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沛染的話讓那個女孩更加無地自容,還好她用的是法語,多半的人是聽不懂的,不然就真的丟死人了。
“你……”女孩漲紅了臉伸出手指著夏沛染。
夏沛染輕笑著,得意的揚起下巴,芳脣微張,“怎麼了?有意見?”
女孩氣的一跺腳,憤怒的說道:“你別以爲(wèi)會幾句法語,就可以肆意的在這樣的場合顯擺,一點姿色都沒有,能釣到安總這樣完美的男人,真以爲(wèi)我不知道你用的是什麼手段嗎?用婊子來形容你,已經(jīng)夠擡舉你了?!?
女孩的話音剛落,頓時身邊響起了一片抽氣聲,這時她才反應(yīng)過來,剛纔那句話用的竟然不是法語,所以,所有人都聽懂了。
安容熙是誰?。?
鼎鼎大名的安總,B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竟然在這樣的場合被人當(dāng)衆(zhòng)說找了一個婊子女友。
面子上掛不住的人,不是夏沛染,是他纔對。
“你的意思是……我安容熙有眼無珠?”安容熙站在夏沛染的身後,兩人緊緊的靠在一起。
他此時的表情雲(yún)淡風(fēng)輕,可是聽在這個女孩的耳朵裡,卻猶如地獄陰森的召喚。
女孩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緊張的嚥了咽口水,“那個……安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是覺得……”
安容熙面無表情,走上前兩步,因爲(wèi)俯身看著女孩,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怪不得你喜歡用法語說話,原來說中國話結(jié)巴啊?!?
他的話音剛落,頓時人羣中傳來一陣竊笑,這樣的場合最不缺的就是看熱鬧的人。
安容熙的話一針見血,引得夏沛染也忍不住輕笑了一聲,“還是安總聰明,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女孩白皙的小臉憋得通紅,眼睜睜的看著別人的嘲笑卻不敢反抗。
如果這話是別人說的她一定不會放過的,只可惜面前的男人是她惹不起的人物。
“安總,不……不是這樣的,我……”女孩想要解釋,可是一張口竟然更加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安容熙緊緊的皺著眉頭,撇了一眼一旁看熱鬧的保安,冷冷的說道:“這不是公司的週年慶嗎?怎麼什麼人都能放進(jìn)來?”
安容熙的話語冰冷,保安頓時嚇的臉色慘白,這是他工作的失職,如果安總怪罪下來,讓他回家放羊都是輕的,弄不好,以後都不能在B市混下去了。
“好的安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北0布泵?yīng)了一聲,直接拉著女孩就朝著會場的門外走去。
女孩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一邊掙扎一邊大喊,“你這婊子,給安總灌了什麼迷魂藥,我是有請柬才進(jìn)來的,我是唐氏集團(tuán)董事長的女兒,我憑什麼不能來這裡?!?
女孩張牙舞爪的樣子完全失去了理智。
安容熙回頭,眼神鋒利的看向她,頓時女孩嚇的將接下來要說的話嚥進(jìn)肚子裡。
“原來你會說法語?!卑踩菸蹩聪蛳呐嫒?,眼前的她,總是能勾起他的興趣,總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
“當(dāng)然,我會說法語的時候她還在尿褲子呢。”夏沛染的表情頗爲(wèi)得意。
安容熙嘴角淡淡的上揚,他身邊的助理頓時愣住了,安總可很少笑的,即便是在
長輩的面前也是淡薄的表情,今天竟然對著這個女人在笑?
華麗麗的週年會結(jié)束了,夏沛染看著周圍沒有認(rèn)識的人,直接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脫下鞋揉著腳丫子,好久都沒有穿高跟鞋了,今天竟然一連穿了好幾個小時,真是有點承受不住了。
看著不遠(yuǎn)處的安容熙還在跟其他公司的總裁交談,夏沛染想著等他一起離開會場,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她又不真是安容熙的女朋友,他交代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她還是先離開吧。
走出國色酒店,夏沛染不在僞裝的亭亭玉立,忍著腳上的痠痛,一蹶一拐的走著,突然身後傳來一陣刺耳的汽笛聲。
看著張揚的勞斯萊斯,不用想就知道是誰,車窗緩緩的按下,安容熙那張邪魅的俊臉出現(xiàn)在夏沛染的眼中。
“沒經(jīng)過我的允許你就想走?”安容熙帶些質(zhì)問的語氣,眼睛危險的瞇著。
又是這樣冰冷的聲音,夏沛染嘴角抽搐兩下,“咱們之間的關(guān)係不是假的嗎?給你撐完場面我不離開還等在那裡幹嘛???”
“上車?!边@個女人真是不開竅,他安容熙的身邊何時缺少過撐場面的女人。
“???”夏沛染反應(yīng)慢半拍,愣在原地。
安容熙看著她有些紅腫的腳踝緊緊的皺著眉頭,“我讓你上車,難道你聽不懂嗎?”
“好的,好的。”免費的車子誰不願意坐啊,更何況是免費又這麼豪華的車,夏沛染欣喜的跳上車,頓時感覺限量版的車子坐上去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回到家中,夏沛染將五寸高的鞋子仍在一邊,重重的躺在沙發(fā)上,回想到劉安對她說的話,心裡隱約有些不安。
雖然平時她做事都非常的小心,但是說不好劉安的手裡就真的有她不好的照片,劉安這樣的人真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
夏沛染猶豫了好久,拿著手機(jī)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緊緊的抿著嘴角,眉頭微蹙,到底該不該打這個電話?。?
