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沫沫輕輕的推開了門,看到李情深安靜的站在落地窗前,不遠(yuǎn)處的茶幾上擺放著一個精緻的小茶壺,一旁的茶杯冒著嫋嫋的熱氣,有茶香徐徐飄來。
李情深穿了一件米黃色的襯衣,背對著她而立,姿態(tài)隨性優(yōu)雅,陽光在落地窗外明媚的一塌糊塗,天藍(lán)雲(yún)白,山高樹綠,像是一副精美的畫面。
只是,這樣的畫面,凌沫沫看著有些熟悉。
大腦裡,忍不住的把面前的這個人,和enson聯(lián)繫在了一起,enson也是這麼背對著她而立,“皇宮”頂層的落地窗外,是x市的繁華夜景。
凌沫沫忍不住的蹙了蹙眉,還未來得及深想,李情深卻已經(jīng)轉(zhuǎn)過頭,驚擾那安靜的美景,掀起一片驚濤駭浪的驚豔。
那種驚豔,不妖不嬈,不尖銳不張揚,卻可以讓人剎那之間凝神屏息,彷彿一不小心,面前的一切都會化作虛無。
男人的眼眸深邃,鼻翼挺拔,臉部線條完美,深度與神秘共存。
縱使凌沫沫面對這張臉已經(jīng)很多次,卻還忍不住的失神。
“今天很早?!崩钋樯铋_口,聲調(diào)空洞。
“嗯?!绷枘袷切W(xué)生一般乖巧的點了點頭,恭恭敬敬的走到李情深的面前,乖乖的站好:“今天沒事,所以來得有點早?!?
李情深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一口飲盡,凌沫沫立刻彎身,給李情深倒?jié)M了茶,雙手捧給他,笑容可掬,:“老師,我今天做什麼?”
李情深盯著自己眼前一雙潔白的小手,眼神微微閃動,僵硬的動了動身子,接過茶杯,端在手中,聲調(diào)淡漠:“莫扎特的小夜曲一百遍抄完了?”
凌沫沫立刻嘟嘴,一臉期期艾艾的搖了搖頭。
“那就繼續(xù)吧?!崩钋樯畎櫭?。
凌沫沫表情愈發(fā)的委屈了起來,站在那裡,嘟著嘴,像是要□□,可是,最後卻還是耷拉著肩膀,乖乖的轉(zhuǎn)過身,走到一旁的書桌前,坐在那裡,抽了筆和紙,乖乖坐好,很標(biāo)準(zhǔn)的坐姿,就像是小學(xué)生一樣,拿著筆,一筆一劃的抄寫著早已經(jīng)爛記於心的曲譜。
其實,凌沫沫真的是心底有些□□的,enson派李情深做她的老師,她本來是很高興的,可是李情深卻每天讓她抄寫各種名曲的曲譜。
莫扎特肖邦貝多芬。
除此之外,他從未教給過她任何東西。
凌沫沫只是想過□□,卻從不敢□□,她也恨自己面對李情深的軟弱,照理說,她不欠他什麼。
而且,他們還有一點點的親戚關(guān)係。
當(dāng)然這親戚關(guān)係,卻是沒有半點血緣關(guān)係的。
只不過是李情深的外婆另嫁給了她的曾祖父,於是在法律上,她是要喊他一聲小叔叔。
他們之前是有見過面的,在她八歲的那一年,也就是她的曾祖父娶李情深外婆的那一天。
之後再見面,就是六年之後,她十四歲,李情深從國外回來,除夕之夜,吃了一頓飯,給了她第一份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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