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在口袋裡輕輕的震動，慕雪知道，這是俊熙打過來的，擡眸看了一眼逸航，見他沒有注意自己，於是伸進口袋裡，按了接通，又伸手理了理自己的長髮，耳朵里正戴著耳機。

每一個動作，都不過是很隨意的。

慕雪心想，好在自己穿了一件大口袋的衣服，這樣放起手機來，不被發現，也很方便。

“慕雪，怎麼樣。”

耳邊傳來俊熙輕柔的聲音，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像是遠方的飄來的聲音，只有慕雪聽得見，慕雪心中一暖，擡眸望著逸航，望著外面幽幽的說道。

“逸航，我已經很久沒有回水雲間了，你還記得，我們曾經一起生活的日子嗎？”

雖有許多許多的疑問，但現在也不適合問出來，而且如果逸航鐵了心要打敗俊熙，這些事情也就都說得通了。

逸航聽著她的話，怔了怔，原本望著外面的風景有些發呆，轉過身來，睨著慕雪，笑了笑。

“有一些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記得很清楚，你當時……以爲我就是都俊熙，是不是？”

“也許，從那時候開始，我們就有了緣份，我們一直都以情侶的身份出現在外界，有一段時間，我們也對彼此有好感，甚至決定要在一起了，不是嗎？”

……

慕雪心間一動，隱隱的有些痛意，是啊，事情的變幻，總是不受人的控制，也不受心的控制，反而是事情，不斷的控制著人和事。

那段時間她想要刻意的去忘記都俊熙，也想要拋開關於他的一切，她甚至想要報答逸航，而且提了要和逸航結婚。

那時候的她，是真心想要和逸航在一起，好好的過完這一世的。

如果不是俊熙突然間歸來，並且一直鍥而不捨的追朔著她的話，也許現在的慕雪和逸航已經是一對非常相敬如賓的夫妻了。

可能還有了自己的孩子了。

“慕雪，那時候你有沒有真心的愛過我。”

逸航身子向前傾著，手肘靠在膝蓋上，擡頭望著慕雪，眼中有著絲絲的悸動，慕雪擡眸望著逸航，聽著耳機裡那微微有些沉重的呼吸，知道俊熙聽到逸航的話，有些怒火了呢。

但是，

曾經的事實，也是真實發生過，這些都躲避不了的。

望著逸航俊美的臉龐，慕雪淺笑著點了一下頭。

“我想是愛過的。”

“你對我太好太好，好得我都迷失了自己，好得我都不想再回到過去的自己，只想和你離開，好好的，安靜的過日子。”

“你爲我付出的每一點每一滴，我都記在心裡，就算是現在，我也覺得用一輩子的時間回報你，也是不夠的。”

“曾經很多次，在我遇到危險、失落、心情不好、遇到挫折、痛苦的時候，都是你一心一意的陪伴在我的身邊……”

“我如果不動心，那我也就不配稱之爲人，你爲我著想的太多太多，甚至在我要和你結婚的時候，你都還在爲我著想，不願意我將來後悔，一直在拒絕我。”

“逸航……你真的，讓我好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