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女子監(jiān)獄。
“哭喪個什麼勁兒!”伴隨這聲吼叫地還有皮革踢在身上的聲音,梅穎穿著囚服直接被踹到了地上。
“你!”額前的頭髮被抓的稀疏,明顯是和人毆打過的跡象,她現(xiàn)在只敢反身,這裡只是她一個人,沒有人願意幫她,所以她不敢再去反抗。
啪啪啪啪!……
一連串的巴掌聲響徹整個活動房間。
梅穎被打的連眼睛都掙不開,伸手想要還手卻被無情地腳踩在地上,嘴角痛得連一個字都說不完整。“……嗚……媽……媽…”
“讓你再瞪,我告訴你,在這裡乖乖聽我的話,不要惹到我,否則有你受的!”女人一把抓起她的頭髮,逼著梅穎擡起頭來。
眼裡不斷流出來的眼淚把更加燙傷著臉上的腫痛,梅穎哪敢再說什麼,趕緊低著頭認錯。
“哼!”女人起身,走了兩步反腿又是一腳,一下子就把欲要起身的梅穎再次踹在了地上,額頭直接擦破了血。
等到周圍的人終於笑著離開,梅穎纔敢嗚嗚哭出聲來。
“幹什麼呢!又想偷懶是不是!”
梅穎才趴了一會兒,鞭子就抽到了身上,頓時皮肉緊縮,各處痛疼都交織在一起。
這是獄警的吼聲,梅穎即便再難受也要趕緊從地上爬起來。
“額頭上怎麼回事?”
“我,”到嘴的想要告狀的話又咽了回去。“不小心磕到的。”
獄警像是放緩了神情,鞭子收了回去。冷冷地走在前面。
“警官,我想問一下,我媽媽什麼時候能來接我?”
獄警一頓,像是想到了什麼,冷笑著回身,說道:“你先想著怎麼在這裡過完十年再說吧,外面的世界已經(jīng)換了,如果你還是原來的梅家大小姐沒準(zhǔn)不用受這麼多苦,不過現(xiàn)在,呵。”
欲說不說的樣子很憋人。
“警官,你能說明白一點嗎?”梅穎哭喪著詢問,她不相信何韻會拋棄她。
“反正你也都這樣了,我也不怕告訴你,讓你死了要出去的心,梅氏公司內(nèi)部的資金鍊已經(jīng)斷掉,而且以往的投資也被一一駁回,嗯,我對於這些事情也不是很瞭解,反正不久就要宣佈破產(chǎn)。”
“我不信!我不信!那我媽媽呢我爸爸呢!我不信!……”梅穎失控大叫,想要去拉獄警的手也被一鞭子抽回去。
“你媽媽跌下樓梯,摔倒了腦神經(jīng)已經(jīng)癱瘓了你不知道嗎?還有你爸爸被狗咬到,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嗯,不過應(yīng)該很快就要面臨公司和一些員工的債務(wù)了吧。”
獄警說出這些不帶一絲情感,對梅穎的大哭大鬧也沒有過多的反應(yīng)。
“給你五分鐘的時間,五分鐘後看不到你出來的話,就等著受罰吧。”
這已經(jīng)是最大的寬限了,可不是嗎?
梅穎慢慢滑到地上,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眼裡也沒有任何表情。半晌,她忽然起身,向著雪白的牆壁直接撞了上去。
……
梅枚得到梅穎在監(jiān)獄裡自殺的消息時,正跟藏獒狗坐在香樟樹下看著雜誌。
“現(xiàn)在在哪裡?”稍微驚訝了一下,梅枚合起雜誌就站起了身。
“在監(jiān)獄的醫(yī)院裡,梅小姐,莫少已經(jīng)在前院等你。”
微微蹙了蹙眉,梅枚意外地發(fā)現(xiàn),自從他們從島上回來青城之後,這男人雖然很繁忙,但總是會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xiàn),不過反過來想想,她周圍他藏的眼線應(yīng)該有不少吧。
拍拍藏獒狗的腦袋,梅枚低聲吩咐道:“小卿卿,乖,把書給我拿回房間。”
看到藏獒狗叼著書跑遠,梅枚才轉(zhuǎn)回視線,嘴角依然掛著不深不淺的笑容,小卿卿,嗯,就當(dāng)回報他叫她小枚兒吧,扯平了不是纔好嗎?
聽到話的傭人低著頭忍著笑,不過視線卻隨著狗嘴裡的書移動,等到身前的梅枚離開之後,她才邁開步子追趕過去。
黑色豪華的轎車在女子監(jiān)獄旁邊的街道上停下。
監(jiān)獄長笑著迎出來,走在前面的男人還穿著工作時候的筆挺西裝,襯得整個人更加堅硬冷酷,周身的冷漠氣息讓監(jiān)獄長的笑容時而僵持時而尷尬。
梅枚知道這男人正常的時候是不會向周圍發(fā)出這樣的危險氣息的,這氣氛來得實在有點詭異。不過,她現(xiàn)在也沒多少的經(jīng)理考慮這個。
眸光變冷,她一眼就看到前方不遠處的病房。
……
“梅穎的情況怎麼樣了?”
“頭部有輕微的腦震盪,其它的都還好,等她病癒,就準(zhǔn)備給她做思想教育。”負責(zé)的衛(wèi)生員說完就退出了房間。
“要不要把她轉(zhuǎn)到好一點的病房裡?”
男人一愣,“怎麼,心軟了?”
心軟?梅枚笑笑,“不會,只是我怕她這個樣子繼續(xù)下去的話,恐怕不到一年,就直接掛掉。”
呵。
頭上響起一陣輕笑,梅枚正要擡頭,忽然安靜躺在病牀上的女人就掀開被子跳下牀,直奔她而來。
“梅枚!我要殺了你!”
梅穎面色慘白,臉上的傷疤和腫起來的紫青就像是直接撲在面上的墨水一樣。整個人從上到下,活脫脫的一個厲鬼。
梅枚怔住,卻被身後的男人快速拽離梅穎身來的雙手。
“滾!”男人冷著面,厭惡地踢開就要撲上來如同瘋子一樣的梅穎。
“莫少!莫少!這個女人時魔鬼!是魔鬼,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都是裝出來的!”梅穎發(fā)瘋地抱住莫少卿的腳踝,手指著梅枚,“都是裝出來的!她的心比魔鬼還要恐怖,她害了我媽媽,害了她的親爸爸,還害了我!她好恐怖!好恐怖啊!莫少,你救我啊!你不能被她給騙了啊!……”
梅穎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樣抱著莫少卿的腿腳不放。
男人本想是一腳將她踢開的,忽然聽到她最後的話,嘴角泛起了冰冷的弧度,隨之慢慢彎下頭,“不,你母親的癱瘓不是跌倒造成的,是我讓你爸爸的公司破產(chǎn)之後,你媽媽聽後中中風(fēng)才導(dǎo)致癱瘓的,還有你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都是我一手安排的。你知道嗎?你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傷到我的小枚兒。”
不該傷到小枚兒。
梅穎整個身子都跌在了地上,直到男人攬著懷裡的寶貝似的女人消失之後,她才慢慢反應(yīng)過來,自己抱著那個高貴男人求救的行爲(wèi)有多麼愚蠢。他,比起她,要恐怖一萬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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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米有很慘,有米有重口味的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