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枚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淡淡一撇,沒有過多的反應。隨之就走出了房間,凌智向於冰吐吐舌頭緊跟著出了房間。
看到房間四下無人之後,於冰仔細地掃視四周,並沒有發(fā)現攝像頭之類能夠錄像的東西,嘴角陰險一笑,電話隨之撥了出去,“小穎,你那邊準備的怎麼樣?”
電話這頭,梅穎手臂下支撐著柺杖,躲在船艙外面,冷眼看著一前一後出來的身影,眸色暗了暗,回道:“一切準備就緒。”
“好。”
掛斷電話之後,梅穎隨之向暗處的花重金請來的幾個不明來歷的人使了眼色,今晚,她要麼生不如死,要麼就直接去死!
“凌智妹夫,你先回去船艙好嗎?我和你的小枚姐想聊聊。”
聽到聲音的凌智不悅地走到梅枚身後,哼著聲就是不願意。
梅枚皺著眉頭,這會兒怎麼淨遇到這些個討厭的人!目光瞥向那隻瘸了的腳,神色才舒緩一點。
梅穎當然明顯感受到那目光裡的嘲諷,她好恨,可是現在還不是發(fā)作的時候,馬上馬上就有她受的了。
“小枚,馬上你就要嫁入凌家了,我們姐妹倆好好談談不行嗎?”
“誰跟你是姐妹?”梅枚好笑地回她,不過還是讓凌智回了船艙裡的房間,這裡的風有點大,凌智今早才從醫(yī)院出來,不能再病了。
見凌智乖乖回去之後,梅穎才慢慢和梅枚扯著話題周旋著,只盼著手機震動的那一刻。
好一會兒後,房間裡的於冰,見到喝了特製酒的凌智兩腮開始變紅之後,於冰才快步溜了出去,給梅穎發(fā)去了信號之後,就大大方方地去了前方的會場,陪著凌端共同應酬。
這邊的梅穎卻不甘心,她要親眼見證梅枚被毀的那一刻。在凌智和梅枚房間的後方甲板上,等待了好長一段時間,只是看到窗戶映射出來的房間燈光一會兒黑一會兒暗的,也沒聽見什麼動靜,她有些不耐煩了,瘸著腳一步一步向房間走去。
剛推開門的一瞬間,就被迎面而來的肉牆堵住的呼吸。
“熱,好熱,小枚姐,好熱……”
凌智一邊嚷著,一邊還扒拉著梅穎身上的禮服。
由不得她驚訝,她已經變成這樣,難道還要給這傻子賠上自己的貞操嗎?!
只聽彭的一聲,悶響。
梅穎低頭看過去的時候,凌端已經倒在地上。頭部被拐杖砸了一個窟窿,開始慢慢往外噴血。
梅穎雙腿開始顫抖,她,她好像殺人了!
又是一聲重響,緊閉的房門被打開,手裡端著正要給凌智去火的冷水,梅枚一眼就看到了眼前的場景。
“梅穎!你幹什麼!?”
她早就看出了梅穎和於冰的端倪,只是還沒來得及拆穿而已!可這會兒,事情怎麼會發(fā)生成這樣?
正當梅穎手足無措,梅枚正要大聲叫人的時候。
突兀的,後腦勺一個重擊,梅枚眼前一黑,瞬間暈倒在地上。
看清後面襲擊的人後,梅穎緩了緩神,幸虧她留了一手,船上有好多她在黑道上花錢請來的人,這會兒打暈梅枚的就是其中一個。
緊張歸緊張,她也沒考慮多少,直接讓人把梅枚扛在身上順著後面的小道走到船艙最後,這會兒遊艇早就開到了青城海域的中心,扔下去,不是淹死就是被鯊魚分屍,梅穎毫不含糊,直接讓人把梅枚仍入了海中。
砰,咕嚕。
兩道響聲根本進入不了遊艇前方甲板上正在舉行的宴會上。
腿軟,冷汗。梅穎把身邊請來的黑道上的人全都趕走,一個人癱坐在甲板上,風刺骨的涼。
“哈哈!她應得的!這是她應得的!不怪我,不怪我……”
她呢喃的同時,手已經打顫地向於冰撥去號碼。
這一晚,前半夜,風平浪靜,熱鬧紛繁;後半夜,一件接連著一件,不得安寧。
……
壓抑,窒息,難受。刺骨的海水刺激著梅枚的每個細胞,大約快沉到海底的時候,她才朦朧間清醒過來。海水無處不在,侵蝕著她的耳朵、鼻孔各處能夠與外界通信的器官,這一刻,她切切實實地感覺到了死亡。
“救我!……救……”沒說一個字,嘴裡肚子裡就會嚥進去一堆水,因爲死亡的恐懼,她感覺不到海水的味道。
但這一刻,她比任何時候都想要活著!
