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夏穆寒和林殊然都在醫(yī)院中照顧著耿佩莜。
因爲(wèi)耿佩莜的身體虛弱,所以很多事情都不能比人家恢復(fù)的快。
林殊然親自給她調(diào)配了適合她的藥物,讓她能夠跟著吃補(bǔ)著身體。
而周氏父母也很喜歡女孩子,還給耿佩莜做了很多的食療。
不過,或許是因爲(wèi)在生產(chǎn)之後的害怕緣故,耿佩莜總是擔(dān)心和胡思亂想。
她不敢和周安洛說周氏父母的壞話,所以只能夠在只有她和林殊然的時候說兩句。
這天,夏穆寒回到江航了,周安洛也在周氏集團(tuán)裡面處理著公務(wù)。
兩個男人因爲(wèi)耿佩莜的生產(chǎn)緣故,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回到公司了。
現(xiàn)在終於是安定了下來,耿佩莜也就讓他們放心的去工作。
有周氏父母和林殊然在這裡照料,出院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了。
“你還在胡思亂想什麼呢,小莜,我真的不懂你的腦子裡都是什麼。”
林殊然一邊打理著耿佩莜的東西,一邊嗔怪的看著她說道。
“兩個老人都對你那麼好,你竟然還在擔(dān)心,是不是非要我說你才行呢!”
耿佩莜剛纔又在和她說老人的神經(jīng)質(zhì),感覺他們對自己的女兒不夠好了。
林殊然聽這些話耳朵都要起繭子了,怎麼能夠不反感呢?
“我知道你說什麼意思,但是我就是感到不放心,總歸是覺得怪異。”
耿佩莜也知道她現(xiàn)在太過神經(jīng)質(zhì)了,可是她實(shí)在是不能瞭解這些東西。
加上她的心裡對兩個老人先入爲(wèi)主,總覺得他們的笑容多是假的,裝出來的。
“我看你啊,就應(yīng)該讓兩個老人罵你一頓,讓你知道什麼叫壞,就夠了!”
林殊然嗔怪的指了指耿佩莜的小鼻子,讓她笑著揉了揉腦袋。
是的,林殊然說的沒錯,她就是太過的矯情了。
若是林殊然能夠讓她知道錯誤的話,她也就不會這麼的做了,還是會聽話的吧?
小寶寶已經(jīng)在被褥裡包好了,很快就被送上了車子。
耿佩莜也在兩個老人的幫助下,慢慢的挪動到了車子上去。
而林殊然則是帶著很多的東西,在後面自己開著車,慢慢的跟著。
將耿佩莜給收拾安置好了,送回到了周宅之後,林殊然方纔離開。
“累死我了,沒想到照顧一個產(chǎn)婦竟然這麼的費(fèi)心思啊!”
剛剛回到楚宅,她就大大的伸了個懶腰,在沙發(fā)上躺著不動了。
阿蘭笑瞇瞇的給她送來了一碗點(diǎn)心,讓她就著茶幾給吃了下去,順便給她捶著背。
“你才知道這些東西雷人啊,我們早就知道了呢,不過是沒有告訴你罷了。”
林媽端著碗雞蛋羹過來,順便帶了兩個奶油蛋黃包讓她吃。
“當(dāng)年我在伺候夫人生產(chǎn)的時候,那是個辛苦呢,少爺可不知道。”
林媽正要說過去的事情,就看到了楚江那黑著的臉從房間裡出來了。
她立刻閉上了嘴巴,訕訕的笑著,給林殊然放下了吃食。
楚宅中的人都知道,楚江是最不喜歡別人說關(guān)於玉兒的事情的。
他若是看到了,必然會斥責(zé)兩句,並且讓人忘掉說的事情。
“殊然,你回來了,那裡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可還好麼?”
看著楚江那衰老的樣子,林殊然當(dāng)下輕輕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一切都好。
“只要你覺得好就好,我是沒有那麼多事情的,楚宅也都安好。”
他對林殊然說了兩句不鹹不淡的話,就離開了,還是回到了房間中。
現(xiàn)在的楚江,在麥克死亡之後,衰老的更加厲害了。
他總覺得這裡用不上他,有種生命都很茫然的感覺,不知道方向。
“父親,我想和穆寒結(jié)婚了,若是有個孩子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很麻煩。”
林殊然嘆息一聲,突然在後面叫住了楚江,輕聲的對他說道,很是羞怯的樣子。
孩子,難道我楚江還能夠看著我的孫子出生,並且親自撫養(yǎng)我的孫子嗎?
聽到林殊然這話,楚江整個人都變得好了許多。
他的眼前彷彿出現(xiàn)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孩子,正在他的身邊叫著他爺爺。
那種溫馨的感覺,讓他變得一下子都年輕了幾歲,迫切的看著林殊然。
“是要結(jié)婚的,這個儀式怎麼能夠少呢,必須要好好的操辦起來!”
這一刻,楚江彷彿找到了他的生命的動力,說話都有精神了。
老爺子被林殊然三言兩語安撫住了,便離開了大廳,回到了房間中休息。
他現(xiàn)在渾身都是幹勁,要設(shè)計(jì)好怎樣能夠讓林殊然和夏穆寒結(jié)婚的隆重儀式。
“嘖嘖嘖,還是少奶奶厲害,兩句話就將老爺子給打發(fā)了,我們佩服!”
