是警察人多,排查嫌疑犯比他更有效率。他相信警察不會輕易放過製造爆炸案的罪犯,在排查嫌疑犯的時候肯定會用心的。因此,他當(dāng)時一個人離開,讓更多的警察來做事,是對案情進(jìn)展有利的選擇。
只可惜殺手太狡猾了,警察最後勞而無功。
今晚他兌換了一輛新款的極品飛車,在功能上與昨天的極品飛車有些不同,停放在距離酒吧較遠(yuǎn)的僻靜地方。這樣,就算警察趕到酒吧,也不能圍堵到極品飛車。而且,警察該查的都已經(jīng)查過了,再來也查不出什麼了,他不用給警察騰地方。所以,雖然今晚時髦女郎同樣擔(dān)憂的勸他離開酒吧,但他沒有必要離開了。
王笑衝著時髦女郎微笑道:“沒事的,放心吧!”
時髦女郎見到好人如此鎮(zhèn)定自若,頓時感到心中生出一股勇氣,似乎就算前面有再大的危險,她都會再毫無畏懼了。在她的心中,好人更加高大起來。
酒吧距離警局並不遠(yuǎn),胖子一夥兒開車過去,很快就趕到了。
但這一路上,胖子仍然遭了不少的罪。
他坐在汽車後座上,一張臉腫的跟豬頭似的,偏偏他的鼻子特別的小,那模樣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要多猥瑣有多猥瑣,簡直是滑稽到了極點(diǎn)。
那開車的兄弟,在後視鏡看到他那副蠢樣兒,剛開始是挺同情的,後來就越看越想笑,丫的也是自找的,平時就愛胡咧咧,一羣人就他最能,這下嘴欠被扇了吧,真是活該的他受罪,再扇他兩巴掌纔好呢,看他以後還胡吹不。
幸好胖子臉腫的把眼睛都擠沒了,兩隻綠豆小眼也看不到什麼東西,只感覺眼前模模糊糊的一片,也見不到那開車兄弟想笑又不好笑的快樂表情。同時,他的耳朵嗡嗡的直響,就跟耳邊在打雷似的,旁邊響起的嘲笑聲,他也聽不到。
要不然說嘛,傻人有傻福。
別人鄙視他,他見不到。別人嘲笑他,他聽不到。
傻到了極點(diǎn),自以爲(wèi)很美呢!
京城,定水區(qū),警局。
雖然是大晚上的,但現(xiàn)在案情緊張,正在忙活著破案。所以,警局裡面仍有不少的警察。這一兩天,幾乎所有警察都沒得休息,大部分都在外面執(zhí)勤,排查,設(shè)卡,跟蹤,監(jiān)控,等等,警局裡面也留有一些警察,負(fù)責(zé)聯(lián)絡(luò),支持等工作。
胖子一夥兒進(jìn)去,就嚷嚷起來,說是要報案。
“報什麼案?沒看現(xiàn)在這麼忙嘛,如果不是什麼大事兒就回去吧,現(xiàn)在沒空兒理會你們這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一看你們這個樣子就知道是打架鬥毆吧,一個個傷的像是殘兵敗將似的,沒事兒了就去看看醫(yī)生,看完醫(yī)生就回家睡覺,別再這兒給我添亂,沒看到我正在忙著嘛,沒空兒搭理你們這破事兒。真是的,不好好做人,學(xué)人去打架,打不過別人,你又來報案,這不是成心給我們找麻煩嗎?”值班警察上來就先訓(xùn)了胖子一夥兒一頓。
他先是參與查封人間天堂的案子,接著又處理好人的案子,現(xiàn)在又是調(diào)查爆炸的案子,接連兩天兩夜都沒有好好睡覺了,甚至就連合眼兒打個盹都沒時間,這剛剛想要抽空打個盹兒吧,就把胖子一夥兒雜碎給攪和了,所以他不由得就是大爲(wèi)光火,狠狠的教訓(xùn)了胖子一夥兒。這也符合他們做警察的一貫作風(fēng),對這種喜歡招惹是非,又自以爲(wèi)很美的蠢貨,向來是要先教訓(xùn)一頓的。
在教訓(xùn)完了之後,值班警察一臉疲倦的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閉上眼睛,就想趴在桌上打個盹兒。不料,胖子一把將他拉了起來。
胖子傷了一隻手,還有一隻手是好的,正好派上了用場。
胖子拉起值班警察以後,趕緊用手指自己腫大如豬頭的臉,齜牙咧嘴的滿嘴跑風(fēng)的血水齊流的道:“指,指紋,好人的指紋。”
哦,錯了,他都沒牙了,不能說呲牙咧嘴。
反正就是咧著嘴,肌肉抽搐,滿嘴跑風(fēng),說話也說不清楚。
值班警察也沒聽清他說什麼,只是一下子被他噁心到了,那滿嘴跑風(fēng)的難看樣兒就不用提了,單說他剛剛被打落了滿嘴的牙齒,那污血是直個勁兒的往外流啊,再加上沒了牙齒滿嘴跑風(fēng)的說話方式,血水和唾沫一起往外飆飛,噴了值班警察一頭一臉。那股搔氣的腥味兒,就別提多噁心人了。
值班警察這下更是火衝上頭,一下從座位上猛地站了起來,就像狠狠的抽胖子耳光,但看胖子那滿臉的骯髒樣兒,他又怕髒了自己的手。所以,他收住手,一擡腳,猛地踹了胖子一腳,大聲喝道:“你他媽幹什麼?給我滾遠(yuǎn)點(diǎn)兒!”
