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十一月,天一天比著一天冷了起來。
天灰濛濛陰沉沉的,時不時的還淅淅瀝瀝的下一天的小雨。
整個城市還沒有供暖,這段時間是最難捱的時候,屋裡屋外一樣的冷,太陽出來的時候,外面都比室內(nèi)暖和一些。喬安妮的婚禮將至,親朋好友陸續(xù)趕來參加婚禮,就連瑪莎一家也提前兩天趕了過來。
人情的暖意揮散著初冬涼意。
一諾的傷口還沒痊癒,花童正好讓查理跟千金。
查理小眼睛閃亮亮的,甭提有多興奮。
尉遲琛卻沒有回來……
但是給了消息回來,沒什麼大事兒,就是稍微棘手一些。
尉遲琛缺了檀香山,拿著尉遲龍?zhí)旖o的信物找到洪門老大,歐陽紳。
歐陽紳與尉遲龍?zhí)煲菜阌羞^過命的交情,即便是尉遲龍?zhí)旖鹋柘词郑@份情誼也一直存了下來。
再見故人的孫子,長身玉立,腰桿挺拔的如同家鄉(xiāng)的小白楊,接過信物,又瞇著雙眼望著英俊的尉遲琛,一張老臉頓時笑開了花兒。
擼著鬍鬚笑瞇瞇的,似要將尉遲琛看穿,惹得尉遲琛一陣頭皮發(fā)麻,這眼神他不陌生。一般老人露出這樣的眼神之後,大多都是想盡一切辦法要將家裡的女兒、孫女塞給他。
果然不出他所料,老人家不痛不癢的寒暄幾句,每每都堵住他的話頭。然後便招呼來了他的孫女歐陽佳佳。
尉遲琛內(nèi)心火急火燎,他來不是相親的而是救兒子。
根本顧不上那麼多,直接唐突的說明了來意,歐陽紳捋著鬍鬚的一頓,盯著尉遲琛很久,這才發(fā)現(xiàn)了那食指上的銀戒,眼底的失望一閃而過,沉默一會兒,便調(diào)派了人手浩浩蕩蕩的陪著尉遲琛去救人。
歐陽紳沒有親自出海,而是派了他的孫子歐陽正一起,下一代洪門的會長。可見對老友的重視。
綁架一諾的是道上的後起之秀毒梟古茲曼,相比洪門來說,沒有根基。對於洪門,道上兄弟都禮遇幾分,更何況這次還有歐陽正坐鎮(zhèn),料想古茲曼再剛愎自用也會看待洪門的面子放人,實在不行,尉遲琛看著那一箱箱軍火,以及訓(xùn)練有素的打手,也算做了兩手準備。
輪船,混著一些小型快艇劃開海面朝著目標海域行進。
“尉遲兄弟,古茲曼怎麼會抓令郎呢?”古茲曼的活動區(qū)域主要是墨西哥和美國,應(yīng)該跟尉遲家沒有交集纔對。
尉遲琛看著那翻滾的海浪,他掌握的信息不多,喬震宇給的資料是跟宴祭夜有關(guān)係。但是真正去仔細去查宴祭夜卻查不到很多信息。
他腦海中閃現(xiàn)著那張照片上紫眸邪魅的男人,曉雅怎麼會跟那樣的人扯上聯(lián)繫。
歐陽正聽完這個名字神情一肅,宴祭夜極其神秘的一個人物,軍火起家後投資重工、輪船製造、金融等產(chǎn)業(yè),雖然一般人不太瞭解,但在道上卻是傳奇性的人物,至少宴家的財富已經(jīng)趕超一些古老家族了。
與尉遲琛擔(dān)心的不同,古茲曼惹上這樣的人物,不是自尋死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