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西在燈光下彰顯他那邪肆俊美的輪廓,飄逸的碎髮,刀削般的薄脣,湛澤透澈的墨瞳如夜般神秘,又像大海般幽深,他像似沉醉在一個自我的幻想世界自得其樂,不,確切的說他將所有人都帶入那樣的一個世界。
那是一個迷離動感的世界,任誰都不可以正襟危坐,那是人體內潛在的誘因,張曉西恰恰是挑起這樣誘因的指揮官,他引領著一羣著了魔似的年輕人瘋狂的甩頭、振臂、扭體,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裡說話需要很大聲才能聽到對方說什麼。
韓方喬對著年詩梅大聲道:“你看他那樣的孩子,那是你可以駕馭嗎?他就是個一爲舞臺而生的小痞子,他這樣的身邊無數的美女貼上去,就算真喜歡你也不靠譜,他不靠譜知道嗎?你給我清醒點,別讓人玩了還幫人數錢。”
年詩梅嘆了一口氣,訕訕道:“我知道,什麼都知道,我跟他不會再也第二次見面,我們只是巧合的碰了兩次面,以後不會再有這樣事情了。”
李文也在一旁打圓場道:“你放心,梅梅不是那樣的人,她是一個忍辱負重,其實她過得很苦,只是她不好意思對你說。”
李文的態度明顯不過,臺上的這小子確實不靠譜,還是韓方喬比較合適點,她忙不失誤的表明自己立場。
年詩梅知道就算跟張曉西扯不上什麼關係,跟韓方喬更不可能,她捏了一把她的大腿,示意她不要說下去。
李文卻故意裝傻衝愣道:“哎!我說你幹嘛掐我,我跟你有仇嗎?我這不都是爲你好,你說你現在那過的什麼日子,就是一個受氣的小媳婦。”
韓方喬聽出了端倪,有些緊張的問:“你說說,梅梅她怎麼了?她老公欺負她還是她婆婆欺負她?”
年詩梅不想說家事,忙岔開話題:“沒什麼,她主要是熱心太過了,你別見怪,我們倆是什麼話都說,同事兼閨蜜的那種,她就是一個大嘴巴沒心沒肺。”
韓方喬笑得很僵硬,他包裡掏出了一張名片遞給年詩梅和李文一人一張,幾個人喝著酒說著話。
年詩梅注意到,張曉西不時向他們這邊投來隱晦的目光,這讓她有點緊張,又過了一會兒,想著時間也不早了,害怕再坐下去待會兒張曉西會搗亂。
她有些慌亂的對他說:“喬,時間不早了,要不我們今天就這樣,謝謝你的邀請,今天很開心。”
韓方喬意味深長的看了看舞臺,他多少知道年詩梅的心思,他真是替她擔心,這個傢伙以後不準會這麼害她,他預感這事兒沒有那麼容易就了斷,這一猶豫他本來在嘴裡的話又吞了回去,直至很久以後他才爲自己當時決定感到懊惱之極。
“也好,我們今天就這樣吧,改天找個安靜的地方,這地方太吵鬧了。”
一行人站起來準備離開,年詩梅看看舞臺上,還好這會兒長曉西很投入的在打碟,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勁爆的重金屬音樂滲透進來,迴盪在每個角落,象牙白的縷空雕花屏風將包廂隔成一個小套間,房間燈光很暗,天花板的圓形七彩燈不停旋轉,散發出絢麗多彩的光芒。
年詩梅牽著李文的手,快速的離開酒吧。
這會兒外面時候已經不早,大概快12點左右吧,路邊有許多賣燒烤的小販。
成都這座城市的夜間號稱永不打烊,上次她問了酒吧經理聽說他們都晚上5點多才關門,這是成都出名的酒吧一條街,路邊擺滿了各種豪車這會兒來往的人羣依然絡繹不絕。
走出酒吧後韓方喬溫柔道:“詩梅兒,我送你回去吧。”
年詩梅想著剛纔來的事情,有些擔心跟他單獨相處,李文正好也住在自己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