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自己要是說沒有什麼關係的話,那麼自己又應該以何種身份來面對溫辛辛,又以何種身份,幫助溫乾城處理後事呢?
穩穩爲難的回頭,看向顧簡寧,靈機一動,“我身後的那個哥哥是你父親的合作伙伴,你的父親臨走前把你交給了我們。”
穩穩的話一出口,顧簡寧更是不開心,穩穩這麼說,萬一以後溫辛辛賴上他們,更是弄不走了!
顧簡寧在後面,又補充道,“我們只答應了你父親的身後事,不包括你,你父親臨死之前已經把所以財產都轉移到你的名下了。”
溫辛辛本來以爲無依無靠的自己,終於能找到自己的保護,傘了,結果聽顧簡寧這麼一說,頓時又蔫了下去。
“這樣啊,真是麻煩你們了。我知道自己是個拖油瓶,我也不想拖累你們。”溫辛辛知道自己現在一個人,什麼都不會做,只能拖累別人。
所以也很理解顧簡寧的話,畢竟沒有人想要帶著一個沒有用的累贅,更何況是顧簡寧這樣的商人。
溫辛辛儘量守住自己的眼淚,一副委屈的小樣子,穩穩看了都感覺到心疼,因爲她從溫辛辛身上看到了自己小時候的樣子,一模一樣,一樣的可憐,無助。
“沒事的,我們會照顧你的,你相信我!”穩穩擡起溫辛辛,揪著的小臉,堅定的對溫辛辛說道。
顧簡寧更是頭疼了,他就是害怕溫辛辛賴上他們,結果穩穩這麼一說,溫辛辛更是抓住他們這兩根救命稻草,不會放手了。
溫辛辛輕輕轉動眸子,看了看身後陰著臉的顧簡寧,知道身後的那個人並不想收留自己,溫辛辛也不想難爲別人。
“不用的,我自己可以!”溫辛辛強撐起笑容,她自己不可以,她知道。
以前她的父親就是他的保護,傘,爲她撐起了一片天,她從來都不用害怕,因爲她的傘會替她遮風擋雨。
但是現在,她的天都塌了,她想起早上自己醒來的那一剎那。自己一個人呆在空蕩的房間裡。除了中午有一個送飯的小護士,這一天她沒有見過一個人。
只有自己在這裡,她又不敢出去亂走,又無助,又害怕,她那個時候只想自己的爸爸趕快出現,帶她離開。
但是不得不說,溫辛辛骨子裡還是一個敢於接受事實的人,雖然心裡傷痛欲絕,但是她知道這也是自己逃避不了的現實,早在她醒來的時候,就有這樣不好的預感。
“穩穩,我們該回去了。”既然溫辛辛自己都說她可以,顧簡寧覺得也沒有必要在這裡浪費時間。
而且顧簡寧看到了穩穩隱忍的表情,穩穩身上帶著上,應該多休息,本來自己就不應該答應帶她出來看溫辛辛的。
穩穩回頭看了看顧簡寧,他知道,顧簡寧心細,一定是發現了自己忍著傷口的疼痛,所以纔會提醒自己回去。
但是穩穩自己來的這次目的還沒有達到,就這麼回去的話,自己來的意義就沒了。
“你等我一下,我在問一下溫辛辛一個問題。”穩穩回頭對顧簡寧
說道。
又轉頭,溫柔的笑著對溫辛辛說:“溫辛辛,你想回到中國嗎?”
“這裡不是中國嗎?”溫辛辛驚訝的看向窗外,“我說怎麼都是外國人。原來這裡不是中國啊。”
“是的,你想回到中國嗎?”穩穩看著充滿新奇樣子的溫辛辛,再次問道。
溫辛辛想了想,就算自己回到中國,也沒有爸爸了,不如就在待在中國,反正自己以前也心心念唸的出國留學,不如就留在這裡也不錯。“我待在這裡就可以了。”
穩穩沒有想到溫辛辛會是這樣的回答,既然溫辛辛想留在法國,那這樣也好,溫乾城也就埋葬在法國好了。
“那好,我們改天再來看你。你要照顧好自己,有什麼事情,就來找我,這是我的電話號。”穩穩也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因爲她知道顧簡寧想讓她回去休息。
“嗯,拜拜。”溫辛辛也是很有眼力見的跟穩穩告了別。
穩穩回到酒店,跟顧簡寧聊了一下:“我決定了, 把溫先生葬在法國好了,正好溫辛辛也不想回到中國。”
顧簡寧很是開心,聽到穩穩這樣的決定,這絕對是除掉禍患最好的方法,把溫辛辛和溫乾城一起留在法國,從此他們就會消失在他們的世界了。
顧簡寧內心偷偷的竊喜,但是他不能表現在臉上,所以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表示同意。
“簡寧,我覺得現在的溫辛辛,挺可憐的······”穩穩思考了好久,如果是以前的溫辛辛,她大可以撒手不管,但是對於現在的溫辛辛,她不忍心。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不要太爲她擔心了。”顧簡寧不想讓穩穩再多想,萬一穩穩改變了主意,事情就不大好辦了。
