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昭楠將事情的經過跟哈丹和李璟琪說完之後,哈丹請李璟琪一起去太子府商量。李璟琪應了一聲好,搖晃著站起來,昭楠過去想要攙他的時候,他說:“昭楠,你趕緊去客來多客棧,讓寒星他們也都到太子府去。還有,你要切記千萬不要讓上官夢飛離開你們的視線之內。快!”
“哈丹,我總覺得我們兩個陷入了一個陰謀之中。”李璟琪若有所思。哈丹示意索德布扶著李璟琪,他則由自己的親兵攙扶著。
“此話怎麼說?”哈丹擦擦自己的嘴角,看著李璟琪,“先回去,回去之後再說。”
一路無話。兩個人由親兵保護著進入太子府,哈丹吩咐索德布戒嚴,帶著李璟琪朝著書房走去,進入書房之前,吩咐親衛兵:“看守住書房,就是蚊子,我也不想看到它進去!等一下昭楠和索德布來了讓他們在前廳候著。”
進入書房之後,哈丹將門窗關好,這才說道:“李兄,請說說你的分析。”
“好吧。我要從最最開始說起了。我總是覺得,除了你娶未央是個意外以外,剩下的似乎我們都在別人的算計中。我來這裡除了皇上和我的三個侍衛之外沒有人知道,而且我的三個侍衛一直在我身邊,可是你卻收到了一張紙條告訴你我的身份,這是爲何?羌國攻打我們天朝,爲何雨澤國也會乘勢而起?據我所知,雨澤國內部都不穩定,他們卻乘勢而起,這其中肯定有問題。還有就是你們九州也想分一杯羹,這其中有沒有聯繫?”李璟琪先說了一下心中的疑問,看著哈丹。
“不錯。當時是雨澤國派了人過來跟我父皇說,羌國想要和天朝開戰,如果雨澤國和九州過同時加入的話,肯定會讓天朝來個措手不及,而且,如果傾我三國的國力,定能將天朝夷爲平地。後來父皇終於被雨澤國的使臣說動,想要出兵,但是我考慮到未央,才懇求父皇答應我的要求,後來未央答應嫁了過來,我如約撤出。直到你來前不久,雨澤國的使臣過來其實是質問我父皇,但是我們也知道現在他們國內時局動盪,也就沒有給他們好臉色。”聽完李璟琪的敘述,解釋道。爲了未央,兩個男人難得敞開心胸。
“那現在問題就出在了雨澤國。還有就是誰知道我來了這裡,給你送信?算了,現在不是追究這個時候。我們得商量一下怎麼去救未央。現在我們連是誰帶走的她都不知道。”
“嗯,這個是現在我們最大的難度。這個人帶走未央是什麼意圖?會不會和給我送信的人有關?”哈丹看著李璟琪猜測到。
“哈丹,這次找到未央的話我絕對不會放手。”
“隨你吧。如果這次能找到未央,我會讓她自己選擇是留還是走。再也不會以我的意志去脅迫他了。”哈丹有些頹廢的口氣說道,“我們去前廳看看他們是否來了沒有,看來這次要動用所有的關係了。”
兩個人來到前廳的時候,昭楠他們已經等在那裡了。看到兩個人進來,行過禮等著他們發號施令。
“李兄,你看這樣吧,我發動我九州的勢力在九州內找找,恐怕你就得迴天朝動用你的力量找她,如果我找到她我定會通知你。”哈丹很真誠的說道。
“好,如果我找到的話,我也會通知你的。至於未央怎麼選擇,就像是你說的,我會尊重的。”李璟琪也是很真誠的說道。
“那我們就說定了。”哈丹看了大家一圈,“中午就在這裡用餐吧,索德布吩咐廚房,我在這裡和李兄喝兩杯。”
“哈丹,我要借你的書房用一下,我要處理一下我的私事。”李璟琪看著哈丹,“而且我不要任何人進去打擾。”
“恩,你去,我這就安排。”
李璟琪帶著昭楠等人進了書房。門窗關好之後,李璟琪背對著大家:“你們誰自己做的好事,自己承認吧!這麼多年的交情了不要讓我動手。”
李璟琪陰沉著臉,等著大家的回答。昭楠心中有底,只是不言。寒星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李璟琪所爲何事?靜默片刻之後,寒星問道:“爺,你說的是何事?我們有些不明白。”
“自是有人明白。難道還要我動手不成?”李璟琪依舊背對著大家,看著哈丹書房牆壁上的一副對聯。
許久之後還是沒有人說話。李璟琪悠悠嘆了口氣,轉過身來,定定的看著上官夢飛:“飛,難道非要我撕破臉,親自點出來不成?”聽完此話,葉藍風和寒星不可置信的看著上官夢飛:“飛,怎麼回事?”
