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了一段時間的調(diào)整,沈欣榮的身體已經(jīng)好多了,庭審將要在今天進(jìn)行。
這一次,冷婉在整個法庭四周進(jìn)行了更加嚴(yán)密的布控。
她不會忘記上一次從法庭出來以後,一直有個人跟蹤自己到超市。
要不是她機(jī)靈,只怕是小命都丟了,顧兮然背後的那個人不簡單,冷婉不敢掉以輕心。
這次她本人沒有進(jìn)去,而是站在外面的一個角落裡,等待對方的到來。
黎明軒今天也被他抽調(diào)了過來幫忙。
“沈欣榮今天有點心神不寧?!睆耐饷娴谋O(jiān)控中,冷婉看到了所有人的的表情,尤其是沈欣榮的,那的面色看來不太好。
“看樣子,顧兮然今天應(yīng)該會來?!?
“那到未必,這個世界上最難測的便是人心?!?
到不是顧冷婉一定要把顧兮然怎麼樣,他們之間的事情總要做個了斷的,無論是誰都不可能放任這麼一個隨時都會對自己的生命造成威脅的人不管。
更何況,可能是有個心存其他目的的人在對付她。
顧兮然隱藏在距離這裡有五米遠(yuǎn)的一棟居民樓裡,不住的看著這面的一切。
經(jīng)過幾個月的訓(xùn)練,她的身體素質(zhì)提高了很多,射擊方面也有了明顯的進(jìn)步,鄭宇說,她可以試一試槍了。
通過望遠(yuǎn)鏡找了許久,她終於在一個角落中看到了冷婉的身影。
就像是看到了幾世的仇人,顧兮然對顧冷婉的心中只有恨,哪怕曾經(jīng)有過一絲絲的愛,也被生活消磨殆盡。
想想自己過去的二十幾年裡,一直都是活在姐姐的陰影下,有爸爸不能認(rèn),只能和母親孤獨的生活在小房子裡,沒少挨同學(xué)和朋友的白眼,就算是回到了顧家她也沒少受顧冷婉的氣。
銘初一直放不下冷婉,顧兮然一直都知道,只是她不想那麼認(rèn)輸罷了,拼勁了全力,最後甚至搭上了自己的孩子,依然沒有挽回蘇銘初的心,還真是失敗。
母親被抓也是因爲(wèi)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好姐姐,也許他們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是對頭,有顧冷婉便沒有顧兮然,所以還是她去死吧。
顧兮然手中的狙擊槍直接對準(zhǔn)了冷婉的頭,只要一顆子彈打出去,他們之間的恩怨就會一筆勾銷了。
拉開了保險栓,顧兮然的手放到了扳機(jī)上,正準(zhǔn)備扣動它的時候,瞄準(zhǔn)鏡裡的冷婉突然回了一下頭,那犀利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慄,目視的方向正是顧兮然所在的位置。
難道被她發(fā)現(xiàn)了?
顧兮然的心裡有些緊張,手指微微的抖了一下,還是扣動了扳機(jī)。
子彈朝著冷婉的方向飛了過去,只要命中,她必死無疑。
顧兮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前面的一切,生怕看漏了任何的結(jié)果。
眼看著那顆子彈就要打中冷婉的頭,卻不知道是誰從旁邊的樓裡面打出了另外的一顆子彈,正好將顧兮然所射出的那顆子彈打飛。
打一個人目標(biāo)大,容易射中,可如果是將子彈作爲(wèi)目標(biāo),那命中的機(jī)率則小的可憐,要配合角度,速度,還有位置幾個情況,才能做到萬無一失。
顧冷婉心中暗暗的欽佩,竟然有如此厲害的神槍手,那個人救了自己一命,以後遇到一定要重重的感謝。
顧兮然一槍沒有打中,正打算再開出第二槍的時候,顧冷婉卻一連開了兩槍,朝著她的方向射了過來。
她快速的閃身,向旁邊翻滾了一下,本以爲(wèi)躲了過去,誰想冷婉就像是早就算到了她會躲閃一般,打出來的子彈是偏的,如果顧兮然沒有躲閃,那兩顆子彈頂多是從她的臉頰上劃過,她這一躲閃,正中冷婉的下懷,兩顆子彈一顆打在了她的左手臂上,一顆打在了她的右腿上。
顧兮然手中的槍摔倒了地上,整個人向著地面倒了下去。
“你太令我失望了?!编嵱顩]想到會是這個結(jié)果,沒有殺了顧冷婉,反而傷了自己。
同樣是姓顧的,顧兮然真的比顧冷婉差了太多。
當(dāng)初的那個決定也許就是個錯誤。
生氣歸生氣,如果讓顧兮然留在這裡,勢必會有更多的把柄落在顧冷婉的手中,到時候暴露了自己和鄭毅的身份更是得不償失,想也不想的,他直接將顧兮然從原地帶走。
顧冷婉和黎明軒趕到樓上的時候,早已經(jīng)不見了顧兮然和鄭宇的身影。
望著那個陽臺上留下的血跡,冷婉陷入可沉思。
“有兩個人的氣味?!崩杳鬈幵陉柵_上走了一圈說道。
“其中一個是顧兮然,另一個應(yīng)該是個男人,卻不是我認(rèn)識的?!崩渫衩鏌o表情,心中卻有很大的觸動,今天幫她的人是誰,還有幫顧兮然的人又是誰,在這樣下去,事情到最後會更難辦。
“顧上校,你怎麼會那麼確定是一男一女?萬一是兩個女人呢?!?
