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揚。”我伸手拉住了他,還是不放心道:“你真的沒事?”
“我……”紀飛揚的眼眶已經通紅,忽的一把將我攬進懷中,聲音已經哽咽了,“小落,我媽也走了,我什麼親人都沒有了。”
“飛揚……”他的擁抱讓我感到不自然,只是他顫抖著的身體讓我不忍心推開他,可是安慰他的話卻一句都說不出來。
“飛揚,你別喝了。”從醫院裡出來,我不放心他,便一直跟在他身邊,看他在酒吧裡喝得爛醉,我真想拿盆水衝醒他,可是,這種痛失親人的痛苦如果真的能用酒精去麻醉的話,我又怎麼忍心去潑醒他。
“小落。”紀飛揚擡起那雙朦朧的淚眼看著我,兩行淚從他眼角落了下來。
“飛揚你……唔”他的吻就這樣出乎我意料地落到了我脣邊,霸道地讓我無力推開,在這吻中,我嚐到了痛苦還有一份我無法解釋的矛盾。
不行,不可以的。我伸手想推開他,可是手上的力氣卻怎麼都使不出來。
“飛揚,你放開。”憑著心底那股信念,我最終還是將他推開了。
我看到了他眼裡的錯愕,最後,他苦笑了一聲,看著我,說道:“爲什麼你是左御的女人?爲什麼?”他的眼裡突然閃過一絲疼痛,他抓著我的手臂,激動地喊著:“告訴我,爲什麼你是左御的女人,爲什麼?爲什麼?”
“我……”我被紀飛揚這樣的神情給嚇住了,只是愣愣地看著他,說不出一句話來。
最後,紀飛揚還是主動放開了我,跌落在桌腳邊,痛苦地自語道:“如果你不是左御的女人那該多好,爲什麼你是左御的女人?”
我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是一再地強調我是不是左御的女人,可是,他的話總是讓我感到一種不安的因素。
忽視掉心中的不快,我從地上將他扶了起來,“飛揚,先回去吧。”
“我不回去,那個家裡已經沒有什麼人氣了。”紀飛揚一把將我甩開,只是因爲酒精的作用,他的力氣並沒有多大作用,我扶起他,往酒吧外走去。
攔了一輛的士,坐了上去,“天池花園。”
我之所以知道他家的地址,說起來還是因爲以前暗戀他的原因,從側面瞭解了很多關於他的信息。不知道他有沒有換房子,現在也只能碰碰運氣了,如果他還住那裡,門衛肯定認識他,畢竟天池花園也是高檔住宅區,雖比不上虎嘯山莊,可住戶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