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這個傢伙兒,他要幹什麼?!
“竟然送上門了是吧!”季衝大聲咆哮著跑過來,快要臨近的時候,就把手抓向沐桐。
“啊!”沐桐一慌,直接把手上的東西扔過去。
“砰!”
“嘩啦——”
“噢,你個瘋女人!”季衝捂著臉急跳腳。
整個暖瓶裡的海帶湯,全灑在了他身上,不但燙還很狼狽。
片狀的海帶,隨著他鬼哭狼嚎的動作,滑溜溜地往下掉,別提有多精彩了。
沐桐完全傻了,都不敢相信,自己會做出這種事,直到有一把手掐住她的脖子,這才反應(yīng)過來:“呃嗚……咳……咳咳……嗚……”
“你這個不知死活的賤人,竟然又對我做這麼噁心的事!”季衝一隻手掐著沐桐,另一隻手擦著臉,不停的擦,他的臉上有幾條抓痕,又被海帶湯燙了一下,再怎麼擦也那麼的猙獰恐怖。
可惜海帶湯不是很燙的,不然的話,把這個傢伙燙成一個大水泡纔好呢!
沐桐難受的發(fā)出嘶啞的聲音,不停的用手拍打,拍打掐住自己的魔爪。
“我要你死,要你死,懂嗎?蠢女人!”季衝把力度加大,狠狠地掐上去,牙齒磨得“咯吱”作響,“末兮死了,你憑什麼還活著,跟薜影樺一起快活!你也去死……”
他像一個魔鬼似的,不停地咒念著,眼中的目光兇狠的像野獸。
沐桐緊咬著後槽牙,當(dāng)她無力地垂下眼簾時,看到了滿地的玻璃碎片,很多很多,細(xì)碎如粉末,晶瑩的閃閃發(fā)光,應(yīng)該是他和艾莎起衝突時砸的。
對呀,艾莎呢?
沐桐這纔想到,房間裡應(yīng)該有個人可以幫她一把!
她向牀上看去,目眥盡裂地看著牀上的短髮女人,她臉上掛著淚水,冷冰冰的看著這一切,竟然沒有一點反應(yīng)。
“她,應(yīng)該,不會幫我的……”沐桐頓時心灰意冷,把目光轉(zhuǎn)向了季衝。
她神情恍惚地看著他,目光像細(xì)碎的光點,幾乎要滴落。
看著眼前的女人痛苦的樣子,季衝很享受,“啪啪啪”地輕拍著她的臉,那蒼白的臉頰被他折磨得泛紅:“我要你們死,要你們兩個都死,你先下地獄去吧!”
季衝把渾身的勁兒都使到手腕上,目光兇殘得像個鬼,牙縫裡擠出一個個“死”字。
粗重的呼吸聲砸在耳膜上,心率失衡的幾乎要把胸腔擊碎。
在沐桐幾乎感受到了……自己骨骼碎裂的聲音時,一個檯燈狠狠砸在了季衝的腦袋上。
“賤人,你也不想活了是吧,那一起去死!”季衝反過身,一腳踹在艾莎的小腹上。
只聽一聲痛呼,那細(xì)弱的胳膊又被擰住,艾莎痛苦地掙扎著,他卻似乎要把她全身都擰碎。
沐桐摸著火辣辣的脖子,本想逃跑,可是猶豫了一下,就向病牀那邊跑去。
“你這個瘋女人,要幹什麼?”季衝想追上去,卻被艾莎拽住了衣服。
“你個賤貨,給我放開!”季衝對艾莎又打又踹時,沐桐按響了牀頭邊的呼叫鈴。
季衝罵了一句“媽的,竟然給老子來這套”,直接把艾莎踹翻到一旁,大跨步撲過去,一把拽住沐桐的頭髮。
不管自己的頭髮被怎麼的拉扯,沐桐就是倔強的抓著牀沿,不停地按呼叫鈴。
季衝正苦於怎麼把這個女人弄死時,一羣醫(yī)生護士就衝了進來。
“先生,你幹什麼?”
“請你冷靜點,放手!”
……
有的人把艾莎從地上扶起來,有的人把季衝給拉開,更多的是去圍著沐桐噓寒問暖:
“小姐,怎麼樣了?”
“有沒有傷到哪裡?”
“小姐,你的臉色很差,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
……
在他們的印象裡,這個女人可是歐梓逸和薜影樺手裡的寶貝,真是傷不起。
“先生,您不能走!”
“您得留下,剛纔的事,你得給個交代!”
季衝頓時心慌了,想跑,結(jié)果被兩個醫(yī)生攔住了,氣的大吼:“都給我滾開,竟敢攔我的路,不想活了!”
“他是個魔鬼,吸血鬼,快點報警!”艾莎忍著身上的傷痛,強忍著怒火開口。
“你這個賤女人說什麼?!”季衝還想揮拳頭打艾莎,結(jié)果被旁邊的人拉住了。
最終,警察來了,做了一些筆錄,經(jīng)過一番調(diào)查瞭解後,本來想?yún)f(xié)調(diào),可艾莎不肯讓步,非要讓季衝進警局,說還要告他故意傷害罪。
警察們開始犯難了,這個是本市三大首富之一,如果把他弄進警局,一定能惹來很多麻煩的。
季衝不怕進警局,就算進去了,一點保釋金就能解決,可是如果被媒體知道了,大做文章的話,那他也是臉上無光,所以只好打電話給飛魚,叫他來解決。
在一個小會議廳裡,三個人被分坐在三張辦公桌前,由好幾個警察圍著,做筆錄,從中調(diào)節(jié),試圖息事寧人。
艾莎那邊一直固執(zhí)己見,不肯放過季衝,沐桐卻一直保持沉默,讓警察很是無奈。
季衝這邊倒是很熱鬧:
“知不知道我時間很寶貴的?浪費我的時間就是浪費我的錢,不懂嗎?”
