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
心中越來越不安,鎮長大人心多少明白,他們前來找自己絕非是好事,相反,肯定是一件麻煩事。
只是一時之間,他根本沒有想起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夏嶺村的人,好像自己也很久沒有去過夏嶺村,而且夏嶺村也沒有發生什麼大事,都是一些皮毛蒜皮的小事,小事
想到這裡,一件事情驟然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幾天前他的侄子因爲要買夏嶺村村民的竹子,好像對方因爲價格不滿意而不肯賣,自己的侄子跟自己提起過,想要好好教訓那個頑固的村民,難道是
那個頑固的村民與他們有關係?
頓時,鎮長大人覺得自己好像是掉進了冰窟窿,冷得他渾身發抖,臉色越來越蒼白。
此時此刻的他敢肯定,眼前的人肯定與那位村民有關係,說不定就是他們的傢伙,那麼
接下來他不敢想象下去,因爲他太清楚自己侄子的性子,肯定將那位不肯賣竹子給他的村民整治得生不如死。
他身上的變化,自然是隱瞞不了在場的所有人,哪怕是什麼都不懂的夏冬華也看得出來鎮長大人臉上畏懼的表情。
“看來你想到了什麼!”滿肚子怒火的夏冬升仍在壓著怒意,憤怒地道:“你準備怎麼樣給我一個交待?”
“放,放人,我馬上叫人放人”鎮長大人此時再也沒有半點威風可言,整個人如喪家之犬,狼狽地走到自己的辦公桌上,抓起桌面上的電話,立即拔打出去。
“立即,馬上將夏嶺村的村民給我放出來!”不管電話對方是什麼人,鎮長大人用最嚴厲的語氣下達命令。
當他看見夏氏兄弟時,他接著又對著電話低聲吼叫:“快,將人送到我辦公室來。”
“夏,夏首長,令,令”不知道是不是對方的父親,鎮長大人老臉憋得滿臉通紅,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夏冬升冷冷地接過話題:“他是我父親!”
“令,令尊很快會送過來。”
鎮長大人現在腸子都悔青了,好好的惹夏嶺村的人幹什麼,早就聽說夏嶺村一位年輕人當兵快十年都沒有回家,能在部隊裡混如此長時間肯定是成爲大人物,而自己的侄子偏偏不知死活,招惹到他的家人。
若是沒有這件事情的話,自己與他交結一番,受益無窮,自己再上幾步也不是不可能,如今看來一切都不可能現實現,反而要想辦法平息他們的怒火。
忐忑不安的鎮大人心裡閃過千百種辦法,卻不敢實施,至於在坐的幾位,一個個安安靜靜的像個透明人,甚至跟著而來的那一男一女半闔著眼皮,好像正是閉目養神,誰也沒有理會。
整個辦公室透露出詭異的氣氛,讓夏冬華渾身覺得不自在,略些震驚和不解的目光偷瞄了自己的大哥。
一家人都知道他是軍人,只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鎮上最大的官鎮長見到自己的大哥都要喊首長,那麼說自己大哥是很厲害的大官,比鎮長還要大。
夏冬華心中頓時激動起來,不過當他瞄見眼前比電視明星還要好看帥氣的一男一女,心裡更加好奇他們的身份,他們究竟是什麼人。
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一陣步伐聲,緊接著響起敲門聲,鎮長大人回過神來後,看眼前這些人一個個無動於衷的樣子,立即向外吩咐道:“進來。”
“鎮長,送茶”
滿臉笑容的小楊科員送茶具,準備爲這些‘貴客’們泡茶,只是他進來的時候,發現在場並沒有歡聲笑語,反而覺得衆人都怪怪的,也看不見鎮長大人臉上喜色,不知不覺收斂起來自己的笑容。
給在坐的衆人泡上熱茶之後,小楊科員小小翼翼的向鎮長大人投去詢問的目光,只見他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
有些失望的小楊科員不敢留下,滿頭霧水的他快速離開鎮長辦公室。
外面守候著不少人迎接小楊科員的出現,全都在第一時間擁上來,露出討好的笑容,向他打聽消息。
“小楊,辛苦你了,鎮長還有沒有其他吩咐?”
“小楊,有沒有需要我們幫忙的事?”
“小楊,鎮長有沒有交待什麼?”
“小楊,需要我們幫把手嗎?”
小楊科員臉色有些難堪,並沒有出現欣喜或者是自豪的表情,換作是以前的話,他早就高興得分不清東西南北,向同事們吹扯著牛皮,給自己帶來好處。
這個時候,他不敢,反而隱隱約約覺得鎮長大人的情況有些不妙,想著自己是不是該找另一座靠山。
打聽消息的衆人也看得出小楊科員的表情有些不對勁,大家都十分好奇,這是怎麼回事,不少人紛紛小聲詢問。
小楊科員有口難開,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步伐聲,打斷衆人八卦心情,見到是派出所的人和鎮長的侄子出現,工作員人一個個面面相視。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趕來的幾人看上去急匆匆地趕來,連打招都沒空跟大家打,直接鎮長辦公室而去。
衆人皆愣住了,這倒底是怎麼了?
不過很快有人認出其中一位比較狼狽的人,驚訝地喊道:“怎麼回事,他不是夏嶺村的村民夏北斗嗎?”
“夏北斗?你是說上次夏嶺村發生事情,那位不肯賣竹子的村民?”
“就是他,據說還是被抓起來了,怎麼帶到這裡來了。”
“難道那些人是爲了夏北斗而來的?”
“我聽說夏北斗的大兒子就是去當兵好長時間了。”
衆人小聲議論紛紛,各種猜測與真相差不多,有些人開始在預測鎮長大人會有什麼下場。
當房門再次被推開的時候,外面進來幾人,本來坐著的夏氏兄弟兩人猛然起身站起來,夏冬華衝著那位看起來有些悽慘的中年人,從他憔悴的樣子可以看得出這幾天的日子過得並不好,尤其是他嘴角帶著青紫瘀傷,百分百是被人打傷。
“爸,你怎麼了!”夏冬華急切地喊叫。
夏冬升起身而立,雙目緊緊注視著頭髮開始發白的父親,只是五十來歲的父親,竟然已經開始白頭髮了,如鐵漢般的他此刻眼裡也洋溢著淚光,略微呼沙啞的聲音喊叫:“爸”
“你,你是”夏北斗愣愣地看著那張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臉孔,明明知道就是自己的兒子,他竟然喊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