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wèi)盛天凌受傷,顧小西放心不下索性在帝景裡照顧起他來。
重回帝景,顧小西的心裡總覺得有些不是味兒。
或許之前盛中奎的做法有傷害到她吧。
盛天凌剛一醒來,整個人似乎脫胎換骨一般,根本不讓任何人近身不說,就連換藥,也是顧小西親自上手。
顧小西看著帶著點孩子氣的盛天凌,用行動來默認(rèn)他的舉動,誰讓生病的人最大呢?
“來,盛天凌,把這碗粥喝了?!鳖櫺∥鞫藖硗瘚尵恼{(diào)製的粥說道。
盛天凌幽幽的目光盯著顧小西,意味深長道:“我還是比較想吃兔肉?!?
顧小西臉色一紅,大腦自動腦補那天與盛天凌瘋狂的舉動來,她幾乎是下意識說道:“吃不吃,不吃我可要端走了?!?
盛天凌一把握住她的細(xì)腰,看著顧小西羞紅了的臉蛋說道:“怎麼不吃,不然怎麼有力氣開葷?!?
顧小西無奈至極,她現(xiàn)在嚴(yán)重認(rèn)爲(wèi),盛天凌的兩隻眼睛裡一定充斥著一堆的兔子,不然怎麼就大言不慚的說出這樣的話呢?
整個過程,顧小西在盛天凌灼灼的目光注視下,終於喂完了一碗粥,她覺得自己都快掉了一層皮。
放下碗,顧小西對著某隻說道:“還吃嗎?”
盛天凌搖頭,盯著顧小西的目光說道:“我就是想吃你?!?
顧小西差點沒吐血三升,這個死孩子,簡直太不知羞恥了,她還是蘿莉,蘿莉好不好。
這年頭,大叔也都這麼的表臉起來了!
顧小西無奈的看著某隻,她無語淚奔道:“盛天凌,等你傷好了再說?!?
盛天凌像個孩子一樣笑了笑,擡起自己的手指頭說道:“拉鉤。”
還真怕她跑了似的,顧小西看了一眼他,小指在他手指上輕輕一勾,一個承諾就這樣應(yīng)了下來。
老爺子來的時候,顧小西正在跟盛天凌說著話,得到來的消息,她嚇了一大跳,大腦迅疾回到劍弩拔張的那天。
看著她臉色有些不好,盛天凌輕聲說道:“別怕,有我呢?”
顧小西點頭,她不是怕老爺子,她怕的是身份。
終歸,他們之間隔了那麼長的一段距離呢?
盛天凌握緊顧小西的手,眉頭輕蹙對著Alice一臉淡漠說道:“讓他回去吧,我不見?!?
顧小西阻止道:“別啊,來都來了,爺爺那也是擔(dān)心你?!?
盛天凌神情不悅道:“我說不見就不見。”
老爺子擅自給他的女孩送到學(xué)校的事,他心裡一直堵著一口氣呢。
顧小西開始說教道,直到盛天凌答應(yīng)見盛中奎,她才鬆一口氣,心想這個人也太難伺候了。
未免尷尬,顧小西一個人在樓上並沒有下去,到是盛天凌精神不好的下了樓,祖孫倆關(guān)在房門裡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總之老爺子是怒氣沖天的離開帝景。
顧小西在樓上看到老爺子離開,連忙從樓上跑下來,對著盛天凌問道:“盛天凌,你怎麼又把爺爺氣走了?不知道讓著點嗎?”
盛天凌像個孩子似的撅著嘴道:“誰讓他惹寶寶生氣?”
“我沒有。”顧小西覺得自己的思維完全不跟他在同一頻道上,無力感頓時涌入全身,她攙扶著他說道:“我都懶得說你了。”
無論怎麼說,處於劣勢的都是她吧。
命運的軌跡讓他們再次相遇,這種失而復(fù)得的心情,也只有經(jīng)歷的人才能給體會的到。
整整三天,盛天凌一刻也不讓顧小西離開,膩歪的樣子堪比史上之最。
直到第四天,兩個人在樓上膩歪的難分難捨,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顧小西嚇了一跳。
她臉色酡紅的看著盛天凌,咬著下脣道:“都是你了?!?
盛天凌眉宇間透著一抹怒氣,幽怨的看著一眼門口,他發(fā)誓,若不是自己受傷,一定要將這個突然造訪的人給揍一頓。
外面來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多日不見的洛楓。
當(dāng)然了,自從盛天凌回來,他就忍不住要來看盛天凌,但是韓墨辰跟他交代,等幾天他的傷好一些再過來看他,這不,終於等了三天,再也忍受不住,跑來帝景。
剛進(jìn)來,就覺得氣氛不對,他扭頭對著身邊的陶然,好奇的問道:“艾米,外面沒下雪吧,我怎麼覺得有種冷颼颼的感覺?”
陶然沒好氣的看了一眼洛楓,心中沒說的是,就你這小白的腦袋,沒看到自己來的時間不巧嗎?