“去查查,我一個月給你們納稅多少,竟然敢這麼對我!”
“那個臭婊子說什麼,你們都信嗎?”
……
“季總,我們在履行公事,請你協(xié)助一下!”帶隊的警官有些看不下去了,終於來了句很有魄力的話。
“你算哪根蔥,竟敢這麼跟我說話?!”季衝單手叉腰,指著那個警官的鼻子罵,“你們都跟那個女人有一腿是不是?竟然……”
“季衝,你個混蛋,說話不要那麼齷齪!”艾莎氣的跑過來理論,卻被季衝一把揪住手腕,一嘴巴子扇過去。
“竟敢罵老子齷鹺,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季衝氣得臉上的皮肉直跳,還想把這女人虐死的時候,被警察及時拉住。
“現(xiàn)在你們都看到了嗎?”艾莎捂著拳頭冷笑,“他就是這麼暴力,人證物證都有了,你們還不抓他,愣著幹什麼?”
【艾莎,你沒事吧?】沐桐聽到這邊的動靜,就急忙跑過來看,見艾莎又被打了,心中又是一寒。
艾莎用眼角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季衝得意的站在一邊,那些警察面無表情,沒什麼動作。
艾莎氣得大罵:“剛纔說是證據(jù)不足,現(xiàn)在你們眼睛都瞎了嗎?還看不到證據(jù)嗎?要徇私舞弊是吧,看我不把你們的醜事都登到雜誌上,讓你們都……”
“給我住嘴,你這個臭婊子!小心我把你的醜事當(dāng)場……”季衝眼睛暴突著恐嚇,因爲(wèi)情緒激動,說了些不該說的,幸好還沒說完就收住了。
當(dāng)衆(zhòng)打人,恐嚇,辱罵,如果做警察的還不做出點行動,恐怕要被民衆(zhòng)用唾沫淹死了。
帶頭的警官終於發(fā)話,暗示警員們把季衝帶走,可是他們剛圍上季衝,這傢伙就暴跳如雷了:“我警告你們,不要碰我,這個賤女人,只是社會底層的一個渣子,如果你們敢爲(wèi)她來得罪我,一定會後悔的!”
見這傢伙不合作,一直反抗辱罵,帶頭的警官親自摸出了手銬,卻隨即響起了一個略微沙啞的聲音:“警官,我想這其中有些誤會!”
季衝應(yīng)聲望去,看見是飛魚,跑到他跟前,又是一陣大罵:“怎麼來得這麼遲?這幫豬都要把我煩死了!”
穿著灰色西裝的飛魚,本來很顯帥氣,卻被他罵得有些狼狽,臉上一陣青紫變幻,但還是轉(zhuǎn)瞬鎮(zhèn)定,跟警察協(xié)商調(diào)節(jié)的方法。
艾莎一直在旁邊督促,說他們警察如果執(zhí)法不公,就報道出去,沐桐怕她又捱打,一直在旁邊守著。
季衝在旁邊站著不耐煩,看飛魚半天談不下來,狂吐一口氣,大喝:“那麼多廢話幹什麼,是那兩個女人犯賤,往我身上倒貼,結(jié)果被人發(fā)現(xiàn)了才……”
“砰!”
話還沒說完,他左邊的側(cè)臉就捱了一下。
衆(zhòng)人一驚,只見一個高挑的身影站在那裡,手握拳頭,深邃的眼眸幾乎能吞噬一切。
是哪個混蛋那麼狠,季衝感覺自己的臉都被打得變了形,疼痛稍作緩解,他才緩過神來一看,眼眶頓時紅了起來:“薜影樺,你個混蛋,竟敢打我,看我不……”
“我警告過你,不要碰她!”薜影樺看了沐桐一眼,一把拽住季衝的衣領(lǐng),“竟敢動我的女人,不想活了是嗎?那我就成全你!”
他緊攥的手“咯咯”作響,那藍(lán)襯衫被他拽的皺褶滿布。
季衝竟然被他的磁場震的木然,頓時忘了怒罵,發(fā)火。
整個小會議廳裡,靜謐的幾乎連呼吸聲都沒有,所有的人都只是靜靜的看著,看著那峻嶺般的身影。
靜,靜得讓人有些發(fā)慌,無措的時候,他極具威嚴(yán)的低吼:“把他帶回警局,沒有我的同意不許保釋!”
啊,這話……也太狂妄了吧!
那些警察一下子就懵了,簡直就摸不著頭腦,雖然眼前這人他們認(rèn)識,知道他名聲顯赫,背景很不簡單,但警察局也輪不到他做主啊!
薜影樺冷冷掃視,見他們遲遲沒動作,很是不滿:“如果你們局長有異議,就讓他親自給我打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