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終究只是個孩子,哪是一個成年人的對手?直接被撞倒在地,他還沒哭,便聽到一道刻薄的聲音響起:“這是誰家的孩子啊?怎麼一點(diǎn)教養(yǎng)都沒有?亂跑什麼?”
喬治委屈的立馬撇起了小嘴,哭聲瞬間傳了出去。
可這並沒有讓女人心軟,反而不耐煩道:“哭什麼哭?真是讓人討厭?!?
白向暖聽到喬治的哭聲,趕緊從洗手間跑了出來,入目的便是周曼如在兇坐在地上的喬治。
“周曼如,你在幹什麼?”
若是周曼如做了別的事,她尚且還能忍受,可唯獨(dú)這件她是絕對不會忍的。
“哦,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呢,原來是他啊,怪不得這麼沒教養(yǎng),有那樣的一個媽媽也難怪了?!敝苈缁腥淮笪虻?。
白向暖看著她的小臉微紅,眼神還有迷濛,明顯是有點(diǎn)喝多了,可這也不能成爲(wèi)她羞辱自己朋友額理由。
“喝多了是吧?你這麼對待一個小孩子,看來教養(yǎng)也沒好到哪兒去。”白向暖說著,將喬治扶起來,抱在懷裡道。
“白向暖,你竟然敢說我,看我不打死你?!?
周曼如這樣的想法早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只是平日裡顧忌太多,根本不敢碰白向暖一下,可現(xiàn)在喝多的她,自然可以什麼都不管不顧。
說著,她便向白向暖衝了過去,若是白向暖自己,她自然可以輕而易舉的躲過去,可她現(xiàn)在肚子懷了孩子,旁邊還有喬治,她根本沒法躲。
就在白向暖護(hù)住肚子,閉眼迎接周曼如揮來的拳頭時,卻聽到一句怒吼聲:“我厲家的媳婦是你說打就能打的嗎?”說完,安莉夫人直接上前給了周曼如一耳光。
打完,安莉夫人趕緊去關(guān)心白向暖道:“暖暖,你沒事吧?”
“沒事,只是喬治被嚇到了?!卑紫蚺瘬u搖了頭道。
周曼如直接被打懵了,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看到安莉夫人,方纔的怒火瞬間化成笑臉討好道:“伯母?好巧啊在這裡都能遇見你。”
白向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喝多了的人看來記性是真不好啊,人家纔剛打了你好嗎?
不過白向暖可沒有那麼好心去提醒一個要打自己的人。
“放開!”
安莉夫人厭惡的甩開周曼如的胳膊,後悔她當(dāng)初竟然還感覺這個女孩子機(jī)靈可愛,看來自己真是看走了眼。
“伯母,你怎麼生氣了?剛纔白向暖還要打我,您可要給我做主啊?!?
看到這一幕,白向暖忍不住想回一句:你是把人家都當(dāng)成傻子或者瞎子嗎?
本以爲(wèi)安莉夫人會看在周家和周子琛的面子上,忍讓周曼如一些,誰知安莉夫人直接一臉厭惡道:“別說暖暖沒有打你了,就算打了你,你也得給我忍著,因爲(wèi)我們厲家的媳婦由不得任何人欺負(fù)!”
周曼如聽到這些話直接愣住了,安莉夫人竟然這樣替白向暖說話。
太霸氣了!
這是白向暖的第一反應(yīng),她現(xiàn)在終於明白厲宴的霸氣到底是從哪兒學(xué)來的了。
“暖暖走,我們回去吃飯,我點(diǎn)的全都是你愛吃的菜?!?
聽到這句話,白向暖還有些不信,安莉夫人怎麼可能會知道她愛吃什麼?估計(jì)就是故意說給周曼如聽的吧?
只是,當(dāng)她回到包間看到桌子上的菜時,她直接愣住了,竟然都是她愛吃的菜,一樣都不差,心中頓時感動的一塌糊塗。
“這可都是我從張姨那問出來的,厲不厲害?”
安莉夫人完全沒了剛纔在外的霸氣,還對著白向暖炸了眨眼。
白向暖坐到厲宴的身旁,低聲道:“媽的性格還真是百變啊。”
厲宴比她更瞭解安莉夫人,早就對此見怪不怪了,並未接她的話,嚴(yán)肅道:“怎麼去了這麼久?”
剛纔她們一進(jìn)門,厲宴便看到喬治的眼睛紅通通的,明顯是哭過了,喬治平時懂事的很,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哭的。
這件事安莉夫人已經(jīng)擺平了,就沒必要再說出來讓他生氣了,白向暖故意隱瞞道:“沒事,就是不小心摔倒了?!?
只是她太低估厲宴的能力,白向暖一個眼神,他就能看出來她到底有沒有在說謊,不過既然白向暖不願意說,那就只好私下再查了,“好,我們吃飯吧?!?
人家並不想把事情鬧大,可週曼如偏偏自己往槍口上撞,從震驚中反應(yīng)過來,不但沒有離開,反而從自己的包間端了一杯酒過來,白向暖看到她的那一刻,心中忍不住冒出一個想法:這周曼如該不會是個傻的吧?
人家對你什麼態(tài)度你不知道嗎?還硬著頭皮往上湊。
果不其然安莉夫人一個好臉色都沒有:“你來幹什麼?”
倒是不知情的厲父看在周子琛的面子上,慈愛道:“曼如也在?正好一起坐吧?!彼鸵郧暗陌怖蚍蛉艘粯樱X得周曼如可愛伶俐。
“我們一家吃飯,你叫一個外人來幹什麼?”安莉夫人的話讓周曼如尷尬的站在原地。
厲父的臉上也有些端不住了,小聲詢問道:“你以前不是很喜歡曼如這丫頭的嗎?怎麼現(xiàn)在是這種態(tài)度?年輕人你得留點(diǎn)面子?!?
“那是她乖巧可愛才讓人喜歡,欺負(fù)我厲家的媳婦,還想讓我喜歡?”
厲父本是低聲詢問,只是想知道安莉夫人發(fā)火的緣故,可安莉夫人卻並不打算給周曼如留餘地,直接大聲說了出來。
“什麼?!”厲父對此很是驚訝,本還有懷疑,畢竟在他的印象中,周曼如不是這樣的人,可他跟安莉夫人這麼多年了,耿相信安莉夫人的爲(wèi)人。
想罷,臉色一沉,轉(zhuǎn)頭詢問白向暖道:“暖暖,她打你了?”
“還好媽來得比較及時?!?
周曼如可是要打她的,白向暖沒有添油加醋的告狀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別想讓她幫忙隱瞞了。
此時的厲宴比厲父的還要難看,周曼如一看情況不對,趕緊舉起酒杯走到白向暖面前道:“我就是爲(wèi)了這件事來的,今日我真是有點(diǎn)喝多了,冒犯了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