林媽和阿蘭好笑的看著楚江的樣子,當(dāng)下輕聲誇讚說道。
林殊然笑了笑,神情中充滿了對楚江的憐憫,並沒有多說什麼。
楚江不過是個可憐的人罷了,他是個失去了所有生命希望的老人。
若是再不給他點(diǎn)動力的話,恐怕他就會整個人萎縮起來,就像是沒有陽光的植物吧?
江航,夏穆寒正埋頭處理著自己的公務(wù),皺著眉頭輕敲著桌子。
現(xiàn)在他的公務(wù)都被處理的差不多了,還有著滿良在他的身邊幫忙。
對於這個滿良助手,夏穆寒還是很滿意的,這是他親自帶出來的人才。
很多江航的文件都不需要他親自過目,滿良都能夠處理好,隨後送到他的面前。
若是江航有什麼糾紛的話,滿良也能夠完全處理好,讓夏穆寒感到滿意!
“若是我身邊一直都有你這麼個人才,那該省去我多少的時間啊!”
看完了這些文件,夏穆寒敲著桌子,很是感嘆的對滿良說道。
聽到夏穆寒的誇讚,滿良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贊同的意思。
“你若是能夠?qū)⑦@些給做好了,我也就不用操心了,能夠去幫路謙了。”
聽到路謙的名頭,滿良的神情立刻鄭重了起來,看著夏穆寒很是嚴(yán)肅。
“總裁,這天您不在的時候,路謙還給你送來了個消息。”
說著,滿良將自己的通訊錄打開,裡面有著各種各樣的訊息。
他並沒有迴避著夏穆寒,而是直接讓夏穆寒親自來看,並且查找著。
“就是這個,這是他說的,讓你要親自看一眼的消息。”
看到滿良那神情十分的沉重,夏穆寒就知道這是有大事發(fā)生了。
難道是路謙給的消息太過的驚駭,所以滿良感到不對勁了麼?
“總裁,路謙說的是需要您的幫助,大概是要五千萬的資金。”
滿良對他輕聲的說著,讓夏穆寒的臉色都是變了變,不敢置信。
五千萬,哪怕是讓江航都給賣了都不能湊夠這五千萬!
雖然夏穆寒的身價(jià)一直都是過億的,但是夏穆寒知道江航能夠抽調(diào)出來多少錢。
固定的資產(chǎn)那是不能動的,那是江航的根本,完全不能碰。
而流動的資金若是加起來的話,或許能夠達(dá)到路謙說的程度吧!
“看來我還是小看了路謙這次的消息力度,完全不能想象的結(jié)果啊。”
夏穆寒輕聲說著,看著滿良拿過來的文件消息。
上面是路謙在一處森林外圍,可見的是背景那個很是高聳的山脈。
“總裁,路謙也說了,若是您不能給他錢的話,那就請帶著人來到他的身邊,他會還你的。”
看到夏穆寒的臉色變了,滿良這才笑著說道,臉色也跟著變換了許多。
是的,路謙的意思很明白,只要看了這個照片就能夠看懂。
在山腳下面有著礦洞,那是黑乎乎的石油啊,那是黃金!
夏穆寒再清楚不過石油的重要性了,那幾乎可以說是流動著的黃金!
“看來路謙是想要吸引我去幫他,所以讓我拿了這麼多的錢,他給了我選擇。”
夏穆寒輕聲嘆了口氣,將文件和照片推開,揹著雙手。
路謙的選擇很簡單,他發(fā)現(xiàn)了石油,但是沒有錢和能力去開採。
若是夏穆寒給錢的話,那麼路謙就會給他足夠份額的回報(bào)。
若是他選擇人力的話,那麼路謙就能夠和他平分!
石油礦脈是很有價(jià)值的東西,說是流動的黃金也不爲(wèi)過了,完全妥當(dāng)。
夏穆寒知道,若是能夠他親身參加到裡面的話,江航在國際上也就有了立足之地!
“總裁,你現(xiàn)在想要幹什麼,是參與還是給他錢財(cái)?”
滿良很是期盼的看著夏穆寒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問道。
說實(shí)話,年輕人的幹勁總是十足的,這是滿良和其他人的通病。
他想要讓夏穆寒去探測,更想要跟著夏穆寒去那裡,親眼創(chuàng)業(yè)!
“我也不知道,這件事要壓下來,千萬不要讓林殊然知道。”
夏穆寒果斷的說道,揮了揮手,讓滿良將東西給收了起來。
他不能讓林殊然知道有路謙的消息,更不能知道路謙要讓他去做開採的行業(yè)。
因爲(wèi)他明白,若是石油是那麼好開採的話,恐怕路謙就不會找他了。
能夠?qū)⑦@麼大的財(cái)產(chǎn)拱手送給旁人,豈會是小可的危險(xiǎn)嗎?
看著窗外的天空,夏穆寒不由得陷入了深思,不知道該如何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