她在拼盡全力往上游,可是海底的重力拼命把她往下拉著。睜開眼睛,視線模糊之間,她忽然看到眼前一羣游過去的彩色海魚。
老天不負她,關鍵時候能讓她搶回一命。
她睜著一雙清澈黑眸,鮮有的冰冷漠然。很快,藉著水中的漂浮,她把手指放在嘴邊,深海之中一聲脆響,密密麻麻的小彩魚紛紛向她靠攏而來。
這些動作完成的時間不過一分鐘,一分鐘後,梅枚成功呼吸到了外界的空氣。海水的冰冷讓她漸漸失去了意識,可身下的海魚們還是盡力地馱著她向著最近的島嶼靠近。
臨海的莫氏莊園。負責捕捉新鮮魚類的僕人們才整理好漁網,正準備駕著竹筏駛向潛水海域的時候,忽然發(fā)現岸邊被海水沖刷的鵝卵石堆上躺著一具屍體,頓時驚慌大叫。
很快,林老管家聞聲前來,看著一羣膽小的僕人,冷了冷眼,隨之上前,把手指去試探地上躺著的人的鼻息。
半晌,看過這女人的相貌之後,趕緊吩咐著人將她擡進了莫氏莊園,並差著另一幫人去把莫家的家庭醫(yī)生找來。
一天之後。
莫氏莊園,依蘭芳榭。
莫家現任少主子的小庭院,林老管家不辭勞苦,依然遵從莫老夫人的指令,每天給小庭院換一批女傭人。
昨天撿了個年輕女人,沒想到今早就醒了,他也沒有讓她閒下來,既然被莫家救了,總得以另外一種方式回報吧。
所以,現在的梅枚,忍受著額頭不斷跳動的青筋,在林管家的嚴密監(jiān)視下,學著前面幾個同樣衣裝的小女傭,半低著頭,嬌羞狀地緩緩走進依蘭芳榭。
從今天早上醒來之後,對,就是那個時候,看到周圍的環(huán)境的時候,她險些以爲自己像某些言情小說的女主角一樣,掉入海中不幸死亡穿越了,幸虧穿著一身標準中山裝的林老管家在無意間拿出了手機,才讓她漸漸回到了現實,不過她現在還是在緩衝期間,雖然知道是二十一世紀新時代,可時不時地跟人說兩句話,看著房子的裝扮,她還是有種穿越到民國大宅的感覺。
正在她前面端正走著的小女傭,看到林老管家已經退出了依蘭芳榭,忽然甩了甩丫鬟辮,轉過頭,衝著她悄聲說道:
“小枚啊,少爺的脾氣聽說不好,待會兒我們可得認真服侍著,保不齊少爺會看中我們,讓我們做個填房的呢!”
泥垢了!
梅枚腦門一黑,這世界是不是顛倒了啊!都什麼時代了,爲什麼一個新時代的小女傭會有這樣的思想。
雖然這麼想著,可梅枚還是勉強回了個害羞的笑容,隨之安安穩(wěn)穩(wěn)地候在這個大家族所謂的尊貴的少爺寢室前,慢慢等待召喚。
“滾!”
“啪!”
一聲巨響蓋住了主人的憤怒,就連鎮(zhèn)定慣了的梅枚也不禁嚇了一跳,更別提一邊新來的小女傭了,只見那個剛剛還想妄圖飛上枝頭當填房的小女傭打顫著身子不敢再多說話。
才進去的一個小女傭,捂著流血的額頭被林管家叫進來的幾個男僕人拽了出來。
眼看著進去的女傭們都是以同一種方式出來,梅枚身邊的小女傭再也站不住,撒腿就往外面跑。
“啊!”一聲慘叫很快就從小女傭跑出去的方向傳來。
梅枚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可是這種時候,冷靜極致的她也不會多管閒事,她靜靜站在原地,低著頭,等待被砸被拖出來的那一刻。
“你,進去!”
年紀大一些的女傭頭,走到梅枚身前,用手指著她說道。
梅枚心想著大概就是古代宮廷,訓練才人的嬤嬤姑姑那類人吧。
在衆(zhòng)人,有同情的、有看笑話的、有事不關己的目光注視下,梅枚慢慢推開了木質房門。
片刻,門才關上,就聽見一聲爆喝:“滾!”
順帶著古董花瓶被砸碎的聲音。
女傭頭頗爲失望地搖了搖頭,她其實最看中的就是剛剛那個年輕女子了,不過怎麼也是這樣不中用。
她隨手示意,讓人進去把人給拉出來。
可是準備進去拽人的僕人們,瞬間愣住了。地上哪有人,玻璃渣子是碎了一地,可是那個女人呢?他們疑惑地目光齊齊瞟向屏風那頭。
“滾出去!”憤怒的聲音中不乏帶有驚喜。
他們忙不迭地滾了出去。
看到房門關上之後,滿面陰霾的男人才緩緩神色,翹著嘴角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小女人。
嗯,一個月不見,瘦了不少,還有那看人的眼光怎麼這麼冷冰冰的?
------題外話------
莫少卿是不是欠揍是不是,,腫麼辦,要不要揍他一頓呢,親們,乃們腫麼看,麼麼麼,這段過去,就是女主真正爆發(fā)的時候了,靜靜等待(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