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黑暗的蒼穹籠罩著整個大地,暗夜裡,一切人們不知道的那些黑暗都在悄悄蔓延和滋生著,在天海市這個繁華的都市,那些白天看不到的東西在華燈初上一點一點的顯露出他們的冰山一角。
燈紅酒綠的酒吧裡,來來去去的男女老少瘋狂地在舞池裡舞動著水蛇腰,偶爾有一兩個勾肩搭背的就走到了對面的酒店裡,在酒吧二樓的包廂裡,長相俊美的青年正在跟兩個穿著打扮漂亮的美女打的火熱。
“砰!”一聲脆響,包廂的門被人大力踹開,走進來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他冷冷地走進去,朝那兩個美女看了眼,冷聲道:“滾出去!”
美女見男子這樣,看了眼青年一看,轉(zhuǎn)身默默走出包廂。
“先生,好好的,你發(fā)那麼大的火做什麼?”
男子上前猛地一腳就踹在青年身上,怒吼道:“是你派人去襲擊程冽的?是不是?”
青年被一腳踹到胸口,疼的他弓起了背,他站起來,冷哼一聲,嘴角依舊帶著笑,淡聲道:“先生,你發(fā)這麼大的火做什麼?我們的共同目標(biāo)都是程氏,程冽這傢伙太能撐了,我們花了那麼大的力氣把程氏的股票搞到那麼多,他還不是照樣蹦躂的歡,我只是在尋找突破口而已。”
男子怒道:“我說過很多次,股東大會上,以我佔有的那些股份,完全可以讓程冽下臺,你這個時候殺了他,把程曉玥那個瘋女人找回來,是想讓我們前功盡棄嗎?程曉玥身邊站著的,可是高慕白。”
青年垂下眼眸,眼裡帶著不甘,“可是先生,就那麼看著程冽生龍活虎的,我實在是不甘心,再說了,狙擊手不是也說了,因爲(wèi)角度的問題,他也不確定程冽有沒有死。”
“李辛巖,比起你妹妹,你可真是差的不是一點半點,這點耐心都沒有,你還想要報仇,我看你還是滾回你的老家,給你家人掃墓吧,這件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哼。”
男子轉(zhuǎn)身就要走出包廂,卻被李辛巖快速站起來攔住,他語氣誠懇地說:“先生,這次的事情是我魯莽了,請你原諒我,但是,這事情也算是因禍得福,起碼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不會被她們猜忌。”
男子回頭,淡淡地掃了李辛巖一眼,往沙發(fā)上一坐,李辛巖連忙上前給男子倒了一杯酒,見他不接,順手又遞給他一支菸,拿出打火機幫男子把煙點著。
“先生,我們兄妹沒有你的幫助,就不會有今天的成就,我很感激你,在我心裡你就像是我父親一樣的存在,這一次是我氣不過,前兩天是我父母的忌日,我心裡難受,加上發(fā)現(xiàn)墓園因爲(wèi)程氏地產(chǎn)改革被遷移,父母的墓被弄的亂七八糟了,我纔會鋌而走險。”
“阿巖,這些年我也一直把你當(dāng)做半個兒子來教導(dǎo),只是這一次,你太讓我失望了,程氏之所以能夠屹立這麼多年而不倒,不單單是因爲(wèi)程冽,還有一個程曉玥,這兩姐弟哪個都不是善茬,程冽的運籌帷幄,加上程曉玥的膽大心細(xì),讓程氏坐上了天海市地產(chǎn)界的龍頭。”
“這一次,好不容易因爲(wèi)高慕白的事情讓程曉玥失了方寸,我們纔會鑽了漏洞,程曉玥和高慕白遠(yuǎn)在天邊,是最好的時機,現(xiàn)在卻因爲(wèi)你這個舉動打草驚蛇,你可知道這事情造成的後果。
”
“是我太魯莽了,先生,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李辛巖眸中不禁露出了擔(dān)憂的神色,開口問道。
“程曉玥不日將會回來,在這之前,一定要想辦法把最後那百分之五的股份的主人給我找出來,全程氏的股東都在找那個人,你若是先找到,就能掌握絕對的先機,律師所的那些人,嘴裡說不知道,那是因爲(wèi)你給的好處不夠,無比要撬開他們的嘴,只要爭取了那百分之五的股份,你就絕對立於不敗之地。”男子道。
“可是先生,若是依舊查不到那該怎麼辦?”李辛巖問道。
“哼,那就在股東大會那天,杜絕所有陌生人進入程氏企業(yè),我想這事對你來說坐起來十分容易。”男子眸中閃過一絲陰冷的光。
李辛巖面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陳懇地說:“多謝先生,我一定不會讓那天有任何可疑的人走近程氏大樓,”
“現(xiàn)在立刻去辦!”男子吩咐道。
“是,我馬上就去!”
