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晟冥出來之後,一路開車狂烈的在馬路上奔馳,似乎只有這樣開車狂奔的時候,才能讓他的心情舒暢點。
只是慕老爺?shù)哪莻€決定,總是該死的徘徊在他腦海裡,總是很輕易的點燃他的怒火。
該死,他總以爲(wèi)自己已經(jīng)很優(yōu)秀,什麼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他以爲(wèi)這個世界,只要他願意,就沒有什麼是做不到的事情。
可是該死的,偏偏就有那麼兩個人,是他沒有辦法去控制的。
一個人是純白,而另一個人,就是慕老爺,那個老奸巨猾的狐貍,不論他說什麼,話中都透著算計,只要一不小心,就會落入他設(shè)的局。
這個老狐貍,他在警告他,他必須得跟慕黛兒結(jié)婚,否則,純白就一定會有危險,而他好不容易得來的勢力,也會因爲(wèi)他的一句話而煙消雲(yún)滅。
慕老爺想要完全的控制他,所以才用慕黛兒爲(wèi)藉口,讓他們成婚。
這樣,不論閔冥晟做什麼,都逃不過慕老爺?shù)难劬Α?
忽而,閔晟冥一拳狠狠的砸在方向盤上,越想越是容易憤怒,越是憤怒就越是控制不住自己。
這個慕老爺,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這個人不是什麼好對付的傢伙,可是沒想到他居然連他的事情都一清二楚,甚至還知道他的弱點,可惡的是,竟然想要利用他的弱點,來逼他跟慕黛兒結(jié)婚,這樣不論他做什麼都逃不過慕老爺?shù)难劬Γ瑏K且慕老爺還很有可能趁機(jī)吞併掉他自己原本的勢力歸爲(wèi)囊中。
老奸巨猾就是老奸巨猾,什麼事情都是盤算好的纔會做,果然是不能小看的。
閔晟冥把車在拐角處停了下來,他掏出一支菸,然後點燃,藉此來迫使自己鎮(zhèn)定下來。
深吸了幾口後,原本不見蹤影的刺蝟,頓時鬼魅般的突然出現(xiàn)在車子旁邊。
閔晟冥彈了彈菸頭,漫不經(jīng)心的問,“什麼事?”
刺蝟淡淡的闔了闔眸,看著那個迅速燃燒的菸頭,說,“剛剛得到消息,樑永成死了!”
閔晟冥的手一頓,繼而又漠不關(guān)心的抽著煙,“他死得很是時候!”
那語氣,完全就沒有當(dāng)那是一條人命。
“他是被人殺死的!”刺蝟補(bǔ)充道。
閔晟冥挑起眉梢,彷彿聽見可笑的笑話般,輕輕笑了,“被殺死的?”
刺蝟沉重的說,“消息說,是被她殺的!”
“她?”閔晟冥渾身一僵,自然是知道刺蝟口中的“她”是指誰,眉頭又開始蹙起,“她人呢?”
“已經(jīng)被炎門的人關(guān)押起來,此時在炎門總部!”刺蝟說,“據(jù)說是要處理好樑永成的屍體後,就會處決她!”
“……”閔晟冥一愣,那對深邃的眸子,倏爾變得狂亂,一點一點凝聚著怒氣。
“處決”這個詞,刺激著他。
他倏地丟掉菸頭,手已經(jīng)握在方向盤上,立即吩咐,“告訴那些人,全都撤退,然後馬上找出炎門具體座標(biāo)給我,要快,馬上!”
“你又在緊張了!”刺蝟微蹙著眉說,“一旦遇到她的事情,你就會變得緊張!你不是已經(jīng)看清楚她的選擇了嗎?既然已經(jīng)選擇了毀滅,爲(wèi)什麼還要去緊張她的生死?”
呼吸猛地一頓,倏爾又驟然怒氣大升,戾氣遍佈了周身的空氣,“就算是這樣,我也決不容許她死!”
“她不會死的!”刺蝟說,“別忘記還有景辰祖!”
