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訂婚宴……已經(jīng)開始了?!蹦痪霸谒蕴嵝训馈?
“幕景……”向歌癱坐在座椅上,緩緩閉上眼睛,憔悴無力?!八渌擞喕?,我還要笑著祝?!@種虛僞的事,向歌做不來?!?
“小姐……”幕景嘆了口氣?!耙菕尾坏茫F(xiàn)在還來得及……”
“走吧幕景?!毕蚋璞荛_話題。“去墓地?!?
“您不是要去參加……”
“我得去告訴他們,他們兒子今天要訂婚了?!毕蚋栎p聲道,望著天花板的眼,空洞出神。
幕景心疼的看著向歌,卻不知要說什麼。
這些年,沒有誰比他更瞭解幕向歌,沒有誰比他更清楚向歌對季揚的用心。
……
“可能我是不詳?shù)娜耍晕疑磉叺娜?,都一一的離我而去,媽媽、忘川哥哥,還有你們……”
“季揚過得很好,今天他訂婚,對象是個很漂亮很溫柔的女孩……”
“如果這是他要的幸福,我會爲(wèi)此全力以赴……”
“很抱歉這麼多年都沒讓你們見他一面,不會太久……等一切、一切都穩(wěn)定下來的時候,他就會來看你們了……”
夜幕中,女孩對著冰冷的墓碑,斷斷續(xù)續(xù)的說……
“小姐!”幕景突然從車上下來,神情緊張。
“怎麼了?”向歌別過頭問。
“訂婚宴取消了?!蹦痪芭d奮的說。
向歌迅速將目光定在幕景身上,蹙眉?!霸觞N回事?”
誰敢去破壞季揚的訂婚宴???
“是季少爺自己?!蹦痪坝拥男牢科饋??!凹旧贍?
喝的酩酊大醉,跑到訂婚現(xiàn)場到處找您……”
……
“我問你幕向歌呢?。?!”季揚緊緊拽著安以洛的領(lǐng)子怒吼。
“幕向歌馬上就來了,你特麼給我躺下行嗎?”安以洛呼吸略顯困難。
“幕向歌你給我滾出來!”季揚轉(zhuǎn)身狠狠踢開凳子。
“季哥哥……”淚流滿面的冉雯雯再次準(zhǔn)備上前抓住季揚,卻被他狠狠甩開。
“滾?。。 背四幌蚋?,誰也別靠近他……
“季哥哥我是雯雯啊……”冉雯雯跌坐在地上。
“出去吧,他現(xiàn)在什麼話都聽不進(jìn)去。”安以洛嘆了口氣,上前扶起冉雯雯。
季揚已經(jīng)發(fā)了一晚上的瘋了,好像誰把他的幕向歌怎樣了一樣。
安以洛再次折返回房間時,季揚已經(jīng)躺在沙發(fā)上睡著了,但口中,還是在不斷的呢喃著幕向歌。
“醒著的時候你恨不得人家馬上死掉,醉了又這幅樣子,真搞不懂你?!卑惨月迦恿艘粔K毯子在他身上。
向歌趕到時,已經(jīng)過了凌晨一點。
“幕小姐怎麼這麼晚了還來我們家?”冉雯雯在門口攔下了向歌。
“聽說季少爺喝醉了,我們小姐來看望一下?!蹦痪斑m時的回答她。
“多謝幕小姐關(guān)心了,季哥哥已經(jīng)睡下了,幕小姐請回吧。”冉雯雯火藥味十足。
因爲(wèi)她沒有想到,即使幕向歌人不在,幕向歌三個字也毀了她的訂婚宴。
而她,被季揚棄如敝履。
“讓開。”向歌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說。
“有哪個女人會笨到讓別的女人跟自己男人
共處一室?”冉雯雯態(tài)度強硬。
“你現(xiàn)在是在向我宣誓主權(quán)嗎?”向歌冷笑著退一步,跟她保持一定的距離。
“是!”現(xiàn)在不宣誓,或許她就永遠(yuǎn)喪失這個機會了。“請幕小姐離開!”
“冉雯雯?!毕蚋璞砬闆]有任何變化,“如果是註定你拴不住的人,你是無論如何都抓不住的?!?
“我跟他在一起三年,你纔回來多長時間……”
“如果他不願意見我,即使我到了他面前,他也會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離開。”這是季揚用無數(shù)次的實踐告訴她的事實,他總是那麼喜歡,丟下她一個人,她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如果他想見我,哪怕我在這裡喊他一句,只要他聽得見,就會飛奔而來?!?
可是季揚永遠(yuǎn)不會……季揚只會遠(yuǎn)離她,從來不會向她走近。
“不要喊!”冉雯雯緊張的制止她。
向歌自嘲的揚起脣角?!凹緭P!”
冉雯雯目瞪口呆的轉(zhuǎn)身看著樓梯口,沒有動靜……
幕景看著向歌不甘心的嘗試,想要開口,卻被向歌制止。
“走吧。”向歌轉(zhuǎn)身走向車子,腳步毫不遲疑。
明知道季揚不可能聽見,明知道他不可能會出現(xiàn),可她還是嘗試了,企盼著他能夠出現(xiàn)……明知道會失望,還是有那麼幾分不甘。
冉雯雯看著向歌離去,暗自鬆了口氣。
是她,太高估了幕向歌的魔力了嗎???還是她太杞人憂天了?
剛剛她真的以爲(wèi),季揚會不顧一切的飛奔到幕向歌身邊……
“幕向歌!”
向歌的腳步,被硬生生的止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