上官夢飛苦笑一聲,站起身來:“既然爺你知道了,我也就不隱瞞了。是的,我是跟了太子殿下,並且將你的一舉一動都稟告給他。他給我吃了一種藥,這種藥叫做離,每個月的初一十五都會發作,發作的時候肝腸寸斷,只有他那裡有解藥,我沒辦法。他也答應我不會威脅到你的安全,他只是想要奪取王位罷了。爺,我知道從小我們就跟著你,你待我們就像是親兄弟,可是我是真的忍受不了了,那種感覺太恐怖,開始猶如一萬隻螞蟻在身上爬,緊接著就像是一萬隻蠍子蜇,最後肝腸寸斷。”
“從什麼時候開始?”李璟琪平靜的問道,臉上沒有一絲情緒。
“前年你裝病讓我去查那個忍者的時候,我被太子的人抓住,他給我下了藥。”
“你都跟他說了些關於我的什麼?”
“你的暗衛,玄狐和飛虎,無上山莊我沒說。福王偷襲的事也是我說的。”上官夢飛看著李璟琪,“爺,你責罰我吧,你殺了我吧。”
“殺了你有何用?!我且問你,這次未央是不是他劫持走了?有何交換條件?”李璟琪又對著這大家站著,沒有一絲的表情。寒星和葉藍風現在恨不得殺了上官夢飛解恨。
上官夢飛看著大家嫌惡的表情,只能無奈的笑了:“我不知道,這次他過來說是來看一場好戲的。”
“飛,你知不知道你可以跟我說,我們一起想辦法,這樣我也不會這麼被動,現在你真是……既如此,你我情意已斷,你走吧。”李璟琪一直沒有轉身,他的眼裡蓄滿了淚,畢竟從開始就跟著他,著實是捨不得的,“你們三個還有話跟他說沒?說完之後就讓他走,永遠不得踏入我靖王府半步!”說完,淚沿著臉龐滑落,手緊緊的抓住椅子扶手,讓自己保持鎮靜。
爲何要背叛呢?難道我們十幾年的風雨與共也敵不過?
“飛,以後不要做靖王府的叛徒了,要是讓我知道你還去跟太子說有關爺的事,我見你一次殺你一次。到時候不是你亡就是我死。”葉藍風看著上官夢飛,一字一頓的說到。
“我要說的話跟風的一樣。你走吧!”寒星寒著一張臉說到。
昭楠張了張嘴,還是站了起來走到上官夢飛的身邊,揚起手一個巴掌打了下去:“飛,這一巴掌是我替星梅打你的。你這樣做可對得起爺,對得起她?你怎麼就那麼沒有骨氣!那是寧可死都不能做的事,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讓星梅怎麼辦?你讓星梅怎麼辦?”昭楠說著說著,哭了起來,看的大家一陣心酸。
“回去你跟星梅說,是我對不起她,如果有來生我定許她一生一世,再也不做這樣的事了。”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心中已是一片淒涼。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這是最好的結果了,主子沒有殺他。可是從此以後天大地大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走出哈丹王府之後,上官夢飛略一思索,朝著東南一角奔去。緊跟在他身後的寒星也隨著去了。
“李兄,你何時動身?”哈丹一邊張羅著,一邊問道。
“越早越好,吃過飯馬上動身。”李璟琪陰沉著臉,自從書房出來之後就一直持續著這個臉色。哈丹其實已經明白了八九分,只是不問。既是人家的家事,他沒有過問的權利。
“那李兄,我幫你們準備好馬匹。”
“謝過,來的時候我們騎馬來的,還在客棧裡。”
“我可是爲了未央,不是爲了你。”
“那我接受。客棧的馬匹還望哈丹王子代爲照顧了。”李璟琪沉吟一會兒說到:“哈丹,我們這次迴天朝的事,千萬不要張揚。璟琪謝過。”
沒有來得及等寒星,李璟琪帶著昭楠和風趕回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