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沫感覺和閻沫沫在一起的這幾天,不僅沒有讓她把體重減下來,反而自己身上的肉飆長了。
蘇小沫摸著腰上多出來的一圈的肉,看著鏡中的自己,平坦的小腹已經(jīng)微微的隆起,從側(cè)面看去,還真的有幾分懷孕的樣子。
不過說到懷孕,蘇小沫這纔想起閻騰那天說的話。
如果她真的打算和閻騰在一起,是不是應(yīng)該把自己的秘密告訴他。
如果他知道了她家庭的變故,只不過是一場早有預(yù)謀的陰謀,而她身上也因此揹負著血海深仇,他會是什麼樣的反應(yīng)?
還有,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夠死裡逃生,到底是因爲什麼。
會不會有一天,她就這麼無緣無故的消失了,就像她當初本應(yīng)該不存在一樣。
想著想著,突然一陣噁心,蘇小沫捂著嘴巴衝到廁所,劇烈的乾嘔起來。
她不會是真的懷孕了吧?
最近懷孕這個詞一直都在耳邊響起,不會是真的應(yīng)了媒體所說,她懷上了“龍種”了吧?
只不過,她和閻騰每次歡愛,都有做避孕措施,應(yīng)該不會啊。
看著鏡中的自己,臉上也稍微圓潤了些,臉色紅潤。
這樣看上去,還真的有點像懷孕的樣子。
蘇小沫摸了摸圓鼓鼓的肚子,難不成她不是長胖了,而是真的懷孕了?
這個想法出現(xiàn)的時候,蘇小沫腦子徹底蒙掉了。(.?廣告)
她完全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不是因爲她不喜歡小孩子,而是她不想孩子帶著仇恨出生。
她現(xiàn)在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人,她身上還有沒有報的仇reads;。
她的身上,甚至還流著不乾淨(jìng)的血。
如果孩子就這麼出生了,她知道了自己的母親是怎樣對她的外公的,那樣實在是太殘忍了。
唯一能阻止悲劇發(fā)生的就是,打掉她。
不過在那之前,她得首先確定,她是不是真的懷上了。
蘇小沫特意換了一件寬鬆的衣服,一來可以擋住身上多餘的肉肉,二來也可以掩飾住肚子的不一樣。
連下樓也變得格外的小心,好像她的肚子裡,真的已經(jīng)有了一個小生命。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賊心虛,蘇小沫連閻騰的眼睛都不敢看,說了句“我好了”,就匆匆的走了出去。
閻騰微微一愣,也沒有阻止她,跟了上去走在她身後。
今天是蘇小沫這麼多天來,第一次出門,呼吸到外面新鮮的空氣,本來應(yīng)該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
可是因爲早上的事情,蘇小沫整個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廣告)
閻騰只是微微看了她一眼,沒有像平時一樣親密的摟著她,坐在車上看文件。
蘇小沫大呼一口氣,幸好閻騰沒有理她,不然她真怕自己露出馬腳。
她的一個小小的動作,看在閻騰眼裡,卻是異常的寒心。
她現(xiàn)在連和他獨處一個空間,都覺得壓抑了嗎?
看來對於上次那件事,她還真是覺得很有負擔(dān)。
閻騰紫藍色的瞳孔,閃過一絲痛楚。
車子很快就在皇廷門口停了下來,蘇小沫看著窗外涌動的人羣,瞬間覺得頭都大了。
突然覺得待在閻宅也挺好的,雖然悶了點,至少不會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問題reads;。
蘇小沫剛想推開車門,卻發(fā)現(xiàn)閻騰坐在旁邊一動不動,認真的看著文件,他不下車嗎?
感覺到蘇小沫的目光,閻騰這才擡起頭,但是連一眼都沒看蘇小沫。
“陳伯,通知阿澤派人下來接蘇小姐。”
“是的,少爺。”
閻騰的聲音磁性而又低沉,換做是平時,蘇小沫肯定覺得特別有魅力。
可是,他現(xiàn)在冰冷的聲音,不帶有一點情感,對她,好像就如同一個普通的員工一般。
而且,閻騰吩咐完之後,繼續(xù)低下頭看文件,完全沒有理會蘇小沫的意思。
蘇小沫微微一愣,以她對閻騰的瞭解,閻騰有這種表現(xiàn),一般都是在耍脾氣了。
她又哪裡得罪他了嗎?
因爲早上出門的時候,她沒有等他?
不會這麼小氣吧?
他從上車就一直埋頭工作,難道真的有這麼忙嗎?
換做是以前,他工作就算再忙,他也會把她送上去,在皇廷逗留一會再走的。
更何況今天還有這麼多的記者堵在這裡,他難道就不怕她被他們生吞活剝了嗎?
蘇小沫以爲他只是在鬧彆扭,笑嘻嘻的蹭到他身邊,也不管前面坐著管家,使出自己的殺手鐗,撒嬌。
“你不送人家上去了嗎?”她拉著他的衣袖,撅著嘴表示不滿。
甚至,她還故意用自認爲是最溫柔的聲音,嬌滴滴的詢問他。
閻騰眼低俗閃過一絲驚喜,但隨即恢復(fù)了平靜。
“讓阿澤送你上去。”閻騰沒有擡頭,手上的筆在紙上飛快的行走。
好似想到了什麼,又加了句,“公司還有事。”
他終究還是不忍看到她失落的表情,所以才解釋了一下。
他的心,不管對誰,都可以做到堅硬如冰。
可是,唯獨對蘇小沫,他就算已經(jīng)想好要強硬一點,只要一碰到她,就會被擊的潰不成軍。
就算他是萬千統(tǒng)帥的王者,在蘇小沫面前,他只不過是一隻牢牢被鎖住的困獸。
在蘇小沫的溫柔裡面,完全迷失了自己,還心甘情願將自己捆綁起來,任她宰割。
既然他這麼忙,蘇小沫自然也不能任性的硬是讓他送。
他能夠解釋,說明他沒有生氣。
“那好吧,下班不用來接我啦,我跟菲兒約好了一起去逛街。”
蘇小沫閃爍的眼睛,閃過一絲猶豫,還是將早就醞釀好的話講了出來。
幸好閻騰也沒起什麼疑心,點了點頭,當做是知道了。
正好drio已經(jīng)帶著一大批的保安出來了,蘇小沫在閻騰臉上飛快的親了一下,然後飛奔出了車。
閻騰手上的筆微微一頓,留下一大灘的墨汁。
看著蘇小沫離去的背影,他煩躁的將手中的文件丟在一旁,手中的鋼筆也悄然滑落。
“少爺,你怎麼了?”陳伯聽到鋼筆掉落的聲音,通過後視鏡看到呆呆的閻騰,和往日意氣風(fēng)發(fā)的那位冰上總裁,儼然不同。
“陳伯,你覺得蘇小姐怎麼樣?”
閻騰心煩意亂,心裡有什麼話也不知道跟誰說,突然蹦出這麼一句,不知道是在問陳伯,還是在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