穩穩知道顧簡寧不願意再提及溫辛辛,也就不再多說些什麼了。但是如果溫乾城的葬禮在法國舉行的話,那麼就要把溫乾城的親戚朋友請到法國了。
“簡寧,那你負責把溫先生的親戚朋友請到法國來參加葬禮吧,我來負責找教堂。”穩穩故意把比較簡單的事情,交給顧簡寧,因爲她知道,顧簡寧並不是很喜歡溫乾城。
顧簡寧也知道穩穩是不想麻煩他,但是他更不想溫乾城的事情累倒穩穩,尤其是穩穩現在還帶著傷,站久了都會隱隱作痛。
“沒關係,我負責找教堂,你還帶著傷,不便出去,你在酒店聯繫人就好了。”顧簡寧俯身親吻了穩穩的額頭。
“不早了,洗漱睡覺吧,這些事情明天再做。”顧簡寧不想穩穩累著,趁著穩穩還沒回話之前,先行說道。
穩穩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只能照著顧簡寧說的做,這些事情明天再去想吧。
第二天,當穩穩聯繫溫乾城的親朋好友的時候,發現溫乾城雖然愛財如命,但是朋友還確實不少,只能說他很會做事。
但是溫乾城卻沒什麼親人,除了他有一個姐姐,也算的上是穩穩的姑姑。一聽就是一個非常勢力的人。
一聽到溫乾城死了,話語雖然是
悲傷的,但是語氣總是在莫名的上揚,好像自己非常開心的樣子。
“真的嗎?我弟弟他死了?怎麼會呢,我弟弟那麼福大命大的人。”溫乾城的姐姐在電話那頭說道。
“是的,夫人,溫先生在法國這邊出了車禍,而且溫辛辛小姐也準備留在法國,所以溫先生的葬禮也就準備在法國舉行。”溫辛辛解釋道。
“在法國舉行?”對面的女人想了想,又道“對啊,我們辛辛哪去了,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通知我。”
“溫辛辛小姐不方便。”溫辛辛現在那個樣子,怎麼能應付過來這些老奸巨猾的人。
“不方便?不會是我的侄女也出事了吧!”女人雖然問的是疑問句,但是用的語氣確實肯定的語氣,聽起來,就好像她希望溫辛辛出事。
“溫辛辛小姐沒事,只是輕微擦傷。”穩穩不敢說溫辛辛忘記了一些事情,不然依這個女人的性格,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好,我會及時到的。”女人掛掉電話,穩穩說了溫辛辛受輕微的擦拭,女人的語氣就一下變得不開心了起來。
穩穩知道這個女人,很有可能知道溫辛辛變成那個樣子的時候就會爭奪溫家的財產,雖然溫家之前被顧簡寧弄破產了,但是不是有那麼句話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現在的溫家也還是有一定的財力的,至少夠溫辛辛揮霍一輩子了。
正好穩穩打好所有的電話,顧簡寧也聯繫好教堂回來了。
“今天怎麼樣,傷口還疼嗎?”顧簡寧回來,脫下外套,就詢問穩穩的傷。
穩穩今天沒有怎麼離開牀,怎麼肯能會有什麼事。“不疼了,就是傷口有點癢癢的,肯能是要癒合了。”
顧簡寧一聽穩穩說道傷口癢癢的,立刻警告穩穩,“你千萬不可以碰你的傷口,要是二度感染就慘了!”
穩穩當然懂得這個道理了,她本來就著急傷口好的慢,又怎麼可能會碰自己的傷口呢?
“我知道啦,你今天辛苦了。”
“沒事的,這不算什麼。”這一點強度的累他還是受得了的,跟自己平時工作比起來,還是差得遠了。
“簡寧,我覺得溫先生的姐姐,可能不太好對付。”穩穩突然想起自己剛纔,打的那一通電話,不由的擔憂起來。
“怎麼了?”顧簡寧走到穩穩身邊,緊挨著穩穩坐了下來。
“那個女人聽起來就很不舒服,聽她的語氣,好像對於溫先生的死很是幸災樂禍,而且當她聽到我說溫辛辛沒什麼大礙的時候,很是不開心。”
穩穩覺得溫乾城的姐姐很有肯能同現在的溫辛辛爭財產,現在的溫辛辛,穩穩不由的爲她擔心,畢竟現在的溫辛辛太過單純,不懂得人心的險惡。
“沒事的,溫辛辛纔是財產的第一繼承人,只要溫辛辛不死,就輪不到那個女人什麼事情,你不要想太多。”
顧簡寧知道穩穩想的什麼,但是溫家的是,跟他們有什麼關係,讓他們狗咬狗得了。自己和穩穩都沒有插手的必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