楊忠祥,這個男人的名字只要出現(xiàn)在腦海裡,夏沛染就覺得頭大,真心不想再聽到這個男人的聲音。
“喂,是我。”夏沛染不情願的說道。
電話那邊的楊忠祥看見來電顯示,非常的熱情,“小染啊,你能給我打電話我真的好開心啊,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楊忠祥的語氣小心翼翼的,生怕哪句話不對惹夏沛染生氣。
“楊忠祥,我再跟你說最後一遍,麻煩你叫我全名,我叫夏沛染?!泵看温牭竭@個男人叫她小染,她都會覺得噁心。
“哦,好好?!睏钪蚁榈恼Z氣很尷尬,人到中年的他,還從來都沒有跟誰這樣低聲下氣的說過話。
“我有件事情需要你調(diào)查,如果劉安的手裡有我的照片,想盡所有的辦法銷燬?!毕呐嫒疽幌氲絼测嵉难凵瘢难e更加煩躁。
“劉安?他手裡有你什麼照片?小染,他是不是找你的麻煩了?。俊睏钪蚁榫o緊的皺著眉頭,神情緊張的問道。
夏沛染顯然有些不耐煩,語氣更加生硬,“不管什麼樣的照片,只要有我就全部銷燬?!?
聽到這樣的話,楊忠祥心裡不安,猶豫了一下,“小染,剛好現(xiàn)在我有時間,要不找個咖啡店咱們見個面吧?”他的語氣有些央求
。
“纔不要,我纔不會跟你見面呢?!毕呐嫒绢D時像是驚弓之鳥一樣,想都沒想的拒絕。
“小染……”楊忠祥想在說什麼,但是電話那邊已經(jīng)傳來一陣‘嘟嘟’的聲音。
夏沛染兩隻眼睛漲的通紅,好像小兔子一樣,腦海裡對楊忠祥的記憶一幕幕的重現(xiàn),身體竟然忍不住顫抖。
迷迷糊糊的夏沛染竟然就這樣倒在沙發(fā)上睡著了,睡夢中的場景特別的混亂,她緊緊的皺著眉頭,擡起雙手想要抓住什麼,突然驚醒。
夏沛染猛地從沙發(fā)上坐起來,額頭上細(xì)微的汗珠,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剛纔夢裡的場景總感覺好像在她身上發(fā)生過一樣,似曾相識。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夏沛染的意識頓時回到現(xiàn)實中,鬆了一口氣。
“喂,我在你家樓下,快點下樓。”耳畔傳來顧涼安不耐煩的聲音。
顧涼安看著手機(jī)顯示的時間,他已經(jīng)在這裡等了一個小時了,這個女人竟然還不下樓。
“顧涼安,咱們都是成年人了,我跟你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係了,麻煩你以後不要來煩我?!币驙?wèi)那個不清不楚的夢,夏沛染的心情本來就不好,清早就聽見這個討厭男人的聲音,更加煩躁。
夏沛染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任由顧涼安像個發(fā)瘋的獅子一樣在樓下咆哮。
她撩開窗簾看著樓下想要殺人的顧涼安,毫不猶豫,直接從後門走了出去。
夏沛染老遠(yuǎn)就看見停在家門口的那輛布加迪,感受到顧涼安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的時候,急忙加快腳步,攔截了一輛車來到拍攝地點。
顧涼安看見她小小的身影像一陣風(fēng)一樣跑開,心裡的怒火不停的燃燒。
這個女人是故意的嗎?顧涼安瞇著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夏沛染,只要我不放手,誰都別想得到你?!?
起初因爲(wèi)家族聯(lián)姻而反對這樁婚事的顧涼安,從來都沒有想過,在夏沛染手牽著其他男人的時候,他的心裡會這樣憤怒,真想將那個得意的安容熙撕碎。
夏沛染昨天是因爲(wèi)有安容熙發(fā)話,所以纔不用工作,可是今天就不行了,她臉都沒洗急忙的來到片場,所有人都已經(jīng)在等她了。
“夏小姐,您來啦。”
讓夏沛染意外的是,她明明來晚了,可是導(dǎo)演卻沒有生氣,反而對她的態(tài)度非常好,一下子讓她有些不適應(yīng)。
“啊哈,導(dǎo)演,今天我有幾場戲???”夏沛染頓時感覺氣氛好尷尬,發(fā)生什麼事情了嗎?導(dǎo)演的性格怎麼突然來了一個大轉(zhuǎn)變?
“小染你今天累不累啊?以後咱們劇場所有關(guān)於你的戲份,你想什麼時候拍就什麼時候拍。”
夏沛染嘴角抽搐兩下,這樣的導(dǎo)演反倒讓她覺得恐怖,“導(dǎo)演,你們是不是想要換主演啊?沒關(guān)係的,你可以跟我直說,反正我也不是專業(yè)的,整天在這裡壓力還挺大的?!?
如果這個劇本不是她媽媽留下來的,想必夏沛染早就跑路了。
導(dǎo)演心裡一驚,急忙說道:“不是的,不是的,知道你最近身體不是特別好,所以我想著讓你多休息一下,您先坐下休息會兒,我去那邊忙了哈。”
導(dǎo)演說完一溜煙兒的就跑開了,留下夏沛染一個人一頭霧水的站在那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