李辛巖走後,包廂裡又只剩下男子一人,他靠在沙發(fā)上,原本凝重的表情慢慢緩和下來,忽然就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隨後就大笑起來,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笑的異常瘋狂,許久之後,他才停止,拉開包廂的門,淡定地走出去。
眼下正是程氏企業(yè)多事之秋,程冽遇險的事情發(fā)生後,肖明瑞當(dāng)機立斷就封鎖了消息,只有少數(shù)程氏上層的人知道,最近程氏的股票好不容易有了回升的空間,若是這件事情曝光出去,股票怕是又會跌下去。
程曉玥收到蘇慧芳的電話後,第一時間和高慕白趕往天海市,在程氏坐穩(wěn)大全,迎接即將到來的股東大會,而這個時候,程冽依舊在病房裡,還沒有甦醒的跡象,事態(tài)似乎越來越嚴(yán)重了。
程曉玥將那些還沒有批改的文件處理好,活動了一下痠疼的脖子,很久沒有來辦公室,她十分不適應(yīng),高慕白見狀,就走到她身後細(xì)心的給她按摩起來,按著按著不禁自己先笑了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程曉玥問道。
“有沒有一種我是被你包養(yǎng)的小白臉的感覺?”高慕白笑著問。
“你可不就是小白臉,名字裡也剛好有個白,我們都叫你小白,哪裡不對了。”程曉玥勉強露出一絲笑容,程冽被襲擊的事情,讓她心裡怒火中燒,已經(jīng)安排了很多人去調(diào)查這件事情,因爲(wèi)程冽一直沒有醒,大家都不敢告訴蘭梨,怕她太擔(dān)心。
隨手把程冽放在抽屜裡的文件看了幾眼,她忽然看到幾份做了特別標(biāo)記的資料,程曉玥疑惑地拿出來一眼,面色頓時一變,那些資料正是蘇慧芳和高思遠(yuǎn)那些糾葛的證據(jù),寫的很詳細(xì)。
“難怪最近阿冽情緒這麼不對,竟然是因爲(wèi)這個。”程曉玥瞪大了眼睛,看了這資料,程曉玥跟程冽一樣,是不會相信的,可是就因爲(wèi)這樣,他們才更加擔(dān)心,到底是誰,有那麼大的能耐造出這麼以假亂真的消息,無論怎麼查,都跟真的一樣。
除非父親死之前,母親確實去找過高思遠(yuǎn),這些事情是真的,但目的跟他們想的不一樣,但這麼說大概也只是安慰自己的。
“又出什麼大事了?”高慕白擔(dān)憂地問。
程曉玥甚至
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嘆息一聲,說道:“事情比想象中的還要嚴(yán)重,阿冽一直沒有告訴我,怕是也不想我因爲(wèi)你的事情分心,現(xiàn)在他躺在醫(yī)院昏迷不醒,我真的很擔(dān)心。”
“不要擔(dān)心,阿冽還有蘭梨,不管如何,他都會努力讓自己的清醒的。”高慕白安慰道。
程曉玥點點頭,心裡卻並沒有輕鬆多少,“原本以爲(wèi)事情會很順利的,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高慕白的妻子了,有什麼事情我們都會一起承擔(dān)的,別擔(dān)心,一切都會好的。”高慕白伸手握住程曉玥的手。
下午的會議,參加的都是程冽在程氏的心腹,主要是針對下一週的股東大會做一個完全的準(zhǔn)備,因爲(wèi)高思遠(yuǎn)從從來都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大大方方地說出來,並且連收購了多少股份,說服了多少股東都沒有隱瞞,大家一直認(rèn)爲(wèi),要把最後把百分之五的股份所有人找出來。
陸洋說道:“公司最後百分之五的股份,一開始是流落在外面的散股,後來公司有一段時間資金週轉(zhuǎn)不便賣出,被一人收購,成爲(wèi)程氏的小股東,經(jīng)過了二十多年,這位股東從來沒有路面過,只有律師行的人來過公司。”
王秘書也說道:“我接觸過這個律師行,天海市最大的律師行,做的就是口碑,絕對不會有人泄露他們客戶的資料,因此,想要從律師行裡查到這個股東太難。”
“但是我們已經(jīng)通過律師行的人跟這位股東聯(lián)繫過,壓根就沒有得到迴應(yīng),律師行說那股東沒有迴應(yīng),這位股東似乎對公司的事情一點都不關(guān)心,就只想著要收取紅包。”企劃部長無奈地說。
“我覺得吧,這股東八成是一個八旬老太太,啥事都不懂,所以纔會這樣。”周秘書推推小眼睛,說了一句萌萌噠的話。
程曉玥才從大家的討論裡回過神來,她詫異地問:“你們是再找公司最後那百分之五的股份的股東?”
“對啊?全程氏內(nèi)部都轟動了,誰要是能找到那位股東的下落,不管是從高董事那裡,還是從程總這裡,都能拿到二十萬的獎金。”陸洋無奈地攤攤手。
高慕白做爲(wèi)旁聽者一臉詫異,“不是啊,你們公司的股份,爲(wèi)什麼會連股東是誰都不知道?這也太扯了吧,外面流傳著程氏有最先進的管理技術(shù),最高端的管理方案,就是這個樣子?”
“所以說啊,我ye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個公司的股份,到最後找不到股東是誰的,這可真是一個讓人悲哀的故事。”程曉玥不禁扶額嘆息一聲,臉上那笑容簡直是有點哭笑不得,甚至有點啼笑皆非,不過大家都沒有注意到。
“之所以會造成這個漏洞,是上一任總裁留下來的,當(dāng)時公司因爲(wèi)被季家攻擊,出現(xiàn)過一次最混亂的時期,之後這百分之五的股份,就一直很神秘,大多人都不知情。”陸洋無奈地說。
“所以,這百分之五的股份到底再誰手裡啊!”不止是程曉玥他們這邊,就連高思遠(yuǎn)那邊也正在大發(fā)雷霆,他需要的是掌控全局,而不是有一個無法估量的局面。
百分之五的股份,這是一個變數(shù)!高思遠(yuǎn)看了眼躺在病牀上才脫離危險的高可欣,爲(wèi)了救程冽,她險些失去了自己的性命。
(本章完)