“我不相信他!”閔晟冥勃然怒吼,說完後,車子像箭一樣離鉉,倏地衝了出去。
刺蝟站著原地,眉頭深深的擰著,看著那個狂奔出去的車子,眸子漸漸染上一抹複雜。
那個女人,終究是他的致命傷,也正是因爲(wèi)如此,慕老爺纔會對他說出那種話。
這些,閔晟冥自然都懂的,可是他沒有辦法忍受純白真因爲(wèi)那些事情就葬送到性命,或許有景辰祖在,她確實應(yīng)該沒事,可是他仍舊沒有辦法忍受,忍受救她的人,不是他,而是別人。
炎門總部。
由於世界各地分部的炎門的據(jù)點遭到襲擊,懷彌也是忙得焦頭爛額,就在他快要發(fā)怒的時候,突然來個消息說,襲擊的人全都莫名撤退了,但是各個據(jù)點還是遭受到慘重的損失。
聽到這個消息,懷彌是不由得鬆了口氣,但是一想到損失的人和財,他就還是按耐不住去揪出某後策劃人的衝動。
到目前爲(wèi)止,他們還是沒有確切消息,某後的主使人是誰。
原本他們打算抓住那些襲擊的人來問出幕後主使人,可是那些人卻都說不知道,不論他們使盡什麼辦法,都無法從他們口中套出來。
這個結(jié)果自然是讓懷彌非常非常的不爽的,他氣沖沖的一腳踹開景辰祖所在辦公的房門,大步流星的走進(jìn)去。
阿杰一看到懷彌像是吃了炸藥一樣,乖乖的趕緊閉口不言,他很清楚的知道,在這個時候去主動跟懷彌公子答話,那會是個多麼慘重的代價。
所以爲(wèi)了生命安全,他還是專心處理自己的事情,繼續(xù)專注工作吧。
懷彌一踢開門後,就直接一個步箭似地衝到景辰祖面前,“我說,你看了這麼久的情報,有沒有分析出來幕後人到底是誰啊?他奶奶的,讓我知道誰他媽是這次的背後指使的人,非得扒了他皮不可!”
炎門是種怎樣的存在,第一次被人攪到如此窩囊的地步,他自然是沒有辦法忍受的。
景辰祖懶懶的擡了擡眸,“你這麼閒,怎麼不乾脆直接去跟蹤他們得了?”
“他媽的,跟蹤有用的話還會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嗎?”懷彌氣惱的扒了扒頭髮,“那些人,嘴巴像是被縫起來一樣,什麼都不肯說出來!用什麼辦法都沒有用!”
“那你以爲(wèi)我會知道多少?”景辰祖說。
他說的都是事實,大家知道的其實都差不多,任何可以想得出來的人,最後都被他們推翻了,所以這次的某後人,根本就是隱藏狀態(tài),誰也得不到他的任何消息。
“啊啊啊……”懷彌氣得有氣沒處發(fā),人都快瘋了。
突然想到什麼,他終於停下暴亂的氣勢,盯著景辰祖說,“那老爺子,現(xiàn)在要怎麼處理?”
“……”景辰祖一愣。
“我不是說怎麼處理他老的遺體,我是問怎麼處理這件事情?”懷彌蹙著眉說,“你相信真的是那個女人害的老爺子的嗎?”
“……”他依舊答不出話來,這個問題是個硬傷,梗著他難以呼吸。
“你該死的說句話啊!”懷彌又開始發(fā)飆了,“她可是你的女人,你相信你的女人真會做出這種事情嗎?雖然剛開始我以爲(wèi)真的也是她,可是後來我總之是不相信了!”
景辰祖深深皺著眉頭,問,“爲(wèi)什麼?你爲(wèi)什麼會認(rèn)爲(wèi)不是她做的?”
懷彌氣急,“當(dāng)然是看她那個時候的反應(yīng)不像啊!如果她真的殺了老爺子,怎麼可能是那種反應(yīng)?你仔細(xì)想想就應(yīng)該知道了!”
她那個時候沒有想過去解釋,沒有想過逃跑,沒有想過去做任何掙扎,全然接受了表面的一切。
如果她真的殺了人,怎麼可能會是這個反應(yīng)?
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蹊蹺的。
然而,景辰祖卻淡淡的說,“五年前,她就有過這個想法,現(xiàn)在會這麼做,誰都不會覺得稀奇的,況且……”
他的眸光變得深邃起來,彷彿深海漩渦般深沉,“那個女人,演技素來不錯!”
“……”懷彌一時啞語。
那邊,阿杰在聽到他們的對話後,整個心就是一僵,腦袋裡不時徘徊著,純白殺了樑永成的信息。
倏地,阿杰站了起來,“我不相信是老闆娘乾的!”
他一臉的信誓旦旦,堅定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