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乎的人到底是誰?對她是不是真心的那麼難回答嗎?
爲什麼對她爸爸的態(tài)度要那麼冷?那是她爸爸啊,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捂著嘴,小聲的抽泣著。
‘我曾發(fā)誓,不會干涉安怡的婚嫁和自由,不讓她像我一樣,嘗試不到自己想要的幸福,所以當我知道她跟你在一起,我心裡既擔憂又無奈,人到臨死前才知道什麼最重要。’
‘我對你們的恩怨一點不瞭解,但凡是牽扯到我在乎的人,誰……我都不會放過。’
盧安怡感覺這段視頻不能再放下去了,她似乎要窒息了,她第一次看到裴以楓這麼冷硬、無情的一面,比那晚他強要了她害死他們孩子那次還要讓她覺得可怕。
盧正宇痛苦的表情一刻也沒有減輕過,點點頭‘如果可以,請幫我善待她們母女,這裡是裴任平想要的盧氏在韓國市場所有的盈利。’
盧正宇手裡拿著一個文件袋,遞給了裴以楓,裴以楓單手接了過去,打開看了一眼,之後沒有將那兩張紙的東西裝回文件袋裡,而是折小塞進了口袋裡。
盧安怡抱著手機蜷縮在地上,滾燙的淚水打溼了她的膝蓋,她曾在心裡恨過盧正宇,恨他對不起張雪。
以爲他心裡一直只有那個女人,原來她在他心裡竟然那麼重要,勝過了那個女人,他給了她其他孩子沒有的自由。
原來不是不關(guān)心她,而是他把他不曾得到過的寄託在她身上,她
盧正宇端起一旁的水杯,從抽屜裡拿出一瓶藥吃了一顆,藥隨著水吞了下去。
過了一會,臉上痛苦的表情似乎減輕了不少,接著又緩緩說道‘之所以沒有跟他拼個魚死網(wǎng)破,那是因爲安怡,因爲安怡愛上了他的兒子,他繞了那麼大彎子利用到你,我是輸給自己不長的命和女兒的幸福,他沒有真正的贏。’
‘若是上天能再給我?guī)啄昊睿铱梢栽俦Wo安怡幾年,我根本不需要在這裡跟你向他妥協(xié)。’
盧正宇突然站起身,身子晃了一下,可能胃太疼了,沒支撐住,又坐了下去,接著又站了起來,端著杯子去倒了一杯熱水,而裴以楓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盧安怡心像是不斷有劍插進去,一下一下的刺著,一劍比一劍用力,原來她纔是盧正宇最大的顧忌,她纔是他不抗衡的最大原因。
這個真相對她有多殘忍?明天,明天她就要跟裴以楓踏進她夢寐以求的婚堂,她可以原諒裴以楓迫不得已參與了整垮盧氏的陰謀中。
但是,她又怎麼能原諒他對關(guān)心她的爸爸那麼冷漠無情,如果那個時候他對她用了真心,他爲什麼不愛屋及烏的愛護她的家人?
換做任何人,面對一個病重的老人,哪怕跟自己無關(guān)的人,也不會冷漠到坐視不理,他得心怎麼能做到那麼狠的?
甚至連一個保證都不肯給,哪怕只是安慰一下一個病重者也好,看著盧正宇顫巍巍的走回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