洛楓走到近跟前,對著盛天凌上下左右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並沒有什麼,這才放心,大著嗓門說道:“老大,你可想死我了。”
盛天凌輕輕撇了一眼洛楓,淡淡嗯了一聲。
洛楓此時的表情就像是歷經(jīng)過生死一樣,就差痛苦零涕了。
陶然未免洛楓繼續(xù)在這裡丟人,連忙拉著他的肩膀,對著盛天凌說道:“這孩子太激動了,我?guī)ソ到祷?,待會兒見。?
說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提著洛楓朝樓下飛奔。
洛楓不滿道:“幹嘛走啊,我話還沒說完呢。”
陶然看了一眼洛楓,沒有說話,他心裡想著,自己怎麼就看上了這個二貨呢。
沒過一會兒,盛天凌在顧小西的攙扶下下了樓。
成江南三人正在樓下喝著茶,看到盛天凌的樣子,眼睛裡分明含了一絲笑意。
在他心中一直驚訝的是,你說盛四少明明受了傷,怎麼就想著還拉著顧小西進(jìn)行一場野戰(zhàn)呢?
顧小西不經(jīng)意的掃過客廳時,看到成江南的眼神,心裡頭咯噔一下,臉色頓時不自然道:“成大哥,你不會笑就別笑,你這樣笑的,我怎麼覺得你笑的這麼滲人呢?”
洛楓噗嗤一下,將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他哈哈笑道:“江南你丫的也有吃癟的時候呢?!?
成江南沒有理會他,兀自對著盛天凌說道:“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我來是跟你說一聲,我下午的機(jī)票?!?
坐在沙發(fā)裡的盛天凌點下頭,一時間沒有說話。
朋友之間就是這樣,縱使不說話,也知道對方的心思。
洛楓不由道:“江南
,剛回來怎麼又要走?”
成江南點頭,再不回去,靳安彤那個丫頭保不準(zhǔn)自己買了機(jī)票回來了,爲(wèi)了讓她安心治療,他不知道下了多少心思。
顧小西問道:“成大哥,我有禮物要送小彤,你能幫我?guī)???
成江南笑道:“好啊?!?
顧小西飛快上樓,從衣帽間將早爲(wèi)大小姐準(zhǔn)備的禮物取了出來,看到這份禮物,她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淺笑。
看到那份精緻的盒子,洛楓詫異道:“小西妹妹,你準(zhǔn)備的什麼禮物呀?”
“都說了是禮物,能隨隨便說告訴你嗎?”顧小西臉色神秘道。
洛楓道:“我就沒收過你的禮物?!?
顧小西轉(zhuǎn)眸一笑:“你想要什麼禮物?”
洛楓當(dāng)即提高興趣:“要什麼都行?”
看著眼眸熠熠的洛楓,顧小西慎重的點下頭。
洛楓不好意思笑了笑:“我回頭列在紙上,你就按照紙上來就行。”
顧小西嘴角抽了抽,沒打算理會他,真以爲(wèi)她太閒呢。
下午,顧小西使出殺手鐗,必須要去上課,馬上臨近期末,她不知道自己再這樣曠課下去,課程會不會又亮紅燈。
盛天凌執(zhí)拗不過,只好答應(yīng)她,不過,唯一的要求是必須搬回帝景。
顧小西前腳剛走,後腳盛夫人就來到了帝景。
許久不見,盛夫人更加顯得典雅端莊許多,她就這樣款款的往那一座,渾身貴氣逼人。
盛天凌坐在她對面,沉默不語,但是臉上的表情足以說明他現(xiàn)在的心情很糟。
柳千惠精緻的妝容一絲不茍,她就這樣定定的看著盛天凌,雙手很自然的放在腿上,美眸微閃:“我來看看你。”
她的話語看似很隨意,聽在盛天凌的耳中,他幾乎就想冷笑了,神情淡漠道:“我沒事讓你失望了?!?
柳千惠聽著盛天凌的語氣,臉上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她想起盛天凌小時候的樣子,那個時候她一次來到盛家,就看見這個粉雕玉琢的孩子時,她並沒有那種深深的厭惡之感。
相反,她也並不是一個天生就那麼狠心,精於算計的人。
但是,見識到盛流風(fēng)對他母親做的一切時,仇恨才慢慢一點點的滋生出來,逐漸壓在她的心底透不過氣來。
她是世家之女,本是天之驕女,高高在上,但是有一天聽到從傭人口中說她是小三,頓時,她覺得自己的世界坍塌了。
她怎麼可能是小三呢?明明是那個女人搶了她的位置。
從那天開始,她就變得很敏感,當(dāng)然,那個說她小三的人以另外一種非正常的方式死亡。
仇恨總是容易讓人惦記在心上的,不過,柳千惠什麼不多就是時間最多,她有大把的時間讓她消耗。
所以,她等。
柳千惠姿態(tài)高雅的看著眼前的盛天凌,如今二十多年過去,他清冷的面孔再次讓她再次想到自己的失敗,心中倏地閃過一絲恨意。
她看著盛天凌,盛天凌同樣也看著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