胖子被王笑扇了兩巴掌,本就神經(jīng)痙攣,站立不穩(wěn),值班警察這狠狠的一踹,那是自當(dāng)上警察就開練的,相當(dāng)?shù)膶I(yè)和有水平,所以他當(dāng)然是遭不住,一下就被踹得滾到在地,疼得哎呀呀的大聲慘叫。
胖子跪趴在地上,那隻沒受傷的手支撐在地上,那隻受傷裹著白紗布的手指著他腫大如豬頭的臉,嘴角抽搐著想要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急得都要哭了。
但聽值班警察沒好氣的喝道:“行了,行了,你別指了。我知道你被人打了臉,我看到了,我又不瞎。打就打了吧,我看你這樣的人,就是沒臉沒皮的貨,給你留臉也沒有用,估計(jì)你也是自找的。怎麼就不打別人,偏偏就打你?!你該好好自己反省,想想自己都做過什麼,憑你做過的事該不該打,別是別人給你留了臉面,你自己不肯要自己找抽,又別跑到警局訴委屈,沒空兒理你這破事兒。”
值班警察從桌上抽出幾張面巾紙,一邊擦著臉上的唾沫星子,一邊又忍不住狠狠罵道:“媽的,要不是看著你的臉髒,我都想狠狠抽你兩記耳光。”
胖子哭了,真的是哭了,眼淚從綠豆眼兒裡冒出來,本來是要順著面頰緩緩流下,但他怕眼淚會洗刷掉臉上的指紋,所以趕緊把頭一低,就像磕頭似的。他用右手上的白紗布小心的將眼淚擦了,謹(jǐn)慎的不將臉上的指紋也給擦掉。等到他再擡起頭時,那真是滿臉的淒涼啊,眼神現(xiàn)出可憐的光芒。他先是看看值班警察,又看看一幫同夥兒,想讓同夥兒幫他說話,他是有嘴說不成話了啊!
“警察同志,我們是來報案的!”一個正在偷笑的傢伙兒趕緊止住笑容,向值班警察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彙報道。昨晚受胖子所累,他也被好人打了一拳,現(xiàn)在舒坦多了,說話是沒問題的,相當(dāng)?shù)睦鳌2幌衽肿樱瑳]臉!
“我知道你們是來報案的。”值班警察沒好氣的說道。“我不是給你們說了嘛,現(xiàn)在警局忙著呢,沒空理會你們打架鬥毆的破事兒,你們這段時間也消停一點(diǎn)兒,要是現(xiàn)在頂著風(fēng)頭作案,把你們抓起來就會重判,你們知道不知道?”
剛纔偷笑的傢伙趕緊直入正題,道:“胖子弄到了好人的指紋。”
“什麼?”值班警察一下就愣住了。
這個情況太驚奇了,他們警察忙活了一天一夜,就連好人一根毛都沒有撈到,更不要提什麼指紋、血液、口水之類的了。就憑這幫雜碎,能弄到好人的指紋?
剛纔偷笑的傢伙點(diǎn)了點(diǎn)頭,用手一指胖子,非常肯定的道:“嗯,胖子弄到好人的指紋了。剛剛弄到的,還新鮮熱乎著呢,我們知道警察在抓好人,就趕緊給你們送來了。這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護(hù)著,生怕給破壞了,耽擱你們破案。”
“真的?”值班警察仍然不敢相信。
值班警察看向胖子,但見胖子此時轉(zhuǎn)哭爲(wèi)笑,轉(zhuǎn)委屈爲(wèi)得意,一副陰謀得逞的殲猾樣子,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好東西,就這樣的沒臉的貨色,也能弄到好人的指紋?值班警察不敢相信,真的是不敢相信。這麼艱鉅的任務(wù),警察都做不到。
胖子舔著臉看著值班警察,如果他有尾巴的話,現(xiàn)在肯定會搖兩下。
偷笑的傢伙趕緊回道:“是真的。這可是胖子犧牲了臉面才弄到的,這下幫助你們警察抓到了好人,你們可要好好的嘉賞他,你看他苦肉計(jì)用的多辛苦。”
值班警察見到胖子眼中有陰謀得逞的信心,又聽到偷笑的傢伙說的似模似樣,不禁也將信將疑起來。雖說他們警察忙活了半天一無所獲,但備不住無恥的人能用無恥的手段有所斬獲,而且這事情確實(shí)是事關(guān)重大,一定要問清楚了才行。
值班警察又坐下來,準(zhǔn)備記錄口供,大聲喝道:“怎麼回事兒?趕緊報上來。”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