“顧兮然喜歡用一種特殊的香水味,自己調(diào)製的,能讓自己的香氣變得第一無二,雖然是很完美,卻也暴露了自己的缺點。
至於爲(wèi)何確定跟他在一起的是個男人?”
冷婉若有所思的看了黎明軒一眼,笑著說道,“俗話說的好,臭男人,臭男人,自然是男人身上有一股,不同於女人的味道?!?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味道,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氣味又是不相同的,冷婉雖然不能確定對方到底是什麼身份,不過是男是女,她還是可以分的清楚的。
“真有什麼怪味嗎,爲(wèi)何我自己聞不出來。”
黎明軒自己嗅了半天,只覺得身上似乎真的有骨子汗味,爲(wèi)什麼以前他沒有注意到呢。
冷婉在附近查看了一眼,沒有找到任何關(guān)於子彈的印記。
能確定的是,兩顆子彈,都打中了顧兮然,看地上的血跡,應(yīng)該跟自己預(yù)想的一樣,並沒有傷及她的性命。
今天想要抓住顧兮然是不可能了,幫她的人也是個高手,或者就是那批僱傭兵,否則不可能這麼快就將人帶離了現(xiàn)場,讓他們根本就找不到人。
看來真的有很多人想要自己的命。
顧冷婉的臉上升起一絲古怪的笑。
黎明軒有事先回了警局,而冷婉便索性留下來,聽了一下庭審的結(jié)果,由於沈欣榮先是涉嫌買兇殺人未遂,還有冷婉的特殊身份在,使她有觸犯了另外的一條罪,兩罪並罰,判處有期徒刑十二年,沈欣榮並沒有因爲(wèi)判刑而沮喪,反而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經(jīng)過冷婉的身邊,她神色淡然的說道,“既然兮然已經(jīng)不再想傷害你,就放過她吧,你們都是顧家的女兒,她要是有什麼意外,你父親也會心疼?!?
“沈欣榮,你沒資格提起父親,我更不可能放過顧兮然,你看看這是什麼?”
冷婉拿出了剛纔在現(xiàn)場找到的,那顆顧兮然射向自己的子彈,如果不是那個莫名幫了自己的人,現(xiàn)在她哪裡還會站在這裡,恐怕在就躺在殯儀館了,在這種情況下,沈欣榮竟然讓自己放過顧兮然,這簡直就是在聽笑話一般。
“你把兮然怎麼了?”沈欣榮的心提到了嗓子口,眼神慼慼然,激動的想要推開旁邊的士兵,來到顧冷婉的面前,卻沒有成功。
冷婉的臉上劃過一絲冷笑,這母女兩個果然是一個貨色,永遠(yuǎn)都以爲(wèi)是別人傷害了他們,從不考慮是她的女兒要殺了自己。
“她到是跑的快,我沒有抓到顧兮然?!?
沈欣榮剛要鬆口氣,卻聽顧冷婉繼續(xù)說道:“只是她身上中了兩槍,知道還能不能活到你服刑滿的時候。”
沈欣榮一聽又差點昏了過去,冷婉卻再也沒有心情看這兩對母女演戲,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